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胡家的出馬弟子——韓雨嫣。”


    “我都直接喊你的名字了,你為什麽不也直接喊我的名字?喊我韓小姐也太生分了吧?”


    “誰是你的女朋友……我說的是女性朋友,我才不是你的女朋友呢!”


    “你這是在……向我告白嗎?”


    “我韓雨嫣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你別以為說幾句甜言蜜語,我就會答應做你女朋友。我最多給你一個追求我的資格,要不要答應做你女朋友,還要看你今後的表現。”


    ……


    和韓雨嫣相識以來的一點一滴,她的一顰一笑都在我腦海中浮現。


    想起初見她時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想起沒追到她時的患得患失和牽腸掛肚,想起她終於成為我女朋友以後的幸福時光。


    而此刻的她卻冷得像塊冰,幾乎沒有唿吸的昏迷在我懷中。


    我心痛到無以複加,仿佛靈魂都被撕裂了。


    這一刻,我無比的痛恨自己,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她……


    “師父!”


    我把師父當成救命稻草,悲聲哀求道,“求求你,一定要救救雨嫣,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唉,癡兒!”


    師父歎息著搖搖頭,搭上了韓雨嫣的脈搏,片刻之後把手拿開,取出一顆封閉的蠟丸,捏碎後露出一顆龍眼大小,芳香四溢的乳白色藥丸,塞進了韓雨嫣的嘴中。


    我看見那顆藥丸入口即化。


    隻聽,師父安慰我說,“吳明,你放心吧,雖然她的身體透支過度,又遭陰氣入體,經脈受損,但是我喂她吃下小還丹,可以緩解她的傷勢,並驅散她體內的陰氣。迴去以後,再調養一段時間,她就能痊愈如初了。”


    “謝謝師父。”


    重色輕友的我,這才想起張艾嘉等人,他們如今還處於昏迷狀態,正要請師父也幫他們看看,一群不速之客突然出現了。


    “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葛永年帶隊走過來,裝腔作勢地說道。


    他不是帶人去湘西了嗎,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們並沒有離開張城,而是一直跟蹤我們,打的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主意?


    “局長,那是八門異獸旗。”跟在葛永年身後的一人,指著不遠處向他提醒道。


    之前,蚩麗娃使用八門異獸旗,護住了她和張艾嘉等人,後來因為急著去追殺張勝男,所以沒及時將那八麵小旗收起來,此刻還插在昏迷的張艾嘉等人四周。


    “吳明,這八門異獸旗,今天就物歸原主了。”就見,葛永年不要臉地說著,大步走過去,伸手要去拔那八麵小旗。


    “姓葛的,你給我住手。”我憤怒地製止道。


    我沒保護好韓雨嫣,才害得她傷重昏迷不醒,難道還保護不了她的寶物,要被葛永年這個偽君子搶走不成?


    叔叔可以忍,嬸嬸也不可以忍。


    如果葛永年真要強搶八門異獸旗,我不介意和他拚個你死我活——反正我現在有師父撐腰了。


    “葛永年,你要不要臉?偷偷跟著我們,來撿便宜不說,還敢搶我的寶貝?”


    與此同時,憋著一肚子氣的蚩麗娃,就地撿起一把斷劍,全力擲向葛永年。如果葛永年不及時縮手,就會砍斷他的手臂。


    隻是,葛永年會那麽遜嗎?


    “叮!”


    葛永年伸出左手一彈,將那把斷劍彈飛了不說,還將其震得寸寸碎裂。然後,右手毫不受影響的,繼續去拔八門異獸旗。


    我分明看到他臉上,露出得意地笑意。


    “金子。”


    蚩麗娃召喚出了金子。


    我也從腰間拔出苗刀,將全部力量灌注其中。


    沒等到我們出手再次阻止,師父取出一張符籙默念咒語,將那張符籙射向葛永年,說教道,“年輕人,貪婪是一劑慢性毒藥,它會侵蝕你的情感、思想和前程。去掉貪婪,你便戰勝了自我,即使身處逆境,也能找到幸福與成功。”


    然後我便看見,那張符籙似乎跨越了時空,葛永年竟是沒有反應的時間,便被那張符籙貼在了額頭上——就像我被貼上鎮屍符一樣,他被那張符籙給定住了。


    隨即又看到,金子閃電般地飛過去,小小的身體金光大盛,用金光拔出八麵小旗,將其席卷著飛迴去,交到蚩麗娃的手上。


    “你對葛局做了什麽?”


    “我們是國家的執法人員。”


    “你襲擊國家執法人員,不怕我們把你抓起來嗎?”


    “你還不趕緊放了葛局?”


