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調查事情的真相?”秦天認為淩月也有權利知道整件事情的來由,畢竟她也被牽扯進來。

    麵具男的身份已經了然,但秦天並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導致麵具男會如此憎恨他。

    光憑那次爆炸並不足矣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起殺機,況且麵具男切切實實知道他的哥哥的死,是一場意外。

    “不了,我還有不少報表,這一天弄得我頭都大——再說,我去,會給你拖後腿。”

    淩月揮揮手中的一遝文件,雖然她很對事情的真相好奇,但她手無縛雞之力,去了也隻能在一旁幹看著。

    不如等著秦天調查完所有事情,再來和她匯報來的好。

    對於淩月拒絕自己,秦天也不多堅持,輕聲道:“好,那你在家注意安全——”

    淩月點點頭,兩人告別,秦天獨自出門。

    而剛踏出門,他的手機便響動起來。

    “麵具男的據點找到了。”剛接起電話,對麵便直入主題。

    “我很快就到。”秦天的臉色一沉,吐出這句話後便掛斷電話,幾秒後,剛才打電話的人發來一個地址。

    秦天立刻啟動車子前往。

    上次的廢墟不過是麵具男掩人耳目的地方罷了,那廢墟又在郊外,在哪裏弄出個火海來誰都不會注意,麵具男當時不過是為了悄悄除掉他才會找到這麽個地方。

    而他真正的據點,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秦天駛過兩條街,停在一棟老式的小平房門口。

    小平房的門鎖已經有些鏽跡,秦天沒有驚動任何人,輕鬆卸下上麵的門鎖,大步踏入。

    一股刺鼻的氣息率先傳來,秦天的鼻子有些受不了。

    整個小平房不過30平米,隻有一個簡易床和許多架子,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簡易床和架子都已經生鏽,秦天一碰幾乎就要散架,仿佛像是很久沒有人來過的模樣,這讓秦天有些疑惑。

    這麵具男不過死去才半天,這房間內怎麽會有如此多的鏽跡。

    而且這刺鼻的味道是從哪裏來的?

    秦天的視線掃過整個房間,這裏已經被搬空,什麽都沒剩下。他的腳步停在簡易床邊,整個床的表麵都開始脫落,可是上麵的被子卻完好無損,就像是嶄新的一般。秦天帶上手套,這才觸碰那被子。

    裏麵的棉絮都是鬆散的,這被子就好像昨天還在被人使用一般,而且床邊掉落了不少帶有鏽跡的鐵屑,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灰塵。

    秦天更是疑惑,走到架子邊上,方才在門口聞到的那種味道越發強烈。

    鐵架子的情況也和簡易床差不多,架子上的鐵皮掉落在地上,但是除此之外,周圍卻沒有任何的灰塵。

    秦天猜測這房子直到昨天,甚至是今天早上還是幹幹淨淨的,甚至這架子也是完好的。

    那麽這些鐵質的物品到底為什麽會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就生鏽呢?

    這個疑問剛出現在他的腦子裏,很快便聯想到方才那種刺鼻的味道。

    這種味道一定是什麽特別的東西留下的,秦天眼神掃過架子。

    那些東西便都搬空了。

    麵具男的背後一定還有其他人在操控一切,甚至管理這個小平房。

    秦天思索著一切,腦中忽然閃過麵具男臉上那獨特的麵具,那麵具的做工不一般,一定有來頭。

    他四下搜索,試圖尋找散發那刺鼻氣味的試劑瓶。

    功夫不負有心人,秦天在最靠內的架子底下發現了一片碎裂的玻璃,而這片玻璃的造型很別致,秦天曾在花家後山的研究所內看到過類似的瓶子。

    秦天心神巨震!

    這一定是花家所研究的藥劑!

    麵具男竟然和花家有牽連!

    秦天將架子移開,這才看到底下的全貌。

    不少的碎玻璃渣插在地麵上,散發著隱隱的閃爍光芒,而那玻璃上的藥劑已經幹透。

    不知道原本這藥劑瓶內裝的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眼尖的秦天發現這玻璃碎片下的土地顏色似乎不太正常!

    對於這樣的發現,秦天有些驚奇,眼神愈發沉,眉頭一鎖,上前翻看底下的土地。

    果不其然,整片土地都散發一種惡臭,全都被這種藥劑給汙染了!

    難道……

    秦天心底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

    秦天頓時就明白這群人是打算做什麽,立刻迴到車上,從自己的雙肩包中翻出一個小藥包,和方才給淩月的那包毒藥的包裝相同,不過裏麵的東西可是大相徑庭。

    他手裏的這一包藥粉能解決這片土地的問題。

    他重新迴到那片被汙染的土地旁,打開手中的黃色藥包,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衝散那股刺鼻的味道。

    秦天緩緩將白色的藥粉灑在土地上。

    隨後又將地上的土地和藥粉拌勻,很快土地中那股惡臭散去。秦天又給地麵澆上一些水,那白色的藥粉便化在泥土之中。

    他擦了擦汗,這片土地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而在家剛看完一遝報表的淩月,感覺有些疲憊,於是打開客廳中的超大電視機,準備放鬆一下,順便關注一下時事。

    “我台記者正在某小區的門口,這裏已經拉起警戒線。”

    淩月本來隻是想隨便看看最新的新聞,沒想到聽到這麽一句驚天的話語,抬眼朝著電視機中的畫麵認真看去。

    不光是站在小區門口的官方人員,就連報道新聞的記者都是全副武裝的,他們這模樣宛若是十多年前發生流感時那般。

    “該小區的疫情十分嚴重,整個小區都已經被隔離,就連幾分鍾前進入小區內的人員也已經被管控起來,尚不可知該疫情的更多情況,官方人員已經封鎖這裏,我台記者會持續跟進。”

    上麵穿著厚厚的隔離服的記者清晰地報道。

    淩月十分震驚,這小區似乎離她住的地方不遠,怎麽會突然發生疫情!

    隨後不久,該新聞又放出不少被隔離者的影像。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恐懼與驚慌失措。

    疫情部門趕到,在給整個小區進行消毒。

    記者也拍到不少感染者的照片,淩月不懂醫學,但是還是能看出這些感染者麵色蠟黃,唿吸時胸口的起伏不一樣,吸氣少唿氣多,而且各個都發著高燒。

    這發病時的模樣就和當初秦天所描述的差不多。

    難道和花家的病毒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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