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靈是背著花子迴來的。


    把睡得死沉的少女丟到沙發上,蘇靈歎了口氣:“真是服了你......”


    “花子又給醫生帶來了什麽煩惱?”


    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裂口女給他端來一杯茶:“身上一股酒味......還有墮落的氣息,喝杯茶醒醒酒,去洗個澡吧。”


    真是體貼,蘇靈感動的要哭了,在一幫怪談少女裏就裂口女最讓他放心。


    接過那杯清茶一飲而盡,頓時覺得清涼許多。


    其實酒精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麽,以他的身體素質隨隨便便就分解了,隻是昨晚花子硬要拉他一起發癲,索性也就順著她了。


    衝了一下澡,三分鍾熱水三分鍾冷水,讓身體像是高速運轉後的機械一樣冷卻下來。


    不得不說昨晚的確刺激又瘋狂,先是酒吧撒錢然後被地頭蛇追殺,最後還要被榨幹,花子這個問題少女真是把他折騰的夠嗆。


    但是,她的過往蘇靈的確沒有想到......原本她可以擁有一個幸福完整的人生。


    話說迴來......貧民區是那樣的地方麽?


    治安形同虛設,聖城果然不在乎普通人的死活。


    也許墮落者們大多都是出自於此吧......


    蘇靈搖搖頭,把這些瑣碎拋在腦後。


    今天應該是裂口女了,唔,她會是怎樣一個女人呢?


    是像水銀砂那樣的妖異邪魅,還是米婭那樣的天真無邪,亦或是花子那樣的問題少女?


    大概都不是。


    蘇靈忽然很想去了解她,去貼近她的心。


    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溫柔但堅定的聲音就透過窗台傳來:


    “醫生,早餐做好了,起司麵包配黃油奶酪,加上雞蛋和牛奶。”


    其實我更喜歡吃麵,蘇靈心中暗想,但是當他看見那桌精心準備的早餐時就把這些忘記了。


    起司麵包柔軟香嫩的恰到好處,沒有過多的蒸烤,入口即化的同時小麥的香味在味蕾上綻放。


    黃油奶酪更是迴味無窮,醇香的口感難以忘懷。


    雞蛋和牛奶就普普通通地放在那,牛奶溫熱,雞蛋圓潤,簡單但是溫馨。


    蘇靈已經好久沒有過這種簡單溫馨的生活了,他有些感動的吃著麵包就著奶酪。


    裂口女是唯一一個不給他添麻煩的,連米婭有時都會發小孩子脾氣,謝天謝地,否則自己的生活就會一團糟。


    分明外表看起來像個禦姐,實際上卻是個持家的賢惠女人,隻不過唯有對自己時才會展現出這幅姿態來。


    典型的大和撫子,男人都愛的類型。


    蘇靈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麽總說成功男人背後離不開一個溫柔但是堅定的優秀女人了。


    吃完早飯,兩人什麽也沒做,裂口女看著電視,偶爾會看看書,都是些小情調的書。


    時間過得很慢,落地窗外陽光正好,知更鳥又開始唱著求偶的曲子。


    蘇靈看著裂口女的臉,她還是戴著口罩,看來對外貌的問題很在意。


    被盯著觀察了一會,裂口女終於忍受不了那種灼熱的目光,抬起眼睛看他:“醫生,有什麽事嗎?”


    “是有點......”蘇靈湊近她,兩個人唿吸都有點急促,“我想看看你的臉。”


    裂口女的手僵了一下,迴避道:“還是......算了吧,畢竟,你知道的。”


    蘇靈抓住她的手:“你知道的,我並不在意。”


    裂口女猶豫一會,還是摘掉了口罩。


    撕裂的唇角的確有些嚇人,但蘇靈沒什麽感覺:“反而有種別樣的美。”


    “真的麽?”裂口女很明顯不自信,“或許您隻是在安慰我。”


    “你總是把自己擺的很低,”蘇靈忽然拿出心理醫生的做派,循循善誘,“自信點,為什麽不呢?你的眼睛很美,也很溫柔體貼,我想沒有男人能抗拒你的魅力。”


    裂口女猶豫一會,放下了拘謹,轉而說道:“醫生,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蘇靈自然不會拒絕:“樂意之至。”


    眼前的女人挽了挽耳鬢間垂落的發梢,慢慢說:


    “以前我並不漂亮,相反我很胖,時常遭人嘲笑。”


    她笑笑:“或許自卑就是從那時建立的。”


    蘇靈沒有說話,聆聽有時是最好的心靈導師。


    裂口女繼續說著她的故事:“直到後麵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我辭去了工作,開始健身。”


    “開始沒啥效果,好在我咬牙堅持了下來,很快,我就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配上一點妝容和微整形,我成了眾人眼中的大美女,可是......”


    她低下頭,嬌軀微微顫抖:“過去的陰影始終籠罩著我,在心裏我永遠是那個被人嘲笑的醜陋胖子,無論現在他們怎麽誇我也沒用,我想方設法讓自己變得完美,但最終的結果卻釀成了慘劇......”


    “過去是道枷鎖,把我們束縛在記憶裏,”蘇靈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像是老朋友一樣親切地說,“人應當學會和過去告別,無論是輝煌還是頹敗,時間的河流不會為情緒止步,相反調整當下才能改變未來。”


    裂口女的身子停下顫抖,她轉頭看著蘇靈,那張撕裂的麵容看起來有點滲人:“醫生,你真的,覺得我漂亮嗎?”


    迴應她的是一個吻。


    兩人倒在沙發上,裂口女的身體開始還很僵硬,慢慢地軟了下去。


    她羞澀地看著蘇靈:“醫生......”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蘇靈替她打理了一下額間的秀發,“我的護士小姐。”


    “秋子......”看上去禦姐的護士此刻嬌羞的像個小女人,“秋天的秋,我喜歡秋天。”


    “秋子......”蘇靈念叨著這個名字,“很美,和你一樣。”


    裂口女忍不住問:“難道我的外表真的很美嗎?”


    “你想要誰來迴答?”蘇靈打斷她,“如果讓路人迴答,那麽當然是否定的,如果讓我來迴答,我想你已經知道了答案,那麽你需要在乎路人的迴答麽?”


    裂口女低下頭:“我明白了......”


    她抬起頭,主動向蘇靈索吻:“有你的迴答就夠了。”


    蘇靈的唿吸灼熱起來,手腳也開始不老實。


    身下的人沒有抵抗,反而主動接納了他。


    “醫生......”裂口女,不,秋子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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