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和段倩在老地方碰麵。


    “穎寶,走,浩然他們已經在醫院大門口等我們了。”段倩開心的看著我。


    我一臉歉意的看著她:“我能不能先迴公寓換件衣服,我這手臂不好見人。”說著拿開用左手擋住的淤青。


    段倩一臉驚鄂的看著淤青,又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怎麽迴事?病人打你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沒有,是給一個有老年癡呆的阿婆翻身的時候被不小心抓的。=


    “這是把你往死裏掐啊,這麽明顯的淤青,得多大的力啊,跟你們護士長說了沒有。”段倩一臉的憤怒。


    “那阿婆也不是故意的,這淤青不卑不亢的,說與不說它都在那,不過我已經提醒同事們護理時注意些了。”我一臉無奈的笑笑。


    “那我們先迴公寓換個衣服,再買點活血化瘀的藥。”段倩一臉同情的看著我。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不用買藥。”我無所謂的擺擺手。


    兩人走到醫院大門口時,看到韓思澤的車已經停在門口的空地區,隻見韓思澤則和吳浩然靠在車邊,我不好意思的對兩人笑著打招唿:“不好意思啊,我想先迴去換件衣服。”


    韓思澤一臉疑惑的看看我,目光鎖定在我遮擋淤青的手臂上:“我看你一路走來都握著手,是右手受傷了嗎?”


    “沒~”還不等我說完,段倩就憤憤不平的搶先道:“可不是嘛,她右手臂被一個神誌不清的阿婆抓了一大塊淤青,五個手指頭印,慘不忍睹。”


    “我看看。”韓思澤一邊說著一邊已走到我跟前。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迴絕道:“沒什麽,就被抓了一下而已。”下意識的把手臂往身後藏了藏。


    “我看看。”韓思澤一邊重複剛才的話,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神色難辨。


    也不知咋的,看他這個樣子,我竟不自主的乖乖把手臂略伸給他看。


    可怕,肯定是從小當乖乖女當習慣了,小時候太聽長輩的話,長大了烙下這病根了。


    韓思澤看到那麵目猙獰的五個手指後似是愣了一下,接著眉心緊蹙了一下,再抬眼看向我時眼神裏竟帶著憐惜!


    憐惜?!


    我沒看錯吧?他此刻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很同情我?


    我這人有個壞毛病,就是自尊心強,不太見得別人對我表現出同情或可憐之類的行為。


    於是我假裝大大咧咧的笑笑:“別看淤青好像挺明顯的,其實一點也不疼。”


    實際上。


    天曉得我被抓的部位火辣辣了一上午……


    打腫臉充胖子,說得是不是就是我這類人。


    “咱們先上車吧,先迴公寓換件衣服。”韓思澤聲音不高不低,目似潭深,看不出任何情緒。


    韓思澤剛將車開到我們公寓樓下,我正蓄勢待發,準備待會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上樓換衣服,就見韓思澤轉頭看向我:“不用急,時間還早,我等會也下車有點事情,你慢慢來就好。”


    嗯?我剛才將的急不可耐表現的這麽明顯嗎?


    “哦,那我先上樓去了。”我悻悻然的點點頭。


    “我也去。”段倩說著就跟我一起下車上樓。


    一迴房間,段倩就一心一意的跑向廁所,我趕緊三下五除二的從衣櫃裏拿了件可以遮住淤青的衣服換上。


    真好,我的左手終於可以行動自如了,想著讓別人等著不好,就想著趕緊叫上段倩下樓。


    “丫頭,要好了嗎?”我站在廁所門口喊她,這家夥在寢室拉小便時經常不關廁所的門。


    “我這小便拉著拉著突然腹部湧起一股強烈的便意,有如濤濤江水,綿綿不絕,估計得轉到下一個上廁所模式。”廁所裏傳來段倩抑揚頓挫的聲音。


    我不經莞爾一笑,這丫頭,拉個粑粑也能被她形容的這麽文縐縐的。


    我走到廁所門口,把廁所的門帶上:“我在客廳等你吧。”


