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雲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隻見台上柏楊抱拳道:“劉兄,承讓了。還有哪位英雄願意賜教?”


    衛城朝在旁邊嚷嚷說道:“女娃娃說話也是客氣,他們家有什麽家傳腿法,我看是家傳嘴法了得。”


    水含月美眸斜眼看了衛城朝一眼,努起櫻桃小嘴不再理他。而就在此刻,一個大漢提刀躍上,大喊一聲:“蘭縣雁刀門卜勇道,領教高招!”


    台下又是一陣哄笑,有的說:“你都不用刀了,還提刀上去幹什麽?”還有人笑著說:“你不用刀,那手中的刀是用來殺雞嗎?”


    隻見那大漢卜勇道大聲喊道:“俺叫卜勇道!誰說俺不用刀?看刀!”話音剛落,右手一刀砍向了柏楊。


    柏楊身形一晃讓開了這迎麵一刀,右手長劍一抖,“叮”的一聲,劍尖戳到了卜勇道的刀身之上。


    卜勇道手中寬刀被他劍尖一點,力道向右,便順勢腳底一點,轉了個圈,鋼刀在他身周劃出一道光圈,帶著風聲,橫掃向柏楊,嘴裏大聲喊道:“看俺這招‘刀橫白楊’!”


    柏楊聞言心中大怒,閃身退開後厲聲說道:“閣下這刀法叫了個好名字!”說完後劍光一閃,罩向了卜勇道。


    卜勇道愣了一下,並沒想到這刀法名字竟讓這小道士誤解了。眼見點點劍光向自己襲來,便豎刀一揮,將柏楊的長劍擋住,嘴裏又喊一聲:“刀豎劈柳!”


    台下的柏柳一聽,也是惱怒不已。他站在台下大喊道:“兀那瘋漢子,你比武就比,亂喊什麽?”


    卜勇道並不知道兩招刀法裏麵,含有這兄弟倆的名字,接著大喊道:“俺打架都是喊著這招數名字,不行嗎?”


    柏楊和柏柳一見這卜勇道是個莽漢,便隻能生著悶氣閉口不言。而那卜勇道繼續一邊喊著刀法招式,一邊和柏楊相鬥。


    眼見兩人已過了二十餘招,一個力猛刀重,一個身靈劍輕,竟是不相上下。


    木青雲轉頭問水含月道:“月兒,你再占卜一卦,他倆誰會贏?”


    水含月抿嘴一笑道:“雲哥哥,這迴你猜猜,你猜誰輸贏,我猜在幾招之內分輸贏,如何?”


    木青雲難為情地笑了笑,搖頭說道:“月兒不要再難為我了,我真的看不出來。”


    柳色新尖著嗓子喊道:“說你小子笨,你還是真傻。這個什麽不用刀的跟剛才那個胖子不一樣嗎?還得被踢下來。”


    果然,柳色新話音剛落,那壯漢卜勇道也被一腳踢下台來,“咚”的一聲,屁股著地,疼的他大喊一聲:“哎呦娘也,把俺的屁股摔成四瓣了!”


    木青雲更是吃驚地看著柳色新說道:“前輩料事如神,在下五體投地。”


    隻聽那柳色新尖聲道:“什麽狗屁五體六體,投敵幹什麽?誰是敵人?女娃娃,你怎麽找這小子當你的漢子,不嫌他又傻又笨又呆嗎?”


    水含月美眸怒睜,瞪著柳色新道:“什麽漢子?難聽死了!還有,不許說我雲哥哥笨,也不許說他傻,更不許說他笨,不然的話,我找機會將你的眉毛一根根拔下來!”


    柳色新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水含月,摸了摸自己的兩道長眉,馬上要說出的一句話又咽了迴去。隨後伸手掏出大煙杆,“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一幫的客舍青怒道:“活該!早該找這樣的女娃娃收拾你!留個破眉毛幹啥?幸虧我眉毛不長。不過這小子是有點笨傻呆!”


    水含月瞪著客舍青生氣的說道:“你還敢說我雲哥哥,你是不是想變成少林那幫和尚那樣?”


    客舍青本來想著要反駁,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禿頂,又摸了摸禿頂下麵一圈所剩無幾的頭發,“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喘著粗氣。


    衛城朝捋著胡子張嘴想要說話,正好看到自己捋著的長須,便又捋了幾次,轉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易輕塵哈哈笑道:“看你們平時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讓小女娃娃把你們整服氣了吧,女娃娃,這小子……”水含月不等他說下去,立馬打斷說道:“不許說我雲哥哥!”


    易輕塵看了看水含月,又看了看木青雲,搖著頭哈哈笑了幾聲,不再說話。


    就這一會兒功夫,柏楊已經又敗下一個敵手,正在和一個中年和尚相鬥。隻見那和尚閃跳騰挪,雙手十指或伸或曲,不是彈開柏楊的劍身,便是要去拿柏楊的手腕,端的是靈活無比。


    而柏楊也是上劍下腿,配合的天衣無縫。柳色新轉頭問水含月道:“女娃娃,你來猜一猜這一局什麽結果?”


    水含月雙眸閃向柳色新,嬌哼一聲說道:“三招之內,那和尚便能奪走小道士的長劍,然後將他拋到台下。”


    木青雲果然見到前兩招那和尚左手拍向柏楊右腿,右手彈開他的長劍,然後向前一抓,抓住了柏楊的右腕,用力一握,柏楊長劍脫手,掉向地麵。


    那和尚左手一抄,握住了劍柄,然後右手一拋,將柏楊拋向了台下,和水含月所說的絲毫不差。木青雲欣喜地握住水含月的手說道:“月兒好聰明,月兒好棒!”


    台上的和尚奇怪的看著水含月,而被拋到台下的柏楊更是吃驚。所有聽到他們對話的在場之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們六人。


    而百裏無雙看到木青雲和水含月如此親昵,心中有種莫名的失落。他緩緩地低下頭不再去看,兩滴淚珠兒不由自主地掉落在地。


    柏柳扶起柏楊後,正要躍身上台邀鬥,卻被柏鬆鶴攔住說道:“貧道青鬆觀柏鬆鶴,領教大師絕學!”


    話音未落,右腳一跺,身子一彈到了台上。那和尚轉身也雙手合十道:“柏觀主請。”


    柏鬆鶴向前一躍,右掌一掌向前推出,直向和尚的麵門而來。那和尚抬頭一愣,然後雙掌微微錯開,兩掌掌腕相接,呈八字形狀,迎著柏鬆鶴右掌而去。


    “啪”的一聲,柏鬆鶴的右掌和那和尚兩掌相接,那和尚身子一晃,向後退去。而柏鬆鶴借那和尚的雙掌餘力,側身倒下,左掌拍向地麵,雙腿交叉著掃向和尚的下盤。


    那和尚本來就被那一掌震得站不穩身形,下盤又遭柏鬆鶴的雙腿來襲,便隻能“噔噔噔”的快步退向後方,卻一不小心一步踏空,身子從擂台上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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