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血線,能操控血液,自然也可通過血液來探查一人之軀體。


    張飛玄一探就知道,這男人的五髒六腑破損嚴重,尤其是肝髒部位,幾乎成泥。


    他朝著四周看了看,找到了一藥壺,將其打開,其中刺鼻之藥氣便飄了出來。


    “我看看,血珊瑚、紫薇草、天青果、鹿茸、肉桂、白芍、當歸.全是補肝髒的,吊的不錯,給你命維持住了。”


    張飛玄看了眼,又問道:“你曾隨我們學習過?”


    敖摩剛肯定不會煉丹,底下那對母女不認識他,那唯一能煉丹的隻有這個躺著的男人了。


    金仙門庇佑之下,不僅是隻管凡人存活那麽簡單的,他們還教凡人如何煉丹。


    這是師兄下的法旨,為的是讓凡人如何在這世道生存下去,尋常能用凡火煉製的丹方,他們是教的。


    關於周遭之野草習性,他們也教。


    甚至於妖魔鬼怪出現時所造成的異常,也有人會傳授。


    一切都是為了讓凡人遇到相關事情,可以避難,可以存活下去。


    男人點頭:“是,我曾響應太守號召,與任大仙學習過。”


    任大仙?


    張飛玄恍然,應當是任人仁師弟。


    “吊命吊的不錯,不過你這內髒損了,我無有複原之法,其丹方也找不到可以補全內髒的.”


    他想了想,道:“若是指望師兄,伱得等師兄出關。”


    要複原身軀,金仙門上下,隻有師兄那黃風有此能耐,那黃風可肉白骨活殘缺,隻要你有一口氣在,哪怕隻剩個腦袋,師兄都能給你複原過來。


    “哪裏敢叨擾大老爺。”


    男人垂頭道:“二大仙與龍君擔憂小的性命,已讓小的知足,這生死之事,本就有意外,是我不小心失足墜落,龍君大人不僅沒有嫌棄,還照例發放錢財,已讓我心滿意足了。”


    敖摩剛眉頭一挑,“怎麽這,你想吃白食?以為受了傷躺在這就能享福就可以不動了是吧,本君告訴你,沒門!”


    他朝後指向洛公業,“這正好有一批專業的,他們要是不行,本君就親自上大日峰,去找那宋印!本君與他交情非常好,他乃本君祖先至交,按輩分本君要稱他為爺爺,他親口認的,那本君去找,不信他不答應!”


    張飛玄麵色古怪。


    這會兒認了?


    當年這貨不是抵死不認嗎?


    大師兄讓他叫自己爺爺那會兒,敖摩剛別提多惱怒了,怎麽過了三年,反而認了。


    “你們來看看。”


    敖摩剛望向洛公業他們,道:“這有什麽法子。”


    洛公業抿了抿嘴,上前便摸著這男人胸膛,順勢給他把了個脈,迴頭道:“這人肝髒如泥,其他內髒破損嚴重,早已迴天乏術,這生死之際,可做修行,到時候把人給我,我解了他。”


    啪!


    張飛玄直接一血鞭刷在他的身上,痛得他直接栽倒在地。


    “我是讓你看看有無救治之法,不是讓你做修行的,能不能救?”


    “能救!”洛公業咬牙道:“但需要換內髒,若有多餘之內髒,我可救治於他!”


    這金仙門的人喜怒無常,居然為一凡人一而再的鞭打他,這凡人有什麽好救的。


    凡人總要曆經生死,早死晚死都是死,這救人可是要看修行的。


    師門長輩倒是做過救治人之事,畢竟是他們血刀堂之修行。


    但一般是遇到了那等將死之人,然後尋一鮮活肉體,將鮮活之肉體解開,將內髒放在將死之人體內,從而完成續命。


    一生一死,那生死一口氣就為他們所吸收修行。


    可現在不同,這人並非將死,其生命力旺盛,這吊著的藥是好藥,給他吊了不少命。


    先天上就少了一個修行。


    放在平時,洛公業是肯定不做的,浪費他修行。


    但現在嘛


    形勢沒人強,隻得低頭了。


    “樓下商鋪的年輕女人是他血親,把她給我,我給她解了,換取內髒,可讓人活。”洛公業說道。


    “血親?不行,本君之仆人,怎能輕易去死,本君要他們世世代代勞作,誰都不能少。”敖摩剛搖頭道。


    洛公業一攤手,“若是無有鮮活內髒,我也沒辦法。”


    “這肯定是有的啊。”


    張飛玄倒是想到了什麽,問向敖摩剛道:“你城中之地牢,無有那等死罪之人?”


    乾都地界,肯定是沒什麽犯罪的。


    但是乾都之外,這大乾地界,總有那等劫道的。


    凡人犯罪凡人管,自他們治世以來,各地上任的太守第一件事就是剿匪。


    罪輕者勞役,罪重者自然就是死了。


    那些個無惡不作,殺人盈野的,除了死罪別無他想。


    敖摩剛所建之城,不可能沒有那等犯罪之人,他隻是在此建城,雖說是什麽統治凡人,但是也是從乾都那邊要人過來維護秩序的。


    雖無太守,但是衛所與軍隊還是有的。


    “應是有的吧,本君記得,上個月還有人出外剿匪,囚了一批人迴來,不過死罪的全殺了.你稍等,本君去問問。”看書溂


    敖摩剛身化青氣,直接從窗口一鑽,飛了出去。


    不過多時,那青氣又迴來了,化為敖摩剛身形,但他手上還提留了一具屍體。


    剛死的屍體。


    “先說好,本君可沒殺人,給宋印知道本君還要不要臉麵了。”


    敖摩剛登時搖頭,“此人是瘋的,受不住勞役之辱,咬舌自盡,本君去時,衛所正準備把他埋了,屍體本君就帶了迴來。”


    這屍體通體無害,倒是口腔上有血,的確是咬舌自盡。


    不過張飛玄也懶得管。


    莫說不是他殺的,就算是他殺的,他隻要不是從此地凡人中弄死一個,張飛玄都無所謂。


    罪人嘛,死不死的,又有什麽關係。


    “就這個了。”


    張飛玄指著那屍體,對洛公業道:“剖了他,且讓吾等看看,你之法門。”


    那頤指氣使的模樣,讓洛公業心中更怒。


    今日,這張飛玄又辱我,不僅再次鞭打我,還使我為奴般要求。


    此辱記下,來日必報!


    洛公業記下了事,將背後刀匣一放,五指一張,刀匣中便飛出兩把巴掌大小的如柳葉般薄的刀刃。


    “且讓你看看我血刀堂法門!”洛公業冷聲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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