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雪,是你的頭皮屑吧。”妹子沒好氣的說道。

    我也開始正式進入話題了:“話說我演出的時候,白薇薇過來了,還給我送了鮮花,怎麽樣,你吃醋不?”

    “我吃啥醋啊,是我腿腳不利索,看不了你的演出,我就托付她代替我去了。”妹子說。

    “好吧,當我沒說。”本來想要挑起妹子的興趣,卻沒想到我落入了一個尷尬的局麵,於是我趕緊找下一個話題,“那個,白薇薇什麽時候迴來的?”

    “也就今天,都快要過年了,這不就迴來了嘛。”

    我還記得白薇薇說過的那個廣州大劇院,雖然我還在期待,但這日子過的也太漫長了。

    在以前的日子裏,都是我給妹子洗腳的,為了黨,願做孺子牛。

    在以後的這幾天,都是妹子給我洗腳的,這轉折,讓我不習慣。

    妹子洗腳的同時,說道:“以前我小時候,還給我奶洗過腳。”

    “是嗎?那你奶現在挺幸福的吧。”我說。

    “家庭的經濟狀況是提高了,但我奶一輩子都是逆來順受活過來的,吃慣了窩窩頭,喝慣了糊嘟,有好幾次我們家裏人出去下館子,我奶就不去,說飯館的東西吃不下去。”

    “而且我奶還有一個毛病,就是閑不住,明明這個年紀都可以待在家裏享清福了,可她卻非要推著三輪車去賣襪子,內褲,鞋墊,夏天的時候還賣菠蘿,這些都是小本生意。”

    “小本生意是有掙錢的,但我奶一天下來,最多也才一百多塊,平常都是十幾塊的,幾十塊的,而且運氣不好的話會遇到查的嚴的城管,城管會毫不客氣的扣你三輪車,罰你錢的。”

    “我都說過了,讓她好好在家裏待著看電視不好嗎,她說待在家裏不透氣,非要出去活動活動,出去一整天不說,就連中午吃的飯也是草草了事,根本不去飯館什麽的,所以我還真的挺心疼我奶的,但就是拿她沒辦法。”

    “你勸她,她不聽,她還是長輩,你能拿她咋辦?唉……哪像我們,時代流行什麽,我們就喜歡什麽,有時候我還真的想要迴到59年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把我餓死。”

    說到這裏,妹子就歎了口氣。

    其實除了59年的大饑荒,當地還有42年的大饑荒。

    看到妹子臉色不好,我就要開始搞事了:“餓死,肯定會餓死的,除非你不挑食。”

    “哼,我又不是什麽小家碧玉,怎麽可能會挑食,你給我什麽,我就吃什麽。”

    “那如果我們已經餓了一整天了,恰巧這時我抓到了一隻耗子,我也不說什麽你一半我一半,我直接就把整條耗子都給你,你吃嗎?”

    “額……不吃。”

    “葉聖文就吃了,餓的實在是沒辦法,死耗子也吃,甚至還有人直接挖人家的老墳,不過這種人被告發之後是要遭罪的。不過話說迴來,在耗子身上撒點孜然,放點辣椒麵,應該挺香的,你要不試試?”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妹子捂著耳朵,裝的倒是挺像。

    葉聖文跟我講過很多事情,除了吃耗子,還有一個比較有趣的事情。

    就是有個老師在教書,教室裏有一個學生叫做一萬,當時剛開學,學的第一堂數學課。

    老師先給大家發作業本,就開始教大家了:“一是一橫,二是兩個橫,三是三個橫……”

    一萬同學比較聰明,聽了這三句話後,一萬同學覺得這數學也太簡單了吧,於是就睡覺了。

    老師拍醒他,讓他把自己的名字寫到作業本的封麵上,說留了作業後,明天作業本還要交上,名字一定要寫上。

    結果到了明天,一萬同學還在教室裏忙活著。

    老師納悶了:“你昨天貪玩了,所以作業沒有來得及寫?”

    “不是,我還在寫名字呢。”

    “寫啥名呢,你這一橫一橫的,怎麽每一頁都是?”老師問。

    “你昨天不是說了嗎?一是一橫,二是兩個橫,三是三個橫,那我叫一萬,不就是一萬個橫嗎?”

    ……

    在日常的生活中,我們看不到避役,卻能偶然邂逅壁虎,牽牛蟲。

    隻要一起風,掌心的骨朵便會隨著遠方而去,我們努力洞悉遠處,卻忽略了近在眼前的人。

    愛人是這樣,作品也是這樣,作品的呈現是遠處的,而近處的場記,卻隻有演員能夠體會其中的辛酸。

    於是我似乎成了廢人一個,被禁錮在輪椅的框架上,觀賞抑或迴味我的痛楚,就是那麽一鞠躬,電流般的觸感頓時襲遍了我整個曠野,還好我有一顆泰迪的心,對天對地,無所畏懼。

    “其實我發現你挺摳門的。”洗腳結束後,妹子來了一句。

    “我摳門?我每次不是把錢都給你?”我說。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看啊,我喜歡聽戲,也喜歡學戲,但你就是不讓我當演員,你這叫做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知道嗎?”

    “哦……”我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後來了一句,“不知道。”

    “你你你……”

    我解釋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喜歡戲,並不是說非要當個演員才能證明自己喜歡戲的,你也可以找其他的啊,比如說當個戲曲節目的主持人吧,這樣你不但能夠接觸到大量的地方戲曲,還能夠練一下你的口才,說不定還能夠到達脫口秀的地步。”

    “要當主持人……這個肯定門檻不低吧。”

    我說:“當然不低,播音員都是有競爭對手的,更不要說主持人了,頻道那麽多,人人都想當本頻道的一姐,一哥,這個肯定是要靠實力的。”

    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看我們河南有戲曲節目,那其他地方也有,中央電視台戲曲頻道的主持人叫白燕升,就是河北的,今年的《九州戲苑》就是他主持的。”

    一開始的時候,進入一個行業可能是不太熟悉,但是隨著行業的操作越來越多,就會越來越熟悉,知道其中行業的專業術語,知道如何觀賞,如何稱讚,如何點評,做到語言得體不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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