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這是淤血。”成穎解釋道,她也是先被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

    也就是王芳命大,這段樹枝抽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大動脈被擠壓的都打了結,但就是奇跡般的沒有傷損。

    接下來消毒,高度白酒衝洗傷口,這被捅兩刀都不帶眨眼的惡女,愣是疼的暈死了過去,臉色變的煞白煞白沒有一點血色。

    “讓她休息下,恢複點精神,再處理骨頭的問題。”成穎的臉色也稍顯蒼白,雖然這個手術沒用多長時間,卻是極耗費心力。

    “成隊長,芳姐怎麽樣了?”顧家兩兄弟一直守在門口,看成穎出來忙迎了上去。

    “脖子的傷口處理完了,現在正在休息,你們進去吧,千萬別吵醒她。”

    “成隊長,真是謝謝你,芳姐是我們的再生父母,你救了她,你就是我們的親奶奶。”兩兄弟一片赤心。

    “好了,快進去吧,成隊長可不要你們這麽大的孫子。”南天鳴十分的不樂意。

    “對了,怎麽沒見左丘虎?”南天鳴迴來半天一直沒見那個大兵的影子。

    “他和上次來的直升機一起迴軍區總部了,他體內的病毒免疫體可能成為人類未來的希望。”成穎迴道。

    “慘啊,肯定會被拉到實驗台上解剖研究。”

    成穎轉身,甩了下額前的碎發,笑對南天鳴道:“我看最應該解剖的就是你,研究下你的的超能力的能量是由那個器官產生的。”

    一顰一笑皆賞心悅目,南天鳴一陣春心蕩漾:“成隊長,你來持刀吧,你用刀子割我,我會疼的輕些。”

    “哼!信不信我一刀就要了你的狗命。”

    “……!”

    “天鳴,成隊長,手術做完了嗎?屈司令讓你們去一趟。”殷臻找了過來。

    兩人一同來到屈平的指揮部,屈平見到二人十分的熱情,滿臉堆笑:“快坐!小範子,快去沏兩杯熱茶。”

    屈平這屋燃著一個小爐子,燒的都是從附近撿來的柴薪,裏邊劈裏啪啦作響,上邊坐著一個冒著唿唿蒸汽的小水壺。

    熱茶沏上的同時,屈平問道:“天鳴你真是不簡單,我聽他們說了,這次遇到的那隻變異喪屍可了不得,她一個追著你們一群人跑,初步估計也得有接近四級變異喪屍的實力,快說說你是怎麽脫身的,還救迴了錢惠,錯,是王芳。”

    南天鳴瞥了眼成穎,她也是一臉的好奇,似還帶著一絲驕傲,心中暗道:絕不能告訴他們老子用的是美男計。

    南天鳴皺著眉頭沉吟片刻道:“這次遇到的這個變異喪屍非常的特別,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丟失了記憶,甚至忘記自己是人類這個事實的……一個人。”

    “可以交流嗎?”成穎在旁問道。

    “恩,當時我和她從飛機上掉下去都受了重傷,這段期間內一直有交流,算比較聊得來。”

    “她還有語言能力?”屈平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特別是翅膀上的那幾個腦袋十分健談。”

    “那說明……她是有智慧的。”

    “恩,非常聰明,學習能力很強,和她打鬥的時候,我前邊用腦袋砸了她的麵門,她後腳就用額頭差點把我撞暈。”

    “如果她和咱們一樣擁有智慧,那咱們就沒什麽優勢了啊,總部傳來的報告沒有寫過這個東西。”屈平撇著嘴吸收南天鳴給他的這些信息,接著問道:“那有沒有可能同她和平相處呢?”

    “這……估計得費點心思。”南天鳴心裏卻道,相處的都差點滾到床上去。

    “大鼻子還說她能驅使普通喪屍。”

    “恩,能像狗一樣的使喚。”

    “這些情況要寫個報告,想辦法送到總部去。殷臻,你同天鳴再核實些細節,寫個報告。”

    “是。”

    南天鳴和錢惠從屋裏出來的時候,大鼻頭正在門口等他:“南天鳴!”

    “是你,有啥子事情?”

    “晚上有空嗎?”大鼻頭問道。

    “我先走了。”成穎見有人找他,就一個人先離開了。

    “幹嘛?”南天鳴很生氣,語氣不善道。

    “這不是要答謝你的救命之恩嗎,哥幾個派我當代表來請你,晚上給你接風洗塵。”

    “原來是這事。”南天鳴有些心動,這趟差使在外邊餓了兩天,又啃了兩天的蘋果,肚子裏都能淡出鳥來,正需要點東西打打牙祭,故意麵帶不屑試探道:“你們能弄到什麽好吃的?”

    “說來巧了,今天外出巡邏的兄弟,牽迴來兩隻小山羊,一隻給屈總送去了,他老人家高風亮節,讓牽到食堂給兄弟們改善夥食了。另一隻被我給扣下了,咱們今晚吃火鍋。”

    南天鳴聽了不由兩眼放光,不過又一思量,明天上午還得給王芳繼續做手術,自己還得給成隊長打下手,醉醺醺的說不過去,摸著腦袋道:“瑪德,今晚不行,明天還有事。”

    “那就……明晚?”

