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和張寧迴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兩人並肩坐在床榻邊,相視無語。


    過了許久,張寧才害羞地看了秦末一眼,說道:“夫君,我怎麽感覺爹爹今日有些不對勁,我看到他的臉色都有些蒼白了,是不是生病了呀?”


    秦末聞言搖了搖頭,安慰道:“嶽父大人或許是有些勞累過度,應該不礙事的,我去巡視軍營了,寧兒你就先睡會午覺吧。”


    秦末自然是不敢和張寧說實話。


    雖然秦末心裏是巴不得張角掛掉,好繼承他的遺產,但這畢竟是張寧的父親,這段時間也旁敲側擊過張角,也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但是秦末卻有些猜測到,張角的死肯定和張梁有關。


    張寧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夫君,我…”


    秦末看著張寧的模樣,有些疑惑地問道:“寧兒有什麽話直接問就好了,你我夫妻本為一體,何必如此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你呀?”


    “嗯~~”張寧低聲輕吟,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緋紅,她鼓足勇氣抬起頭,對上秦末的雙眸,說道:“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秦末聽到張寧的話,心頭一顫,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說道:“這...寧兒,你還年輕,還是再等等吧!”


    “不!”張寧堅決地說道:“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寧,我等不及了!”


    秦末沉默了,畢竟張寧才十八歲,這個時代女子的確是很早便生孩子了,不過都容易夭折,他也害怕到時候張寧發生什麽意外。


    “那好,我答應你,等我們攻下洛陽,我便為你尋來最厲害的醫師,為你調養好身體,到時候咱們再要孩子。”秦末說道。


    “嗯~~”


    張寧幸福的笑了笑,她知道秦末是在為自己好,把風險降到最低,不忍讓她發生任何意外。


    秦末看著張寧的笑顏,心裏也是暖暖的,但是他也不忍心說實話看到張寧難過,所以他隻能選擇能瞞多久是多久了。


    隨即秦末便離開營帳前往外麵壕溝巡視。


    來到距離鄴城一裏外的壕溝旁,十萬人正在圍著鄴城深挖壕溝,幹得熱火朝天。


    秦末站在一旁觀察著,看著他們一鍬一鍬地挖掘,心中也是充滿期待。


    此時城牆上的韓馥也察覺到了不對,但是卻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在城牆上觀望著,他清楚的知道黃巾軍這是要將他們圍死在鄴城,因為今日黃巾並沒有發動攻城。


    當然他也不敢派人出城阻止這些人挖壕溝,黃巾軍攻城的時候,五萬人就損失了一千餘人,對方足足有二十五萬大軍,且裝備雖不精良,但是黃巾個個都悍不畏死,最終才死五千餘人。


    他是真的怕了,隻能死守鄴城,等待盧植率領的中央軍前來救援,三日前就有密探前來送信,隻要堅持十天,盧植定能到達,現在已經過去三日,今日黃巾不攻城,則還有六日。


    這幾日盧植也在不斷地派遣探馬打探消息,但是始終沒有一丁點音訊傳來,盧植也是焦急萬分,不過還好,今日他終於收到了消息。


    他知道鄴城並沒有被攻占,隻要盡快趕往鄴城,裏應外合下,黃巾軍必敗。


    盧植心中激動無比,立刻命令大軍向鄴城快速挺進,一路之上風平浪靜,並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但是經過一些城池的時候,卻發現這些城池早就沒有了官兵,當然也沒有黃巾軍駐守,隻剩下了一些普通老百姓,大部分都是婦女、小孩和老人,很少看到有精壯的男子。


    從百姓的臉上也並沒有看出這些他們有任何逃難的跡象,都是安居樂業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但盧植心裏卻隱隱約約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但具體哪裏不對他又說不出來。


