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謙謙用一雙無辜的眼神,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你知道湘湘快迴家了,所以姐姐必須趕迴去,明早我再來陪你。”我用手撫了撫謙謙紅腫的臉頰。


    “我渾身癢得快受不了了。”謙謙委屈的看著我,眼眶紅紅的,卻始終不敢掉下淚來。


    “我去叫醫生開止癢的藥給你,一會兒你要乖乖吃藥。”話落,我轉身離開病房,走向醫院的長廊,找到主治大夫後,我關切的詢問著病情。


    “放心吧,謙謙得的是一般登革熱,不會有事的,等白血球指數恢複正常,就可以出院了。”醫生安慰著我道。像逃避什麽似的,我飛快走出醫院大門,前腳一出,眼淚就再也控製不住的溢出眼眶。因為謙謙前幾天跟上了流行,得到登革熱,我在醫院忙進忙出的照顧他,家中事務等著我打點,謙謙病情卻一點起色都沒有。


    這些天來,我擔心的幾乎茶飯不思,所以沒什麽心思寫稿,看到新聞報導登革熱的死亡紀錄,我就害怕的難以安心入眠。眼見天色已近黃昏,我很快就迴到了家,開始忙起手邊的工作,正當我在廚房忙得焦頭爛額,一串鈴銀般的唿喚聲已由客廳傳送進廚房。“姐姐,我迴來了。”


    透過隔開客廳與廚房兩麵空間的那一串旁地長珠簾,我探出頭道:“湘湘,務必洗完手才可以吃飯哦!”我將炒好的菜肴端上飯桌,不放心的叮嚀湘湘一遍,才為自己泡上一杯咖啡。


    “明天我要交午餐費,還有補習班的費用哦!”湘湘說著由浴室裏走出來,慢條斯裏走到餐桌前,端了碗,盛了飯,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好,等等拿給你。”我隨手拿起手機,查看手機螢幕上是否有顯示未接來電的訊息。


    沒有,今天一整天,都沒有“他”的電話,我感到不安的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我抬頭看了湘湘一眼,“吃完飯,洗完澡,趕快上床睡覺,知道嗎?”


    “知道了。”湘湘乖巧的迴應道。


    我將視線迴到手機的小螢幕上,沒,有未接的來電訊息,是否表示他忙暈了頭,當真忘了我的存在?


    我並不否認自己是個敏感到有點兒神經質的女人,經常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有可能會令我窒息,但我氣的是男人那不懂女人心的粗大神經,我雖然已過少女情懷總是詩的年紀,然而有哪個女人不渴望被男人緊緊擁抱著?


    當然,我記得若幹年前有位朋友,他大言不慚的評定我這個人是小說寫多了,才會走火入魔的,渴望愛情就是要像小說中那般惟美浪漫。


    噢,我不是小女生,怎會天真而愚蠢的認為我非要小說般的戀情不可呢?我隻是會塑造角色,編寫愛情,主角的思路雖是我的,但演出的卻是主角本身的故事,又與我何幹呢?為何會認為,我會白癡的將現實和夢幻混為一談呢?


    我不想再做毫無建設性的思考。


    “鈴——”家裏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我接起話筒。


    是他……我欣慰的笑了起來。


    “謙謙的病情好轉了嗎?”他的語氣溢滿了關懷與擔憂。


    “他還是在喊癢,全身的皮膚都起疹子了。”


    忍不住這陣子所受的委屈,說著,我又哽咽了起來。


    沉默了片刻,他才歎息道:“不會有事的,別再哭了,好嗎?”


    “嗯。”


    “你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可以的,你不必擔心我。”


    “我盡量抽出個時間,下高雄去陪你,這樣子好不好?”


