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複生?

    南天鳴感覺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腦,喪屍他已接觸不少,還沒見過哪個有這種本事。

    不多時,村裏的人都聚集了起來,氣氛凝重中又帶著惶恐。

    原來這大雪天最適合追蹤獵物打個野味,村裏兩個獵戶就想著趁此抓些肉食迴來。

    他們查蹤尋跡,行到一處地方,正是之前被王芳殺死的一村的喪屍的埋骨的一條山溝。

    此時處處都是白雪皚皚,他們正好看到山溝裏那些本應死去的喪屍,從土裏往外爬的景象,忙迴來捅出這個消息。

    王芳看著一群人滿臉的恐慌,竊竊私語鬼神之論,心底怒起,罵道:“一群沒種的東西!怕什麽?老娘能砍死他們一次,就能砍死他們兩次,都跟我來。”

    說完,領著眾人,氣勢洶洶,浩浩蕩蕩向村外走去,村頭路遇南天鳴一夥,便開口道:“天哥,你怎麽在這?”

    “事情我聽說了,一塊去看看吧。”

    兩個獵戶前邊帶路,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緩緩前行,不多時,轉過一處山曼般的高坡,就到了那片山溝。

    大雪封了視線,直到了很近的地方才瞧清了狀況。

    頓時,一群人就炸開了鍋,原來那片山溝裏,果然有喪屍正從土裏往外爬,亮銀銀的雪毯中,無數黢黑喪屍的手爪在風雪地裏搖曳不止,似乎下一秒就會有喪屍從下麵破土而出。

    這時已經有人嚇得大唿小叫掉頭鼠竄,曾經經曆過的恐懼,又一次彌漫上了眾人的心頭。

    王芳也顧不得那些臨陣脫逃的小弟,這場麵超出了她的認知,一牽扯到鬼神之流,她心裏也沒有底,緊握了砍刀,不由看向了身旁的南天鳴——唯一一個會讓她有安全感的男人。

    南天鳴一時也不敢輕易上前,但他仗著眼力還是瞧出了些端倪,那些手指手臂雖然不停的搖動,卻沒真格兒爬出一隻喪屍,而且也沒見一個喪屍腦袋露出在外邊,十分蹊蹺。

    南天鳴藝高人膽大,也不招唿一聲,一人就縮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錢惠,將馬,王芳還有她幾個膽大的小弟都跟在了後邊。

    越是近了,便瞧清了狀況,那些不停搖動的,哪是喪屍的手指手臂,全是些灰黑的觸手一般的怪東西。

    最終,南天鳴到了近前,仔細觀察一番,發現這些個觸手並沒有攻擊性,而且看上去,更像是些枝蔓,似是些在風雪中凍的瑟瑟發抖的植物,遠處一看誤以為手臂搖擺。

    南天鳴隨手砍斷了一枝,斷裂處冒出一些紫黑色的液體,聞上去有股子淡淡的清香味,截口更似木質結構,更證實了他的猜測。

    “這是些什麽東西?”王芳已經來到了他身後。

    南天鳴搖搖頭,他哪會知道這些古怪的東西。

    王芳喊來幾個人,用鐵鍬刨了下去,要看個究竟,才下去幾鍁,便露出了裏邊掩埋的喪屍。

    當時埋得敷衍,也隻是蓋上了薄薄的一層碎土。等屍體一露出來,眾人就發現這些枝蔓的根莖,竟似蜘蛛網一般包裹著裏邊的喪屍,有些更是從屍體的孔洞或骨頭縫裏鑽了進去。

    眾人對此都摸不著頭腦,但,凡和喪屍有關,都猜測不是什麽好東西,最後找來汽油澆上,給一把火給燒個幹淨。

    這燒喪屍屍體的氣味,實在是難聞兩個字無法盡顯其勁,一股子惡臭味,直熏得人腦門子疼。

    就算站在上風口也無法忍受,最後王芳指使了幾個人留下善後,其他人都撤了迴去。

    這件事情討論無果,暴屍野外的喪屍還沒有發現這種情況,楊易瞎人摸象猜測一種可能,就是一種菌類附著在了喪屍屍體上,產生了異變,至於為什麽會在寒風中凍得發抖,那就隻有鬼知道了。

    ……

    這場雪足足下了一天半的時間,南都曆史上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情況,最後雪停的時候已莫過了腳脖子。

    南天鳴在這個小村落裏,待了足有小半月有餘,一是:大雪封山路難行,加上這裏畢竟是南方氣候,冰雪消融的快,向陽處已難見成片的白芒,隻是冷的更厲害,路上也多泥濘,才耽擱了這麽久;二嘛:在這裏真是享受,吃香的喝辣的,天好曬太陽,陰天大保健。

    另一方麵,最終稚嫩的愛意戰勝了人性的懶惰,王芳經過激烈的思想掙紮,也下定了決心,要陪南天鳴往南都軍區走一遭。

    她兩個最忠誠的小弟,顧得彪,顧得勇也決定跟隨,他們都是被王芳所救,知道感恩戴德,其他人不是說不記得王芳的好,但是能鼓起勇氣,把命看輕的人就少了。

    果園裏跟隨的三個女人都決定留下,畢竟這裏有吃有喝,雖然劈柴劈的累,總比命丟了好。

    鬱蕾下的決斷還是跟著南天鳴,她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對這裏充滿著恐懼,身體上的勞累倒是其次,但他能感覺到這裏的男人對她深深的惡意,望向她的眼神都冒著綠油油的藍光,滿是貪婪和欲望,她也知道自己之所以暫時平安是托南天鳴無形的庇護,一旦自己無所依托,對她這樣一個思想極其獨立,忠貞保守的人來說,絕對是無法忍受的淒慘生活。

