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一開,一抹頎長的挺拔身軀,昂首闊步的走了出來,身後跟了個長得豔如桃李的女子,和一個身著燕尾服的男服務生。


    女子臉上寫滿了驚喜和期待,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紅遍東南亞,最知名的模特兒——凱。


    「仇總裁,這間就是本酒店最頂級的總統套房。」男服務生帶領他們來到一間房間前,輕輕將房門推開,笑容可掬的道。


    仇人揚想要一個女人,一個可以滿足他情欲的妓女,他要藉由這個女人,把他積壓已久的情欲全部宣泄出來。


    而這一切的起因,都要怪祝因苔那個輕吻!


    一個月過去了,他以為欲望已停,然而,昨晚光看著祝因苔,他就有種想要衝上去扒光她衣服的衝動和欲望。


    他強忍住著心中高漲的情欲,以及對凱的厭惡感,銳眸掃視了寬敞的房間一周。


    一晚就價值十萬以上的頂級總統套房,設備齊全,有豪華大理石按摩浴缸、超級大的床,還有舒適的沙發……


    「嗯,你可以出去了。」仇人揚給了服務生一疊小費。


    「謝謝仇總裁,有需要服務的地方,請仇總裁按下總機代號,立刻有專人為你服務,我先退下了。」男服務生歡喜的收下,恭敬的欠了身才離去。


    「仇總裁,這裏好舒適呢!」凱吐氣如蘭,講話語氣嬌滴滴的,是男人聽了都會渾身酥麻。


    「廢話少說,做完了,你就可以走人了。」仇人揚可沒那個美國時間和她幹耗在這裏一個晚上。會找上身材、臉蛋被公認最優質的名模,不過是想一解煩躁的欲火。


    「仇總裁,別這樣嘛,讓人家留下來陪你一晚嘛,你都不知道人家對你晃見情呢。」


    她一把摟住他的手臂,傲人的身材幾近整個貼近他,使出渾身解數,隻為了得到他的青睞。


    凱自第一眼見到仇人揚,就被渾身充滿魅惑的他所吸引。


    仇人揚是個商業霸主,許多女人都想勾搭上他,但她們都失敗了,她相信,隻有她擁有男人最抵擋不住的誘惑力。


    也許,今晚過後,嫁入豪門,成了令人羨慕的大少奶奶,再也不是夢想了。


    「我準你這樣貼著我嗎?」


    仇人揚忍不住忽然湧上心間的厭惡感,眸底火速閃過一絲不耐煩,極冷的口氣毫不留情的吐出。


    「啊?」凱不解,細臂纏上他頸項,撅起紅嫩的小嘴,溫柔的輕吻著他的臉頰,「你別發脾氣,人家替你解衣,我們先去洗個鴛鴦浴……」


    他以一種冷冽非常的目光直視著她,接著不動聲色的拉開那雙纏上自己手臂的細臂,憤怒的將她甩在床上。


    「仇總裁……」凱麵如白蠟的望著他,從來就沒有男人可以抵擋得了她的嬌媚不是嗎?為何他……


    仇人揚的情欲足足壓抑了一個多月,一直到今早起床,他還欲火沸騰著,結果,現在房間都開了,他反而性致缺缺了?


    有沒有搞錯?!


    他猜這全是祝因苔惹起的禍,思及此,他火大的命令道:


    「你——把衣服統統脫掉。」


    他不相信自己的欲望,隻能對祝因苔一個人釋放,他決定勉強自己,強忍著對凱的厭惡,來一場翻天覆地的歡愛。


    「好、好……」麵對他的怒火,凱雙手抖個不停,緩緩的解著灰衫。


    麵對眼前被人稱之為「惡魔」男人的怒容,坦白說,她好怕。


    「動作快點。」他快煩死了,捺捺不住的催促著。


    「是,是……」凱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但她不敢掉眼淚,怕會令他更火大。


    吞咽下心中的淚意與恐懼,她卸下身上最後一件小褲,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


    仇人揚寒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凱的肌膚有如凝脂,身材之姣好,臉蛋之美豔,斜倚在床上,魅得好勾魂?


    然而,為什麽他原本高漲的欲望,在這一刻,卻停上了所有的波濤?


