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怒未消的我,象看怪物一樣打量著眼前這個和我共同生活了十幾年的男人,冷笑著問他:“喲嗬!您這是心疼了是吧?”

    此時夏豔半邊臉已經腫起來了,頭發也被我揪得淩亂不堪,眼睛更是哭得腫得象兩個桃子,她用可憐兮兮的眼神兒看著徐明輝,那架式大概是想讓徐明輝給她作主呢。

    徐明輝看了看我,他當然覺得心虛,但他看了一眼站在一邊被我打得齜牙咧嘴的夏豔,又鼓足勇氣低聲對我說道:“你把她打壞了,你不也得去坐牢嗎?有什麽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何必……動手呢?”

    我冷笑著看著這個男人對我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番話,然後厲聲反駁他道:“徐明輝,你聽好了!我就算是把她打壞了,被警察抓走,法官審案的時候也得問個來龍去脈,如果法官大人知道我是在自己床上,將和自己老公鬼混的女人打傷的,他也得判我個事出有因!”

    聽著我尖利的一席話,一向巧舌如簧的徐明輝也一時語塞,他又瞟了眼夏豔,然後以商量的口吻對我說道:“海潮,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有什麽話,咱們兩口子坐下來慢慢說吧,先讓夏豔……迴去,你看行不?”

    此時徐明輝對我的語氣又恢複了往日那種溫暖如春的感覺,如果不是旁邊站著個夏豔,我還真以為這隻是我們兩口子之間再平常不過的一次爭吵呢!

    可是,當我看到站在旁邊活生生的夏豔時,腦子一下子全清醒了。

    我狠狠地瞪著夏豔,這個女人畢竟是做賊心虛,她看我的眼神都是瑟縮的,看她被打得那個狼狽樣兒,我心裏的氣也算消了一部分,但是,當我看到徐明輝那副大言不慚替她解圍的德性時,我心裏的火又“蹭蹭蹭”地鑽了出來!

    尤其是此時我的眼睛一下子瞟到了兩個物件上,那兩個物件就搭在我和徐明輝平時睡的那張大床旁邊的椅子上,剛才我就覺得那兩個東西很紮眼,但因為忙著收拾徐明輝和夏豔這兩個賤人,沒顧得仔細瞧一眼,現在我仔細看了看,當時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因為那一白一黑的兩個物件,是兩條短褲!白的是我給徐明輝買的純棉男士內褲!黑的帶蕾絲花邊的當然就是夏豔那個賤女下身的貼身之物,而且看上去還是條風騷無比的***!

    看著這兩條內褲,我隻感覺熱血上湧,一陣陣地往腦門上衝,我想這對狗男女作夢也沒想到我會殺了個迴馬槍,剛才聽到有人敲門,他們可能隻匆匆套上了睡衣,所以連內褲都沒來得及穿!

    想到這裏,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想,徐明輝,你不是幫著那女人說話嗎?你不是想讓她體體麵麵地出這個門嗎?那好,那我就成全你們二人!今天我讓你們體體麵麵風風光光地從這個門裏出去!

    想到這裏,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扯過那兩條內褲,將白色的那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套在徐明輝腦袋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我又將那條黑色帶蕾絲花邊的***套到了夏豔的頭上!

    這一對賤人被我這突然之舉搞得有點發懵!等他們反應過來怎麽迴事時,這時候我已經操起立在陽台上的一個拖地的大拖把,然後象驅趕兩個牲畜一般,向他們身上打去,一邊打,我口中一邊叫喊著:“滾!滾!你們這對不要臉的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徐明輝和夏豔還沒來得及取下各自臉上的內褲,就象兩個倉皇逃竄的動物一樣,屁滾尿流地被我打出了我的臥室,然後又被我趕出了我們那套房子!

    看他們臉上套著內褲,身上穿著睡衣,狼狽不堪地被我趕了出去,這時候我心裏終於舒了一口氣!

    我在他們身後將防盜門“砰”地一聲關死了。

    然後我又返迴到臥室,用那條鋪在床上的粉花小床單,裹起這對賤男浪女留在我臥室的那些衣服物品,裹成一團,然後快步走到大門前。

    當我再次開門時,我看到徐明輝和夏豔站在樓梯的一角,夏豔似乎在啜泣,徐明輝好象在安慰她。

    看著他們這一副醜態,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我心想,就讓你們這對賤男浪女相親相愛永遠過下去吧,這個賤男,我不要了!

    想到這裏,我“砰”地一聲將那一團東西扔給了他們,然後再次將門死死關緊!

    我重新迴到臥室,此時我身上有種虛脫的感覺,雖然房間裏已經沒有了他們的東西,但我卻感覺空氣中處處充斥著他們留下來的騷氣,我感覺惡心!

