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大爺不好惹,當初隻是權宜之計,可現在……


    雖是熱戀中,可想到自己才14歲就要嫁人了就心塞塞啊!


    咱還是初中生啊啊啊啊!


    可說好的話也不能反悔啊,不然她覺著冷大爺會當場暴走把她掐死。


    看著他越來越陰鬱的臉色,忙狗腿地道:“我怎麽會反悔,就,就是覺著自己還小……”


    說著便是低下頭,故意露出怯怯的眼神看他,裝可憐道:“怎,怎麽就要嫁人了呢?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少裝樣子。”


    他在她腦袋上輕拍了下,又捏了捏她的臉頰,“裝得一點也不像。”


    頓了下又道:“放心吧,你沒滿十八,我不會讓你生孩子的。”


    “啊?”


    她瞪大眼,怎麽一下又扯到生猴子的事上了?


    見她瞪著眼,他輕笑,“我聽人說,好多婦人年幼產子會一屍兩命,不然就是孩子羸弱,所以晚些生好了。”


    說著就是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低頭蹭著她的腦袋道:“我等好久了,你還要我等下去?”


    嘖嘖,這話聽著怎麽好禽|獸啊?


    她紅了臉,也不知是他話裏曖|昧還是自己內心邪惡,小臉不爭氣地紅了,撅了撅嘴道:“所以火急火燎地趕來就為這個?”


    “你覺這是小事?”


    他的臉上又掛上了冰霜,很是不滿。


    “婚姻大事豈是兒戲?母親過兩日便來,與你母親商量日子,今年內就完婚。”


    她有些迷茫,自己居然要嫁給他了?


    想起來都覺有些不真實,好似做夢一般。


    我要結婚了,對象是個將軍,好玄幻啊!


    見她走神,他有些不滿地掐了掐她腰間軟肉,“想什麽?我在跟你說話……”


    “就,就覺著好似做夢一般。”


    她搖搖頭,“居然就要嫁給你了。”


    “不好麽?”


    他看著她,心裏竟是有些緊張。


    “自然是好的。”


    她伸手環住他,窩在他胸口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喃喃道:“就是有些害怕。怕與你家人相處不好……”


    “成婚後,大多你還是與我一起在小港,不用擔心母親給你立規矩。”


    他撫|摸著她的秀發,“不過成親了,每月總要迴去幾日,一切有我在,不會讓你為難。”


    這話怎麽聽著怪怪的?


    其實滿月早就很奇怪了,冷雲與她聊天,會說自己的父親,可很少說起他的母親。而提起他那個弟弟,他似總有些不悅,也不在這話題糾|纏。


    這會兒聽他這口氣,更覺古怪了。


    這年頭,男兒外出闖蕩,媳婦一般都是留在家裏照顧父母的。而冷雲卻是直言不會和他母親住,好生奇怪。


    不過……


    不住一起才好吧?古代婆婆規矩大啊!


    看看大嫂就知道了。


    每次去大伯母那兒,總見大嫂在那兒立規矩,家裏沒宴會時,都是各自吃小廚房。有好兩次,自己去送點自己做的菜,就見大伯母,大伯父,大堂兄都坐著吃飯,而大嫂卻在那兒布菜,還得等他們吃完才能吃。


    而據大堂兄說,自己老娘其實不在意這個,反而覺得大嫂這樣別扭。但大嫂的父親是個迂腐老夫子,搞得大嫂也迂腐,若是不讓她立規矩,那是要哭的。


    對此滿月都無語了。


    總之不管是大伯母惺惺作態也好,亦或者真是大嫂迂腐,總之就從這對婆媳相處的情況來看,立規矩才是正常的事。


    公侯之家恐怕更是如此。自己可不想去立什麽規矩,婆婆要孝順,可她不覺得孝順是在這上麵體現的。


    能不住一起最好。


    這樣一想,心裏便是輕鬆了許多,剛要揚臉表示感激呢,忽然覺得腰間一緊,那人低沉的聲音傳來,“你豐腴了好多……”


    “啥?”


