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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德爾城北部,黑貂石山脈。n∈,


    刀鋒一般的山體,本來是班德爾城最好的城牆,可是,卻因為一種可以無視地形的不明生物大舉入侵而顯得脆弱不堪。


    這種生物,三眼四腿,紫色外形,一看就不是瓦洛蘭大陸的本土生物。


    而且,這種生物的數量實在是太恐怖,漆黑的刀鋒山上,無數地紫色生物如同瀑布一樣傾瀉而下,湧進了班德爾城的地界。


    黑貂石山脈頂部。


    弗拉基米爾站在一片刀鋒之上,優雅地看著腳下如潮水般的紫色生物,山風掠過,帶起他那猩紅的風衣獵獵作響。


    而在他的身邊,另一片刀鋒之上,一個全身籠罩在紫色鬥篷裏的人,輕抬著右腳,漂浮在黑色的刀刃之上,山風將他兜帽後的圍巾輕輕拉長。


    這個人,紫色的衣服上布滿了閃耀著淡淡藍色光芒的奇異魔符,而他的腰間,一把同樣閃耀著藍光的匕首如此顯眼。


    “這些虛空生物,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厲害麽?”弗拉基米爾看著身旁不斷湧現的虛空生物,饒有趣味地說道。


    “首先,它們不叫虛空生物,而叫虛空靈體。其次,它們厲不厲害不是我說了算,而是你看到的才算。”那個人,用一種奇特的虛幻聲音迴答道。


    似乎,兩個人並不認識,卻又有點認識。


    “沒想到,你也懂得這些苦澀的哲學。”


    弗拉基米爾玩弄著手裏的血球,嘴角微笑著說道:“我真想不明白,為什麽斯維因會讓我們兩個從未謀麵的人聯手呢?要辦到那件事,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我並不認為你一個人可以完成那件事,而從未謀麵這件事情。在我們見麵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是一件不成立的事情了。”


    “嗬嗬,有趣。”


    弗拉基米爾非常紳士地彎腰行了一禮,微笑著說道:“初次見麵,我是弗拉基米爾,是一位高貴的血術師。”


    “我叫馬爾紮哈。曾經是大陸的一名先知。”


    馬爾紮哈毫無感情說道:“現在,你或許可以叫我,虛空先知。”


    “那麽,幸會了,虛空先知。”


    馬爾紮哈看著眼前那片紫色的海洋,腦海裏,卻是在迴想著自己在進入另一個世界,那個名為虛空世界前後,曾經經曆過的一切。


    大部分人在恕瑞瑪烈日的眩光下變得瘋癲。而瑪爾紮哈卻在暗夜的擁抱中失去了心智。


    瑪爾紮哈天生便是一位預言家。


    盡管他的才能尚未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但他的能力卻是瓦洛蘭大陸的最大恩惠。


    由於他對命運的複雜多變有著強烈的感知,致使一些不受歡迎的事物趁虛而入,逐漸地侵蝕著他的潛意識。


    在馬爾紮哈的夢裏,隔離之紗最薄弱的地方,一個邪靈正在召喚他。


    起初,瑪爾紮哈尚能抵禦這強烈的蠱惑,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召喚之聲越來越強烈,直到瑪爾紮哈再也無法抗拒。


    在某種妖豔魔符的引誘下。瑪爾紮哈不帶任何補給,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卡薩丁探入了沙漠的深處。


    他們的目的地是東方的一處沒落的文明——一個,古籍記載為埃卡西亞的地方。


    很少有人相信這個地方曾經存在過,而那些堅信其存在的人也認為埃卡西亞一定是被漫天黃沙所吞噬了。


    就在瑪爾紮哈和卡薩丁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時,他們發現自己竟跪立在一座坍塌的奇異方尖碑麵前。


    方尖碑周圍是已經被毀壞的外星城池。以及腐蝕的暗黑兇靈的巨像。


    馬爾紮哈的眼睛看到了普通人不該看到的東西,因而充滿了虛空。


    曾經,他對未來的預知幻像是起伏不定的,然而此刻他卻清晰地看到了瓦洛蘭將會被虛空生物圍困的場景。


    屹立於風沙蕩漾的沙丘中,馬爾紮哈戰勝了那個蠱惑的聲音。在卡薩丁的幫助下,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施展出禁術,將這個在他眼前出現的虛空之門封印。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漂浮在一個無盡的虛空世界裏,而卡薩丁,已經不知去向。


    在無盡的虛空裏,馬爾紮哈混混沌沌地漂浮著,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的身體被虛空裏充斥的能量一天天改造著,他的思維被那個蠱惑的聲音一天天轉換著。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人,開啟了那個本應該不可能解開的封印。


    “大地終將隱去,汪洋終將幹涸,蒼穹終將隕落……他們都會來臨。”


    這是馬爾紮哈清醒之後說的第一句話,這是,他在虛空世界裏,看到過無數次的畫麵。


    而聽見他說這句話的那個人,正是斯維因。


    “降臨的不止是他們,還有無盡的黑暗。”


    這是斯維因告訴馬爾紮哈的一句話。


    一番密談之後,重獲新生的馬爾紮哈在虛空之門裏一邊適應著自己的新力量,一邊按著斯維因的指引,在虛空的世界裏,組建一支……虛空大軍。


    時空一晃。


    馬爾紮哈已然帶著他的虛空大軍降臨在了瓦洛蘭的大陸上,他看著自己組建的軍隊,默然無聲。


    “那麽,我的先知大人,你有什麽好的安排麽?”弗拉基米爾瞥見出神的馬爾紮哈,輕聲問道。


    “沒有。”


    “那麽,我們按原計劃進行?”


    “為什麽不呢?”


    “我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麽斯維因為了這個任務如此興師動眾,在我看來,這個任務隻是一個簡單的任務。”


    “不要小看了班德爾城的這群小矮子,他們會讓你感覺到棘手。”


    “再怎麽棘手,他們也隻是一群長著毛的小矮子罷了。”


    “隨便,隻需要能完成任務。”


    “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祝你好運。”


    “哈哈。”


    在那一聲略微有點刺耳的笑聲中,弗拉基米爾的身軀驟然下落,化作一灘粘稠的鮮血,順著崎嶇不平的山道,順流而下。


    猩紅的血池,卷進紫色的洪流裏,並不顯眼。


    但是,不一會,這灘鮮血貼著不平的地麵,悄然離開了紫色洪流。


    血池在漆黑的地麵上一點都不顯眼,特別是在班德爾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片紫色的洪流之時。


    這攤鮮血,就這麽無聲無息地透過班德爾城城牆的縫隙,滲透進了這座固若金湯的城池。


    班德爾城內,科學研究院附近的一個無人角落裏。


    粘稠的血池中,弗拉基米爾那張慘白的臉從中抬了起來。


    “哼嗬嗬嗬,上次那個約德爾人的血真是美味啊。”


    弗拉基米爾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著嘴角,桀桀笑道:“先用神術解脫幾個鮮活的約德爾人,再去完成任務吧,咦哈哈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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