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蓮城東李家巷的張祝同家傳出打鬧之聲,由於張家在這裏是外來戶,又是深夜。基本上沒有人來關注。


    兩個黑影卻在不遠處的大樹上麵看著院內發生的事情。這二人正是韓聰和唐三小姐唐雨。


    “是啊!本以為我一個人會很無聊,有唐大美女一起賞月且不更好。”


    “月,這真武大陸一年也難得見一次月,見著了,要麽你要倒大黴,要麽是走大運。這五五分成的事情,最好還是別遇上。”


    “得了,小聲聽著張家動靜。”


    正在韓聰說話之際,張家也正在有人激烈交峰。


    “武鐵,這裏是我劉家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要不是你姓武,我早叫人廢了你,你信不信,在這裏我就是滅殺了你,武家也不敢來找事。”說話的正是劉薄,他旁邊有四個人正是白天在最醉仙樓的跟班,李二巴也在,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不知是痛的,還是在恨。手中還挾持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少女穿得很少,應該是剛從被窩裏拉出來的。另外還有三個黑衣人分三個方向圍住武鐵、張祝同和一個全身發抖的中年婦女。


    原來武鐵隨張祝離開最醉仙樓之後,在外麵逛了一圈,見張心裏有事。就同張來到張家一邊喝酒一邊聊起修真界時事。直到深夜,張家婆娘和女兒都去睡了,二人微醉,也就盤膝坐在桌邊修練。不想半夜三更,張家女兒房間傳出一聲尖叫,二人急忙來到院裏,正好攔住劉薄、李二巴武人。五人都不過是築基期修為武張二人當然不懼,可是又從黑暗中閃出三個黑影來。二人立即感應到這三人其中一個還是結丹末期,應該是白天和韓聰交手的那位,二另兩人結丹中期修為也不是武張二人所能應付的,要殺武鐵和張家三人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


    但是劉薄現一心想要拉籠武張二人,又加上垂憐張家女兒的三分姿色,因此並沒有一來就痛下殺手。


    “我武鐵今天所為當然隻是個人行為,你把張小英放了,我還當你是劉家二公子,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是麽?要不是看在你二人結丹不易早滅了你們。現在你二人我不用了,殺。”


    “早叫你別廢話了,一個小女子還**不出來嗎?迴頭我師兄三人教你幾招保管她服服貼貼的。”


    “王師弟,別廢話了,這事辦完我們拿了鈾磁礦石走人,事情還多著呢?得到消息,李隆生李師伯的後人就在這赤蓮城,我們如果能找到當是大功一件。”


    “對,劉師弟、王師弟快點辦事,也不知閻寬那小子解決那個刺頭沒有。”


    院外不遠處樹上的唐雨聽到這時想要立即衝下去,韓聰急忙拉住她擺手示意,然後腹語說道:


    “別急,我去對付那三人,你先去劉薄處救人。”


    “好呢”


    韓聰再看院內,兩個結丹中期的黑衣人已經和武張二人交上了手,而那結丹末期雙手抱在胸前正關注四人的搏鬥,幾招下來,武張二人就險象環生,難以支撐太久。隨即,韓聰一隱身悄悄掠進院落。唐雨睜大老眼看著韓聰突然消失,嘴巴也合不上了。韓聰又突然出現並向她打了個手語,唐雨這才向劉薄接近。


    “你們兩個別玩了。”


    然而,就在結丹末期的黑衣人喝斥兩位師弟之際,其中一人手中長劍卻詭異的轉變方向抹向了自己的脖子。而他前麵半丈距離,單刀杵地血染麻衣且啜著粗氣的張祝同看得真切,那人真的就一劍削掉了自己的腦袋,而腦袋正好落在了那結丹末期的腳下。


    “王師弟…誰,滾出來。”


    與此同時,劉薄、李二巴處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巨響。


    “烈火霹靂珠”


    結丹末期修士一聲爆吼,剛閃向劉薄處的身影又退了迴來。這是韓聰剛才悄悄遞給唐雨的。而此時,武張二人耳邊也傳來了韓聰的聲音。


    “快走”


    “鼠輩,休想跑。”結丹末期黑衣男子看不到韓聰,卻向張祝同揮出一劍。韓聰急忙用酒罐擋在張祝同前麵。“嗡”的一聲,酒罐損壞更加嚴重了。韓聰心裏暗自罵娘,取出禦獸宗蔣平的軒月長刀攻向結丹末期黑衣男子。那男子又是一劍刺來,刀劍相交,金屬聲隨即傳來。


    韓聰對刀兵並不熟悉,但是注入靈力隨興發揮,青綠色的刀光居然擋住了結丹末期黑衣男子的白色劍影。隨著二人互相攻防速度加快,光影四處,音**行。


    張祝同見韓聰居然不落下風,一咬牙提著長刀圍向另一個結丹中期黑衣男子。與武鐵聯合攻擊。那男子因為死了一個師兄弟心生怯意,現在是隻守不攻。否則武鐵大概早就爬下了。


    “小辣椒,動手”


