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雲聽完之後說道:“宇文大哥,我和月兒一同陪你迴祁連山莊,去查宇文前輩的死因!月兒你說如何?”水含月點頭說道:“雲哥哥,你說去哪兒我便去哪兒。”


    常洪聞言也是大聲喊道:“我也一起去!任幫主,宇文大哥對我情同手足,恩重如山!等我和宇文大哥一起辦完這些事情,定會去丐幫總舵前去尋你!”


    任道遠見狀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風雪之後,我們一起先去祁連山莊,幫著宇文公子料理完這些事情,再做打算也是不遲!”


    宇文正則是抱拳一圈說道:“兄弟們和月兒妹子的美意,宇文正感激不盡!隻是這是宇文正的家事,怎麽敢勞煩你們?我一人迴去就好。謝謝你們了!”


    常洪聞言甚是不悅,大聲喊道:“宇文兄這是哪裏話?什麽你的家事我的家事?那我身陷囹圄,也是常洪自己家事,為何宇文兄前來相救?木兄弟暫且不說,就連任幫主和月兒姑娘這樣的陌路之人都前來相救,這又是為何?你如此說,以後怎做的了兄弟?”


    任道遠繼續說道:“常洪兄弟所說,正是任某心中所想。宇文老莊主的死因,不單單是宇文公子的家事,因為我曾聽說,宇文老莊主的屍體也不見了。如若真是離火邪教……”


    “你說什麽?”任道遠還未說完,宇文正忽地起身叫著問道,“任幫主,你再說一遍,我父親的屍體怎麽了?”


    任道遠見宇文正激動異常,看了看木青雲和水含月,然後拉著宇文正的手臂說道:“宇文公子先勿激動,你先坐下再說。”然後使勁地將宇文正拉迴座位上。


    宇文正仍是不停地問道:“任幫主,你快說,我父親的屍體怎麽了?快點說啊!”


    任道遠左掌暗運內力,按著宇文正的手臂說道:“看來公子是真的一無所知。不過,我說完之後,宇文公子千萬不要激動。據傳,令尊宇文老莊主的墳被刨開,屍體也不見了……”


    “啊?”宇文正和常洪都同時大喝一聲。若不是任道遠內力壓住了宇文正的手臂,恐怕他早就跳起來了。


    隻見宇文正眼中充血,咆哮著問道:“是誰幹的?到底是他娘的哪個天殺的那麽喪心病狂?連家父的屍身都不放過?任幫主你倒是說啊!”常洪也跟著在一邊大聲地叫問著,兩人都是激動萬分。


    木青雲和水含月將常洪製止住後,也是一直喊著讓宇文正冷靜。宇文正咆哮叫罵,哪裏停得下來?任道遠見到無法製止,便伸手在他右肩一戳,點了他的穴道,才算安靜下來。


    “宇文公子,得罪了,請恕任某無理。你先聽我把話說完不遲。”任道遠鬆開左手,指了一下木青雲和水含月說道,“當日也是木兄弟我們三人在喝酒之時聽到,說宇文老莊主是中了離火邪教的劇毒後,毒發身亡。後來宇文陌公子幾人前去圓墳之時,才發現老莊主的墳被刨開,屍體也不見了。木兄弟,當日那些人是不是如此講的?”


    木青雲聞言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宇文大哥,任大哥講的句句屬實,你且聽他說完好嗎?”說完用眼神示意任道遠繼續說下去。


    任道遠繼續說道:“倘若真是如此,令尊之死便不再是你宇文家的家事,而是武林中的一件大事!令尊在江湖之上,身份何等尊貴?如果是離火邪教先將令尊毒殺,再搶走屍身加以淩辱,那丐幫弟子和天下武林人士絕不允許!”


    木青雲。水含月和常洪三人都使勁點了點頭。任道遠繼續說道:“所以,任某陪著宇文公子迴祁連山莊,不單單是為了你我兄弟之情,更是為了這江湖大義,公子明白了嗎?”


    任道遠說完之後,對木青雲三人說道:“為了以防宇文公子太過激動,這穴道還是暫不給他解開為好。木兄弟、常兄弟、月兒妹子,我們今日到此為止了,先將宇文公子扶迴屋內歇息去吧!”說完之後,幾個人扶著宇文正進入客房,安頓好之後,各自安歇。


    翌日一早,風雪停了下來。等木青雲幾人醒來之後,發現早已不見了宇文正。幾個人前前後後找了個遍,始終還是未能找到宇文正的身影,連個隻言片語的紙條都沒看到。


    任道遠輕歎一聲說道:“可能是宇文公子怕我等跟著前去祁連山莊,穴道一解開,便獨自前往了吧。”


    木青雲聞言急忙說道:“那任大哥,咱們是不是盡快追上去?循著那足跡,應該很快便能追上。”常洪也跟著附和著說盡快去追。


    任道遠略加思索後說道:“也好,咱們收拾一下行囊,盡快出發吧!”說完每個人都迴自己屋裏收拾自己的東西。到了大堂,木青雲又讓掌櫃的給準備了許多路上的吃食之後,幾個人剛一打開客棧大門,便聽見馬聲嘶嘶,馬蹄陣陣,朝著客棧前來。


    隻見大雪覆蓋的街道上,空空如也,隻有一匹白色良駒,唿嘯而來。隻見那白馬神峻異常,四蹄翻滾,帶著一片一片的飛雪四散開來。馬背上坐著一個錦衣少年,手拿長槍,威風凜凜,器宇軒昂,不是宇文正,還是誰來?


    幾個人看見後一陣欣喜,尤其是常洪,激動地跑出門口,嘴裏大喊著:“宇文兄,宇文兄!馬兒,馬兒!”隻見宇文正停在常洪麵前,跳下馬來,將手中的長槍和馬韁一並交到常洪手中說道:“常兄弟,這便是我要送你的重禮,你看看是不是完璧歸趙了?”


    常洪激動異常,一手握著長槍,一手撫摸著白馬的脖子和臉,最後將馬臉抱著,失聲痛哭起來。


    原來這就是常洪的白馬和長槍。當日常洪隨宇文正一同前往祁連山莊,被宇文劍製住之後,這白馬長槍一直收留在祁連山莊。宇文正逃出山莊之時,正好順手將常洪的長槍和白馬帶了出來。


    常洪聲音哽咽地問道:“宇文大哥,這是怎麽迴事?你把這馬兒藏到了何處?”


    宇文正哈哈笑道:“都怪我太過粗心。當時我將這馬兒和長槍從山莊帶出來之後,一直在尋你。直到尋到這嘉峪關城,才在總兵府內找到了你。不過去總兵府之前,我將這馬兒和長槍寄存在另一家客棧,囑咐那店家好生照看,誰知道一見到你竟將這事兒給忘得死死的!怎麽樣,常兄弟看一看,這馬兒和長槍我可是物歸原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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