    當然,這些男子基本都被秦末帶著去造反了,現在也變成了黃巾軍,按照秦末頒發的招兵條令,每戶有一男子參加黃巾就給予兩擔糧食,不限人數,且隻要壯漢。


    也就是隻要壯漢,秦末這支主力部隊基本沒有老弱病殘,二十五萬大軍是實實在在的二十五萬大軍,所以秦末的糧草才會告急。


    因為他深知曆史上的黃巾起義都是拖兒帶女,雖然聲勢浩大,但是一半以上都是累贅,根本沒辦法用來抵擋朝廷的大軍。


    傍晚時分,黃巾營,帥帳內。


    此時探馬來報,已經打探清楚了盧植率領軍隊的大致情況,他們距離鄴城已經越來越近了,最遲七日之內便能趕至鄴城。


    “啟稟天公將軍、雷公軍師,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盧植率領的五萬軍隊其中有五千輕騎兵,三萬步兵,五千弓弩手,另外還有五百餘輛戰車,正經過黎陽,朝著鄴城快速趕來!”


    探馬跪拜在下方,恭敬地稟告道。


    秦末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暗道:看來盧植這支部隊兵種還挺齊全的,漢室雖頹廢,但朝廷還是有精銳部隊的。


    張角聞言則有些發怵,因為不止盧植這支部隊,還有兩支部隊正左右包抄,正對應著張寶和張梁左右兩翼。


    “文墨啊,接下來就交由你安排了!此戰必須勝,這關係到咱們後續的計劃!”


    張角嚴肅地吩咐道。


    “諾!”


    秦末拱手領命,他已經準備好了,就算盧植的部隊來的再多,他也不會懼怕。


    因為他早就知道盧植的實力,帶兵打仗還行,就是沒有心眼,隻要他身邊沒有謀士,憑借著十萬大軍足以將盧植給吃掉。


    “傳我軍令!命荊州、益州、揚州各方渠帥放棄攻打城池,全軍揮軍北上司隸州,趕往軒轅關隘外!待我軍南下合兵一處,共同進攻洛陽!”


    軒轅關是扼守洛陽東南門戶,乃是江淮入洛必經之地,守洛陽必守軒轅。


    幾名傳令官聞言,急忙退出大帳,前去傳達命令去了。


    秦末再次喊道:“傳我軍令!命徐州、豫州各方渠帥放棄攻打本部!火速支援兗州和青州兩部,在今年五月前必須給我拿下這兩個州!”


    “諾!”


    幾名傳令官躬身領命,轉身離去。


    而張角則是一陣皺眉,因為他不明白為何一下子就放棄了五個州,這幾大州的兵馬加起來至少也有五十多萬,不過他並沒有多問。


    秦末則不然,兵力多,但過於分散,這樣對於整體來說,也是一件不利的事情,他要求這些兵馬都要集結起來,然後在他的統帥下,一同攻打洛陽,直搗黃龍。


    隨即,秦末便再次安排伏擊盧植的事宜。


    “諸位將軍,這次需留守十五萬大軍繼續圍困鄴城,希望留守下來的將領務必約束好自己部下!而本軍師則要親率十萬大軍,前去伏擊盧植這支主力部隊,今夜子時動兵時不可喧鬧!讓鄴城知道我等調兵!”


    眾將領聞言點了點頭,對秦末的安排表示認同,因為軍師在下發軍令的同時,除了張角以外,是不允許任何人有意見,簡直就是一言堂。


    當然,在場的這些將領也想不出什麽計策出來,都是一些糙漢,認幾個字還行。


    秦末說完,又看向上首的張角說道:“主公,鄴城就交由您了,還請主公坐鎮,待我走後第二日,主公可每日前往鄴城外叫陣,讓敵方誤以為主公還在這裏,而我大軍想要進攻他們,這樣敵方就猜測不到我軍的意圖!”


    張角聞言點了點頭,“如此甚好,我就坐鎮鄴城!盧植這支主力部隊就交由文墨你了!”


    “諾,屬下這就整軍準備出發!”


    秦末說著,就點了十名副將離開了帥帳,朝著軍營趕去,他要趁著天色還沒黑,將整個軍營的防禦措施重新布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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