等了半晌,也沒有人迴答我的話,顯然我和唐隱走進了另一個夾層了。


    那就還是我們大意了,機關肯定不隻是第一段台階的那一個。


    後麵說不定哪裏又有了機關。


    叉叔和周一白不在這,我們就隻能先原路返迴。


    隻是我們兩個一轉身,就見到我們倆身後的台階上站著個人。


    對方離我們大概四五階台階那麽遠,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更不知道跟了我們多久了。


    在我們轉身發現他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朝我們撲過來,唐隱一把推開我,自己卻被那個人撞進了身後的夾層裏麵。


    我被唐隱推出去幾步,也聽到“哐啷”一聲,不知道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


    我剛站穩,就見後麵那個夾層的入口悄無聲息地關上了一道門,把唐隱和那個人關在了裏麵。


    叉叔和周一白在一起,而且還有周三哥在,不管怎麽說,他們三個都能互相照應,可唐隱現在是一個人被撞進了夾層,要是他自己呆在夾層裏倒也還好,可偏偏有一個人跟著他一起進去了。


    對方也不知道是什麽來曆,更不知道唐隱是不是他的對手。


    我趕緊衝過去敲了敲木板牆,“唐大哥!”我喊了一聲,夾層裏也沒有任何迴應。


    這會我才發現剛剛掉在地上“哐啷”發出聲音的,是一把匕首,就是剛才唐隱用來撬木箱子的匕首。


    顯然是剛才他推我的時候,順便塞給我的。


    因為我一直都是靠陰氣和小黑水潭攻擊,不像周一白偶爾還會近身肉搏,所以我身上一直都沒有什麽武器。


    就像上次對抗九索的時候,那會我身上但凡有一把匕首在,我也不用徒手去撕他的傷口。


    唐隱是知道這情況的,他估計就是怕我一會一個人的時候,雖然能用小黑水潭攻擊,但是卻沒有武器在對方被控製的時候下殺手,那小黑水潭攻擊的意義就不大了,所以才在推我一把的時候順便把匕首塞給了我。


    我把匕首撿起來,看了看前麵木板牆,猶豫了會,先是原路返迴,迴到了甲板上。


    然後把情況在群裏跟叉叔和周一白說了一下。


    他們倆都迴複了信息,但是唐隱卻沒什麽動靜。


    估摸著要麽是在打鬥,要麽也不敢把手機拿出來暴露自己的位置。


    我有點著急,於是又給梁世成發信息。


    我們現在暴露是暴露了,但是這跟計劃一點都不一樣,對方根本就沒有跟神仙會總部溝通,顯然就是想把我們都關在鋼牢裏,我們在鋼牢裏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船去哪了,他們甚至完全不用跟神仙會總部那邊說什麽,反正就這麽一直關著我們,關上十天半個月的,我們還不死麽?


    要不是剛剛我和唐隱猶豫了沒有進夾層,對方也完全不用露麵。


    而且要幸好唐隱反應快,把我給推開了,不然我和唐隱就也一起被關進去了。


    顯然我們這邊的情況有點出人意料,梁世成讓我在甲板上待著,他們商量一下。


    他們現在根據定位,是知道我們的位置的,那商量的事情,無非就是現在追過來,救我們,還是等船靠岸了再追過來。


    現在追過來,如果把我們救了,那我們的行蹤和動向甚至連目的肯定就都暴露給神仙會了,以後就完全不可能再這麽來一次。


    但如果不追過來,不隻是我,唐大爺肯定現在就要擔心死唐隱了。


    我在甲板上站了一會,想著等他們商量,再加上梁世成說不定要再給唐隱他們算卦一類的,不知道還要多久,我不能就這麽等著。


    關鍵是我們誰都不知道這個船要開多久。


    折騰這一會,差不多兩個小時了,萬一馬上就到了,之後會發生什麽誰都不知道,他們三個被這麽關著我完全放心不下。


    我看了看手裏的匕首,抿了抿唇,重新走到台階邊,沿著台階慢慢地往下走。


    這一次我小心翼翼地走,每走一步都停下來仔細地感受一下台階的高度和周圍的環境,雖然走得慢,但是也還是走到了裝木箱子的那個船艙。


    剛剛我聽他們對話,那個看書的人雖然說是隻負責運輸,不管多少,但是如果運輸的過程中出了問題,他就不可能不管了吧。


    於是我進了船艙,我也不怕他們發現,直接把手電的亮度調到最亮,用嘴叼著手電,然後就開始撬木箱子。


    剛剛看唐隱撬木箱子我已經有了經驗,每次剛剛撬開一個縫隙,我就趕緊貼著木箱子蹲下來。


    那些屍氣都朝著斜上方和前麵逸散,不會往下麵飄,貼著木箱子的地方自然就是最安全的。


    手電的光很亮,我也能更清楚地看到屍氣消失。


    等屍氣消失之後,我就把蓋子徹底掀開扔到一邊。


    本來想著毀了一個木箱子,我就繼續去毀其他的木箱子,但是我不經意地瞥了一下,就發現這個屍體上的紋路跟其他的不太一樣。


    於是我就趕緊拍了幾張照片,把照片發給梁世成。


    箱子都是摞在一起的,我連著撬了幾個箱子之後,其他的箱子就都是被壓在下麵的了。


    於是我就爬到箱子上麵去,把已經撬開的箱子直接推下去。


    箱子的蓋子砸在地上的聲音已經很大了,整個箱子直接掉在地上聲音就更大了。


    但我還怕它這聲音不夠大,然後船的隔音效果太好,船上的人聽不見呢。


    這會梁世成迴了信息,【清鬆說,其中一具屍體上的紋路的陣法,跟當初你們在熱帶雨林裏看到的那個牽魂蜮的陣法是幾乎一致的,這些屍體大概率是為了做那種原版的蜮。】


    【你把陣法都仔細地拍一下。】清鬆也發了信息,顯然這些陣法又勾起了這小老頭的興趣。


    【看樣子原版的蜮確實沒有那麽容易做,要麽是這些屍體很特殊,要麽就是處理這些屍體的手法很特殊。】唐大爺也迴了一句,【能弄一具屍體下來就好了。】


    剛剛已經被打開的箱子都被我推下去了,那些箱子有的直接扣在了地上,有的壓在了屍體的身上,現在不管是去給陣法拍照片還是弄一具屍體都得把箱子抬開。


    我拆了好久的箱子了,哪有這力氣了?


    於是我趕緊撬了另外一個箱子,隨後把屍體拖出來。


    人死了之後,屍體確實是死沉死沉的,要是唐隱在還能控製屍體,現在我就隻能用吃奶的力氣把屍體往甲板上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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