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嬋和杜坤看著在霧氣中慢慢變成劍刺蛟龍的男子,心裏驚詫莫名。杜玉嬋忍不住問韓聰:


    “酒鬼,這不是劍仙,也不是什麽仙葬?”?


    “不是仙葬,而是一種影印。”杜坤迴應道。


    “不錯,這是一種把場景記錄下來的功法。也許去東海尋找仙葬的化神期老鬼找到了這種存放影印的東西,希望模仿星雲陣為這東西提供靈氣,有朝一日能喚醒這東西更多的影印記憶。不知道這劍刺蛟龍元神為什麽可以在這影印中獲得一絲仙氣,竟然有模有樣的化成人形裝扮,唬住你們了。”韓聰收迴青龍令劍靈龍騎之後,將已經被龍息禁錮的劍刺蛟龍筋抓在手裏說道。


    “原來是一條爬蟲在搗鬼,害的本姑娘丟大了。酒鬼,給我把它煉化。”


    “放心吧!我答應你的,自然就不會食言。”


    韓聰說完,從儲物戒裏麵取出一個玉匣子將劍刺蛟龍筋圈在裏麵,然後在上麵打上幾道神識封印。杜坤心裏很失落,如果在以前,他真的就要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搶了。但是,這些日子與韓聰相處,才知道什麽叫高深莫測。明明感應到韓聰隻有元嬰中期的靈力,但是卻感應不到他的元嬰,卻往往能發揮出比元嬰末期更加強大的戰鬥力。其實,因為有碧羅五行戒隱藏和他丹田的五行屬性,韓聰可以任意展現或是隱藏自己的修為。可以是水、木、土三種屬性其中之一的金丹修士,也可以是金、火屬性的元嬰修士。前不久在杜家火龍穀惹了禍,不但偷走了火龍晶石,還殺了四個杜家客卿幕衛。如果是讓杜家長老們發現,不知道又迴發生什麽意外的風波。所以,現在韓聰給其他元嬰修士的感覺就是金屬性元嬰中期修為。不過,杜坤卻是越發覺得韓聰的神秘,不說其他,就是這禁錮著龍魂的鋸齒劍。恐怕中州元嬰修士就無人能敵,何況還有傳說中的人王軒轅劍。


    “可惜這空間裏的氣息能抹滅人的記憶和意識,是個很古怪的地方幻境。我們仔細搜索一下,還是盡快離開吧!”


    韓聰發話。韓聰卻是低頭將劍刺蛟龍元神所褪去的蛇皮撿了起來放入儲物戒中。杜坤立即行動起來,可是一柱香之後,杜坤很是沮喪的在破敗的殿堂裏什麽也沒有找到。不甘心的他隻有隨意的撿了一些發光的石塊。杜玉嬋卻是跟著韓聰剢下了周圍壁上的圖案。


    “我們怎麽出去?”


    三人來到洞口石門處,杜坤問道。


    韓聰隻手一揚,一道光幕之門再次出現。然後說道:


    “怎麽來的就怎麽出去,我們走吧!”


    杜坤這次看的仔細,可惜仍然沒有看出這貼在石門上麵的圓形的光幕之門是什麽東西。傳送符,恐怕隻有千幻宗長老們煉製的傳送符才有這麽強大吧!杜坤隻能這麽想才能解釋得通,事實上他不知道即便是千幻宗最厲害的傳送符也不可能穿透幾個化神期老鬼共同布置的封印禁製。


    光幕之門再次出現,所引發的星雲陣變化立即讓杜家試煉場外麵的修士們感應到了。快速而狂暴的運轉的星雲陣似乎隨時可能成為一片廢墟的危險。杜家已經組織所有修士退出山丘五十裏之外。隻有杜仲先和杜家家主杜仲湘在十裏之外密切關注著試煉場的變化。


    “嗬嗬,這星雲陣破了,東海仙葬出現人間的日子也不會太遠了。”


    “唉!看來真是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不過,想要探尋仙葬的秘密。即便是把中州七個法陣破開恐怕都還不行。誰能破解猛虎崖上麵的星雲萬鬥陣棋盤,才有進入仙葬的可能。”


    杜家試煉一事本來就令整個修真界無比關注,突然發生意外,試煉場一片狼煙,隨即各種傳言被迅速傳遍中州大陸,韓聰這個名字很快也就作為杜玉嬋的未婚夫引人關注。除了一些認識韓聰的人明白,這意味著什麽。西海群島和聖靈城的韓記酒坊,也因為韓聰這名字而歡喜。


    在二人十裏之外的濃煙滾滾下麵,韓聰、杜玉嬋和杜坤三人來到石門之外,水浪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黃沙煙塵。


    “看來星雲陣已經被破壞了七八成,我們趕快尋找出口出去吧!否則法陣毀滅的時候。我們也會成為一團灰燼。”


    “火翼龍”


    全身通紅而無羽毛的火翼龍讓杜坤大吃一驚。韓聰和杜玉嬋飛身坐在火翼龍背上,隨即向杜坤招手。


    “我們分開走吧!這已經毀滅了七七八八的星雲陣難不倒我杜坤。”


    杜坤說完,手中戰刀向半空一拋,然後飛身踏步,踩在戰刀上向外快速飛去。


    “這杜坤。脾氣還真是怪。竟然不和我們同行了。”


    “我們騎乘火翼龍出去嗎?你還不知道,你這火翼龍可是杜家通緝的要犯。火龍穀有四位元嬰末期的杜家客卿,是你殺了的,為什麽?”


