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把朕拉下水,扶持齊軒傲上位,你就是太上皇了?殊不知,你和太後的那點醃臢事兒,你的王妃早就知道了!齊軒傲也不是你的兒子,她是梁王妃和你的管家生下的野種!”


    這件事齊桓修一半是有證據,一半是編的。


    梁王妃的確和管家有染,但也是近幾年的事兒。不過梁王對此並不知情,齊桓修說了,他就當真了。


    “你胡說!軒傲是我的兒子!”


    齊桓修像是看小醜一般看著梁王淡笑道:“皇叔若是這麽覺得,那便當他是你兒子好了。隻不過你兒子喜歡的是小倌兒,他對女人沒興趣,恐怕也無法給你傳宗接代啊!”


    “哦對了!”齊桓修故作好奇道:“齊軒傲長得像梁王妃,才會有一張漂亮的臉,倒是不知道他養的那些個小倌兒,有沒有能當男媽媽的?這生下的孩子是會像梁王妃多一些呢?還是像你家那個麵似忠厚的老管家多一些?”


    “不可能!不可能!軒傲是我的兒子!”


    “你說他是你兒子,他可有半點像你?皇叔文韜武略,齊軒傲好像全都不擅長吧?朕倒是聽說,他喜歡侍弄花草?這一點倒是跟你的老管家很像呢!”


    齊桓修淡定地看著梁王在牢房裏發瘋。


    有些事兒根本不需要什麽證據,隻要心裏有一點懷疑的種子,再加上旁人的誘導,他自己就信以為真了。


    “皇叔何必這麽驚訝?你奸丨淫人妻,你的妻子自然也會被他人奸丨淫,不過是天理循環,因果報應罷了。”


    梁王謀逆,是抄家滅門的死罪。


    齊桓修把梁王的龍袍、還有他暗中養的五萬兵馬全都揪出來,直接定了罪。


    不過齊桓修並沒有殺了梁王。


    有時候,死了反而是種解脫,活著才是受罪。


    齊桓修斬首的隻是一個吃了易容藥的死囚,真正的梁王被砍掉手足,毒啞了嗓子,泡在酒壇子裏,做成人彘,圈禁在天牢的暗房裏。


    齊桓修還特地給梁王留了個人伺候他,這個人就是梁王的兒子,常富春。


    常富春以為自己私奔不成,還能去勾搭別家小姐,可齊桓修直接把他閹了扔進天牢,讓他每日伺候梁王的起居。


    “他活,你活,他死,你死。”


    常富春雖然現在成了閹人,可他不想死。


    所以即便心中再有不滿,他還是每日裏悉心照顧著人彘梁王,生怕他親爹死了,他也活不成。


    在閹割常富春之前,齊桓修已經把他的真實身份告知。


    “梁王知道你是他的骨血,可卻一天都沒管過你。在他心裏,你和你母親一樣低賤,根本不配給他做兒子。”


    這句話在常富春的腦海中不停旋轉,每次看到梁王,看到他意味不明的眼神,常富春都想跟他同歸於盡。


    可是最終,常富春還是沒能下得去手。


    他還是想活著啊!


    *


    處理兩名武婢就簡單多了,她們既然背主,那就不能活了。


    不過齊桓修讓她們跟貳萬和六餅死在一天,又把他們的屍首扔在同一個坑裏,也算是圓了他們的情分。


    *


    章寒煙在牢裏等了十幾天,才等來齊桓修。


    這段日子章寒煙像是生活在地獄裏一般,雖然不用上刑,但天牢裏隻要有人用刑,獄卒就會拉她過去旁觀,而且逼著她直視用刑的全過程。


    章寒煙雖然沒真的挨打,可每一鞭子卻像是都抽在她的臉上,每塊烙鐵仿佛都燙在她的身上,每根竹簽子好像都紮進她的手指尖裏。


    章寒煙怕極了,她忽然覺得梁王世子也好,齊桓修也罷,甚至那個安王也可以,無論跟哪個男人都行,隻要別讓她這麽擔驚受怕地過日子就行了!


    可是並沒有哪個男人來看她,來看她的男人隻有獄卒。


    齊桓修像是把她忘了一般,對她不聞不問。


    章寒煙的牢房在正中間的位置,每天都能聽到隔壁和對麵牢房的哀嚎聲,她沒有一個晚上是睡好覺的。


    所以當齊桓修終於“想起”天牢裏還有章寒煙這麽一號人,終於來提審她的時候,章寒煙已經憔悴如同三十幾歲的叫花子一般。


    章寒煙見了齊桓修第一件事就是跪下哭求。


    “陛下救我!臣妾什麽都沒做,臣妾是冤枉的!”


    “臣妾?”齊桓修玩味地咀嚼著這兩個字,歎息地搖了搖頭。


    “章寒煙,你入宮幾個月,好像從沒在朕麵前自稱過‘臣妾’。你每次在朕麵前都自稱是‘我’而從不自稱‘臣妾’,不就是想以這種方式告訴朕,你根本不想進宮嗎?


    朕還真希望你能一直硬氣下去,沒想到你這麽沒骨氣,還沒受刑,就已經服軟了。”


    章寒煙哭訴道:“陛下息怒,以前是臣妾不懂事,臣妾現在知錯了,以後一定盡心盡力侍奉陛下!”


    “你?盡心盡力侍奉朕?”


    齊桓修的眸子裏射出一股殺人的精光,隻不過章寒煙的眼睛被淚水模糊,並沒有看清楚。


    “章寒煙,你是說,你要懷著梁王的孽種,留在宮裏侍奉朕?”


    “梁王?怎麽會?”


    章寒煙忽然慌亂,不小心說了實話。


    齊桓修譏諷道:“章寒煙,你以為你會用美人計來迷惑朕,別人就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對你嗎?你安排武婢偷梁換柱應付安王,梁王世子也是用同樣的手段,讓梁王親自睡了你。”biquge.biz


    章寒煙忽然心中一陣惡寒。


    如果每次都是梁王,那麽等她醒過來,躺在身邊的梁王世子又是怎麽迴事?


    還有齊桓修,既然已經知道了一切,為何又要接她進宮?


    “陛下,臣妾……臣妾可以打掉孩子,咱們重新開始的啊陛下!”


    章寒煙一邊說一邊想要往齊桓修的腳下爬,才爬過來,就被齊桓修一腳踢飛。


    “打掉孩子,跟朕重新開始?章寒煙,你真的以為你是玉璞,即便被人染指,隻要洗幹淨了就還是美玉?”


    齊桓修站起身來,冷淡道:“把兩位皇子都當做獵物,章寒煙,你這種惡毒的女人,的確不適合生活在後宮,既然如此,那朕便放你出宮吧。”


    章寒煙有一瞬間的茫然,不敢相信齊桓修就這麽放過了自己。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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