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著水的山洞內,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靠坐在一堆肉泥中的女人身上有著無數道細細密密的裂痕,整個人就像是被拚湊重組了一樣。

    她眼睛裏閃爍著妖異的紅光,看著把她變成這副模樣的人,道:“這樣你滿意了?禹天。”

    作為半路加入暗神殿,以最短的時間受到長老捫的青睞和信任而成為她教導者的男人,深藏不露,就連正臉都沒有讓她瞧見過。

    “這樣?”

    禹天雙手攏在法袍之中,藏在兜帽下的臉露出個略帶嘲諷的淺笑,眼中的輕蔑和不屑顯然是對這個扶不起的阿鬥厭煩到了極致,“我從來就沒有教導過像你這般愚鈍的人。”

    “你身為暗神殿的聖子,資質都已經讓暗神殿破格將女子之身的你錄用為暗聖子,可你……”

    禹天不悅的皺了下眉,“如果是沐景的話,暗神殿要做的事情早就做完了,哪裏還需要我重新布局,甚至還要耗費那麽大的力氣將你重塑。”

    吃力不討好的活誰會喜歡?自從帶了這個暗聖子,他就沒有一天不操心的。

    就連入夢之前,還在想她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芩鳳年紀尚輕,遇事不會忍,大多時候都會仗著暗聖子的身份不顧一切後果,而這個教導者不得不負責處理她留下的爛攤子,真是比沐景還煩人。

    禹天看著用身體上的裂縫吸收啃食那堆肉泥的女人,道:“說到底,你也沒有資格來埋怨是我把你變成這個樣子,我在你要死的時候,還讓你自己做出選擇,是你自己要選擇活下來。”

    “而我這個方法,是唯一能讓你繼續活著的。”

    “如果你早點告訴我是i這種惡心人的方法,我……”

    “你也會接受。”

    禹天早已經看穿了她藏在暗聖子高貴身份下的那份自卑和怯懦,“本來就不是個能勝任此位的人,偏偏陰差陽錯的入了選,要當暗聖子享受榮華富貴和榮耀,那就要撐得起隨著這份榮耀一同降臨在你身份的責任,已經說過不知道多少次,讓你多學學沐景,看看她是怎麽以一己之力,建立了殺神殿。”

    “她要建殺神殿跟我什麽關係?她有她的能力和手段,我沒有,我有的隻是能夠讓暗神殿的神之水晶正常運轉,我讓神之水晶運轉,你們對我言聽計從有什麽不對?”

    芩鳳笑著咳出血沫,“本來就是互相利用而已,說的這麽……”

    “你以為當初參選暗聖子的人裏麵,能夠讓神之水晶正常運轉的人隻有你一個?”

    禹天厭惡的看著她,道:“在發現你資質不錯,但實屬愚鈍的時候,我就派人去查了查,如果不是你做了一些手腳,你以為你能成為暗聖子?”

    “我對性別沒有任何歧視,而我卻真的非常歧視你。”

    禹天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看著芩鳳那越發蒼白的臉色,道:“我歧視你想要得到卻無法付出,坐享其成還要嫌別人做的不夠好。”

    “大膽!放肆!你怎麽敢這麽對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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