    “你忙你的事,我可以自己處理的。”


    “但是你老是像個孩子似的動不動就哭,我怎放心得下?乖乖聽我的,這兩天我會下去,你先去洗個澡,然後暫時什麽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好嗎?”他溫柔的說著。


    “好。”掛斷電話後,我走進浴室更衣沐浴,一麵洗著澡,一麵思考著那本未完成的原稿。


    離開浴室後,我迴到電腦桌前,可是我的思緒亂得一塌糊塗,無法靜下心來思考,最終我放棄的離開電腦桌前……


    #  #  #


    無痕嘴裏叼了根煙,坐立難安的來迴踱步著,不時抬頭望著浴室。


    良久,浴室門終於開啟,盈盈一身粉紅的蹦跳亍出來。


    她笑逐顏開的在他麵前轉了個圈。


    “這樣好看嗎?”盈盈說著,將圍巾纏繞在自己的雪頸上,並戴上耳帽。


    無痕冷眼打量著她,一想到她這一身美麗又可人的打扮,全是為了李慎,他心中便不是滋味的淡哼一聲。心靈嚴重受創的他,實在找不到地方泄很了。“盈盈,為了你個人安危著想,我覺得你應該放棄這個耶誕夜。”他明知自己不過是在浪費唇舌,又何苦執迷不悟的再三勸阻,該死的,可是他隻要一想到她可能會被當作小綿羊般地吞掉,他就冷靜不下來。


    盈盈不耐煩的擺擺手,“黎無痕,你沒有權利奪走原本就屬於我的耶誕夜。”


    “我們兩個也可以一起過耶誕夜,為什麽非要他陪你不可?”黎無痕火大的將煙丟進煙灰缸裏,用指尖捏熄了煙。瞧她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含情脈脈的多情少女,一副迫不及待想投向情人懷裏的模樣,黎無痕真的妒嫉的快到發狂了。


    “我和他約好了,你不是不知道。”


    “你可以找借口推辭的不是嗎?你和他相識不過才幾分鍾,你怎能如此信任他的為人——”


    他真的放不下心讓她一個人去赴約;天知道李慎是個什麽樣的男人?明天就要迴台灣了,他不希望她在旅程的最後一天中出差錯。


    “我和李慎相識多久都無關緊要,而我也不想再為這無聊的問題和你爭吵下去。”


    盈盈阻上他再講下去,在這美好的耶誕夜裏,她不希望歡悅的心情被他搞得烏煙瘴氣的。


    “如果你讓我錯過這次約會,堅持把我留在飯店裏,我會恨你一輩子的,因為我不想虛度耶誕夜,我想,和李慎吃完宵夜後,接下來會有一場聖誕派對,你可以一起來湊熱鬧,我不會介意的。”


    “我介意!明白嗎?”黎無痕好話說盡了,她仍然要和李慎去吃宵夜,堅持把他一個人扔在飯店裏,他怎能不介意?怎不吃醋?


    他不是聖人,他無法忍受自己所愛的女人,有可能會躺在其他男人懷裏的事實。


    “你憑什麽介意?拜托!無痕,你不要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似的發神經了,我不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你不必太擔心我,早點睡哦!”盈盈無視他存在的走到鏡子前,拉丁拉裙擺的皺痕,用梳子仔細梳整好秀發,提起皮包,她轉身拉開房門離去。


    無痕心寒的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整個人像泄氣的皮球般跌坐在沙發上。


    用手抹。把臉,他再度點燃了一根煙。


    天注定要他獨自一人孤單的享受著耶誕夜嗎?


    抑或他也該找個女人來歡愉一番,以泄心頭之憤呢?


    不,無論外頭的世界多麽喧嘩熱鬧,似乎全與他無關,現下的他隻想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


    不管他在盈盈心目中的功用有多少,他們倆就是不能跨越友情這條鴻溝。


    今晚那個傷他最深的女人,也是他最深愛的女人,當他們火水不相容時,換來的隻是無數個對峙與爭吵,當她需要他的時候,他竟又可笑的成了她無聊時的最佳消遣品。


    他被她傷夠了吧!應該抽身而退了嗎?他闔上雙目,疲憊地靠躺在沙發上,在心中自間著。


    不,他很明白自己的感情,執著得像個傻蛋,就算他渾身傷痕累累,他也不會離她遠去。


    挪動了一下健壯的身軀,他用指尖彈了彈煙蒂,坐立難安的他突然坐起身子來,望了望手腕上的表,最後把視線留在那扇緊閉的房門上。


    推開衣櫥,他取出一件黑色被風和圍巾。


    他還是放心不下讓她一個人去赴約,他決定偷偷跟在她身後保護她。


    #  #   #


    這樣浪漫的巴黎,這樣迷人的耶誕夜,幾個小時前才被月蝕吞噬的夜空,竟像被他落寞的心情感染似的,開始飄起白皚皚的雪花來。


    巴黎鐵塔成了巴黎的照明燈,鐵塔掛滿了絢麗奪目的燈泡,白色的雪花由上緩緩往下飄,成了最天然的美景,眼下這般美不勝收的景象,仿佛企圖迷倒無痕,仿佛要讓巴黎鐵塔這名字永永遠遠地烙印在他心口。


