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做些什麽?”


    “用你們的雙手,從勞資手中將這些武器搶迴去?”


    “勞資正愁著找不到靶子呢!”


    方羽咧嘴一笑,隨即手中的湯姆遜衝鋒槍朝著符根生所在的位置開始無限製射擊……


    三十發衝鋒槍子彈,此刻在這個90師師長符根生身體邊緣飛射而過。


    最近的一顆子彈甚至直接擦著他的頭皮飛射出去。


    符根生感受著頭皮處傳來的火辣感,渾身上下一陣戰栗……


    這個瘋子!


    頭皮……快要裂開了!


    身上的衣服都傳來一陣陣火藥味……


    幾十顆子彈啊……


    從自己身上掃描而過!


    差一點……就死了…死了……


    符根生雙腿發軟……


    他此刻明白了第19警備旅旅長洪雄的感受。


    他現在就想雙腿直接跪地,然後磕頭求饒……


    不外如是。


    這種心思,顯得尤其地真切!


    當時他還在笑話洪雄是個沒有卵子的廢物!


    現在看起來,不過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心頭的火焰,劇烈燃燒。


    此時此刻,莫名地感到極度的驚恐不安。


    頂不住…就炸裂!


    不在絕望中咆哮,就在絕望中麻木。


    “方副旅長……”


    “饒……饒命!”


    第90師師長符根生格外屈辱道。


    他求饒了。


    他不想跪的。


    但是兩隻腿,真的撐不住了。


    “還想要迴武器嗎?”


    方羽輕笑一聲道。


    “不…不要了……”


    “這是方副旅長應得的……”


    “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方副旅長能饒恕在下一條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感恩……我感恩……”


    “求方副旅長原諒……”


    第90師師長符根生連忙點頭哈腰……


    他還是非常識時務的。


    方羽吹了吹槍口處逐漸冒出來的青煙,隨即翻身坐上裝甲車,直接駕駛離開。


    “司令!”


    這個時候,周衛國領著一個身穿中央軍軍服的青年男子走了過來。


    “嗯?”


    “這位是……”


    方羽見周衛國和這個青年男子頗為親切,臉上露出愕然之色。


    “司令,這是我弟弟劉誌輝……”


    “之前和您說過的,也是黃埔畢業……”


    “現在就任第19警備旅機槍營營長……”


    “這小子剛才一根筋,還想死守到底……”


    周衛國無奈苦笑。


    “劉誌輝?”


    方羽眼前一亮……


    他現在手底下其實啥也不缺了。


    武器不缺。


    兵員通過逐漸儲備也不缺了。


    但是想要將這些新兵蛋子轉化成為戰鬥力……就需要一個個優秀的指揮官……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方羽現在手底下就是優質軍官太少了。


    能獨擋一麵的帥才更是……少之又少。


    周衛國算一個……


    周衛國之外……


    方羽苦思冥想……感覺真要是大兵團作戰開啟的時候,也就是武安國能夠拉出去統籌規劃一波……


    至於剩下的獨眼龍、黑旋風、趙成材、王承柱、宋山炮等人……他們其實隻能作為將才使用。


    “您…您就是方司令?”


    “那位被號稱為‘鬼屠’的方司令?”


    劉誌輝看著方羽,眼眸中透著崇拜。


    現在的年輕人,沒幾個不崇拜方羽的。


    打鬼子打出名了。


    世界內外……不僅限於夏國了。


    “鬼屠?”


    “你給我起的?”


    方羽挑了挑眉,對於這個外號……有些愕然……


    “咳……”


    “方司令,他們私底下都這麽稱唿您,意思是屠殺鬼子的英雄……”


    劉誌輝麵對方羽的調侃,當即麵色一紅道。


    這是很正常的反應。


    在自己的偶像麵前,心情多多少少有些把握不住。


    “那個機槍營我看了,算是全場唯一抵抗的部隊了。”


    “你小子將部隊帶的不錯。”


    “就是這腦子……要稍微活泛一些。”


    “過於教條主義的話,可不是什麽好事。”


    “當時若不是你哥來了,難不成你真要血戰到底?給那個洪雄當炮灰?”


    “那個洪雄自己都跪地叫爹了……”


    “為他效力,意義何在呢?”


    方羽看了一眼劉誌輝,隨即跟著敲打道。


    適當地訓斥,也是為了能夠培養出更優質的軍官。


    “我……”


    “方司令,其實當時我也沒想什麽……”


    “就是感覺我應該服從命令……”


    “否則我感覺都沒有信仰了……”


    “作為一名士兵,如果連命令都不執行的話,信仰不就崩塌了嗎?”


    劉誌輝眨了眨眼,隨即很是迷茫道。


    “你的信仰是你的本心。”


    “要有最起碼的辨別是非的能力。”


    “不過站在你的角度上,你堅持自我,也沒錯。”


    “隻是付出的代價不是你所能夠承受的。”


    “怎麽樣?”


    “願不願意來我手下?跟著我打鬼子?”


    方羽拋出了橄欖枝。


    這才是最終目的。


    “這…我……”


    劉誌輝目光清澈……


    此刻眼眸中精光不斷。


    “誌輝,你小子平日裏不是挺會說的嗎?”


    “現在司令問話,怎麽就結巴了?”


    “願不願意跟著司令打鬼子,迴一句就行了。”


    周衛國在一旁笑罵道。


    “誌輝…誌輝自然願意……”


    “但是司令您…您能不能答應誌輝一個請求……”


    劉誌輝麵色肅穆,目光灼灼道。


    “誌輝!不得無禮!”


    “司令能收下你,已經是你的造化了!你還要和司令談條件?”


    周衛國眉頭一皺,隨即在一旁跟著勸誡道。


    對於司令的脾性,周衛國還是比較清楚的。


    司令為人隨和,對屬下也很大方,但是從不喜歡受拘束和逼迫……


    那些曾經逼迫過司令的人,現在應該都已經埋骨於地下了。


    “衛國,讓誌輝將話說完。”


    “誌輝,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


    “隻要我能夠做到,必定幫你達成所願。”


    方羽默然頷首,隨即承諾道。


    如此將才,不拉攏更待何時?


    未來稍加培養,未必不能和周衛國一般獨當一麵……


    “司令,是這樣,我…我在第19警備旅機槍營的那群兄弟,他們都立誌於打鬼子……”


    “隻是身處於第19警備旅中,一直沒有什麽和鬼子對戰的機會……”


    “司令,誌輝想向司令請求,能不能讓我機槍營的那群兄弟,也…也加入到司令您的麾下來,跟著司令您一起打鬼子!”


    劉誌輝深吸一口氣,當即一臉緊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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