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鳴從胡老頭那了解了一些汪渣的資料,他本命是叫汪查,但這人惡行盈耳,專門欺負老實本分的買賣人,才有了汪渣的外號,他知道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夥集了四五人住在鎮子北頭,每日裏都是遊手好閑浪蕩過日。

    他有個姘頭叫小彩鳳,花枝招展的一個女人,他隔三差五就會與她廝混,那時就是動手的最好機會。

    南天鳴雖然自信,做事卻也力求萬無一失,他找上對自己言聽計從的錢惠,直言道:“妹子,我要去做一件壞事,你幫忙不?”

    錢惠有些吃驚的問是什麽事。

    “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壞事。”

    錢惠在南天鳴灼灼的目光下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僅不製止,反而有點擔心起自己天哥會不會有危險。

    南天鳴大喜過望:“我就知道妹子你同我最貼心,放心,我要對付一個人,是個十足的混蛋,頭幾天他剛奸殺了一個鎮子裏的少女,我們今次就是為民除害。”

    南天鳴知道雖然自己占得先手,但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一旦不能速戰速決,兩人將會陷入被動之中。

    他探查好了小彩鳳家附近的環境,且想好了一個計策。

    就說這一日傍晚,這汪渣的一個缺德手下不知把誰家的一條黑狗給偷了迴來,剝了皮去了內髒,燉了一鍋的狗肉,端是湯鮮肉嫩,味香撲鼻。

    汪渣胃口大開,也喝了有七八兩的白酒,都說酒足飯飽思**,這狗肉又是大補陽熱之物,他就覺著全身燥熱,想要找個女人痛快痛快,他有時也去鎮子裏的一處妓院,但這時他一個小弟拿過來一個油布包:“大哥,這是我留出來的一條狗腿,專門孝敬嫂子的。”

    汪渣嗬嗬大笑:“你這家夥……有前途。”

    他提著狗腿,哼著小曲就出了門。

    外邊的涼風一吹,把他的燥熱之氣吹去了一層,隻覺著神清氣爽,說不出的舒坦,來到樓下,見到小彩鳳的窗戶還亮著燈,頓時淫心蕩漾,心思:“這個蕩女準是等著我來鑽她的被窩呢。”

    汪渣敲了幾聲門,不見她來開門,隨手一推發現門竟然沒有鎖。

    真是狂蜂浪蝶,他也覺不出事情有異,猶叫道:“彩鳳我的小寶貝,你看我給你帶什麽好吃的來了?……彩鳳?我給你帶了一條剛出鍋的狗腿肉,還冒著熱氣哩。”

    他裏屋外屋轉了一圈才發現家裏沒人,不由大皺眉頭,就在這時外邊突然有人敲門,他不由大感奇怪,隻是待打開了門,這賤人的雙眼就立馬冒出了豪光。

    敲門的竟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柔肩細腰蜜桃臀,大長腿,小臉長的也精致無比,比他的小彩鳳不知要高出幾層樓,汪渣不由暗歎,基地裏何時來了這麽標致的女人?

    “彩鳳姐在嗎?”錢惠在門外出聲詢問。

    錢惠就長疵在雙頰上,看著無福相,顴骨有些突兀,但,要是把她的馬尾辮解開,中分梳起遮擋玉瑕,就像是凡鳥立上枝頭披上彩羽變成了鳳凰。

    這聲音也好聽,隻一聲汪渣就覺著自己的心都酥了:“她馬上就迴來了,快到屋裏坐。”

    汪渣此時已是新生歹意,他熱切的盤聊,錢惠卻是有些支支吾吾,竟是答非所問。

    隻是汪渣色令昏庸,依然不查,都說酒壯賊人膽,他就是色欲迷心:“一見妹妹就覺著特別有眼緣,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說著就伸手去抓錢惠的纖纖玉手。

    錢惠卻是機警的躲過。

    汪渣幹笑兩聲,錢惠突然指著他的身後問道:“你後邊是誰?”

    汪渣愕然迴頭望去,自己的身後空空如也,哪有什麽人。

    待他再迴過頭來,錢惠卻是一記粉拳打在了他的脖子上,說是粉拳,這一拳卻是快如閃電,力追流星。

    汪渣要害受襲,立馬就捂著脖子劇烈的咳嗽起來,等待他的卻是錢惠的另一記膝頂小腹。

    汪渣立馬就痛苦的弓下了腰。

    錢惠猶豫了一秒鍾,另一記膝頂又在他的臉上開了花。

    汪渣直接仰麵摔倒,摔得結結實實,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這壞種在地上痛苦的扭動,錢惠還當他已經喪失了戰鬥的能力,稍一放鬆,地上的男人突然迅捷的摸出一把槍對著她開槍就射。

    扳機不停的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卻是沒有打出一粒子彈。

    汪渣大感驚愕,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卡殼?

    屋裏的大衣櫥突然滑開了門,南天鳴抱著昏迷的小彩鳳鑽了出來,埋怨道:“跟在我身邊這麽久了,怎麽也不長記性,與敵交戰,務必小心謹慎,不能心存僥幸,你呀你~”

    錢惠像個孩子似的吐著舌頭。

    汪渣兩邊望了兩眼,心中駭然,這時早已酒醒,知道自己這是遭了歹人算計。

    他眼珠一轉,把手槍朝錢惠擲去,顧不上傷痛想跳窗而逃。隻是剛跑兩步就覺著大腿上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像是有個大錐子紮進了肉裏,不由撲倒在地。

    南天鳴沒想到這汪渣如此不濟,上前踩住了他的後背。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不要殺我。”

    南天鳴在他的求饒聲中,一拳把他打暈,讓錢惠把他綁了裝進了麻袋。

    “這狗腿聞著可真香呐。”南天鳴十指大動,拿起來就想吃上兩口。

    “天哥,不能吃狗狗!”錢惠登時著惱,一臉你敢吃一口以後就不和你玩了的架勢。

    南天鳴隻能悻悻作罷。

    錢惠又被充當苦力背著麻袋和她的天哥並肩而行。

    這一晚當真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就見烏雲城欺月,寒樹凝霜花,街道上更是沒有一個行人。

    南天鳴突然擺住錢惠,說前邊有人,兩人便隱在了暗處。

    但就在這個節骨眼,前邊的來人還沒避過,錢惠身後的麻袋突然刺啦一聲破帛聲響。

    汪渣破籠而出,一邊急逃一邊歇斯底裏的大聲唿救:“救命啊,殺人啦……”

    南天鳴大鳥一般的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汪渣抬起腦袋,看到昏黃的燈光下影影綽綽有不少的來人,瘋狂的叫喊救命。

    南天鳴抓住他的腦袋狠狠夯在了地上。

    汪渣立馬就被摔的眼冒金星鼻血橫流,但他也知道是生死之際,努力揚起腦袋:“救~”

    咚,他的慘臉又和地麵來了一次強力的接觸。

    汪渣還欲抬頭叫喊卻是再也沒有了機會。

    咚咚咚咚~

    “那邊什麽人?”

    遠處的人影由遠及近,伴隨著拉槍栓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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