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好在惡毒反派的陰謀及時被趕迴家的聰明勇敢的小花花發現。”


    “英勇無畏的小花花及時出現,並同這奸詐邪惡的大壞蛋打了驚天動地的一架。”


    “壞蛋很兇猛厲害,小花花為了一旁可憐兮兮被拯救的養花人,整整和壞蛋撕打了三天三夜。”


    穆流光無力反駁,冷漠的編寫湊字數。


    “最後,在千鈞一發之際,壞蛋竟然拿出十個炸彈,朝著養花人扔去,並瘋狂大喊一聲:“我得不到的,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劇情走向,一度十分癲狂。


    穆流光冷著臉,無話可說。


    “小花花生氣無助,此刻,及時飛過去狠狠的親吻了它的養花人,並且開出了很多漂亮的大花。”


    “所有花花張開花瓣,將炸彈噗的一下,全部吞進了肚子裏麵.。”


    “小花花拯救了它的養花人,打敗了邪惡的壞蛋。”


    “從此,它和它的養花人,每天,日日夜夜,不知羞恥的,在床上幸福快樂的度過了一生。”


    小花花十分隱晦又露骨的,在故事的末尾,開了一輛大卡車。


    葉子都悄無聲息的變成了黃色。


    它還很期待,穆流光會問它,什麽叫不知羞恥的,日日夜夜的,在床上度過快樂幸福的一生。


    這樣,它就有機會,和穆流光討論一下,玩拔蘿卜遊戲的細節。


    穆流光打字的手指慢慢停住,指尖有點冷,的確有了一個關注點。


    但他隻是以十分緩慢的語調,聲調無端晦澀扭曲的問小花:


    “故事為什麽會是這樣的結局?”


    “為什麽,會有炸彈?”


    “咦?”


    “我剛剛說了炸彈嗎?”


    小花探著頭看,它剛剛編故事編得起勁,為了突顯小花花的英勇,一切都朝著最誇張,最可怕的方向去編造。


    “算了,不重要。”


    穆流光皺著眉,也不知道他為何會比較在意這個問題。


    細想下來,又覺得,應該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看小花這樣子,好像真是隨便亂編造的。


    但小花扭著葉子,盡量夾著柔弱的嗓子問:“流光哥哥,你不好奇,到時候,你和我,要怎麽日日夜夜,在床上度過快樂幸福的一生嗎?”


    穆流光垂眼,腦海中不怎麽想象得出,他抱著一朵花,一直躺在床上的樣子。


    在穆流光看來,現在的小花心智不高,頂了天不會想到成年人之間的床榻之事上麵去。


    哪裏知道,這是一朵經驗很豐富,從還是顆種子的時候,就看過很多現場版的小黃花。


    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十足的不純粹的心思。


    甚至還想和他玩嘿呦嘿呦拔蘿卜的遊戲。


    小花還想說些什麽,但見穆流光還在打字,它便暫時停了話頭。


    還是等它變成人後,直接教養花人玩遊戲就好了。


    經過一人一花的努力,一人吹牛亂編,一人瘋狂打字。


    一篇精怪為愛暴打惡毒反派的小作文,新鮮出爐。


    通篇下來,全是小花花的真情實感,沒有絲毫技巧。


    根據小花花的話來打下的字,實際上還不夠字數,所以穆流光還得補充一下細節。


    就這樣,一篇扣扣搜搜,修修補補的小作文,徹底出爐。


    一遛的水字,各種形容詞的出場率,十分的高。


    本次作文事故起因:


    養花人被惡毒壞蛋捆綁想強占,花花為愛勇敢大戰壞蛋三天三夜,拯救養花人。


    本次作文事故結果:


