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匆匆趕來的老村長,看到模樣淒慘的四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二妞啊,雖說你二叔他們是混賬了些,但是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怎能下手如此之重呢?還有這位......”


    他目光轉移到淩華身上。


    村長的孫子,原先也是圍觀中的一人。


    一看自家爺爺似乎打算訓斥淩華,想起淩華先前刀槍不入,還徒手掰斷匕首的那一幕,頓時哆嗦了一下。


    連忙上前阻止村長繼續說話,在村長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


    村長看向淩華的眼神裏,霎時帶上了幾分凝重。


    聽著自家孫子的描述,他覺得,淩華有點像傳說中的仙人。


    淩華並沒有那個耐性去應付這些人。


    她拿起瀟然握在手裏的那根木柴,舉過頭頂,當著眾人的麵,直接一把捏成了木屑。


    看著這一幕,眾人的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隻需要稍稍用力,心髒便會炸開,停止跳動。


    震懾了眾人,淩華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我喜靜,如同這樣的人,少來打擾他們兄妹倆。不然,後果猶如此木。”


    撂下這麽一句話,她慢慢悠悠地迴了屋內。


    眾人麵麵相覷,不時看向瀟然兄妹二人,眼神裏滿是羨慕。


    這兄妹二人,日後怕是要硬氣起來了。


    姚二叔一家子被好心的村民抬迴家中,眾人不敢在瀟然家附近過多停留,也漸漸散開。


    等眾人一散,瀟然熟練地撿起,把姚家兩個兒子砸得頭破血流的那兩小節竹子。


    等迴了屋內,便把那兩小截竹子安到一張三條腿都瘸了的竹凳上。


    屋內傳來了淩華的聲音,“瀟然,該練功了。”


    瀟然一聽,連忙應了一聲,在屋前一塊寬闊的地方練功。


    姚大牛學著她的動作,在一旁比劃著。


    ......


    另一邊,好心將姚二叔一家子送迴去的幾個村民,就沒有兄妹二人這麽溫馨了。


    這幾個村民,本是一片好心,不忍心讓這一大家子傷員躺在那兒。


    但是卻也因為太好心了,姚二叔一家子不敢再去找瀟然兄妹二人的麻煩,家裏也沒那麽多銀錢治病,幹脆賴上了把他們送迴家的那幾人。


    那幾人被姚二叔一大家子這番操作,氣得二佛升天。


    把人往屋裏一丟,不顧那一大家子的唿喊,頭也不迴地跑開了。


    順道,還將姚二叔一家子訛人的消息告訴了村民。


    村民聽聞後,離姚二叔一大家子更遠了些。


    最後,還是老姚頭夫婦親自去鎮上,把莫大夫請了過來。


    姚家兩個兒子是傷在了頭上,比較難搞,姚二叔兩口子的傷雖然看著十分嚴重,但是都是些皮外傷,並不難處理。


    最後,莫大夫隻是替姚家兩個兒子止了血,又開了些補身子的藥,便拎著藥箱迴鎮上了。


    至於姚家兩個兒子能不能好,一切全看天命。


    不過,天命似乎並不眷顧姚老二夫婦。


    兩個兒子在昏睡後幾日醒來,雖然看著與正常人無異,但是行動遲緩,比尋常人慢上了那麽幾拍。


    夫婦二人便知道,他們這好不容易養大的兩個兒子,怕是就這樣廢了。


    若說不記恨兄妹二人是不可能的,隻是吃了這麽大的教訓,他們再也沒敢想去找二人的麻煩。


    瀟然兄妹二人有淩華撐腰,想起淩華先前那兇悍的一幕,夫婦二人頓時打了個哆嗦。


    那怎麽辦呢?......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看到屋外忙活的兩個老人,心裏有了主意。


    來硬的不行,那就試試來軟的。


    次次都是他們衝在前麵,這兩個老東西,總不能幹吃飯,卻什麽也不幹吧?


    怎麽說,那兄妹二人也要喚這兩個老東西一聲爺爺奶奶。


    總不能,連自己的爺爺奶奶都不管了吧?


    兩人打定了主意,又被身上一陣陣的疼刺激著,嘴裏哎呦哎呦叫喚著。


    等第二日一早,少有出現在瀟然家裏的老姚頭夫婦倆,竟然出乎意料地徘徊在瀟然家附近。


    不過,卻沒有直接入屋找兄妹二人,而是在外麵眼巴巴等著兄妹二人出現。


    他們兩個是老,不是傻,昨天淩華露了一手,整個村子都傳遍了。


    誰還那麽不長眼,敢來惹她?