    而祝因苔不過才輕輕的吻他臉頰一下,他卻情欲翻騰了整整有一個月之久?


    那該死的祝因苔,究竟在他身上下了什麽魔咒?


    他偏不信邪!


    他相信祝因苔可以,別的女人也照樣可以。


    「過來。」他斜倚在床上,準許女人靠近他。


    凱忍住心中的恐懼與不安,像貓似的爬向他,「仇總裁,讓我服侍你。」


    她替他解去他身上的遮蔽物,像伺候皇上似的,小心的服侍著他。


    他的大手粗野的移向她的秀肩,殘酷的揉搓著她如脂凝般的雪白肌膚,男人的勁道猛烈的足以勾走她的心魂,激起了女人心中的欲念。


    「啊……仇總裁……」凱吐氣如蘭的呻吟著,兩片酡紅飛上她的頰邊。


    她倒進他懷裏,親吻著他毫無反應的薄唇。


    見他都沒反應,她的小手挑逗地在他粗壯健美的身體上滑行,更加努力的用舌頭挑逗著他的雙唇。


    他總算有了反應,態度冷硬的撬開她的雙唇,吻住她迷人的小嘴。


    她陶醉著,小舌探向粗獷的他,用細指觸摸他的黑發。


    女人的挑逗絲毫引不起男人的興奮,他的態度冷靜的驚人。


    「啊!」凱驚喜的嬌吟,因他接吻的技巧實在太好了,令她忍不住陶醉,靈魂已因雄偉的他而狂野、奔放起來。


    仇人揚無視於她的驚歎,冷鷙的瞟過她一臉饑渴的表情。


    此時他的心底,浮起一絲厭惡,好不容易興起的性致,眼看又要往下降了,莫名胸口燃燒起一把怒焰。


    要不是情欲被他憋到快要爆炸,也為了證明所有的女人都可以讓他衝動得要抓狂,他早就一腳踹開她走人了。


    「哦,仇總裁,給我,我要你……」情欲狂潮一下子如洪水般淹沒了她的理智,她渴求的疊上他的身子。


    氣死人了!


    這笨手笨腳的女人,居然有本事把他的情欲掃得蕩然無存!


    該死的東西!


    他一開始就隻是把凱當成妓女,隻想一泄心中的欲念,想不到,祝因苔的魅力果然是無懈可擊,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引發他的欲望的。


    不對!他剛才是有欲望的,雖然現在他又不想要了,可是……


    反正,事實證明他是對的,所有的女人都一樣,祝因苔根本不算什麽。


    反正,他現在忽然又不想做愛了,性致蕩然無存。


    他霍然起身,順手將她推開,穿上衣物,一句話也沒留下,就頭也不迴的離去,丟下一臉茫然無助的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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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你迴來啦!我讓人幫你放洗澡水,一會兒就可以開飯了。」見主子的心情不好,黑管家不敢多說一句,免得又被他嫌囉嗦。


    一見主人歸來,仆人紛紛迎上前去,有的遞上主人的拖鞋,有的卸下主人西裝外套,眾人必恭必敬的服侍著,絲毫不敢怠慢。


    「嗯。」一腳踩上螺旋型的階梯,仇人揚敏感的蹙起劍眉。


    「向左、向右、向前看,愛要拐幾個彎才來……我看著路,夢的入口有點窄,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幽靜的室內倏地響起女人悅耳動聽的歌聲,仇人揚像是被美妙的歌聲所吸引,不自覺的停下腳步。


    仇人揚迴過頭去,目光瞟向廚房,「誰在廚房裏唱歌?」


    「是少奶奶。」亦步亦趨跟著他的黑管家迴道。


    是她?仇人揚從不知道原來她有一副好歌喉。


    「她又窩在廚房裏做什麽?」仇人揚的劍眉蹙得更緊了。


    她從以前就很喜歡待在廚房、但不管她做了什麽甜點,他都沒興趣品嚐。


    「少奶奶在做蛋糕,今天是阿丁來到仇家的第一個生日,少奶奶說要親自為他做一個大蛋糕。」黑管家笑道。


    阿丁是名園丁,剛到仇家工作不到一年。


    仇人揚站在階梯上動也不動,祝因苔悅耳動聽的歌聲,持續迴響著……


    若說她的歌聲是塊磁鐵,那他的心就像是塊鐵片,不由自主的被吸過去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哇啊!王子!你怎會在這裏!」


    一個轉身,祝因苔就見仇人揚英挺偉岸的身子,酷酷的佇立在自己身後,她差點被忽然冒出來的男人給嚇死。


    「該死!」仇人揚一張嘴就是一句咒罵。


    是很該死,他怎會在這裏?!


