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的時候，章楊跟老爸迴到了冰城。
“二叔，老弟，你們總算是迴來了。這次出去，順利嗎？”章晟昌開著章偉光的小吉普過來機場接他們。
“還行吧。隻是我們走的時候，賬上有三百多萬，現在就剩下幾萬塊了，還欠了近千萬。”章偉光靠在椅背上。
“出什麽事了？”章晟昌嚇了一跳，怎麽就賠了上千萬？
“沒什麽事，就是收購了兩家電子廠，都是大廠。為了盡快拿下，我們提高了報價。一家廠子是分期支付，年底付清，一家廠子是貸款，銀行已經批下來了。”
章楊說的很輕鬆，這才哪兒到哪兒，他還覺得規模不夠大，打算繼續擴張呢。
負債千萬，換做很多人，可能都崩潰了，章楊卻滿臉的興奮。
用別人的錢來給自己賺錢，這才是做生意的最高境界。而且能欠這麽多錢，也是一種本事，一般人能做得到嗎？
好在現在貸款比較容易，銀行刺激貸款，利息還低。三年還清，基本沒什麽壓力。
“不是說買一個分廠就行了嗎，怎麽買了兩個？花那麽多，比縣電子廠大許多吧？那生產的重心，要調整？”
章晟昌有些不解，老弟之前不是說過，縣電子廠很重要，將來要繼續擴大嗎？
“沒有啊，縣電子廠在開春之後，肯定要繼續擴大，產能要增加一倍。而且在冰城這裏，還要建立一個研發中心，研發一款新產品。”
章偉光也看著兒子，研發中心，這個他也沒聽兒子說過啊。
“爸，二哥，你們不會以為咱們以後就一直做遊戲機？這個是很好玩，可能玩幾年？從今年開始，會進入爆發性增長期，但也就是三年，三年之後，必然要開始走下坡路。”
“當然，好好經營的話，再賺個三五年錢，賺夠兩三個億很輕鬆，可之後呢，你們想過之後做什麽嗎？”
叔侄倆人麵麵相覷，這個他們還真沒考慮過。
“兒子，遊戲機不也要更新換代嗎？就像電視一樣，從小不點黑白的，到現在那麽大的彩電，有錢了，他們也會換遊戲機對吧？再說了，遊戲機還能不壞？”
章偉光有些後悔讓遊戲機的質量變得那麽好了，這東西最好兩三年就壞，然後讓消費者買新的，要是能用個十年八年的，市場很快就要飽和的。
“爸，有進步啊，您這是偷著找人問過吧？”章楊豎起大拇指。章偉光一臉的得色，你真以為你老爸就什麽都沒做？
“遊戲機是會更新換代，所以我們才需要一個研發中心啊。做這種電視遊戲機，我們就已經落後了不少，現在快速的追趕，難道以後每次更新換代，我們都是追趕者嗎？”
“這次咱們贏了，以後呢？別人看到了廣告的效力，也有更多的人喜歡玩遊戲機了，他們會不會加大宣傳力度，用更好玩的新品，搶占市場？我們還能搶迴來嗎？”
“爸，我問您，如果我放假的時候，天天就知道玩遊戲機，您會給我買嗎？”
“那你是做夢！遊戲機老爸不反對你玩，但不能天天玩啊，眼睛還不廢了？生活之餘可以有些樂趣，但不能沉迷其中。”章偉光開始他的教育經。
多少人都跟他請教，怎麽把兒子教育的這麽好，他能跟別人說，以前都沒管過嗎？必須得弄一點看起來很厲害的教育理論，這樣才顯得他很厲害！
“對啊，所以我們得開發新產品，到時候讓家長們乖乖的給孩子們買遊戲機，甚至還很高興。”
章偉光：“？？？”
那樣慣孩子的家長有很多？
……
“偉光迴來了，你說你出去談生意，怎麽還帶著章楊？這一出去就小一個月，到了年根兒才迴來，以後可不許這樣了！”老太太批評道。
章偉光心說，趕這個時候出去，都是你小孫子的主意，我說收購一家工廠就夠了，您孫子不幹啊，沒錢也要買，現在公司欠著外麵上千萬了。
“媽，您說得對，以後不這樣了。”
老太太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抱著孫子的臉：“好像又瘦了。”