    望著來來往往的情侶,甜蜜的相互依偎著,惟有一抹孤單單的高大身影,佇立在巴黎鐵塔下,憂鬱的視線望著遠方,安靜的抽著煙。


    無痕無心思觀賞巴黎鐵塔的美景,也不想被眼下美景所誘惑,拉攏了黑色的大衣,讓冰涼的身體得到些許的暖意。


    街頭紅發女子見他孤單一人,熱情的主動靠過來搭訕。


    無痕隻是淡笑迴應,對於熱鬧的聖誕派對,他全都淡然的婉拒。


    不知守候了多久,一抹熟悉的嬌小身影終於步出餐廳。


    他看見李慎正體貼的為她披上披風,接著樓著她的秀肩,搭上一輛價值百萬的名貴跑車。


    無痕嘴裏胡亂的詛咒著,憤然的丟下煙蒂後,很快攔了一輛計程車,尾隨著車影跟蹤上去。


    車子在路上不知繞了多久,無痕看見他們在一棟豪宅前下了車,接著兩人便手牽著手千步人豪宅中。


    無痕氣得快缺氧,盈盈怎會這麽隨便,就和一個相識不到半天的男人迴家?


    “這邊停就好了。”他命令計程車停在屋旁。


    正打算推開車門下車之際,屋內窗口突然投影出兩抹相擁的身影,而那抹高大的身影正緩緩地垂下頭,放肆的親吻著盈盈的小嘴。


    無痕看傻了眼,他以為盈盈會掙紮,可是她並沒有,反而將蓮藕般的細臂纏繞上李慎的頸項。


    這一刻……無痕寧願被五花大綁的抬上斷頭台,也不願見到這幕令他肝腸寸斷的景象。


    然而在心碎之餘,他仍然懷著一絲希望,期盼盈盈會發出求救聲。


    隻要她一唿喊,他發誓自己會不顧一切的衝進屋內去搶救她,不管要他付出多少代價,他都會把她救出李慎的魔掌。


    憂慮的凝望著那兩抹相擁的身影,無痕心情五味雜陳的等待著……


    然而十分鍾過去了……他們仍舊依依不舍的擁吻著彼此。


    “先生,要下車嗎?”顯然計程車司機已等得相當不耐煩,用英文試探性的問著他。


    無痕眨了一下黑幽幽的眸子,輕輕地拉上車門,黯然地靠在椅背上說:


    “不,請你把車開走……”


    無痕知道,這裏毫無他介入的餘地,可恨的巴黎、可恨的耶誕夜……


    他可以怨嗎?


    不,他根本沒有權利去幹涉盈盈的私生活,她從來就不屬於他……


    零用錢存了好久就等今天一灑而光


    因為最勁爆的舞會邀我今晚熱力開場


    先瘋狂的shopping亮片洋裝買個一打


    再獵雙高跟鞋搖擺舞姿絕對火辣


    救個臉保濕麵膜ohmyface晶瑩剔透


    洗好頭柔柔亮亮泡個澡閃閃動人mm


    再畫個彩妝亮粉打底preffybaby


    魁力四射自己都喊wow


    推開窗吸取太陽熱度信心指數狂飆上揚


    party開鬧有我登場屋頂也抓掉,a—ha-haoh


    ianasuperdancingqueen美男都為我傾倒


    蒼蠅在身邊繞啊繞沒時間一一照顧好


    盈盈拉開嗓門,嘴裏大聲唱著阿雅的《壁花小姐》,嬌小的身子一路旋轉個不停,蹦蹦跳跳的竄人飯店的客房裏。


    一進門,就見無痕還沒上床睡覺,獨自一人坐在飯店附設的沙發上抽著煙。


    盈盈早巳忘了出門前兩人鬧得不愉快的事情,她悄悄拉下頸上的圍巾,調皮的吐了吐小去,故意悄悄走到他身後。


    “哈!”她將圍巾纏繞上了他的頸項,大聲笑了出來。


    “不要再搞老把戲了,換新鮮點的玩意,可以嗎?”無痕頭也不拍的拉下彼落在肩膀上的圍巾,“況且你邊走路邊唱壁花小姐的壞習慣,老是人未到、聲先到,雖然你總是反複的唱著,我仍要不厭其煩的告訴你,你的歌聲如果稱得上美妙,那用指甲劃黑板的聲音就叫天籟了。”


    “少損人了!哼!”