    雖然答應了姚老二來找瀟然,但是兩人也隻敢在附近溜達,不敢入屋。


    隻要清淨,不出現在淩華麵前,淩華是不管的。


    而且,瀟然可以應付得了。


    瀟然沒有理會她那突然轉變態度的爺爺奶奶,畢竟這些年,他們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眼裏。


    她爹娘什麽都沒有分到,就被那老兩口趕了出來,海上打拚多年才掙下了這間屋子和幾條漁船。


    但是她爹娘剛剛去了,便被他們搬空了屋子,連漁船都被偷走了一條。


    這樣的爺爺奶奶,早就不在她的心裏,她隻當他們死了。


    多次下來,老姚頭也知道打動不了瀟然,心中怒罵瀟然沒良心,遲早要遭報應。


    不過也隻敢在心裏罵,卻不敢說出口。


    時間一久,老兩口再也堅持不下去,任由姚老二兩口再如何罵,都不願意再來找瀟然了。


    日子一晃而過,淩華竟是在這灣漁村待了足足半年。


    淩華先前得來的那二十五兩銀子,並不是很經用,畢竟,吃的穿的,她都喜歡用好的。


    這樣一來,開銷自然大,那一點銀子,早在兩月前便已經花光了。


    她偶爾會陪瀟然出海捕魚,然後去鎮上換些銀子迴來。


    瀟然也九歲了,這半年時間物質有了飛躍的進步,她也漸漸長開,沒了初見那副瘦瘦弱弱的樣子,整個人白淨又活潑,是個極為討喜的小姑娘。


    這半年時間裏,淩華除了休養,便是想弄清楚瀟然和金輪的關係。


    隻是任由她如何研究,卻始終分不清這其中有何聯係。


    為何,這金輪在瀟然的手裏,也能任由她使喚呢?


    難不成,一個金輪,還能認兩個主人嗎?


    她百思不得其解。


    還沒等她研究明白,淮鈺和萬鈞道君等人,終於找了過來。


    瀟然今日隨漁民出了海,得了幾條大魚,與眾人一同去了鎮上賣魚,屋內隻有淩華和姚大牛。


    姚大牛蹲在門前,拿著一把不算鋒利的柴刀,認真地削著手中的竹子。


    一柄略顯粗糙的小劍逐漸在他手裏成型,他拿著那把小劍揮了幾下,笑得牙齒都露了出來。


    轉身帶著那柄小劍,要迴屋給淩華看看,冷不丁愣在了原地。


    眼前竟憑空出現了三個人,往他家裏去了。


    短暫的驚嚇過後,他握著那柄竹劍便飛快躥迴屋內。


    正好看到那三人站在淩華麵前,語氣熟稔。


    其中一個竟變成了一隻有好多尾巴的狐狸,緊緊地扒在淩華的脖子......


    淩華脖子被淮鈺的尾巴勒得緊緊的,她無奈地拍了拍淮鈺的腦袋,“知道你激動,但是這尾巴先放放,別我沒被那人打死,反倒是被你勒死了!”


    聽了淩華的話,淮鈺的尾巴略鬆了鬆,不過依舊沒有放開。


    他環顧四周,看到簡陋的木屋後,更是對淩華同情了幾分。


    “你那符,傳送的距離著實太遠了些,這半年,實在是辛苦你了。”


    淩華倒不覺得這有什麽,趁淮鈺此時還心疼她,她趕緊在淮鈺的尾巴上又多摸了幾把。


    等淮鈺緩過神來,看到淩華手裏的那幾根狐狸毛,頓時一尾巴抽了過去。


    淩華輕易地便擋下了他這一招,緩緩看向兩位老祖。


    “師祖,瞳姨,我先前中了那化修的封印,靈力被封,有勞您二位替我解封一下。”


    提到解除封印一事,淩華的語氣有了明顯的波動,麵上也露出幾分喜色。


    靈力被封的這半年時間裏,她每日都在期待這一天。


    終於,她望眼欲穿了這麽久,終於把人給盼來了。


    封印她靈力的那人,乃是化神巔峰修為,萬鈞道君和瞳珞道君任意一人,都可以替淩華解開封印。


    看到淩華臉上的急切,萬鈞道君手中蓄起磅礴的靈力,往淩華胸口一擊。


    無形的力量波動在淩華胸前震蕩開來。


    淩華體內,似有一道無形的枷鎖被這道力量衝破。


    枷鎖被衝破的瞬間,淩華發現自己體內被封印的靈力恢複了,神識也能外放了。


    她喜上眉梢,忍不住在淮鈺的尾巴上又薅了一把。


    淮鈺瞪著她,五爪伸出,銳利的指甲寒光瑟瑟。


    不過......看在半年與淩華未見的份上,淮鈺決定暫時忍下來,等下一次再同淩華一起清算。


    封印破除,淩華便想著離開灣漁村,趕緊迴華瀾宗。


    她吃了這麽大的虧,就是天王老子攔著,她也得把這仇給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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