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夫人那才是真愛丈夫!”


    她一臉不服,“唐太宗賜她醋,她並不知,毅然決然喝下去,可見對丈夫真心,嫉妒是人的天性,有些需要克製,有些則不需要。”


    “照你這麽說,那哪些嫉妒是要克製的呢?”


    “比如傷害別人。”


    “哦?那房玄齡的夫人如此不是在傷害她夫君麽?堂堂宰相卻留下個懼內的名聲……”


    “哼!”


    她又是一聲冷哼,“世人愚癡,隻見房玄齡夫人不許丈夫納妾,可卻沒想過若不房相放縱,房夫人豈能成成悍婦?一個男子要放棄整片森林,吊死在一棵樹上,必然是對那女子愛到了極致。因為在意才懼怕,他們夫妻(樂)在其中,偏生旁人多事!!”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臉不以為然地道:“你的歪理還真是多。我看分明是房夫人撒潑打滾的手段太厲害,房相怕了……”


    “你才強詞奪理!”


    她氣嘟嘟地道:“房謀杜斷,房玄齡乃是唐太宗宰相,換到今日就是內閣首輔,混到那個位置上的哪一個是軟蛋的?如果房相不在意房夫人,隨便怎麽撒潑都沒用!更別提還有天子幫他撐腰呢!”


    冷雲一挑眉,道:“果是煮不爛的鴨子嘴。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聖人誠不欺我啊!”


    “嘿!”


    她有些不屑的一笑,“不是隻有女子與小人被遠離或親近才會有變化,近而得寸進尺,遠而生怨也是天性呢!”


    “你總有道理。”


    他神色又變得淡淡了,“一堆歪理邪說,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罷了,敢去外麵說,我打斷你腿。”


    “是,是,是……”


    她一嘟嘴,“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我哪裏敢去外麵說?再說……”


    聲音漸漸小下去,“總說要打斷我的腿,我腿斷了誰給你做飯送飯?”


    他把她的嘀咕聽在耳裏,心裏偷偷一樂,那小委屈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愛。


    索性四下無人,又覺要分開好久,幹脆吃個夠吧。


    男子這樣想著,便這樣做了。


    一把攬過她,親在她唇上,見她倏然瞪大的眼,眼裏不由多了一層笑意。隻是剛想好好疼她一番得時候,卻聽那小東西道:“什麽鬼?!怎麽說著說著又發情了?!”


    臉色瞬間發黑,這是什麽鬼話?!


    發情?


    腦海裏瞬間飄過軍營裏用來配種的軍馬,臉越發黑了。


    一眯眼,狹長幽深的黑眸裏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猛地用力在她唇上咬了下,聽著她連連驚唿的聲音,沉著臉道:“還敢罵我麽?”


    她一臉委屈,捂著自己的唇,氣鼓鼓地道:“我什麽時候罵你了?”


    “你說我發情。”


    “……”


    她一臉無語,喃喃道:“本來嘛,好好說著話,突然就……可不就像是……”


    “哼!”


    他冷哼了一聲,抱著她的手忽然收緊,暗啞的聲音越發低沉,“親我下。”


    “啊?”


    這又是哪到哪啊?這人的思維怎麽總這麽跳躍呢?


    她抬頭小心翼翼地瞄著,內心隻覺憋屈。


    統領萬軍的人物不是該喜怒不形色,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麽?


    這家夥如此喜怒不定,以後姑娘可怎麽過?


    她在這邊胡思亂想著,可那邊的漢子顯是對於她的磨蹭不滿,語氣裏帶著一絲不耐道:“像剛剛一樣,抱著我。”


    她嘟嘴,喃喃道:“那都是發乎於心,哪有你這樣命令別人的……”


    箍在她腰間的手陡然收緊,男子彎下腰,眯眼看著她,一字一頓地道:“小東西,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嘛……”


    她哆嗦了下,憋屈小臉立刻換上諂媚笑容,一把圈住他的脖子,聲音瞬間變得嗲嗲的,“那是大叔人好,我才敢放肆嘛!”


    說完便是“啪嘰”一下,印在男子的唇上,幹淨利索,爽快極了!


    他勾唇,眼裏閃過顯而易見的滿意,薄薄的唇微微抿起一些弧度,忽又微啟,吐出兩字來,“還要。”


    “啪嘰!”


    “不夠!”


    “麽麽噠!”


    “還要!”


    “夠了啊……”


    “不夠,還要……!”


    怎麽,怎麽覺得哪裏怪怪的?


    某姑娘顯是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忍不住哆嗦了下,忙靠近大叔懷裏,小手軟軟地抵著他的胸口,撒嬌道:“你太高,我太矮了,我的腳好酸……”


    “是麽?”


    他蹙眉。


    “真的,真的,我腳好酸,還疼,我要踮腳才勉強夠得到……”


    一見有機會了,她立刻加大功力,“唉,一天做那麽多道菜,這腳平常就遭罪……阿勒,你,你幹嘛?!”


