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的氣息?”


    想到我是在女魃的墓中,變成了如今的半人半僵屍;又想起師父告訴我的,女魃陷入沉眠被封印了起來,而她主墓室門外的守衛是旱魃。


    那麽,我是被那個旱魃守衛咬了,又因為某種未知的原因,變成半人半僵屍的嗎?而我的心髒中封印著的,應該是來自於旱魃的精血吧!


    正所謂,旱魃一出赤地千裏,而旱魃的肉身又是強悍到變態。


    因此,我心髒中的封印,之前出現了一道裂縫,釋放出了屬於旱魃的力量,不僅讓我肉身的強度大增,還讓周圍的氣溫升高了許多。一旦我能徹底地解除心髒中的封印,就將擁有旱魃之軀以及強悍無比的力量。


    “吼!”


    想到這兒,我興奮地發出一聲長嘯,雙腳在腳下的石板地麵上一蹬,竟是將那塊石板踩得裂成了蛛網一般,反彈的大力更是令我騰空而起,一躍便是數米高和十來米遠的,瞬間來到葛永健的麵前。


    “你怎麽可能是旱魃……你怎麽可能是旱魃……”


    葛永健被我打擊到了,被我旱魃的氣息嚇到了,見我猛然間來到他麵前,雙手握著雷擊桃木劍,瘋狂地在他麵前揮舞著,希望能抵擋我的攻擊。


    我心說,“我現在還不是旱魃,不過擁有著進化成旱魃的潛力。”


    手上則是痛打落水狗,趁著他的意識有些混亂,把七星龍淵劍當成刀使,揮劍朝著他砍了過去。


    “叮叮當當!”


    他條件反射地揮劍防禦,雷光閃爍的雷擊桃木劍,和煞氣翻湧的七星龍淵劍,一次次地交擊在了一起。


    雷擊桃木劍蘊含的雷霆之力,全部被七星龍淵劍的煞氣所抵消。另外七星龍淵劍的硬度和攻擊力,又不是他的雷擊桃木劍可以相比的。而且我的肉身強度得到大幅提升,力量也因此有了很大的增強,每一次交擊都能將他的劍蕩開。


    所以,雖然我知道自己不能殺他,不過把他的雷擊桃木劍當做出氣筒,故意放慢了進攻的頻率,給他留下一次次用劍招架的機會。我不砍他的身體隻砍他手中的劍,不斷地把那把雷擊桃木劍砍出一處處豁口。


    不一會兒,隨著“哢嚓”一聲脆響,那把雷擊桃木劍被我攔腰砍斷了。


    我再接再厲,很快將剩餘部分,削得隻剩下一個劍柄,卻沒傷到葛永健身體分毫——我怕七星龍淵劍的煞氣入體,萬一把他弄死就麻煩大了。隻不過,我不能殺他總能揍他吧?不能用七星龍淵劍砍他,總能大耳光子抽他吧?


    砍斷了雷擊桃木劍,我隨手將七星龍淵劍,往腳下的石板上麵一插,又一個虎撲把葛永健撲倒在地,壓著他用左手揪住他的衣領,揚起右手便是一通大耳光抽了下去。


    “啪!啪!啪!”


    清脆響亮地耳光聲,遠遠地傳播出去,在山頂四周迴蕩。


    “你服不服?你認不認輸?”


    “啪!啪!啪!”


    “說,你服不服?你認不認輸?”


    我一邊抽他耳光,一邊問他是否認輸。


    他肯定是想認輸的,誰想被人抽大耳光啊?可是,他的嘴巴張了n次,卻都被我抽得說不出話。


    我可以說,我是故意這麽做的嗎?為的是既可以抽他耳光出氣,又能因為他沒有親口認輸,讓他的同夥不好上前製止。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雖然有人想過來製止的,卻立即被蚩麗娃攔住了,不許他們來幹涉我們的決鬥。


    顯然,蚩麗娃的兇威在那些人心目中根深蒂固,見她阻止便沒有一個人敢來多管閑事的——因為,事後被葛永健記恨最多是被穿幾次小鞋,而被蚩麗娃記恨卻是能要他們大半條命,或者今後都要在提心吊膽中惶惶不可終日……


    “啪!啪!啪!”


    “你服不服?你認不認輸?”


    我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問出這話了,葛永健的腦袋已經被我抽成了豬頭,頭腦也被我抽得暈乎乎地更加無法開口。


    就在我抽他耳光抽過癮了,氣也出得差不多了,準備就此住手的時候,讓我怒發衝冠地意外發生了。


    兩隻鬼煞從我身下的石板地麵鑽出來,其中一隻撲到我身上又抓又撓的,即便我的肉身強度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依然很快被它抓撓出許多道傷痕,傷口流出的血液不停地腐蝕著它的雙手,它疼得渾身發抖依然不肯住手。


    另外一隻鬼煞則是拔起七星龍淵劍騰空飛走,我似乎看到它的雙手被劍柄腐蝕得黑煙滾滾,隻不過它同樣是哪怕再傷再疼都不肯鬆手。


    “我次奧!”