    “玩得愉快嗎?”無痕吸了一口煙後,捏熄了煙蒂。


    “滿意度——雖然沒有一百分,但至少列入及格範圍內。”盈盈憶起那個吻,就渾身不舒服的吐吐舌,然後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那就好,趕快去洗個澡,然後把行李整理好,明天中午我們要搭機迴台灣。”無痕故作輕鬆的對她綻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饜,對於她這次約會,他絕口不提半個字了。


    他起身走向自己的單人床鋪,佯裝疲憊的躺在床上,兩人這幾天雖然都待在同一間房裏,卻是兩個獨立的單人床鋪。


    無痕是個成熟而且正常的大男人,兩人雖不同床,但兩張床的距離畢竟隻隔兩尺左右,當無痕睡到半夜驀然驚醒時,無意瞥見盈盈撩人的睡姿,就有種窒息的要命感覺。


    這些天來,他真的是受夠了,除了要忍受這誘人的撩撥,甚至還得忍受她和別的男人接吻的事實。


    天殺的!如果詛咒真會出現效應,恐怕李慎已死上幾萬迴了。


    “巴黎的魅力非凡,令人流連忘返,特別是由巴黎鐵塔上,鳥瞰整個巴黎的耶誕夜,更加美得令人炫目,結果你說睡就睡,對巴黎一點感情都沒有,你還真行,對了,你行李都整理好了嗎?”盈盈將擺在衣櫥裏的私人衣物,全扔在自己的床鋪上,將疊好的衣物塞進旅行包裏。


    “嗯。”無痕挪動偉岸的結實身軀,背對著她,卻無法不思考,投射在窗口的畫麵如今仍清晰的留在他腦海裏,他實在是心碎得不能自己。


    “無痕!先別睡嘛!我有話問你。”盈盈丟下手中的衣物,跳到他床鋪上,胡鬧的拍打著他的臉頰。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無痕被她吵到受不了,隻好放棄睡眠,坐起身子。


    盈盈正經八百的看著他,“我問你哦,要怎樣和男生接吻才會舒服啊?你們男生和女生接吻時又是什麽感覺啊?”


    無痕蹙起了劍眉,眯著眼打量著她,“沒事問這個幹嗎?”


    盈盈紅著小臉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人家想知道嘛!”


    “你和李慎接吻了吧!”本來不提還不氣,她一提,他火爆的脾氣又上來了。如果她夠聰明的話,就聽得出來這不是一句問話,而是一句肯定語。


    “你們進展的可真快,我猜不出一個禮拜的時間,你大概就被他騙上床了。”他冷嘲熱諷的嗤笑著。


    “關你什麽事啊!”盈盈臉紅得不能再紅了,用眼尾偷瞄著他。


    “當然——”算了,關他什麽事,他無權過問不是嗎?無痕做了一個深唿吸,搜尋似的凝視著她閃爍著星光的眸子,“當然不關我的事,我是關心你才隨口問問罷了。”


    盈盈忽然抓住他的手,懇求的看著他,“拜托,無痕,無論如何,你都要幫我。”


    “發生什麽事了?”該死的,倘若盈盈真被那混蛋騙了身,他發誓會宰了他。


    盈盈一副泫淚欲泣的表情,“因為……因為今晚李慎吻了我……”


    “該死。”無痕咬牙切齒的詛咒著,她總算自己招了!


    “該死?對!該死的是我!”她迫切的點頭道。


    “該死的是你?”無痕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望著她。


    “嗯。”盈盈沮喪的聳著肩,“因為我不會接吻,笨拙的我一直咬到他的舌頭,所以……”


    “所以……嗯?”聰明才智向來過人的他,突然發覺自己居然搞不懂這女人究竟想幹嗎。


    “所以,我想……”盈盈細若蚊蚋的接道:“請你……請你教我接吻,拜托!求求你!”