    適才他明明已經上了階梯了不是嗎?現在居然在這裏?


    媽的!該不會是他夢遊了吧?還是被鬼附身了?


    仇人揚感到不可思議極了,若不是她突然轉過身來發出尖叫,他還尚未發現自己已不知不覺的走進廚房了。


    簡直是活見鬼了!


    仇人揚惱羞成怒的瞪著身著圍裙,渾身沾滿白色麵粉的祝因苔。


    都是她,該死的小東西,不但害他欲火焚身,思緒還胡亂飛舞,搞得現下夢遊了還不自覺!


    太荒謬!也太不可饒恕了!他怎可以被這個笨女人,不由自主的給吸引?


    就像眼前忽然出現一條大毒蛇似的,仇人揚身手矯健的跳開,動作之神速,神態之錯愕,無人能及。


    這時,他免不了要憂慮了……


    萬一被這笨女人,發現他被她的歌聲迷惑,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太不妥當了,他得吼吼她、嚇嚇她才行,免得她又要「自我陶醉」了。


    「媽的!你在做什麽?弄得一身髒兮兮的!」


    「我我我……我要做蛋糕啊!正在打蛋……」她一臉的無辜。


    「妳很行啊!打蛋就打蛋,唱唱唱!沒事唱什麽歌?!自以為是名歌手嗎?!」害他被迷惑,怪不得他惱羞成怒。


    「呃……」她喘氣著,一手壓著胸口。


    「不要再唱歌了!難聽死了!」他開始學希特勒的獨裁。


    可是,仇人揚有點後悔了,萬一她把他的氣話當真了,以後再也聽不到她的歌聲……


    「喔……」她嘴一癟,又快要哭了。


    「你敢給我掉一滴眼淚試試看!」仇人揚的心莫名的揪痛了一下,發出像惡魔似的咆哮聲。


    「我的歌聲真的有這麽難聽喔?」祝因苔很憂鬱的看著他。


    他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好聽的話,你怎會在這裏?」


    「那好聽的話,我應該在哪兒呢?」祝因苔納悶極了。


    「豬頭啊!當然去當超級巨星了!」吼,被她氣死,和這麽笨的女人講話真的很無力。


    按照他的個性,他早該甩頭走人的,可是不知怎麽搞的,他的腳好象被釘住了,怎麽都栘不開。


    「喔,你說的對。」祝因苔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看來我的歌聲是很毒的,以後還是別唱好了,免得——」


    他一聽,急了,連忙虛偽的道:「算了,我委屈一下自己好了,你想唱就唱,免得被你說我獨裁。」


    「不不不,我不能傷害你的耳朵,不然我會很心疼——」她嚇呆的猛搖著小手。


    見他居然肯放下身段,委屈自己勉強接受她的歌聲,她覺得一來不習慣,二來很對不起他。


    「少廢話了,我叫你唱你就唱!」他情緒再度失控的吼出來。


    她黑瞳清澈的好象兩潭湖水,仿佛要把他吸進去似的。


    最恐怖的是,那雙美眸具有股說不上來的魔力,害他已褪的欲望又莫名的沸騰起來。


    該死!他不應該把凱扔下的,他應該先確定自己的欲火是不是已全部退光了,才可以迴來。


    瞧,現在那種「脹的感覺」又來了!


    該死的,最近他是怎麽了?


    「好好好,我唱、我唱!」深怕又惹來他更多的怒氣,他要她做什麽,她全依他了。


    「現在就唱。」仇人揚將身子懶洋洋的倚在牆上,雙臂交放在胸前,一副很悠閑的模樣。


    「現在?」祝因苔吃驚的瞪大眼兒。


    他怎麽一副迫不及待要聽的樣子?他不是說很難聽的嗎?怎麽看起來好象很享受?