“奶奶，我這樣的身形健康，而且我隻是看著瘦，身上有肉，結實著呢。對了，這是帶迴來的特產，川蜀那邊的臘腸和臘肉，切薄一點，您的牙口也能吃。”
“誒，還是我孫子乖，知道想著奶奶。”
“行了，先過來吃飯，都餓了吧？”老爺子坐在主位上，從一個熱水盆裏，拿出燙好的酒。吃飯的時候，大家聊了一會兒，章偉光將話題引到了智多星公司上。
“大哥，去年從你們這兒借了兩萬塊錢，當時說了，給你們轉成百分之五的股份，算在了晟昌的名下。”
“按說去年賺了不少，隻是這錢，都被花完了。在南邊收購了兩家工廠，又在央台做了廣告，還有給老毛子那邊分走了一些，剩下的不多了。”
“偉光，這事兒不用說。當初我就說了，那錢你拿去用，你非要給算成股份。大哥明白，報紙上說你那公司現在價值千萬，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五十萬了吧？公司賬上沒錢，不分紅也沒關係。”
老爺子端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多少？偉光的廠子值多少錢？”
“爺爺，是智多星公司。不是價值千萬，一千萬可打不住。您跟奶奶，以後就享清福吧。”
“偉光，那廠子，公司的大老板不是老毛子嗎？”
“爺爺，老毛子就是掛名分紅的，實際上公司的管理，還不都是我爸說了算。總之您放心，這錢合理合法，是堂堂正正賺來的。”
章偉光拍了兒子肩膀一下，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爸，大哥，晟昌，這今年的分紅不能給，但是工資和獎金得給。當初我跟晟昌說過，他來我這兒幹，一個月我給一千塊錢工資。我再給發一點獎金，湊了兩萬塊，已經轉到晟昌的銀行賬上了，迴頭你小子拿存折去查一下。”
“明年這時候，肯定有你一大筆分紅！”
“二叔，老弟，你們總算是迴來了。這次出去，順利嗎？”章晟昌開著章偉光的小吉普過來機場接他們。
“還行吧。隻是我們走的時候，賬上有三百多萬，現在就剩下幾萬塊了，還欠了近千萬。”章偉光靠在椅背上。
“出什麽事了？”章晟昌嚇了一跳，怎麽就賠了上千萬？
“沒什麽事，就是收購了兩家電子廠，都是大廠。為了盡快拿下，我們提高了報價。一家廠子是分期支付，年底付清，一家廠子是貸款，銀行已經批下來了。”
章楊說的很輕鬆，這才哪兒到哪兒，他還覺得規模不夠大，打算繼續擴張呢。
負債千萬，換做很多人，可能都崩潰了，章楊卻滿臉的興奮。
用別人的錢來給自己賺錢，這才是做生意的最高境界。而且能欠這麽多錢，也是一種本事，一般人能做得到嗎？
好在現在貸款比較容易，銀行刺激貸款，利息還低。三年還清，基本沒什麽壓力。
“不是說買一個分廠就行了嗎，怎麽買了兩個？花那麽多，比縣電子廠大許多吧？那生產的重心，要調整？”
章晟昌有些不解，老弟之前不是說過，縣電子廠很重要，將來要繼續擴大嗎？
“沒有啊，縣電子廠在開春之後，肯定要繼續擴大，產能要增加一倍。而且在冰城這裏，還要建立一個研發中心，研發一款新產品。”
章偉光也看著兒子，研發中心，這個他也沒聽兒子說過啊。
“爸，二哥，你們不會以為咱們以後就一直做遊戲機？這個是很好玩，可能玩幾年？從今年開始，會進入爆發性增長期，但也就是三年，三年之後，必然要開始走下坡路。”
“當然，好好經營的話，再賺個三五年錢，賺夠兩三個億很輕鬆，可之後呢，你們想過之後做什麽嗎？”
叔侄倆人麵麵相覷，這個他們還真沒考慮過。
“兒子，遊戲機不也要更新換代嗎？就像電視一樣，從小不點黑白的，到現在那麽大的彩電，有錢了，他們也會換遊戲機對吧？再說了，遊戲機還能不壞？”