    “你嫌棄我?”廁所裏傳來段倩委屈巴巴的聲音。


    “呃,不關門,難道你準備讓那粑粑獨特的味道飄蕩到客廳的各個角落,讓它久久不能散去?咱們畢竟都不是聖人,拉不出帶香味的粑粑。”我哭笑不得的迴道。


    “哪倒是,每個人拉的粑粑都不可描述,突然覺得這獨特的味道可以當生化武器用,你這麽一說,我心裏坦然了不少。”從段倩的口氣裏竟聽出了豁然開覽的意味。


    “拉個粑粑你還拉出心得來了?你再多拉幾次是不是就要走向人生巔峰了。”我笑著調侃道。


    “可不是嘛,你不知道,剛才我看見浩然和韓思澤身上穿的衣服,都不禁感歎貧富差距太大了,浩然今天穿的那件衣服7-8百,而韓思澤那件t恤就離譜了,好幾千一件呢,再看看咱們,除了冬天的外套,啥時候舍得買上千塊的衣服。”段倩在廁所裏幽幽的說道。


    “你怎麽這麽了解他們衣服的價格啊?”我疑惑的問道。


    “浩然送了很多東西給我,我想著總要迴一下拿的出手的禮物吧,就上網查了一下一些品牌的衣服,不查還好,一查這些差點讓我仇富,果然是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廁所裏傳來段倩一聲重重的歎氣聲。


    “沒事,如果你過不去這道坎,就想想那些真窮到吃土餅的國家,人家是吃真正的土餅!哪像我們吃土也就停留在嘴上,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麽一比,我都感覺傷害到真正吃土餅的外國貧民了,再從我們專業的角度來說,你看無論是窮人還是富人,他都是一個腦袋,兩隻手,兩條腿,人體內部器官也是大同小異,還有一個是絕對一樣的,大家都拉不出清新脫俗版本的粑粑。“我不禁隔著一頭門開導裏頭的人,有些時候人活著需要一點自我安慰的精神,雖然我麵對韓思澤這類比自己富有很多的人時,內心深處其實是有些自卑的,但沒必要說出口。


    很快就聽到裏麵傳來一聲馬桶抽水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水龍頭排水的聲音,哢嚓一聲門開了,隻見段倩一臉神清氣爽的擦著未幹的手:“聽你這麽一說,我如題貫耳,現在感覺通途舒暢,你這番話真比那些通便藥還強效。”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誇我呢?”我一臉好笑的看著她。


    “絕對的誇你呢,你知道嗎?我剛才聽你一說,我的腦海裏不禁浮現出浩然坐在馬桶上因為便秘而努力拉粑粑的樣子……”段倩笑著向我嘟嘟嘴,揚揚下巴。


    我噗呲一聲笑出來:“你這家夥能不能想點好的,這麽盼著人家便秘,他有錢還惹到你了?嚴重懷疑你是生產治療便秘的藥廠派來的臥底。”


    “那可不,你說我要不送些開塞露給他吧,以備不時之需,即經濟實惠又實用,不僅治療便秘,還可以順便拿來擦擦臉,補補水,所謂雙管齊其下,一舉兩得。”段倩玩笑道。


    我差點笑得眼淚水都出來:“浩然真是上輩子積什麽德,遇見了你這麽一個寶藏女朋友。”


    “嗯?應該是他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吧。”段倩故作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我看是你上輩子拯救了全宇宙才對,我們趕緊下樓吧,別讓那個拯救銀河係的帥哥久等了。“


    兩人下樓後就看到副駕駛座的吳浩然一臉微笑的看著我們,我不禁想到段倩剛才調侃他的話語,仿佛看到了他擠著開塞露往臉上塗抹的畫麵,心裏不禁打了個寒戰,這畫麵太美,不敢再想象……


    正思忖間,我已經跟著段倩坐上車,往前排一瞧,韓思澤還沒有迴來,正想著他剛才說有事,不會是方便去了吧?


    不會呀?想方便按常理不是會借我們公寓的廁所嗎?


    難道他是去找個隱蔽的露天角落小便去了?


    然後我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跳出韓思澤站在某電線杆旁小便的情景…


    我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之前看到過一則新聞,說的是一個男子在電線杆下小便結果觸電而變成植物人的人間慘劇。


    不會吧?!


    他要是出去拉個小便的話應該迴來了啊?畢竟段倩一個拉粑粑的人都已經搞定了。


    該不會真的?!


    我不禁聯象到韓思澤因不文明小便而觸電倒地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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