    「懷疑啊?」仇人揚冷鷙的瞥了她一眼。


    「沒有沒有!我現在就唱——相思好象小螞蟻,小螞蟻、小螞蟻——」


    仇人揚眉頭不悅的一皺,「換一首。」


    「喔!」她馬上立正站好,「沒有國,哪裏會有家……」


    「吼!」仇人揚快發飆了。


    她嚇壞的退了一大步,「又怎麽了?」


    「換!」


    「十分鍾的戀愛,雖然有一點短暫——」


    「再換!」


    「我的家庭真可愛,整潔——」


    「換換換!」


    她感到委屈的哽咽了,「嗚嗚……天天……天藍……嗚……叫我不想他……嗚……也難……」


    仇人揚快氣瘋了,「你是不會唱剛才那一首哦?被你氣死!別唱了!做你的廚娘去好了!」


    氣炸的撂下話,仇人揚轉身離開廚房,心頭倏地籠罩一層陰影。


    被嚇出一身冷汗的祝因苔,大歎了一口氣後,渾身無力的跌坐在廚房的地板上。


    天啊!他今天究竟發了什麽神經啊?


    祝因苔愈來愈搞不懂他了。


    幸好他走了,不然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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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黑管家賊頭賊腦的閃進祝因苔的臥房,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白色的小藥丸,塞進她掌心裏,小聲的道:


    「喏,磨成粉末,加入紅酒裏,一會兒我端去給少爺喝,今晚你就可以…」


    「這是什麽呀?會不會傷到少爺的身體呀?」祝因苔攤開掌心,憂心的望著掌心上的小藥丸。


    「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安眠藥,藥效雖然有點強,但隻吃一顆不礙事的。」黑管家向來最關心少爺的身體,絕不可能讓少爺吃下會傷害身體的藥品,所以這顆小藥丸可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


    「那我就放心了。」聽他這麽一說,祝因苔就不擔心了。


    黑管家歎著氣,「剛才在廚房裏,我差點被少爺嚇死,以為你就要遭殃了,今天他脾氣有點怪。」


    她吞下一口口水,「他好象吃錯藥了耶,一會兒叫我別唱歌,一會兒又叫我唱歌,他今天怪怪的說……」


    「大概心情不好吧!工作壓力太大了,沒事、沒事,你別擔心。」黑管家安慰著她。


    「喔……」祝因苔點了點頭,望著手中的小藥丸,她的眼中閃過一抹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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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


    冷汗自她粉嫩的腮邊滑下,做賊心虛的祝因苔,在晚餐開始前,就已將粉末加入紅酒裏,此刻她非常的緊張,偷偷瞄著坐在正對麵用餐的仇人揚。


    這一張用上等紅檜木製作而成的長餐桌,是經過特別訂做的,長度約有二十尺左右。


    仇人揚坐在主人的餐桌頭,而祝因苔則坐在遙遠的餐桌尾,兩人連用餐的距離都拉得好長。


    「少爺,你要的酒來了。」


    仇人揚在用餐時刻,都有小啜紅酒的習慣,所以黑管家的舉動並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咳咳!」紅酒一上桌,祝因苔緊張到心髒快跳出胸口了,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她的咳嗽引起了仇人揚的關注。


    「感冒了?」仇人揚眯起細眸,悄悄觀察著她。


    黑管家心跳了一下,挑起右邊的眉毛,抖著手,為少爺斟著紅酒,眼珠一下子飄向麵無表情的仇人揚,一下子又飄向神色緊張的祝因苔。


    「不,沒有,喉嚨有點……癢癢的。」祝因苔拚了命的想要故作振定,不希望被他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而壞了大事。


    「少爺,請……請慢用。」黑管家將斟好的紅酒遞到少爺麵前,暗自做了一個深唿吸,如往昔般在旁邊伺候著少爺用餐。


    「嗯。」仇人揚端起酒杯輕啜著,他瞟著祝因苔,語調不疾不徐地道:「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啥?黑管家受驚似的挑高眉。


    祝因苔眨眨晶亮的眼兒,受寵若驚的看著他,「你你你……你準許我喝你的酒?你不怕我的口水嗎?」


    仇人揚平常很在意她碰他的酒和杯子的,隻要她無意碰了一下,那瓶紅酒鐵定被他扔進垃圾桶裏。


    今天是怎搞的?他該不會已經知道她在他酒裏下藥,所以想拖她一起下地獄吧?