    她瞪大眼,是說咱胖了麽?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目光落在她胸口,她反應過來,臉一下就紅了。


    那個榮養丸的確是好東西,身體多年的虧損經過調理已是大好了。就這幾個月她似吃了激素一般,瘋狂生長,而她自己吃不了那多,每月領到的榮養丸還分了一點給陳氏,虞氏和楊貞。


    九娘也沒落下。一人一月隻需十顆就夠了,滿倉與小十還小,一月五顆就夠。她能免費領60顆,若是將來還有需要便用積分購買。


    而吃了這榮養丸後,滿月瘋狂生長,其他幾人好似也脫胎換骨了。最明顯得是虞氏,花白的頭發竟然都返黑了,人也年輕了不少,各方麵更是好了不少,可見這榮養丸的厲害。


    滿月這具身子以前虧損得厲害,有係統在手都調養困難,得了這榮養丸後,小平板就像氣球一樣鼓了起來,身材也抽高了不少,很有幾分成熟|女子的嫵媚了。


    而那皮膚已如嬰兒肌般,嫩滑瑩潤極了。冷雲剛剛就這麽輕輕一捏,臉上便是起了紅印子。最近洗澡,紅柚與綠竹眼睛都發直了,皮膚太好了,和上好的羊脂白玉般,身上肌膚每一處都潤白極了,連女子看了都會心動。


    見她紅了臉,唿吸又急|促起來,他深吸了口氣,現在他幾乎不敢再輕易吻她,實在是就這幾個月的時間她好似脫胎換骨一般,明明還是那個人,可卻越發勾人了。


    他形容不出來她現在的美,隻覺自己心頭那團火燒得越發厲害,就這樣擁抱著,都已有了將她就地正法的衝動,他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真成了她嘴裏的禽|獸了。


    隻是……


    微微歎息,收迴目光。


    這樣緊貼著,她的曲線也就感受明顯,心裏也是暗暗納悶,都說男兒家是一|夜長大的,可沒聽說女兒家也是一|夜張開的。


    之前明明是個小孩模樣,怎麽一下就成女人了?


    摸了摸她紅紅的臉蛋,微微不舍地鬆開她,他怕自己再抱著她會走火。


    也沒多久時間了,這幾月內就會成親,到時就能光明正大地將她拆吃入腹了。


    平複了下唿吸,道:“你給你祖母去個信,我派人去接她,家裏主要親戚都要過來,萬不能失了禮數。”


    滿月噗嗤一下就笑了,“大叔,你這會兒像我爹,絮絮叨叨的,比我還緊張咧。”


    “爹?”


    冷雲臉黑了,心裏塞塞的,他有這麽老麽?


    見他臉色不好,她忙纏上他的手,笑嘻嘻道:“我可沒嫌你老,其實我就喜歡大叔,才不喜歡嫩頭青……”


    他額頭冒出青筋,就喜歡大叔?說來說去這還不是說他老了麽?


    還有,就喜歡大叔是什麽鬼?那換個比他老的,她是不是更喜歡?


    心裏那個酸味出來了,口氣頗為不善道:“大叔?喜歡大叔?大叔有什麽好?”


    “怎麽不好?”


    滿月從胸口拉出琥珀墜子,笑嘻嘻道:“看,大叔送了我好多名貴的禮物。上迴那玉梳我也好喜歡,大叔體貼人,怎麽不好了?”


    “那是你命好。”


    他不屑,“別的老頭都是混蛋。”


    “噗!”


    聽他口氣酸酸的,心裏甜甜的。某姑娘也是抖m一隻,對於某冰塊展現出來的變|態占有欲心裏熨帖極了。情不自禁地靠上去,踮腳摟著他的脖子道:“是是是,都混蛋,就大叔最好啦!”


    說著便是在他下巴上一親,沒法,人矮,腳踮到極限,頭也昂到極限,也就勉強夠到下巴,想想都是淚。


    某臉被她忽如其來的主動給驚到了,隨即臉色可疑地紅了,不自覺地抱住她,“怎麽一下又大方了?我真搞不懂你了……”


    冷大爺內心真是有點崩,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在他這兒總是有各種變化,怎麽也摸不透,讓他有些苦惱。


    可有時再想想吧,心裏又甜膩得厲害。


    可沒見她對別人這樣,她在別人跟前都知書達理的,也就在自己跟前有小性子,雖說飄忽不定,可那也是隻有自己才看得見的,察覺到這份特殊,心裏就跟灌了蜜般,爽得能齁死,晚上做夢都會笑醒。


    看她粉粉|嫩|嫩的唇,到底還是忍不住了,低頭噙住,一番耳鬢廝磨才是戀戀不舍鬆開,眼珠子就差沒噴火了。自己縱橫戰場這多年了,什麽場麵沒見過?可在她跟前隻有投降的份,時常懷疑人生,自己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去哪了?


