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天後的晚上八點鍾左右,因為店裏月末結算,所以這個時間我剛剛從店裏迴來,還沒來得及脫大衣,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我拿起來手機一看號碼,是女兒彤彤的手機號,我心裏還感覺奇怪,不知道彤彤怎麽會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按說這個時候彤彤應該在學校啊,我的直觀反應就是女兒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這樣一想,我心裏一下子揪緊了,趕緊按了接通鍵,隻聽手機對麵傳來女兒焦急而脆嫩的聲音:“媽媽,爸爸出事了,他受傷了!”

    我一聽這話,驚愕萬分,隨後趕緊問道:“哪兒受傷了?傷勢怎麽樣啊?”

    女兒焦急地對我說道:“我趕到醫院時,醫生叔叔已經給他包紮過了,反正現在胳膊上纏著紗布,腦袋上也粘了一塊紗布。”

    我馬上問道:“那他現在能走能動嗎?到底是怎麽受的傷啊?”

    彤彤支支吾吾地答複我道:“爸爸現在在床上躺著呢,他能動!他……他好象在停車場下車後……被什麽人襲擊了,具體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反正爸爸他已經報警了……”

    從彤彤的描述來看,鄧文良的傷勢不能算太重,最起碼沒有傷及生命或者殘疾的跡象,這個時候我心裏已經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於是我趕緊繼續追問彤彤道:“那他到底看沒看清襲擊他的那個人長的什麽樣子啊?

    彤彤支吾著告訴我:“他說好象是兩個人,天黑他也沒看清楚,反正爸爸現在很生氣,他讓你過來一趟呢!”

    彤彤說這話時好象是一邊和我說,一邊在和她身邊的什麽人私語,我估計那就是鄧文良,見此情景,我剛才紊亂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我冷靜地對彤彤說:“你爸爸在你旁邊吧?你把手機交給他,我和他說幾句。”

    彤彤小聲答應著,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好象被什麽人粗暴地搶了過去,然後一個蠻橫的男聲衝破我的耳膜傳了過來:“喂?蘇漫嗎?”

    這是鄧文良,他的聲音太大太粗野,震得我耳膜一陣陣生疼,我不得不將手機距離耳朵遠一些,就算這樣,他的聲音也是異常的清晰。

    我平靜地問他道:“你到底傷得怎麽樣啊?沒有什麽大問題吧?”

    鄧文良粗暴地打斷我的話,聲嘶力竭地衝我吼道:“這些不用你管!反正我死不了!我隻告訴你,雖然我沒有當場抓到那兩個狗雜種,但我可以肯定他們和葉星有關係!你告訴葉星那小子,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說著,鄧文良開始放狠話,“哼,毛還沒長全,就想和老子鬥?老子和人打架時,他還在他媽懷裏吃奶呢!你讓他等著,迴頭我一定讓他好看,不讓他蹲幾年局子我不姓鄧!”

    聽著鄧文良說的這番威脅之詞,我心裏已經大致明白了是怎麽迴事,我平靜地問鄧文良道:“你現在身體沒有大事吧?”

    鄧文良陰陽怪氣地衝我吼道:“沒大事,放心吧,老子死不了!想讓老子死?你和你他媽那個小情人兒做你們的黃梁美夢去吧!”

    一聽這話,我更可以肯定鄧文良受的傷並不算重,於是我放下包袱,針鋒相對地對鄧文良說道:“鄧文良,你沒有證據,憑什麽懷疑是葉星做的呢?再說退一萬步,就算是葉星找人打了你,可你也不拍拍良心想想你自己做過什麽?原先的事就不提了,就說最近,你偷拍我的葉星在一起的照片,然後在女兒麵前挑撥離間,你這麽做也算是個男人?我早跟你說過了,咱們大人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到孩子身上,因為她還未成年,你這當爹的難道不希望她無憂無慮的健康成長嗎?可你是怎麽做的?居然妄圖想利用女兒來幹涉我離婚後的生活,說實話你這種做法怪人家打你嗎?”

    一聽我這樣說,鄧文良惱羞成怒了!他咆哮著對我說:“蘇漫!你別蹬鼻子上臉啊!信不信我真把你那小情人弄到大牢裏關個三年五載的,我看你還怎麽和他翻雲覆雨?到時你晚上靠自摸來解決生理問題吧!”

    我一聽鄧文良開始耍流氓,心裏在冷笑,我毫不示弱地迴敬他道:“好啊,鄧文良,你是想走法律程序是吧?你現在能喊能叫還能威脅人,我估計你受那點傷充其量能被定個輕傷,就算把打你的那兩個人或者幕後指使人抓住,也就是拘留幾天的事兒,撐死不會超過半年。可是,如果葉星反過來做個汙點證人,證明你是怎樣收買他,讓他勾引我,然後拍下我們在一起時的照片,最後你拿那些照片來威脅我,導致離婚時你霸占了應該屬於我的那一半財產,鄧文良,你給我說說,你這種行為能定個什麽罪?最起碼敲詐勒索罪沒問題吧?你去查查敲詐勒索的刑期是多久?同時,如果你做的那些髒事全曝光了,以後你在你們那個圈子裏還有什麽麵目混下去?名聲掃地是一定的吧?”