    葛永年的手下紛紛叫嚷著,不過也僅限於叫嚷罷了,沒有一個敢向師父動手的——他們的老大,都不是師父的對手,他們動手更是隻會自尋其辱。


    “聒噪!”


    師父向那些人瞪了一眼,我並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那些人卻是如臨大敵,又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噔噔噔”地後退了幾步,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你們還不走,等著我送你們嗎?”


    師父語氣平靜地問道,聲音中有一種特殊的韻律。


    我隱隱聽見他們有人說,“我知道了,他是龍虎山的外門長老,也是吳明的師父——毛雲坤。”


    立即有人低聲發出驚唿,“我次奧,我說他怎麽那麽猛,連鬼蜮都能輕易地打破。”


    又有人畏懼師父的威名,催促道,“想當年,這位可是出了名的殺神,他還是龍虎山的外門長老,不是咱們這些人惹得起的,還是趕緊帶著葛局走吧!”


    說著,他們架起葛永年,一溜煙地滾粗了。


    陳慧慧麵無表情地跟在其中,臨走的時候善意地向我們點點頭……


    我傻傻地看著這一幕,問師父,“師父,你是龍虎山的外門長老?他們還說你是出了名的殺神,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麽流弊?”


    師父卻說,“如今的我,不過是一介山野村夫,有什麽好吹噓的?”說罷,問我,“你不擔心,你小媳婦的傷勢了?”


    我怎麽可能不擔心?


    接下來,師父替張艾嘉等人檢查身體,用符籙驅逐他們體內的陰氣。他們還受了一些皮外傷,丁家湖打電話喊救護車,接他們去醫院救治。我則是和蚩麗娃一起,先把韓雨嫣抱到了車上……


    一個多小時過後,韓雨嫣和張艾嘉等人,在醫院安頓好了。


    為了方便照顧和保護他們,韓雨嫣、張艾嘉、趙總的老婆,三位女士共住一間病房。趙總、他兒子、韓立凱、韓雨嫣的堂叔,四位男士住隔壁的另一間病房。


    留下蚩麗娃和丁家湖,分別在這兩間病房,我背著師父給的畫筒,被他喊到住院樓後麵,一處無人的角落裏。


    師父的神色很複雜,隱隱帶些興奮地,對我說,“你把畫筒打開。”


    “嗯。”


    我擰開畫筒上端的蓋子,發現畫筒似乎是鉛質的。就在我把蓋子擰掉的一刹那,凜冽森寒地煞氣從裏麵迸發出來,竟給我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我仿佛聽見畫筒中,尚未露出真容的物事,在無聲地唿喚著我。


    我迫不及待地,將它倒了出來。


    首先落入我眼中的,是一把寶劍的劍柄,其上盤繞著一條神龍,我握住劍柄拔出寶劍。


    “嗡!”


    它似乎有靈,在我的手中,歡快地振動著。


    自發地振動著的劍身,一寸寸地出現在我眼前。


    劍身清冽如一汪秋水,還隱隱泛著血紅色。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龍盤臥。


    我清楚地感覺到,它仿佛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在我手上如臂使指。


    “老朋友,終於又見到你了。”我不由自主地,說出這麽一句話。


    師父聽了點點頭,輕聲自語道,“果然如此,我的猜測沒錯。”


    他告訴我,“此劍名七星龍淵,是歐冶子所鑄名劍之一,為誠信高潔之劍。然而,在僵屍體內駐留多年,沾染了僵屍血和煞氣,如今變成了一把絕世魔劍。它,應該是你當年所用神兵。”


    “它是我當年所用神兵?”


    我忽然想起,張勝男說的那些話,急聲問師父,“師父,你是不是知道,我過去是什麽人了?張勝男……就是剛才被打跑的那隻女煞,它說我叫張少龍,說我當年自甘墮落,和一隻妖狐相戀,還說我害死了自己的兄長。師父,你告訴我,它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的過去,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和妖狐相戀?我還勉強可以接受,前提是那隻妖狐化作了人形。


    至於說我害死從小寵我、疼我、百般為我著想,為了我不知道受過多少苦,不知道付出過多少的兄長,我真心接受不了自己,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


    在我期冀地目光中,師父說,“我隻知道,你應該出身龍虎山,至於有關你的其他事情,我暫時也一無所知。”


    “哦!”


    我失望地抱緊七星龍淵劍,它是我過去存在過的唯一證明了。


    “你也不必失望。”


    師父話鋒一轉,安慰我說,“如果你真的出身龍虎山,那麽肯定會有你的相關記載,我可以去幫你查閱一番。”


    最後,師父猶豫再三地,掏出一本古籍,遞給了我……


    ps:潛龍騰淵,吳明即將強勢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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