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半注意力,一直都在朱雀身上。


    見它將那顆高度壓縮的,威力肯定超強的紫黑色火球,朝著方沐霖噴射而去,我的身體行動還要快過了思想,瞬間便向方沐霖的戰團撲去。


    太陰被方沐霖、萌萌、飛廉聯手壓著打,因為方沐霖的精神攻擊,和萌萌夢靨神獸的天賦異能,被幹擾得無法繼續使用時空之力。


    所以,我的目標便是它——用敵人的小夥伴,當做抵擋他們攻擊的肉盾,是非常爽歪歪呢,還是萬分爽歪歪呢?


    短距離內,我的速度快到了,如同瞬移一般,瞬間撲到太陰身上,摟住它擋在我的身前,主動撞向那顆紫黑色的小火球。


    “轟!”


    下一刻,紫黑色的小火球,正中太陰肋下的部位,發生了猛烈地大爆炸。那顆小火球中,蘊含著大量高度壓縮的火能,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釋放出無比狂暴的火能,化為大蓬烈焰將我們籠罩。


    盡管有太陰擋在我的身前,爆發所引發的衝擊波,還是將我遠遠地炸飛了出去。所幸,我體內的旱魃之力,讓我不受高溫火焰的傷害,我根本沒有什麽大礙。


    而作為我肉盾的太陰卻是慘了。


    它那一身雪白色的毛發,在烈焰中被燒得是灰飛煙滅,渾身上下都變成了黢黑色,肋下又被炸出一個巨大的傷口,露出了體內的五髒六腑。


    這時,無論是傷口四周的血肉,還是傷口中的內髒,都被烤熟了。


    噴噴香的烤肉香味彌漫開來。


    太陰傷得是奄奄一息,都沒有了痛唿呻吟的力氣。


    對待敵人慈悲,就是對待自己殘忍。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斬草須除根!


    “吼!”


    我低吼著咬上奄奄一息的太陰脖子,大口大口地吞食起它富含妖力的血液,掠奪它所剩不多的生命力的同時,補充著我戰鬥時所造成的消耗……


    這一情況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安倍星空根本來不及反應,太陰就被炸得奄奄一息了,淪為我吸血獠牙下的食物。


    “放了太陰。”


    他無比悲憤地向我嘶喊道,看他那表情估計都要哭了。


    我繼續大口吞食著太陰的血液,隔空向他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方沐霖的精神攻擊,萌萌的夢靨神獸天賦異能,因為失去了太陰這個攻擊目標,這時全部落在了安倍星空的身上——他的眼神開始偶爾地陷入迷茫,攻防之間的速度也變慢了不少。


    “吼!”


    飛廉更是瘋狂地,向安倍星空殺去。


    在此之前,我的好幾個小夥伴,可都在圍攻安倍星空。


    驟然增加了方沐霖等三個強援,即便失去了正麵牽製安倍星空的我,飛廉卻是奮不顧身地補上了我留下的空缺。


    飛廉主攻當做肉盾,方沐霖和萌萌進行遠程壓製,其他人環繞著安倍星空覓機出手——他們完全是壓著安倍星空來打,很快讓他身上多出一道道傷痕。


    “嗚嗚……”


    幾乎被我吸幹血液的太陰,發出了聞者心酸的呻吟聲,像是傷心的人兒在哭泣。下一刻,安倍星空所處的位置,空氣中出現了淡淡的漣漪。


    被我摟在懷中吸血的太陰徹底失去了生息。


    安倍星空的半個身子卻詭異地失去了蹤影,似乎他站在一扇門的位置,半邊身子跨到了門的另一邊,還有半邊身子留在外麵。


    “啾啾!”


    朱雀飛進那扇無形之門當中,完全消失了蹤跡。再有十分之一秒,甚至是更短的時間,安倍星空也會進入那扇無形之門,遠遠遁走。


    “嗖!”


    飛廉的蛇尾瞬間便纏繞了上去,緊緊地纏住了安倍星空的腰身。方沐霖的八條狐尾迅速蔓延,也緊緊地纏住了安倍星空的身體。


    他們兩個同時發力,愣是將安倍星空拖了迴來。


    而這時,空氣中淡淡地漣漪,已然恢複了正常,那扇無形之門消散了……


    太陰在生命垂危的時刻,還在想著救它的主人。


    然而,站在我們的立場上,安倍星空殘害我們的同伴,僅此一點就罪該萬死。況且,他還打上我和方沐霖、萌萌的主意,無視我們都有著獨立的人格,不管我們是不是心甘情願的,要將我們抓為受他控製的式神。


    我因為太陰在垂死之時,卻想著拯救它的主人而感動,輕輕地將它的身體放在戰團的遠處,準備在戰後將它好好埋葬。


    在這一過程中,我聽見安倍星空怒吼連連,大多喊的是我聽不懂的鳥語,夾雜著一些口音怪怪的,說既然我們不肯放他走,他哪怕是死,也要拖著我們陪葬的狂言。


    說起來,這次死了許多人,包括太陰的死,都是因為這個小鬼子的野心而起。


    他覬覦我們中國人的老祖宗留下的寶貴遺產,他覬覦我和方沐霖、萌萌的天賦和實力,他殘暴不仁濫殺無辜他,還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服的一對鬼姐妹給弄沒了……總之,他罪該萬死!