    王芳絕對不願路上帶一個像鬱蕾一樣漂亮的女人,而且還有氣質,多年教師生涯不自覺帶出的那種溫潤親和,誨人不倦的神情態度。但愛慕一個人,你就會不覺中遷就他,王芳不想給南天鳴留一個強勢女人的壞印象,並沒有特別的反對,但還是如鯁在喉,隻能狠狠道:“也好,這一路還不知道要走多久,缺一個給我洗腳的。”

    說實在的,南天鳴真沒感覺出王芳會喜歡他,首先是她那一身肥碩的膘肉,南天鳴不願多看兩眼,二是她的眼神和將馬有的一比,看著比較兇惡,被她這吊立三角眼一瞪,還以為是要和人拚命,絕沾不上春情含露,暗送秋波這種異世界的東西。

    王芳這地頭王的座駕是輛加長悍牛越野車,全球限量版,霸氣朝天的那種。看動力,能和坦克有的一比,虎頭虎腦,棱角分明,真似個鋼鐵怪獸。內飾極盡奢華,純手工牛皮座椅,黑色基調,穩重大氣。

    為了應付路上堵車的情況,眾人花了幾天時間在車頭裝上了一副人字形純鋼鏟鬥,幾乎可以當推土機使。又在引擎蓋上裝了六把鯊魚鰭似的合金鋼刀,使這鋼鐵怪獸更添一分猙獰,這要是一旦碰上喪屍,保準給他來個骨斷筋折。

    眾人集齊了一應物資,全都裝在了車頂。

    這天,難得的晴空萬裏,陽頭高照,南天鳴一行人終於辭別小山村,再次上路。

    眾人仗著悍牛車動力強,車頭又有鏟鬥,決定直接走高速節省時間,繞了大半圈,在高速入口處停了下來。

    好家夥,這裏堵的是車山車海,更是有大客車,大貨車橫在其中,別說是輛悍牛,就算來輛推土機也別想通過。

    眾人稍一合計,還是得走下邊的城鎮,隻期望依著加長悍牛的性能可以順利通過。

    每個城鎮都有十幾萬的人口,也就是說現在有十幾萬的喪屍,繞過去容易,想要開著車招搖過市,那就得掂量掂量了,更別提萬一有變異喪屍,更會增加變數。

    但很清楚的一點就是一車人絕不願放棄這輛越野,倒不是因為它是特別定製版全球限量,貴的離奇,最主要的原因是,誰也不願在這種天,再在外邊奔波受饑寒之苦,這車裏多舒服,有暖風,有音樂,還有狗叫聲。

    最後還是有狗頭軍師潛質的楊易說出了計劃,因為畢竟是鄉鎮,主要的街道就那麽幾條,可以晚上先探明路線,甚至有機會可以將堵路的汽車事先挪開。等一切就緒,清晨時分則開車全速通過,就算遇到變異喪屍,隻要車上了國道省道,依照悍牛的性能也能輕易甩脫。

    眾人都覺著這個計劃可行,便決定依計行事。

    楊易畢竟是個毛沒長全的中學生,雖然聰明,但少經驗,要是成穎來製定計劃,必會再想出一個遇到意外情況的撤退計劃,將各種細節思考到位,等等方麵。

    ……

    西風鎮,南都周圍環繞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如今早已被喪屍大軍侵蝕。

    現在時間正是黃昏時分,南天鳴覺著這個功夫已經可以去鎮上探路了。

    王芳本想陪他一塊去,南天鳴以他和錢惠配合默契為由,果斷拒絕了。錢惠雖然顴骨因為腺垂體病變長的有些突兀,但皮膚身材都屬一流,聲音又如銀鈴悅耳,南天鳴的心中比這王胖子不知強了多少倍。

    南天鳴錢惠兩人出發夜探西風鎮暫且不提。

    且說剩下的將馬等人便開始忙活生活做飯燒水支帳篷的事宜,因為在林子裏,也不怕火光被人看見。將馬懶散痞性,南天鳴不在他更是毫無顧忌的抽煙逗狗哼小曲,就是不幹活。

    王芳因為南天鳴沒帶她去鎮上,心裏存有怨念,本就看鬱蕾不順眼,見她從車頂取食材顯得笨拙,就出言譏諷:“果然是個沒用的賤女人,簡直和豬一樣笨。”

    鬱蕾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但她一是有氣度,二是也有點懼這個胖女人,隻當耳旁風過,沒有搭理她,繼續整治吃食,幸好眾人中還有楊易這小夥給她幫襯,讓她稍感欣慰。

    王芳卻是不依不饒,越看這女老師越不順眼,走到她麵前,繼續找茬,頤指氣使道:“先燒鍋熱水,來給老娘搓搓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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