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剝皮此時也是強弩之末,本來比女人腰還要粗壯的脖子,中間已經被勒成了細腰蜂。

    落井下石向來是將馬的最愛,他抽出消防斧,朝著剝皮喪屍背上的傷口就是一斧頭。

    剝皮喪屍想迴身撓他,一分神又被絞肉機撤迴一段鎖鏈。

    剝皮剛才一動,把將馬嚇的全身一抖,轉而惱怒,罵道:“尼瑪,反了你了還?”

    接著就像是街頭鬥毆一樣,發起了狠,斧頭高舉,一通亂劈。

    剝皮喪屍要是稍有點空,就把將馬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此時卻是顧不得。

    將馬停手,累了,斧頭砍到剝皮的骨頭上,如中精鐵,震得虎口生疼。

    剝皮喪屍一身的肌肉條子虯結緊繃,透亮的皮膚下,紅的都有些發黑,全身上下多處開裂性的傷口,特別是背上,先是被成穎狙了一槍,現在都被將馬砍爛了,露出了白生生染血的脊柱和肋骨。

    將馬撓撓下巴,頗感棘手,瞥見了剛才帶過來的帶勾鐵鏈,頓時有了主意。

    他拿起鎖鏈跑到剝皮身後,先朝他屁股上狠踢兩腳,見他確實無法反抗,一臉猙獰的把鐵鉤子穿過了他的脊柱。

    可憐這剝皮頸部要害受製,連喊聲疼都做不到。

    將馬又將鐵鉤的另一段綁到大鋸的鏈軌上。

    這剝皮當真是銅頭鐵骨,就這樣,竟然硬生生依靠肉身的強度,抗住了兩端的拉扯,但滋味肯定不好受,一條大梁骨被扯出半拉,如同一條血淋淋的大蜈蚣兩段鑽進肉裏。

    這時大鋸的鋒刃,已經蹭到包子喪屍的皮兒了,他可能也感到了這人類文明產物的劍氣,瘋狂的掙紮蹬腿,發出哇啦哇啦的怪叫,就像許多人同時被堵住了嘴發出的聲音。

    整條設備也發出陣陣卡啦卡啦的不健康的響聲,發電機冒出了陣陣的黑煙。

    將馬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直接上前,抓住勾在剝皮身上的鎖鏈——強力拉。

    結果當真是差他這臨門一腳,就見剝皮的脊柱骨竟像拔地而起的樹根一樣,連肉帶筋的拉了出來。

    接著,“咯嘣”一聲脆響,剝皮的脊柱骨從胸腹位置斷開,同時機器如同撒歡的馬兒,立馬飛速旋轉起來,可憐的剝皮喪屍被兩馬分屍,內髒如潑。

    他下半身被扯的飛起,一掛帶血的大腸正好掛到了將馬的身上。

    將馬被澆了一臉熱血,嚇了一跳,用手抓住掉在自己身上的溫熱的腸子,一時沒迴過神來,這腸子蠕動似蛇,嚇得他趕忙扔在地上。

    將馬看清狀況,又轉癲狂如癡:“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怪叫傳來,那邊已經開始了大開剝。

    這把大鋸,鋸過千豬萬羊,自帶殺氣,擱以前估計都要成精了,包子喪屍抵不住它的鋒利,一身厚皮,頓時被鋸了個皮開肉綻,一時血流如注。

    接著碰到筋骨,如遇頑石,火星四濺,錦似煙花,後來五髒六腑,倒掛如下,本來油亮正明的設備被噴的滿是汙血髒物。

    將馬正看的興奮,突然又是幾聲卡啦卡啦亂響,機器又沒了動作,他扭頭一瞧,原來剝皮的腦袋塞進了絞肉機裏,也不知是鐵鏈糾纏,還是他的頭鐵卡住了機器。

    發電機又是冒黑煙又是竄火花,最後終於不堪折磨,罷工就寢。

    這包子喪屍被鋸到一半,突然沒了電,總算存了個全屍,醒目的白花花的大腿上滿是蜿蜒如小蛇的血痕,猶自顫抖不停。

    這邊暫時告一段落。

    再說成穎,她感覺自己是被踢出了內出血,讓南天鳴幫他從兜裏取了粒雲滇白藥,口服下去,可恨沒有止疼藥,讓她難以忍受。

    一時危機解除,南天鳴忙抱起成穎趕往冷庫。看她在自己懷中,蜷縮如同一隻小貓,心頭一陣心疼,一時忘記了她特種兵的女隊長的身份。

    “你走不走?”南天鳴看將馬守在剝皮喪屍下半身那裏,不知在看什麽。

    “天鳴兄弟,你快來看!”將馬話中透著一股興奮。

    南天鳴抱著成穎走進瞥了兩眼,果見蹊蹺。

    剝皮喪屍的下半身,浸在一片血汙中,內髒雜碎散落,成穎扭頭看到,再添反胃,趕忙迴頭鑽進南天鳴的懷裏。

    南天鳴卻注意到,這剝皮喪屍雖然死了,但他的屍體凡是皮膚包裹的地方依然隱形,他心中記懷成穎,提不起興致:“這有什麽好看的。”

    將馬卻實食指大動:“要是把這身皮膚拔下來,做成件衣服,那豈不是可以隱身了?”