    愛劍之人都是將自己的寶劍視為老婆的,除非是砍人否則連碰都不讓別人碰一下,我就是把七星龍淵劍當成了自己的小老婆。


    它們是野生的還是家養的?竟敢來搶我的小老婆,簡直是叔叔可以忍,嬸嬸也不可以忍。


    “給我去死!”


    我一把從褲兜裏掏出n張符籙,連看都不看地貼到身上這隻鬼煞的腦門。雖說不念咒語無法完全釋放出符籙的威力,但是擋不住符籙的數量和種類眾多啊!


    “砰砰啪啪!”


    這隻鬼煞頓時悲催了。


    震耳欲聾地爆鳴聲響起,仿佛在他腦門點燃了一盤鞭炮。不同種類符籙的威力疊加在一起,遠遠地產生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把它炸得身形都黯淡了許多。


    而我在將法力注入符籙將其激活的瞬間,便一把拉開這隻鬼煞並將它扔了出去,所以那些符籙並沒有傷到我自身。


    與此同時,我將全身的力氣灌注雙腿,用力一蹬腳下的石板地麵,將那塊石板踩成了一攤石粉,身體離弦之箭般地彈射出去。


    不等搶走七星龍淵劍的鬼煞飛遠,我就後發先至地在半空中追上它,抓住它的腳踝把它拽了下來。沒有符籙和武器可用的我,把它拽到懷裏用力地抱緊它,湊上去大口地啃食了起來,完全是把它當成了晚飯的節奏。


    咬一口嘎嘣脆,鬼煞吃起來的口感,就是要比普通的鬼好吃。


    “吳明……吳明他……他吃……吃人……了。”趙總結結巴巴地驚唿聲傳來。


    “誰告訴你,小明明吃人了?”蚩麗娃告訴他說,“你見過,不流血的人嗎?小明明吃的那是鬼。”


    就在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也是我在大快朵頤鬼煞的時候,我懷裏的這隻鬼煞強忍著被啃食的劇痛,不等我把七星龍淵劍搶迴來,就用力將其朝著山下拋去。


    隨即,在七星龍淵劍跌落的方向,又有一隻鬼煞從地下鑽出來,朝著七星龍淵劍疾飛而去——它們這是在玩接力啊,還是在玩接力啊?


    前兩隻鬼煞我都沒看到臉,而這隻鬼煞麵朝著我飛過來,終於被我看清了它的模樣,竟然是張勝男手下的,那六隻鬼煞之一。


    它們被師父打跑以後,原來躲到這裏療傷來了。這裏之所以群鬼聚集,就是它們在暗中搞的鬼嗎?它們就不怕把師父引來了,把它們打得魂飛魄散?


    我顧不得多想,把懷裏的鬼煞推開,騰身而起追向七星龍淵劍。


    結果,懷裏的這個鬼玩意兒,都被我啃掉了半拉脖子,還敢不畏死地向我撲過來,給它的同夥提供把劍搶走的時間。


    我是用跳的,它是用飛的。


    我要在地麵上借力起跳,它則是在空中自由飛舞的,所以一個折身攔住了我。而這時,韓雨嫣的提醒聲,適時地傳來,“吳明,那把劍早就認你為主了,用你的意識溝通它的劍靈,試著把它召喚迴你的身邊。”


    多虧了她的及時提醒。


    eon,baby!”


    我嚐試著將靈魂之力延伸出去,連接上七星龍淵劍的劍靈,同時大聲地向它發出唿喚,它閃電般應聲向我飛來。


    也就在它向我飛來的同時,第三隻鬼煞差點兒就抓住了劍柄。


    然後,攔住我的鬼煞,被一劍刺了個對穿,腹部出現一個透明的孔洞,七星龍淵劍刺穿它的身軀,重新迴到我的手上。


    “走!”


    第三隻鬼煞發出不甘地鬼嘯,和被我重創的其餘兩隻鬼煞,各自沒入身下的石板地麵,我們根本來不及去攔截,它們就逃之夭夭了。


    知道追不上它們,我拎著七星龍淵劍,返迴葛永健身前。


    這一次,沒再抽他耳光,問道,“小葛子,你認不認輸?”


    他愣是不帶搭理我的。


    我仔細一看,他是暈過去了。


    不過,因為突然冒出來三隻鬼煞,搶我的七星龍淵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他暈倒在這裏也沒人發現。


    我大聲問道,“葛永健暈過去了,所以算我贏了,有人反對嗎?”


    四周一片沉默,他的那些同事中,沒一個出聲反對的。


    韓雨嫣和蚩麗娃走過來。


    “給,這是你辛辛苦苦,贏迴來的戰利品。”蚩麗娃把葛永健的那把銅錢劍遞給我,又問道,“本小姐就不要你見麵分一半了,不過你放在我這裏的那幾十萬,我轉到雨嫣卡上給她當分紅,你沒意見吧?”


    我弱弱地反問道,“我可以告訴你,其實我有意見嗎?我身為一個大老爺們,你總不能讓我囊中羞澀,卡裏隻剩下個位數吧?”說著,把接過來的銅錢劍,轉手給了韓雨嫣,“老婆,這把劍送給你,把錢留給我,好不好?”


    她們被我可憐兮兮地模樣逗樂了。


    而這時,趙總遲疑了一會兒,終於也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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