    在暗中觀望的唐雨聽韓聰這話,不由一愣,難道要。她一咬牙,撲向不遠處的劉薄五人。李二巴剛才被唐雨卸下一條手臂正在那裏嚎叫,另外三人把劉薄護在中間緊張的四處張望。結丹初期的唐雨短劍出擊,一瞬間,一個築基中期的跟班就身首異處。


    其中一個築基末期見勢不妙,轉身就跑,卻莫名其妙的跑到韓聰和結丹末期黑衣男子中間,結果身上同時被刀劍穿心,成了一具屍體。


    與此同時,唐雨對戰劉薄和另一個築基末期也是占了上風。隻有武鐵和張祝同對上那結丹中期黑衣人非常吃力。二人不僅修為境界低一階,就是功法,兵刃也無法與對手相比。


    “師兄,我們撤吧!”


    “不行,王師弟已經死了,我們迴宗門怎麽交代。你堂堂離火門修士,還殺不了低你一階的散修嗎?快殺了他們,用自己的兵刃。”結丹末期黑衣男子說完擲出手中長劍,手中多出一把厚背重刀來,雙手一握,一聲暴吼,對向韓聰劈出。


    長劍在韓聰的長刀上極速旋轉,又飛快旋向不遠處的結丹中期黑衣人。與此同時,韓聰也擲出手中軒月長刀。手中卻多了一把鋸齒狀的寬劍。這正是變大的青龍令劍。結丹末期黑衣男子擊飛軒月長刀,速度不減,瞬間又劈出一刀。韓聰同樣雙手握著青龍令劍奮力擊出。


    青綠色的劍影與金色刀光相碰在一起。“嘭”的一聲結丹末期黑衣男子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刀兵斷成了數截。韓聰可是知道這青龍令劍的威力。青龍峽的雙頭鷹的利爪都能輕鬆卸下。那可是七階魔禽,元嬰期修士也不敢承受它一爪。


    青綠色劍影隨即迅速籠罩在了結丹末期黑衣男子周圍。結丹末期黑衣男子怒急而笑。


    “好哈哈,好東西,它是我的了。小子,死吧!”


    然而,韓聰突然和青龍令劍一起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那結丹中期黑衣男子身後,青綠色的劍光帶著鋸齒從他的命門穿過,從丹田前麵透出,一聲慘叫立即響起。結丹中期黑衣男子金丹附在青龍令劍上,迅速變淡,最後居然消失了金光。沒有金丹的軀體一軟,撲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結丹末期黑衣男子眼看著又一個師兄弟在自己麵前被殺。心裏恐懼了,瘋狂了。這還是結丹中期的戰鬥力嗎?沒錯,比韓聰高一階的他自然能夠感應到韓聰的修為。修士築基過後,不但能洞悉比自己修為低的修士,還能感應同境界的高階修士,比如,築基初期能感應築基中期和築基末期修士修為。同樣,結丹初期也能感應到結丹中期和末期,元嬰等境界也是如此。


    就“閣下是劍宗的師兄弟嗎?在下離火門的黎為明。咱們沒必要為了一個小混混生死相搏吧!”


    黎為明說話間,突然揮刀攻擊向自己靠近的劉薄。劉薄瞬間就被他劈成兩半,連發出聲音的機會都沒有。而攻擊一個築基末期的唐雨更沒有心慈手軟,迅速兩下滅殺了那築基末期的劉薄跟班。


    這一連串的變化令韓聰、武鐵、張祝同等都有些意外。這時張家婆娘才急忙跑到正在發呆顫抖的張家女兒身邊,將其抱住。兩人嗚嗚痛哭。


    “哼,現在才自報家門化解恩怨,你不覺得晚了嗎?姓黎的,受死吧!”


    韓聰知道對方姓黎不姓閻,一定是大哥韓逸滅殺的離火門黎姓長老的族人,更不想放過。”


    “哼,我要走閣下攔得住麽。既然閣下不識好歹,那好,有種就追上來。”黎為明說完一閃身向院外掠去。


    “小辣椒,一把火燒了這裏,帶他們迅速離開。”與此同時,韓聰也掠出院外,向遠處黑影極速追去。


    “這長刀酒鬼用著不順手,老張給你。”唐雨一邊收拾戰利品,一邊說道。又順手把軒月長刀扔給了張祝同。很快她收撿了所有兵刃和儲物器物,連黎為明的斷刀都沒放過。拿著劉薄的儲物戒察看後忍不住笑起來。


    “嘻嘻,難怪有這麽刺激的搏殺,把對方的東西全部拿過來的感覺真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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