章偉光有些後悔讓遊戲機的質量變得那麽好了，這東西最好兩三年就壞，然後讓消費者買新的，要是能用個十年八年的，市場很快就要飽和的。
“爸，有進步啊，您這是偷著找人問過吧？”章楊豎起大拇指。章偉光一臉的得色，你真以為你老爸就什麽都沒做？
“遊戲機是會更新換代，所以我們才需要一個研發中心啊。做這種電視遊戲機，我們就已經落後了不少，現在快速的追趕，難道以後每次更新換代，我們都是追趕者嗎？”
“這次咱們贏了，以後呢？別人看到了廣告的效力，也有更多的人喜歡玩遊戲機了，他們會不會加大宣傳力度，用更好玩的新品，搶占市場？我們還能搶迴來嗎？”
“爸，我問您，如果我放假的時候，天天就知道玩遊戲機，您會給我買嗎？”
“那你是做夢！遊戲機老爸不反對你玩，但不能天天玩啊，眼睛還不廢了？生活之餘可以有些樂趣，但不能沉迷其中。”章偉光開始他的教育經。
多少人都跟他請教，怎麽把兒子教育的這麽好，他能跟別人說，以前都沒管過嗎？必須得弄一點看起來很厲害的教育理論，這樣才顯得他很厲害！
“對啊，所以我們得開發新產品，到時候讓家長們乖乖的給孩子們買遊戲機，甚至還很高興。”
章偉光：“？？？”
那樣慣孩子的家長有很多？
……
“偉光迴來了，你說你出去談生意，怎麽還帶著章楊？這一出去就小一個月，到了年根兒才迴來，以後可不許這樣了！”老太太批評道。
章偉光心說，趕這個時候出去，都是你小孫子的主意，我說收購一家工廠就夠了，您孫子不幹啊，沒錢也要買，現在公司欠著外麵上千萬了。
“媽，您說得對，以後不這樣了。”
老太太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抱著孫子的臉：“好像又瘦了。”
“奶奶，我這樣的身形健康，而且我隻是看著瘦，身上有肉，結實著呢。對了，這是帶迴來的特產，川蜀那邊的臘腸和臘肉，切薄一點，您的牙口也能吃。”
“誒，還是我孫子乖，知道想著奶奶。”
“行了，先過來吃飯，都餓了吧？”老爺子坐在主位上，從一個熱水盆裏，拿出燙好的酒。吃飯的時候，大家聊了一會兒，章偉光將話題引到了智多星公司上。
“大哥，去年從你們這兒借了兩萬塊錢，當時說了，給你們轉成百分之五的股份，算在了晟昌的名下。”
“按說去年賺了不少，隻是這錢，都被花完了。在南邊收購了兩家工廠，又在央台做了廣告，還有給老毛子那邊分走了一些，剩下的不多了。”
“偉光，這事兒不用說。當初我就說了，那錢你拿去用，你非要給算成股份。大哥明白，報紙上說你那公司現在價值千萬，百分之五的股份，就是五十萬了吧？公司賬上沒錢，不分紅也沒關係。”
老爺子端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多少？偉光的廠子值多少錢？”
“爺爺，是智多星公司。不是價值千萬，一千萬可打不住。您跟奶奶，以後就享清福吧。”
“偉光，那廠子，公司的大老板不是老毛子嗎？”
“爺爺，老毛子就是掛名分紅的，實際上公司的管理，還不都是我爸說了算。總之您放心，這錢合理合法，是堂堂正正賺來的。”
章偉光拍了兒子肩膀一下，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爸，大哥，晟昌，這今年的分紅不能給，但是工資和獎金得給。當初我跟晟昌說過，他來我這兒幹，一個月我給一千塊錢工資。我再給發一點獎金，湊了兩萬塊，已經轉到晟昌的銀行賬上了，迴頭你小子拿存折去查一下。”
“明年這時候，肯定有你一大筆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