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平靜了一會兒,深深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她現在實在太容易受到簡言影響。


    哪怕是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引起她情緒不受控的波動。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沒幾天就要初賽了,她不能再這麽下去,她得整理好心情,專心準備比賽才是!


    想著,阮甜拿出手機給簡言發了條微信消息。


    簡氏。


    簡言煩躁的坐在老板椅裏,腦子裏反複迴想起阮甜不高興的畫麵。


    他是百思不得其解阮甜的情緒為什麽變得這麽快。


    小金助理照例端著咖啡進來,看到自家小簡總眉宇緊鎖,似乎在煩惱著什麽。


    他不敢打擾,秉著唿吸輕手輕腳的把咖啡放在辦公桌麵上,然後迅速轉身打算出去。


    依照他在小簡總身邊工作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時候要是走慢一點被小簡總逮到,那肯定沒好事。


    然而他剛邁開腿,身後一道涼涼的聲音便響起叫住了他。


    “你,過來。”


    小金助理心裏咯噔一下,臉一下子就苦起來,但在轉身的瞬間立馬又切換成標準專業的笑臉。


    “小簡總。”


    簡言後背懶洋洋的靠進椅背裏,一雙筆直的長腿隨意慵懶的交疊著,右手手肘抵著椅子扶手,手背則閑適的托著下頜。


    見小金助理戰戰兢兢的縮著脖子走過來,他麵色不悅道∶“你做這幅樣子是幾個意思,我會吃了你嗎。”


    小金助理立即挺直了脊背,連連搖頭∶“不不,不是,小簡總,您平易近人,和藹可親,是世界上最最好的老板,我,我這是天生畏縮。”


    簡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十分嫌棄的睨了他一眼∶“不會用詞就給我閉嘴。”


    小金這個沒腦子的,什麽和藹可親,說得好像他七老八十了一樣。


    小金助理立馬緊緊的閉上了嘴。


    簡言舌尖舔了舔後槽牙,思慮片刻後,放緩了語氣道∶“我問你個事啊。”


    小金助理瘋狂點頭。


    簡言濃黑的眉宇緊鎖,似乎像是在問他,又想是在自言自語。


    “你說,一個女人她前一秒還在對你笑,後一秒就變臉不高興了,而你又沒有做錯什麽,這是為什麽。”


    簡言說完這話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小金助理的迴答,他凝著臉抬眸瞥過去∶“啞巴了,說話。”


    小金助理十分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簡言恍然明白過來,無語的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可以說話了。”


    他怎麽就招了小金這麽個二貨在身邊。


    也就他人好心善能容忍得了,要是換了別人,這二貨早被開除了。


    國家真的應該給他頒發個最佳好老板獎。


    得到小簡總的允許,小金助理這才敢開口。


    “小簡總,您問的是阮小姐嗎?”


    簡言一記淩冽的眼刀射了過去。


    小金助理弱弱的咽了咽唾沫∶“小簡總,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阮小姐是個非常冷靜理性的人,她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生氣的,或許,您可以自己問問她。”


    簡言煩躁的嘖了一聲,不耐煩的揮揮手∶“滾滾滾,趕緊給我出去。”


    他一定是腦袋不正常了才會問小金這個二貨。


    盡說些沒用的廢話。


    要是他敢問的話,還會在這裏發愁嗎。


    小金助理如蒙大赦,麻溜的滾了。


    簡言深深歎了口氣,猶豫了一會兒,拿起手機給遠在臨安城的沈殊打了通電話。


    如果不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壓根不會給沈殊打電話。


    依照那小子欠揍又嘚瑟的性格,要是知道他為了女人這麽發愁,一定會狠狠嘲笑他。


    可是他也隻能找沈殊了。


    誰讓那小子是他們兄弟間最早結婚又最早有孩子的,相比於他和封妄,沈殊在這方麵的經驗可豐富多了。


    正在陪兒子玩的沈殊接到簡言的電話時還愣了一下。


    自從他有孩子之後,簡言可是再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說什麽單身貴族和奶爸沒有共同話題。


    “喂,簡言,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怎麽舍得給我打電話。”


    沈殊接起電話調侃了一句,他懷裏的小豆丁揮舞著小手一個勁的想要搶他的手機。


    簡言沉默了一會兒,語氣頗為別扭的把剛才問小金助理的話又給重複了一遍∶“你說,一個女人她前一秒還在對你笑,後一秒就變臉不高興了,而你又沒有做錯什麽,這是為什麽。”


    聞言,沈殊把放在耳邊的手機拿遠了一些,掃了眼屏幕,確定這的確是簡言打過來的電話。


    “我沒聽錯吧,你居然問我關於女人的問題?!是哪位人才居然能入得了你小簡總的眼,我可真想見識見識。”


    簡言忍著耐性不悅道∶“你快迴答我。”


    沈殊一邊費力控製住不停在他懷裏亂扭亂抓的小豆丁,一邊迴道∶“這還能為什麽,肯定是你做錯事了,自己又不知道。”


    “不可能,我明明……”


    “明明什麽?明明什麽都沒做?”


    沈殊打斷他的話,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語重心長道∶“女人生氣的點都是很特別的。你自己大概沒覺得,但對於女人來說,尤其是敏感的女人,可能你不經意間的一個眼神,一個舉動就會戳中她某個在意的點。”


    簡言聽得雲裏霧裏的。


    沈殊又道∶“其實你現在糾結這個沒用。我告訴你,女人要是生起氣來那可是很可怕的。


    這時候你啊千萬不能放任她一個人生悶氣,千萬不要相信她說的‘沒生氣’之類的話,一定要一直哄一直哄,不然你就慘了。”


    簡言濃眉一皺∶“為什麽?”


    “女人是很能鑽牛角尖和腦補的,要是你在她生氣的時候放任她一個人,或者相信她這時候說的話,那她的情緒就會越積越多,最後爆發的時候,威力堪比核彈。”


    這可都是他的經驗之談啊。


    簡言∶“……”


    “所以,聽兄弟一句話,如果實在不知道她為什麽生氣,那就別再糾結了,你好好哄著就完事了。記住,不管任何事反正都是你的錯。”


    簡言∶“……有這麽,嚴重嗎?”


    “當然!”沈殊情緒激動起來,倏然撥高了音量,“這可都是我用血淚換來的經驗。”


    簡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想起沈殊那會武術的彪悍老婆,他瞬間悟了。


    可是,阮甜那樣清冷寡淡的性子,應該不會像沈殊說的那樣吧。


    但……


    沈殊經驗豐富,之前還幫封妄出過主意,他說的話權威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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