    “這?”


    “不管你有什麽隱情,先出去再說吧!”


    一道紅影衝出滾滾黃沙煙塵,所有修士很想看清那是什麽,但是紅影卻是飛快的向杜府外麵飛去,並很快就消失在天際。


    “火翼龍,長老,那就是火龍穀殺死四位客卿的兇手。”


    杜家一位長老急忙迴轉身體對身邊的人說道:


    “老高,你可得看清楚了,是這火翼龍嗎?”


    “是,一男一女騎乘火翼龍從靈泉閣地下衝出來,我們立即趕去地下,四位客卿已經元嬰破碎,無一生還。”


    “杜家在西邊,應該沒有什麽人敢來惹事吧!你不是說那女子是路州的人嗎?”


    “是,而是屬下已經查清楚了,整個中州隻有離火門的天雷女有一隻這種變異火翼龍。”


    “哼!路家,離火門,他們一個在北,一個在東南,你說的話有人相信嗎?老高。”


    “長老,屬下說得句句屬實。請給屬下五天時間,屬下一定查清楚火翼龍的去向。”


    沅州城北麵的山峰之間,火翼龍飛落在一處山穀。韓聰和杜玉嬋隨即跳下火翼龍,杜玉嬋忍不住問道:


    “韓聰。你怎麽會來這裏。”


    “我不想讓人知道是我們破了這杜家試煉場。你知道劍刺蛟龍筋,其他杜家子弟也有人會知道,來,送給你,我們迴沅州城。”


    兩人換騎五彩犀牛,在城外繞了大半圈,才從南邊進入沅州城內。此時沅州城內,所有的人議論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杜家試煉場的突然變故,元嬰修士都死了十幾個。誰獲得了杜家試煉當中的那些獎品呢?還真有人炫耀出來。參加試煉的兩千多名杜姓修士。有三百多人進入中心區域獲得了成為杜家認可的核心弟子。其中就有獲得風雷槍的杜歡。


    韓聰和杜玉嬋進城不到半個時辰,就有兩男一女來到他們麵前行禮後說道:


    “二小姐,家主叫你立即迴去。”


    “玉嬋,我就在這南來客棧住下好了,我真的不習慣住在杜府裏麵。”韓聰突然停下來說道。


    杜玉嬋噗嗤一聲笑著說道:


    “怎麽啦!杜家有人會吃了你?”


    “唉!現在杜家正忙呢?你先去忙吧!”


    “那好吧!不過你可不準不辭而別啊!”


    “放心。我走的時候自然會向你和嶽父嶽母大人辭行的。”


    看著杜玉嬋依依不舍的離開,韓聰一轉身就在附近南來客棧叫了一間上房住下。可是剛進屋坐下沒多久,卻突然有人敲門。


    “姑娘你是?”


    看著麵前這年輕女子,韓聰心裏暗笑,沒有想到這客棧還會攬這種服務。修士之路,越走越艱難,有女修士為了修煉資源。做點取悅男人的事情也是常有的。魔獸島有,中州肯定也不例外。


    那女子被韓聰看得麵色通紅,不待韓聰繼續問下去就立即繼續說道:


    “韓公子,剛才在外麵我就覺得是你,沒想到真的是啊!這下錢月師妹可就有救了啦!快,跟我走吧!”


    “等等。姑娘你誰啊!錢月,怎麽了?”


    “韓公子,快走吧!要是遲了的話,錢月師妹就沒命了。”


    那女人拉著韓聰就出了客棧,韓聰隻得掙脫她快速跟上。不待韓聰再問。那女子就說開了:


    “我是錢月的師姐,叫王秋裳。前些日子,錢月師妹突然進階結丹中期。氣質也有很大的變化,讓許多師兄都想成為其道侶。其中三長老的孫子立即向掌門提親,錢月師妹當著掌門的麵死活不答應。不想大長老也看上了錢月,要錢月成為他的第七個道侶,錢月更是不願跟著一個糟老頭,可是大長老勢大,不僅所有長老不敢反對,就是掌門也不能不答應。錢月師妹說她已經嫁人了。還拉著幾個師兄和我們做證,那些師兄們受不了大長老的威逼利誘,就說錢月師妹的男人是你,可是我們也隻見過你一次,也找不到你在哪裏。倒是錢月師妹要我帶著這個到城裏去找杜歡,看能不能找到你,說隻有你能夠救她。”


    韓聰和王秋裳一邊往城外走,一邊述說,這時韓聰接過王秋裳遞過來的一個儲物鐲。韓聰立即想起,在火龍穀一個靈器首飾店,錢月要韓聰為她買一隻儲物鐲。可是對於韓聰來說,這店鋪中的儲物鐲與戒域中花鯉指導工事營打造煉製的簡直就天壤之別。所以沒有給他買,而是出了店鋪就送了她一隻。錢月非常高興,立即在儲物鐲上麵刻了一個“韓”字。


    看來這丫頭真的對自己芳心暗許了啊!唉!即便不是如此,無論如何也得救呢?鐵劍門,我正愁為魔獸島修士在沅州尋找一個落腳處,你就冒出來了。想到這裏,韓聰立即召喚出火翼龍,提上王秋裳就駕馭火翼龍衝向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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