    壞蛋被消滅,養花人和花花幸福快樂的在床上度過頹廢的一輩子。


    字打完了,麵對這篇名叫【養花人和他親愛的小花】的水作,穆流光竟連通篇重讀一遍的勇氣也生不出。


    小花花倒是很興奮的重讀了一遍。


    它一邊讀,一邊自我肯定的點點頭,模樣十分自信。


    穆流光冷著臉,手指十分快速的,將本篇作文上傳係統。


    期間,有生出偷偷將本篇作文毀屍滅跡的想法。


    但看一旁十分快樂的小花,穆流光沉默不語,最終在著作人那裏加上了席慕的名字。


    第一著作人自然非小花花莫屬。


    字是穆流光打的,故事是小花編的,臉是席慕跟著一起丟的。


    拉了個墊背的一起加入後,穆流光的心裏,果然堵得沒有那麽狠了。


    殊不知,席慕那邊,也和穆流光想得差不多。


    席慕養的小蛇現在還不會編故事,但他深諳當代大學生生存之道。


    有錢,即是爸爸。


    隨便去群裏用金錢一撈,多的是代筆寫小作文的人。


    席慕冷靜的想,字是他打的,錢是他出的,四舍五入,算不上是作弊。


    有人接單了,然後,在一個多小時內,給席慕水出了一篇人類與精怪之間轟轟烈烈,纏纏綿綿的愛情故事小篇章。


    其狗血程度和精彩程度,水平也就比小花低那麽一點點。


    字數倒是多了,整整有五千多字。


    不像小花花想的那篇,濃縮的都是精華。


    席慕看完全文後,給代筆的那個人發了表示無語的六個句號。


    接收到席慕的無語後,對方振振有詞的表示,他寫的這一篇,極為貼合題目主題。


    主要還是題目不對勁,隻能寫出這樣的 。


    要是換個關於環保的題目,他裏麵直接提筆就是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時代改革的春風,壯烈的席卷了每一場關於環保的冬天。


    “哥們,別掙紮了,你這個題目不行,換個人來寫,也得寫成這樣。”


    席慕咬著牙不信邪,又重新找了幾個人來寫。


    結果真被第一個說中,後麵一個比一個寫得更為開放。


    其中還收到了一篇妖攻人受的通篇顏色故事。


    滿屏不可直觀顏色小作文的席慕:“……”


    他壓抑著怒氣,打通了對方的語音,要一個解釋。


    “我要的是正經作文,你給我寫一篇黃文,算怎麽迴事。”


    對方理直氣壯:“哥們,你這作文的設定,一看就不是正經作文。”


    “我懂,我都懂。”


    “都是成年人,這些東西,咱們還是有默契的。”


    呸,誰和你們這種滿腦子齷齪的人有默契。


    席慕嘴角的假笑壓根維持不住,對著電話那頭罵了好幾句。


    最後發現,第一篇竟然還是最合適的。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采用了第一篇。


    不過,為了避免自己一個人丟臉,席慕在著作人那裏,第一個人名,寫的是穆流光。


    第二個才是他自己。


    順暢了。


    堵在心底的那口氣,通了。


    兩人交了作文。


    可能是今天的題目有些特殊,沒有標準的答案,需要渡靈者內部高層領導來打分,所以出分數的時間慢了些。


    看到兩人寫的作文的渡靈者內部高層領導們胡子一顫,半是辣眼,半是好奇的讀了下去。


    然後,兩人依舊沒有及格。


    小花花看著9分的分數,躲在花盆裏麵偷偷一口氣不歇罵罵咧咧。


    它第一次編故事,就給它九分。


    不合理,一點都不合理。


    十分記仇的小花花,罵到半夜,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


    許元這幾天已經連續給賀川送了好幾次湯,在小花花的遮掩下,性格有些自大的賀川,沒能注意到不對勁。


    現在時間差不多,這幾天,應該就是賀川能忍受的極限。


    有八卦看。


    警覺的小花花豎起機靈的小葉子,順著床榻探出了葉子,一眨不眨的盯著賀川那處的情況。


    小花花的花盆現在還在穆流光的懷中,穆流光睡著了,睡得很沉。


    為了避免穆流光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花花照樣輕柔緩慢的,給自己的養花人,編了一個大大的葉籠子。


    將一切聲音和動作,全部隔絕在外麵。


    然後它自己探身在籠子外麵,仔細的關注賀川的一舉一動。


    果然,今天晚上的賀川,依舊一如既往的燥熱不安。


    他連被子都沒有蓋上,整個身體全部露在空氣中,燥熱得睡不著覺。


    欲望攪亂了思緒,賀川拖著直立不倒的身體,又下了床,準備去淋冷水。


    他這一段時間,都是這麽過來的。


    每天晚上睡到半夜,就燥得慌,隻能靠淋冷水,才有點效果。


    淋冷水的時候,賀川思緒清明了一瞬,看著底下的動靜,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沒有怎麽發泄。