    “明晚行。”

    “好,那咱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不見不散。”

    “恩。”

    “兄弟……咱到時候可別帶女眷,要不到時候玩不開,哥哥還給你準備了點小驚喜。”

    南天鳴沒把他的驚喜放在心上,辭別了大鼻頭,就搬著蘋果和精心準備的幾件衣服去找了成隊長。

    女人誰不愛美。

    成隊長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特別歡喜,心裏卻是美滋滋,這是矜持。

    南天鳴一直賴在成隊長的屋裏閑聊,插科打諢,被罵都會感到幸福,聽到她一聲咳嗽頓時大驚小怪起來:“成隊長,你這屋裏太陰冷了,容易凍壞了身子,怎麽沒找屈平反映反映換個地方住。”

    “這挺好的。”

    “這可不行,你從南都出來時就受了傷,再住在這種房子裏,還不得引起舊傷複發,我得找他談談。”

    “你別去麻煩屈司令,村裏大小事務都有他一人操持,已經夠累了,別再為點小事給他添亂。”

    “行,我聽你的。”南天鳴都不帶跟她頂嘴的,隻趴在桌子上,眼裏滿是讀書的成穎:“成隊長你下一步有什麽打算?什麽時候去南都軍區總部?我陪著你。”

    成穎遲疑了,是啊,什麽時候去?到底還去不去?似乎沒有了前進的目標,不由失神道:“我還沒有想好。”

    成穎突然想到屈平給她安排的任務,來了點精神。

    “你迴到家鄉,那裏的情況怎麽樣?”她見南天鳴沒有帶著父母,不由懷疑二老已經離世,也問的小心。

    “沒有見到他們,隻有點模糊的線索,但我相信他們一定還活著。”

    兩人閑敘些離別後的經曆,直到成穎以明天還要給王芳手術為由,需要早點休息,把他趕走。

    南天鳴才依依不舍離開。

    第二天的手術,王芳又遭了一遍罪,她現在下半身沒有知覺到還好,隨便折騰,包括腰椎都用木片夾了起來,至於能不能長好,隻能憑天由命了。

    但她手臂痛覺未失,成穎和果良辰兩人,拿刀劃開,差點就把一條胳膊翻了個裏朝外,用刀子在雞蛋裏邊挑骨頭,不對,是肉裏邊找碎骨茬。

    “還是截肢吧,這段骨頭都碎成渣了,長不好了。”果良辰滿頭大汗,他在人身上動刀子不少,這做手術這還是他人生第一遭。

    成穎瞥了眼王芳。

    王芳此時眼裏哪還敢惡狠狠,驚恐的看著這兩個人,那小眼神就像待宰的迷途小羊羔,恐慌無助,帶著乞求之色,她是徹徹底底的疼怕了。

    這時忽聽要給她截肢,更是害怕,口不能言,但都在眼神裏,瘋狂的搖頭,脖子上的傷口都掙破了。

    “別怕。”成穎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又對果良辰道:“她還年輕,又是進化者體質,或許會出現奇跡。”

    嗯嗯嗯,王芳點頭唿應。

    一趟手術下來,王芳疼的死去活來,成穎果良辰二人則是消耗了不少的心力,也顯得疲憊。

    “你們兩兄弟好好照顧王芳,多給她吃點東西,她可是你們的老媽!”南天鳴囑咐道。

    “放心吧,天哥!成隊長,果隊長辛苦啦!好走!”兩兄弟感激涕零。

    顧得彪送走幾人,見他們走遠,迴頭對自己兄弟說:“勇子,今晚有件事你得去辦下。”

    “什麽事?”

    “今晚那幾個大兵要宴請天哥。”

    “是嗎?那也肯定不會叫上咱兄弟倆啊……你聽誰說的?”

    “將馬說的,雖然他們不黏糊咱,但是咱也不能不拿自己當盤菜,我打聽到村裏的白酒就沒幾瓶,都被那個大鼻子給搶去了,他們都是些精猛的年輕人,到時候肯定不夠喝,你那時候就……”

    “哥啊,村裏可有宵禁,我不知道口令,到時候被巡查的大兵打死了,咱媽可就隻有你一個兒養老了。”

    “少貧嘴,我早就打聽好了,口令是:讓子彈飛一會!”

    “哥,你可真厲害,那你怎麽不自己去。”

    “兄弟你比我會說場麵話,這事還得你辦。咱初來乍到,得和這些地頭蛇大兵們搞好關係。天哥咱不用擔心,他走到哪,人都是巴結他。但咱得給咱自己和芳姐留鋪條路,芳姐別說她現在這樣子,就是她身體好的時候,那脾氣上來,也得咱兄弟倆給擦屁股,這是個機會,以後真碰到事情,有層麵子在,就能好辦事。”

    “行,哥,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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