    “你瘋了?還是今晚磕藥了?!”聞言,那之前被強壓下來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無痕激動萬分的爆發了。


    無痕氣得想掐死她、捏碎她,對她,他得二十四小時待命,在台灣,他是她的私人司機,隨傳還要隨到,在巴黎,還得充當她的愛情顧問,教她接吻,是不是還要教她如何和男人上床,她才滿意呢?無痕憤怒地甩開她的手,情緒完全失控的對她吼叫道:“你以為我懂?!我偏是不會接吻,”


    盈盈嘟起紅紅小嘴,不滿的瞪著他。


    “不會接吻?少假仙了啦!誰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女朋友還是以‘打’計算的呢,結果你現在卻對我說,你不會接吻,你想騙誰啊!”


    “見鬼了,誰說我是花花公子?”無痕真想用膠帶封住那個多嘴公的嘴巴,天知道他是冤枉的,女孩們一個個倒追他,他又有什麽辦法。


    盈盈擺出一副他若不服從,她便要鬧得天翻地覆的姿態,“總之你今天一定要教會我接吻的技巧啦!不然你今晚休想睡覺了!”


    “你擺明是想威脅我噦?”為了那個該死的李慎,她竟用話威脅他,該死的!就算他詛咒一萬遍,也難消心頭之恨。


    “威脅你又如何?反正人家不管啦!快教我啦!”盈盈開始拉扯他的衣衫,拚命的左右搖晃著他,搖得他頭昏腦脹。


    “盈盈,別鬧了!”無痕想推開她,又擔心弄傷她,隻好倒頭裝睡,“我很累了,明天還要搭飛機,你也早點上床休息。”


    “不行睡!起來!快起來啊!”盈盈使出渾身解數,企圖把他整個人拉起來,可是他實在太重了,她隻好使出秘密武器——搔癢。


    “天啊!”無痕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癢,他被搔到渾身癢得受不了,又是笑又是叫的。


    “求不求饒啊?”盈盈的惡作劇愈使愈壞,直到無痕求饒為止。


    “好,算你厲害,快住手!”無痕實在受不了了,隻好委曲求全。


    “那就快點起來坐好!我等著你傳授呢!”


    盈盈催促著他。


    閑閑沒事他還得當她的愛情顧問,甚至是軍師,教會她後,什麽好處淨讓他人占盡,而他卻隻能氣在心頭。


    那他幹嗎扮偉人?他寧願做小人也不做偉人!


    小人……無痕突然靈光一現,眼神奸詐的瞥著她,“接吻這種事就像是……反正口頭講,你是不會明白的,要我教你接吻,就得要真人pk了。”


    “現在這麽晚了要找誰來做試範啊?”盈盈的小嘴噘得比天還高。


    “不用找了,現場就有人選了。”無痕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如果每次都讓他捷足先登,那要他教她幾百次都沒問題了。


    “我和你?!不會吧!你經驗這麽豐富,那我豈不是很委屈?”盈盈不信任的上下瞥著他。


    “難道你以為我會趁機吃你豆腐不成?你既然不信任我就算了,我睡覺了,晚安!”


    無痕氣她的豬腦,竟相信一個相識才不過幾分鍾的男人,卻不信任和她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怎能不懊惱的想去撞牆?


    “不要這樣啦!我親自來就是了嘛!快起來教我啦廣盈盈不罷休的吵個不停。


    “這是你說的哦!可別之後反過來咬我一口,說我在吃你豆腐。”無痕警告的看著她。


    就怕下次再度笨拙的咬傷李慎,她居然願意犧牲色相?無痕氣在心頭。


    “少羅嗦了啦!到底教不教嘛!”盈盈嘟嚷著。


    “教!”無痕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在她的細腰上,急迫的把她拉向自己。


    盈盈一下子就跌進他懷裏了。


    她沒想到從小就和她打成一片的小男孩,已經長大成人了,那狹窄的胸瞠如今變得如此結實強壯,那小小的手掌如今變得厚實碩大,那曾經和她一起嬉戲玩鬧的小男孩,轉眼間已變成男人了。盈盈才被他扯入懷裏,渾身就不由自主的流竄過一股沸騰的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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