    才會這麽欲求不滿。


    溫餘這邊,幾人這幾天顧忌著穆流光的存在,沒敢在宿舍裏麵玩些亂七八糟的。


    至於許元那邊,上一次他們倆最後一次,還是在和溫餘他們玩遊戲之前。


    後麵事情暴露之後,許元依舊很聽話,還來送湯,但當時,賀川都提不起想做的心思,再者,他看許元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實在有些心煩意亂。


    許元很聽話,溫餘也很貼心,按理說,這樣的走向極為兩全完美。


    但賀川心中,就是有一股說不出的邪火,難以發泄出來。


    賀川煩躁的伸出手,磨磨蹭蹭的在浴室裏麵待了好久。


    結果最後,怎麽進去的,怎麽出來。


    今晚有些麻煩,輕易解決不了。


    賀川迴他自己床上的途中,經過溫餘的床榻。


    此刻的宿舍裏麵一片朦朧,外麵的路燈照進來的燈光,勉強能叫他看清此刻宿舍的情況。


    夜半時分,整間宿舍幾乎所有的人都睡著了,還能聽見幾陣刺耳的唿嚕聲。


    就在這時,賀川迷了魂似的,朝著溫餘的床榻爬去。


    上床之前,他著重的看了一眼對麵的穆流光和一旁的錢多多。


    注意著這兩人也睡得十分沉後,賀川才輕手輕腳的上了床。


    劉奇和李不鳴這兩個人睡著沒有,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穆流光和錢多多。


    尤其是前者。


    一個優秀的同性,所帶給賀川的壓力,比其他人都要大得多。


    沒有人想和他攀比,是他本就是一個好攀比的人。


    在穆流光帶來之前,賀川因為不錯的外貌和身材,再加上在外會裝,出手闊綽,幾百的衣服鞋子也都隨便買,給別人營造出一種他家境還不錯的假象。


    他在班上,甚至整個年級裏麵,算是小有名氣。


    但穆流光一來,又是他們宿舍裏麵的人,或多或少,別人還沒有如何評價,賀川自己就開始了和穆流光的暗地比較。


    結果無論如何比,都是他輸。


    論身高,勉強一米八的賀川在將近一米九的穆流麵前,都得穆流光垂著眼看。


    論長相,這個就更沒有可比性。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東西,賀川沒必要構造些假話來騙自己。


    腦子裏麵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堆後,賀川上了溫餘的床。


    天熱,溫餘此刻身上也沒有穿多少衣服,身上的衣物很是輕薄。


    賀川尋著人所在的位置,手腳都放了上去。


    床榻發出咯吱的一聲響。


    他害怕溫餘突然醒來,沒認出人,吵醒別人,所以提前用手捂住了溫餘的嘴。


    欲望無聲被放大,朦朧的宿舍裏麵,依稀可見些許動靜。


    窗簾被風吹開了些,有稀碎的影子照在上麵。


    正在看好戲的小花被這無端的怪風驚擾,分神看了一眼陽台外麵。


    然後眼神極好的它,就看見,某團黑色的生物,懶洋洋的躺在某處,發著綠光的貓眼,直勾勾的看著這裏麵。


    小花:“……”


    正大光明偷窺,它就說,它之前遇見的那隻貓,不是什麽好東西。


    寢室裏麵一角的氣氛打得火熱。


    賀川摸上床去沒多久,熟睡中的溫餘被這動靜鬧醒。


    這熟悉的感覺,他起初還以為是素了好幾天晚上,現在正在做春夢。


    結果清醒了發現不是。


    “你在幹什麽?”


    發現賀川不知什麽時候摸到他床上的溫餘壓低聲音問賀川。


    說話的同時,溫餘眼神還注意著對麵穆流光所在的床鋪,生怕被對麵的人看到了現在的這一幕。


    賀川現在火氣極大,但也還是放低了聲音迴他:“幹什麽?”


    “我要幹什麽,你感覺不出來嗎?”


    賀川沉了沉腰。


    溫餘咬牙,感知到的那一刻,也有些意動。


    算算時間,他也的確素了好幾天,沒有出去和自己魚塘裏麵的魚玩耍了。


    他自小體質就和別人不太一樣,敏感還十分重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親親反派的腰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樂七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樂七戚並收藏親親反派的腰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