    想到他的累累罪行,我的殺意洶湧澎湃,二話不說便再次向他殺去。


    作為一隻如同打不死的小強般的僵屍,我懶得再和他刀來劍往的纏鬥了,衝上去之後拚著被他一刀從肋下刺穿了身體,繃緊肌肉死死地卡住那把倭刀的同時,張開雙臂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身體,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有著方沐霖和萌萌,以及一眾小夥伴的配合,我輕易地便做到了這一切。


    “噗嗤!”


    我那兩顆尖銳地吸血獠牙,刺穿了安倍星空頸部的血肉,深深地刺進了他的頸部大動脈,開始大口大口地吞食起他的血液。


    他的血液之中充盈的法力,對我而言可是大補之物。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安倍星空拚命地掙紮著。奈何,他肉身的力量,比起我要差了不少,被我近身之後,根本掙脫不得。


    “過來吸他的血。”我又用意識,對飛廉說道。


    “吼!”


    飛廉激動地吼叫著,撲到了安倍星空的身後,咬上他另一邊的脖頸。我們把安倍星空夾在當中吸血,他就更加地掙脫不得了。


    他掙脫的力道越來越小。


    我隱隱聽見他的體內,傳來一聲什麽斷裂的聲響。


    “嗖!”


    一束光線從他體內射出,眨眼間便消失了遠方。


    我清楚地察覺到,他體內的魂魄消失了——他身上攜帶了一件魂器,可以在他身死的時候,將他的魂魄帶到安全地點,如此一來便有奪舍重生的希望。


    而這時,他便是自斷心脈,借助那件魂器,讓魂魄逃脫了。


    尼瑪!


    我們僅僅殺死了他的肉身,卻被他的魂魄逃掉了,這樣一來豈不是等於沒殺死他?我們沒能真正報仇不說,被他的魂魄逃迴去之後,我們和他們安倍家族的仇恨是結大了,今後要時刻提防他們的報複。


    我氣得加大了嘴上的力道,差點兒沒把他的脖子給咬斷。


    很快的,安倍星空的血液,被我和飛廉分享光了,他被我們吸成了一具幹屍。


    拔掉洞穿身體的倭刀,傷口以極快的速度自愈著。我在他身上搜刮了一通,讓我激動萬分的是,從他攜帶的一個小瓶子中,發現了被鎮壓其中的鬼姐妹。


    原來,這個看上去像是精美的鼻煙壺的小瓶子,是一件專門用來收鬼的挺厲害的法器,被我當仁不讓地當做戰利品收了起來。


    暫時沒替鬼姐妹製作命牌,就讓它們先在裏麵安身。


    除此之外,安倍星空隨身攜帶的,有一些他們陰陽師專用的符籙,被丁家湖要走了,說是沒事的時候,好好研究研究。


    一枚掛在腰帶上的精美勾玉,玉質極佳不說還是開過光的——這麽漂亮的玩意兒,自然是留給自家媳婦兒,被我送給了方沐霖。


    幾件不知道具體做什麽用的法器,和胸前貼身帶著的一麵護心鏡,被我交給馬如龍讓他分給其他人。


    就在我們分配戰利品的時候,我一時間沒有留意飛廉和萌萌。等我們將安倍星空身上的物品分完,才發現這兩個貪嘴的小東西,把太陰的屍體快要分吃光了。


    飛廉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咬到哪裏就吃哪個部位,而萌萌卻是專吃太陰的內髒。


    話說,僵屍不是吸血的嗎?為毛飛廉和我一樣還吃肉?


    我因為太陰的忠心護主,想把它的身體好生安葬,沒想到才一小會兒沒注意,就被飛廉和萌萌吃個七七八八了。


    轉念一想,有許多地方流行天葬,譬如以前的蒙古人會在人死後,把屍體放在大草原上讓鷹狼吃掉,這樣死者就會迴歸他們信仰的神靈,好像是叫什麽騰格裏的懷抱了。


    反正太陰都沒有全屍了,權當是飛廉和萌萌給它天葬吧!因此,我便放任飛廉和萌萌,將太陰的屍體分吃了個精光……


    趙武靈王墓中的三大boss,分別是飛廉和那對鬼姐妹,這時都成了我的免費打手。


    馮家兄弟那兩個漢奸走狗,和被他們勾結來的安倍星空等一眾小鬼子,除了安倍星空的魂魄逃掉了以外,被我們殺了個精光。


    接下來,我們開始了善後工作。


    馬如龍留在外麵的手下,連同鄒旺財一起,全部被小鬼子殘殺了,需要通知和撫恤他們的家人。


    曹道長變得瘋瘋癲癲,他三個師弟更是全死了,需要馬如龍和福壽宮溝通,商談具體的補償和撫恤的條件。


    墓中那麽多的古董,需要搬出來,悄悄地運走。


    還有墓中那些陰兵,如果對它們放任不管,它們或許會跑出去為害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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