    聽完我這一番話,鄧文良可能氣得渾身都哆嗦了,他語無倫次地對衝我喊道:“好啊,蘇漫!你現在變得果然和以前不一樣了是吧?離婚後你倒是如魚得水了,結交了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現在居然敢跟我叫板了是吧?”

    我冷冷一笑,迴敬他道:“鄧文良,如果說我現在變成了什麽模樣,那還得拜你所賜啊!”然後我正色對鄧文良說道,“鄧文良,你聽好了,要不是你欺人太甚,也不會有今天這些爛事兒,你應該反思一下你自己的所作所為,說實話,夫妻一場,有些事我已經很給你留情麵了,希望你不要再得寸進尺,那樣弄得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就不好了,你應該明白我現在沒什麽可怕了,而你呢?春風得意,嬌妻在懷,你還是收斂著點兒,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句,我就掛斷了鄧文良的電話,不管他在電話對麵再怎樣哆嗦,我都不準備再理會,我量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將事情搞大,因為事情搞大的後果是他自己更得不償失,他自己做了什麽他很清楚,如果那一係列髒事曝光,對於鄧文良來說就是名聲掃地、前功盡棄。

    鄧文良是個聰明人,這樣得不償失的傻事他是不會做的。

    我掛斷鄧文良的電話後,又給彤彤發了幾條短信,詢問她鄧文良現在的傷勢情況。

    根據彤彤的描述,我更加肯定鄧文良所受的隻是皮外傷,無大礙,彤彤說楊可馨在醫院陪著鄧文良,我就告訴彤彤,既然她爸爸沒什麽事,就讓他找人送她迴學校吧,別耽誤明天的課程,彤彤乖乖地答應了。

    做好這一切後,我放下手機,徐徐舒了一口氣,然後疲倦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原來葉星已經迴來了,他就站在我身旁。

    葉星因為加了幾門課程,他的工作更加繁忙了,有時候甚至晚上要在學校加班,所以有時晚上迴來的時間就很晚。

    現在,他看著我疲倦地坐在沙發上,他也慢慢在我旁邊坐了下來,關切地詢問我道:“怎麽了?看你臉色不太好啊!”

    看著葉星那真摯的眼神,我有一瞬間的怔愣,然後衝口問他道:“鄧文良是你找人……打的吧?”

    聽到這話,葉星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他還是無比坦然地和我對視著,甚至還帶了一點笑意,然後輕聲問我:“你怎麽會這樣問?”

    看著他那坦然的表情,我一時語塞,然後對他說道:“對我,你還有必要隱瞞嗎?”

    聽我這樣說,葉星低下頭笑了,然後抬起頭衝我點了點頭,輕聲道:“是我,怎麽了?他來找你麻煩了?”

    我一聽這話就覺得氣堵,忍不住上去捶了葉星一拳頭,皺著眉頭低低地罵他道:“你這混小子,怎麽這麽魯莽啊?萬一把人打壞了,你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嗎?”

    葉星一邊躲閃著我的拳頭,一邊忍住笑對我說:“我讓他們手下留情了的,沒往殘了打他啊,要不就憑我那兩個哥們,斷他一條胳膊或者是一條腿,小菜一碟!”

    一聽這話,我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又上去捶了他一拳,低聲道:“你想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笑?”

    聽我這樣說,葉星趕緊收起笑容,認真地對我說道:“我想過後果啊,所以我沒讓人往死裏打他啊!但他做的那些王八蛋事兒——離婚後還不放過你,又是騷擾你又是幹涉你的生活,還拿彤彤當擋箭牌妄圖左右你,你說說,打他一頓他冤枉嗎?實話說廢他一條腿他都不冤!”說著,葉星的神情變得憤憤不平起來。

    聽完他這番話,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沉默良久。

    後來我抬起頭看著葉星,無可奈何地對他說道:“我是怕……我是怕連累你呀,你年輕,不知道深淺,如果那兩人下手沒有分寸,真把人打壞了,最終追究到你身上,你這輩子不就毀了嗎?”

    葉星知道我是擔心他,急忙過來握住我的手,好言安慰我道:“我知道,所以我當時就叮囑他們隻是給姓鄧的點顏色看看,我還讓他們透露了口風,告訴姓鄧的,如果他敢報警,那我們就把他原來對你做過的醜事全抖落出來,看看到時魚死網破,誰損失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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