    「黑管家,替她斟一杯。」仇人揚向黑管家使了一個眼色。


    「不!」她纖手大力一揮,頓了一下,開始猛烈咳嗽起來,「咳咳……我喉嚨不舒服,不能喝酒的,要不然會咳得更厲害的,咳咳咳……」


    裝得太假了……黑管家擔憂的盯著她。


    仇人揚一口將紅酒飲盡,劍眉蹙得緊緊的,「我怎覺得你好象有事瞞著我?」


    黑管家忙不迭取起紅酒,注進少爺的空杯裏。


    「沒、沒有!」祝因苔用手巾拭了拭嘴角,匆忙站起身來,「我吃飽了,你慢用,我趕著看韓劇——」


    「慢著。」仇人揚最恨人家不把他擺在眼裏了,她敢說走就走,那她死定了!


    「是……」祝因苔的腿兒有點軟了,一顆心在胸口怦怦怦怦的疾跳。


    「坐下。」仇人揚威嚴的下令。


    她發出輕微的呻吟,緩緩地坐迴原位,「有什麽事嗎?」


    「你應該有事瞞著我。」仇人揚目露銳利的光芒,一臉懷疑的凝視著祝因苔。


    祝因苔坐立難安的絞著雙手,「沒有啊……哪有?!」


    她試圖偽裝一臉的無辜。


    「最好是沒有!否則……」仇人揚的長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打著。


    祝因苔迎視到他審判似的目光,幾乎彈跳而起。


    「你該不會是……啊啊啊!不是、不是!我我……當然是沒有啊!怎可能有事瞞著你呢?我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眯起細窄而修長的黑眸,舉起酒杯,再一口飲盡,仇人揚皺了一下眉頭,瞄了一眼黑管家,道:「嗯……是二六年的酒?」


    「是,少爺,你真不虧是個品酒行家,有著極高的鑒賞力呀!」黑管家豎起大拇指,諂媚兼狗腿的道。


    此時的祝因苔心如擂鼓,做賊心虛似的紅著臉,見仇人揚已飲盡杯中液體,不禁竊喜起來,卻又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好怕東窗事發,如果被他發現的話,不隻她遭殃,連黑管家也要被問罪。


    不,別太擔心,不會有事的,她如是安慰著自己。


    再不到半個鍾頭的時間,仇人揚就會睡死在床上,任由她宰割了……思及此,她竟有種爽到想飛上天的快感。


    她會不會太變態了?她似乎想得到他想到快瘋了。


    喔,不!她是對的,因為如果她不這麽做的話,自小就討厭女生的仇人揚,壓根兒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今晚,他便要成為她真正的丈夫了!


    黑管家瞧少奶奶一副幸福仿佛已降臨到她身上,快樂得不得了的模樣,深怕她漏了餡,因而緊張萬分的向少爺提議道:


    「少爺,我瞧你今天真是太累了,所以,別喝太多,因為人在疲憊的時候,特別容易醉,不如早些上床休息吧?」再不上床,萬一藥效發作,那可就麻煩了!


    「你少囉嗦。」仇人揚不喜歡受人拘束,而黑管家偏偏很習慣在他耳邊囉裏八嗦,不是擔心這個,就是憂心那個,即使知道黑管家的出發點全是為了他好,可是他還是習慣我行我素。


    「是。」黑管家覺得自己還是閉嘴的好,免得又挨罵,


    祝因苔則是呆呆的看著他們,直到晚餐結束,她才鬆了一口氣。


    因為從頭到尾,仇人揚都沒發覺那瓶酒暗藏了玄機。


    果然是無色無味,太好了。


    祝因苔滿心期待「那一刻」的來臨。


    也許,她該提早迴房,好好打扮自己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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