    “我看看。”


    “看尼妹啊!脫我鞋子做什麽……”


    “說過一次了,我沒妹妹,隻有一個不成器的弟弟。”


    男子抱著她,往院子裏麵走,見到一個天井院裏有個石桌,便拉下自己的褙子,墊在石桌上,把她放了上去。


    滿月一頭霧水,剛剛這家夥忽然把她打橫抱起,還想脫她的鞋子。可脫了下來又給穿了上去,現在把自己抱過來,又開始脫自己鞋子了。


    這是要做什麽?


    自己就說了個腳酸,難道就要檢查嗎?


    想起這個可能性,她臉色就發窘。


    那啥……


    自己不是瓷娃娃,用得著這麽小心麽?


    心裏雖在吐槽,可某個節操掉光的姑娘在感情上顯是個矯情的主兒,心裏一邊吐槽,一邊卻是停止了掙紮,任由男子擺弄。


    那啥……


    比起被看屁|股,看看腳又有什麽了不起的?!


    那微微得瑟的模樣,顯是受用。


    男子這樣緊張在乎,這不正是戀愛中的女人最需要的東西麽?


    他把她的襪子脫了下來,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的腳小小的,小得讓人憐惜,自己一個手就能完全包住。而那腳趾兒也是粉粉的,圓潤晶瑩,可愛極了。


    雪雕玉琢。


    這四個字不偏不倚地砸進了他腦裏,他從來不知這個詞還可以用來形容女子的腳。可眼前的這雙蓮足分明是受得起這四字的評價,太美了!


    他不由自主地捏了下,聽到她驚唿,忙鬆開,微微翻轉,看到腳踝那兒果是有些腫,不由心疼地道:“你如今的身價一天做5盤菜已是大給麵子了。你年歲還小,廚子是體力活,一直站著哪裏吃得消?”


    說著便坐在了石凳上,把她的腳捂在自己懷裏,從袖口裏掏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一點出來,又拉過她一個腳,按在腳踝處細細地揉著。


    她眼裏含著感動,“第一個月嘛,後麵會後減少的。”


    “你那兒大廚就被你調|教了一個月,手藝已是很好了。再加之鮮味素……你是我的妻,將來是要一品誥命上身的人,能吃你做的菜也不能是庸人,沒個二品的官位,不要理。”


    她嘴角抽了下,心裏暗道:“你敢,我可不敢。”


    “你學過推拿嗎?”


    她扯開話題,他的力道不大不小的,捏得很是舒服。也不知瓷瓶裏的是什麽藥油,抹上去,被他這麽一揉捏,便覺有些火|熱。


    “我們常年習武之人自是會些接骨推拿的手段。”


    他捏好了一個,立刻把襪子給她穿上,又套上了鞋子,把另一個腳也按摩了一遍,最後才道:“明天開始減少點數量,開業半月了,你減少數量也是正常的。”


    見她想反駁,他一瞪眼,“不聽話,打斷你腿!”


    ……


    “我的腿都斷成多少節了……”


    她一臉無語,“你整天要打斷我腿,我這都斷多少迴了。”


    “嗬……”


    她說得話總是那樣有趣,再是性子清冷的人也總會被她逗樂。


    他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將她抱下來,擱在自己腿上,在她唇上印了下道:“你乖乖的,便不打斷,以後都給你捏捏。”


    “真的?”


    她眼裏一亮,想到那畫麵……


    忽然覺得好嗨皮。


    天下第一的戰神,殺人如麻的大魔頭天天給姑娘捏腳……


    想一想就覺自己好偉大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想什麽?”


    男子的氣息忽然竄入鼻中,“口水都掉下來了。”


    “啊?有嗎,有嗎?”


    她忙擦自己的嘴,看著他探視的目光,忙道:“我,我是高興啦!”


    說著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抱住了他的脖子,“啪嘰”一下,在他臉上印下一個濕漉漉的痕跡,笑嘻嘻地道:“大叔,你待我真好。”


    忽然這是怎麽了?


    他眼裏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很快就被她的撒嬌給取悅,毫不客氣地就擁著她,汲取著她的美好,直到無法唿吸才鬆開她。


    她軟軟的窩在他胸口,全身的力氣好似都被他抽光了一般,連手指也是軟軟的,一動都不想動了。


    他抱著她也不說話,直到雙方的唿吸心跳都慢慢平靜後,才整理好了她的衣衫,道:“我們走吧。”


    頓了頓忽然從懷裏抽出那個糖福字,不知何時他已用絹帕包了起來,見她一臉吃驚的表情,心裏暗自得意,“你送我的東西我會保管好的。”


    “這個會化的。”


    滿月真有種見鬼的感覺,剛剛那樣折騰,居然還完好無損,大叔的武功深不可測啊!


    “索性吃進肚子,這樣福氣就一直伴隨你了。”


    滿月笑米米地提出一個建議。


    男子低頭想了想,道:“好,那要一起吃,這才叫有福同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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