    “惡心!”錢惠看了眼,忙躲到遠處。

    “嘿嘿……”

    “那你在這給他扒皮吧。”南天鳴說完,就抱著成穎離開了。

    將馬稍一嚐試,還是放棄,剝皮喪屍這一身皮囊如同軟甲,刀槍不破,斧鉞難傷,沒有順手的工具休想把這身皮拔下來,將馬知道就算拔下來一時兩刻也無法加工做成衣服,忙追著南天鳴的步伐迴到冷庫裏。

    等到了冷庫,左丘虎見到這狀況對他南天鳴就是一陣抱怨謾罵,怪他沒能保護好自己的隊長,南天鳴難得的沒有同他頂嘴。

    成穎的情況大家初步估計是有內髒破裂,根據她指的位置應該是肝髒損傷,內出血,這時的環境無法拍個ct檢查,隻能內服止血藥,減少移動,暫時觀察,如果不繼續惡化,或許問題不大。

    將馬迴來,全身浴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經曆了何等的大戰,周曉玲帶頭質問他為什麽離開的時候將冷庫的門在外邊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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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馬見南天鳴他們正在那關心成穎,也不將這女老師放在眼裏,玩味笑著道:“我怕你們出去亂跑,被外邊的喪屍都給啃了,嘿嘿……”

    周曉玲被他笑的全身發毛,能給他撐腰的人都沒往這看,隻能作罷。

    眾人暫棲於此,南天鳴抽空看了眼喪屍羊同紅皮的戰鬥結果。結果喪屍羊大勝,紅皮喪屍被啃得隻剩一地骨頭渣子。幸好這些喪屍羊,習慣被圈養的本性未失,如今吃的肚兒圓,倒算老實。

    南天鳴迴來將情況一說,眾人心緒稍安,但也決定盡快離開這裏。

    南天鳴不忍看著成穎吃苦,後半夜就悄悄溜了出去,驅車迴到南都,給成穎找藥。而且他接受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蹲在門口的楊易的建議,主要拿了些止痛消炎退燒的藥物。

    他如今的身手,加上沒進市中心,倒是無驚無險,還順帶進了家超市,搶掠一番。

    成穎知道後,對他一番責怪難免,但心裏怎麽想的就不得而知了,至於眼角的淚痕是被氣的還是感動的淚水……反正南天鳴感覺很值。

    她在第二天果然發起了高燒,不過幸虧楊易有先見之明,成隊長服了藥,很快退燒,再加上南式亂燉的功效,成穎到了晚上,下地走動已無大礙。

    楊易建議再觀察一天,畢竟是受的內傷,南天鳴深以為然,第三天的時候,成穎的氣色也好了許多,眾人終於再次上路。

    他們又找來兩輛車,帶上鐵鏈,四輛汽車同時發力將堵路的貨車拉開,這才終於告別了南都肉食品加工廠,再踏征程。

    不過,他們不曾想到的事,四號車間裏,被大開剝的包子喪屍竟沒有死,而是漸漸的產生了詭異的變化,被鋸開的傷口顯是緩緩的愈合,一身腫脹的包子皮也在慢慢的產生著異化,從臃腫的模樣,慢慢過渡到光滑肌膚的狀態。

    一張包子皮漸漸闊開,終於露出了裏邊的內容,裏邊竟是幾對男女,確切的說是一男六女,額……外加一個被鋸成兩半的男人,而且這兩半人形,已經隻有原來的一半大小,他周身遍布血管,聯通到另外七個人的身上,似乎是被他們吸收了。

    這一男六女全身赤果,裹在一層濕滑透明的薄膜裏,生理特征隱約可見。他們的皆為年輕俊美得青年,光頭無發,安詳如暮,如墜沉眠。

    兩半的人形被吸收殆盡,整個包子皮也終於伸展開來,竟似兩片大大的翅膀,男人居中,兩側翅膀上各有三個女人。

    男人眉頭微顰,突然覺醒,大叫一聲,兩側的佳麗同時被驚醒,尖叫連連。

    男人揮動似掛著導彈包的翅膀,騰空而起,直接將房頂撞了個大窟窿,他半懸空中,緊握雙拳,感受著新的力量:“將馬!?”

    又環目看向六位佳人,她們都做出討好的姿態,嬌媚應聲。

    月光之下,遠遠望去,這個身形,猶似天使,或者……更勝是個惡魔。

    不過南天鳴他們沒有福氣目睹這離奇的一幕,因為他們這時已經早早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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