    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將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把|玩著,故作平淡地道:“我打算在小港再買個房。成了親再住衙門也有些……”


    “可別……”


    她忙阻止,“天子仁厚,讓你攜帶家眷在地方為官已是破例,按我大明律,無論文武官必須得住衙門的。你那兒地方也寬敞,裏麵整理下,再添置些家具就是。再者,柴橋不也有房子麽?置辦這多產業,怕是要引非議。你到底是官門中人,再說,若住得不舒服,也迴歸林居住住好了。”


    “難得幾次也沒人會說什麽,要長期不在衙門住,我怕……”


    “你怕什麽?”


    冷雲輕笑,“天下又不是我一個官員不住衙門。京城的大小官員都不住衙門,這也不是現在的事,200多年前就如此,你也太小心謹慎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


    她翻了個白眼,其實她也知冷雲說得是實情,其實真沒那多人遵守。有條件的都出來住了,畢竟朱元璋當年曾有過規定,官衙不可肆意修建。


    大明所有的地方官衙都一個模樣,為的就是杜絕貪腐。老朱想得挺好的,這樣即使有損毀,用多少材料心裏也有數,就可極大程度避免腐敗。


    可問題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京城官多,朝廷無法解決你總不能讓我睡大街吧?時間久了,規矩也就鬆了,朝廷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的,不管了。


    滿月去了次京城,感覺到官場深度後,迴來就越發小心了。且一直在心裏警告自己,不可得意,不然會死無葬身地。


    “這不用小心。”


    冷雲捏著她圓潤可愛的手指頭,好似一個貪玩的小孩般,捏來弄去的,臉上帶著一股慵懶,口氣隨意地道:“誰要是敢拿這個作文章,就會被群起而攻。”


    “嗯?”


    她有些不明白了,這是什麽道理?


    冷雲見她不明白,便笑著道:“官場與人情場也無甚大區別,這樣說可明白了?法不責眾。”


    “哦!”


    她恍然大悟,一琢磨,還真這個理。


    若是拿這個作文章,大家屁|股底下都不幹淨,要是掰扯出來,那不就沒完沒了了嗎?把大家日子搞不是舒服了,那還不得被群毆?


    這樣一想,不由歎氣,自己果然還是太小白了。


    然後……


    兩眼發光,咱家大叔真是厲害啊!這政治才能,嘖嘖!


    “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大叔,你好厲害!”


    她一臉崇拜,“我當了這郡君反是更膽小了,那侯景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離開京城時,天子忽然召見,若不是我機靈,沒準就糟了。這事都不用想,定是侯景給上的眼藥,官場水這麽深,我覺得我怎麽也得更謹慎……”


    “眼藥?”


    侯景一蹙眉,“怎麽沒聽你說?不是陛下找你過去詢問生財之道麽?”


    滿月一捂嘴,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低下頭道:“這不自己解決了麽?陛下還給了銀票,讓我好好辦事呢,我給了侯景一下,我怕你擔心呢……”


    “傻瓜!”


    他將她拉過來靠到自己肩頭,握著她的手道:“你我就是夫妻了,本是一體。那侯景針對你,其實是受我牽連,你怎可不告訴我?”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冷芒,忽然想起前兩日接到的邸報,冷芒消逝,一蹙眉,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侯景忽然被派督造海船,難道是你……”


    滿月嘿嘿一笑,把荷蘭東印度公司的事一說,低低道:“陛下也想開疆拓土,海外無人之地多,無戰艦可不行……”


    冷雲莫名地感到心頭發冷。


    去歲她才13歲,居已能算計侯景了?


    隨即便有種驕傲感湧上心頭。


    若不是如此妖孽,豈能讓自己刮目相看?


    這反擊得好,不但準還狠辣。


    哪個帝王不想開疆拓土?尤其是大明如此境況下,年輕的天子恐怕對武功已是渴望至極了吧?而建造戰船的事,以朱家皇帝的尿性必是要委派家奴過去督造的。


    如此一來,便再無朝臣反對天子搞這個。


    因為督造者是侯景,大明文官集團的最大死對頭。


    大家就等著他出錯呢!


    想到這裏男子的薄唇微微揚起,讚賞道:“好一條驅虎吞狼之計,嘖嘖,小看你了,你這頗有毒士賈詡之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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