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憋著一股氣的夏侯癡下山前往了百守城學堂,還沒等進去,就聽到了學堂內傳來齊齊的朗誦聲。


    此時天剛蒙蒙亮,學堂已經聚滿了孩童,倒是夏侯癡來得最晚。


    “大神仙!你來了呀!”


    學堂的孩子見到夏侯癡過來,一個個的眼睛一亮,紛紛叫著。


    夏侯癡冷哼一聲,也沒理他們,他跟孩童能有什麽話說,做到自己座位上,在那百無聊賴的翻著書。


    這學堂,本就是為孩童所做,所以座位也很小,他一個五大三粗的人坐下,怎麽坐怎麽別扭。


    “喂,那小孩,你們怎麽都起這麽早,不要睡覺的嗎,這個天可是有點冷啊。”


    夏侯癡見著旁邊一個埋首讀書的孩童。


    那孩童還掛著鼻涕,臉頰兩邊泛紅,聽見夏侯癡問著,搖搖頭道:“不冷。”


    “你這小孩,凍的都流鼻涕,還說不冷?”夏侯癡不信道。


    “以前都是早一個時辰起床的,幫我爹幹活,現在我能多睡一個時辰,還不用幹活。”


    孩童對夏侯癡傻傻一笑,“大神仙,寅時的天可冷了,可是卯時的書,並不凍手。”


    說著,他也不理夏侯癡,埋頭苦讀。


    夏侯癡愣愣看著他,他不太懂,可是不乏內心處,多了一點小小的震撼


    他下意識望向周圍在那朗誦的孩童們,不知怎地,一股異樣的情緒在心中上升。


    可很快,他就搖了搖頭,將那股思緒給排了出去。


    隻是凡人孩童罷了,想那麽多幹嘛,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幹。


    過了一刻鍾,學堂的先生便來了,開始了上午的教學。


    夏侯癡耐著性子聽完後,等著下完課,便去做每日功課。


    直到下午種地時,除卻徐承築,他把人都喊了過來。


    “師兄,有什麽要事?”


    一名新晉問著。


    “的確有個事。”


    夏侯癡掃視了他們一眼,道:“我知道了關於本門的一些秘密,關乎到本門至高法門。”


    至高法門


    這話一出,一群人紛紛對視一眼。


    法門什麽的,他們不懂,但是至高法門一聽就知道是好東西。


    “師兄,梅願饋!鋇蓖芳父鋈慫檔.


    夏侯癡朝遠處看了眼在那不停耕作的徐承築,悄聲道:“人丹法。”


    “我昨夜聽到幾個師兄在說話,他們不想讓我們習得那人丹法,所以昨日的刁難也是因為這人丹法的緣故。”


    夏侯癡恨聲道:“他們不想我們習得這法,怕我們超過他們,這宗門與人間沒什麽區別!隻是大師兄不一樣而已,隻要我們聯合起來,統一去找大師兄,我們就能獲得人丹法!”


    “你們什麽人就不用我都說了,大家都是聰明之輩,知道該怎麽做。”


    “任憑師兄吩咐。”


    一群人紛紛拱手。


    “好!待到咱們全部吸收完大藥丹,等大師兄下來,由我帶頭,你們響應,狠狠的去打那些個師兄的臉!”


    夏侯癡對著他們道:“隻要你們聽我的,我保你們榮華富貴,有享不盡的樂!”


    說著,他迴頭遙望著那高聳入雲的金仙門,心中堅定。


    等著吧,我會讓你們明白,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吸收大藥丹這事,不是同日而語的,有的快有的慢,有一半人已經吸收完了,現在每日除卻煉體和學習之外,也沒別的事幹。


    宋印對此倒是不急,他們基礎可不像那些老弟子,要學的東西有很多,等著全部學習完,統一教導煉氣便可。


    饒是小師弟孫九碑,在煉氣之前,也是學習了許久,將基礎給補好了,最後在進的丹爐。


    對於他們,先有個基礎就行,後麵的學習,慢慢補就是。


    金仙門人,至少要有個對世間生活有個最基礎的了解才可以,不然煉氣也是瞎煉。


    他上輩子可是看到好多影視和書,都是什麽都不懂就開始練氣,然後下山曆練,一個不慎就心魔入體,因為沒有經曆過,所以什麽都不懂。


    或許那是假的,但也並非沒有道理,得有充足的知識,對世界有充分的了解,這樣煉氣起來,才不會有心魔蠱惑。


    不然的話,就算是二師弟,有段時間也是心魔入體,非常迷茫。


    幸好他那大道火,可解心魔之憂。


    又過三天。


    宋印到達外門廣場,照例進行講課。


    這次講的,是一些本門精要,以及一些凡人所煉的丹法。


    這些個丹法,凡人都能學,金仙門下轄的凡人幾乎是全會,並且還準備教給其他凡人,讓他們好歹有個一技之長,有個三災五病的,也好對症下藥。


    這課講的也快,約莫一個時辰後,宋印稍歇,道:“你們歇息消化一些,有不懂的問我。”


    “有!”


    徐承築迅速舉起手,道:“大師兄,我有問題。”


    “請講。”


    “這關於治暑的方子,您說菊花、荷花還有茉莉花三花洗淨再衝泡可解暑,可綠豆黃豆白豆三豆煮爛也可解暑,中間有什麽區別。”


    徐承築手上還拿著筆記,露出不解之色。


    “笨啊!”


    沒等宋印發言,夏侯癡就來了一句,“前者清暑,後者防暑啊,當然有所不同。”


    “正是如此。”宋印點頭笑道:“夏侯師弟倒是說的不錯。”


    “原來是這樣。”


    徐承築恍然的點頭,用筆記記下,而後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愚笨,謝過夏侯師弟了。”


    “可不敢當你師弟。”夏侯癡冷笑道。


    “誒?可我比你年歲長些,你就是我師弟啊。”徐承築不解道。


    “我”


    夏侯癡咬了咬牙,想罵些什麽,可是看到徐承築那副天真的樣子,反倒是說不出話來。


    若是一般人,這時候趁機要定個座次,他一定反擊。


    可是遇到徐承築,他反而不知道怎麽說。


    說多了倒是顯得自己內心肮髒了,尤其是在大師兄麵前。


    “師兄,我有話說!”


    他決定不理徐承築,而是直接對宋印說著。


    現在正是機會!


    “哦?”宋印看向他。


    “師兄,我們之中好多人已將大藥丹吞服完畢,這何時才能練氣?我們也想和其他師兄一樣,早日練氣,我聽那些師兄說,他們都學了人丹法,我們也想學,也好早日為金仙門做貢獻!”夏侯癡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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