    我將床上那條床單扯下來扔進了衛生間的垃圾桶,又換上了一條嶄新的床單,就這樣衣服都沒脫,和衣躺了下來。

    迷迷糊糊中,我睡了過去,中間好象響了兩次電話,但我沒接,這一夜我睡得並不好,一直做惡夢,等我睜開眼睛醒來時,感覺渾身都是酸痛的,無邊的氣憤,加上昨天和夏豔廝打時留下來的痛楚,此時都清晰地反饋在了我的身體上。

    我掙紮著坐了起來,拿起了放在枕邊的手機,發現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徐明輝打來的,時間都是淩晨時分,我想了想,昨天夜裏不是把他們的東西扔出去了嗎?那裏麵有徐明輝的褲子,他的手機應該就是放在褲兜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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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理會徐明輝的電話,這時候我看到了另一個未接電話,這個人是徐明輝一位老領導的妻子,徐明輝這位老領導姓許,是他們原單位的老局長,他妻子姓王,是個很熱心的老大姐,我們都親切地喚她為王姐。

    我們住的這套房子屬於徐明輝他們工作的那個係統的福利分房,雖然他們單位經過幾次改組,我們的房子也換過一次,但是周圍還是住著一些徐明輝原來單位的同事,許局長和王姐就住在我們旁邊的一棟樓裏,他們兩口子人都非常好,尤其對下屬和晚輩很是提攜,所以我們平常都很尊敬他們。

    現在,看著王姐給我打來的電話,我心生狐疑,想了想,我還是給她迴撥了迴去。

    “喂?是王姐嗎?”我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是我呀,小蔚,你醒啦?”王姐親切的聲音緩緩傳來。

    我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輕聲問王姐道:“王姐,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王姐沉吟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對我說道:“哦,是這樣,昨晚啊,小徐在我們這裏擠了一宿,早晨我給你打過一迴電話,可是那時候你可能還沒醒。”

    此時我才明白,原來徐明輝昨晚是跑到他原來的老領導家去借宿了,那夏豔他是怎麽處理的呢?難不成先把她送迴去了,然後又跑到許局長家裏去借宿了?

    聽王姐這欲語還休的口氣,我想她可能對我和徐明輝昨晚衝突的原委有了大致的了解,於是我不動聲色地對王姐說道:“王姐,不好意思啊,給您和許局長添麻煩了。”

    聽我這樣說,王姐急忙笑了笑,然後語氣委婉地勸導我道:“小蔚呀,有什麽事,還是你們兩口子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不要搞到眾人皆知嘛,這無論是對小徐,還是對你,影響都不太好。”

    聽王姐這樣說,我冷冷一笑,然後語氣平靜地迴複她道:“王姐,徐明輝他都做得出來,還怕影響嗎?他不怕,我又怕什麽喲?你知道我昨晚是怎麽把他和夏豔在我臥室抓的現形嗎?”

    一聽這話,王姐尷尬地笑了,她低聲對我說道:“從小徐那裏,我聽了個大概,他說他昨晚喝醉了,確實做了做不住你的事,想向你道歉,但是你現在在氣頭上,他又不敢迴去找你,托我勸勸你,希望你再給他個機會,”然後,王姐還語重心長地勸說我道,:“小蔚啊我是這樣想的,不管你以後做什麽打算,是不是想和小徐過下去,你都得和他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打呀罵呀,這些都不解決問題的。”

    聽到這些話,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我心裏想,不管怎麽說,我和徐明輝之間的事情,都和別人沒有關係,也沒有必要把毫不相關的人牽扯進來。

    於是我思忖著,對王姐說道:“王姐,這樣吧,你讓徐明輝迴來吧,我今天白天不上班,就在家裏,你讓他迴來,我們好好談談。”

    王姐微笑著迴複我道:“哎,這就對了嘛,好,我馬上轉告給他。”

    放下王姐的電話,我又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二十分鍾後,徐明輝迴來了,他是用鑰匙自己開的門,因為昨晚我將他的衣服褲子全從樓道裏扔了出去,鑰匙之類的可能也在他的衣兜裏麵。

    但此刻他身上沒有穿昨晚那件衣服,穿的是一件並不算合體的男士夾克衫,大概是從許局長那裏借來的吧。

    他進來時,我正翹腿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徐明輝走過來,想了想,在我左側的單人沙發上緩緩坐了下來。

    我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他,我發現他右眼眶有些青紫,大概是我昨晚用拖布趕他和夏豔出門時在他臉上留下的紀念品。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覺得既可悲又可笑。

    看到我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徐明輝低低地對我說道:“海潮,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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