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說道:“好,你在工地也不要太累了。”


    張父迴道:“沒事,我扛得住,我想早點存夠兩千塊錢,把文東的錢還了。”


    張母應了,兩人又聊了會兒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父拿著張母的行李就去了她租的房子,到了地方,比工地好一點,張父也不多說,能住就行。


    兩人把衛生收拾幹淨,張父就火急火燎的迴工地了,張母把門鎖好就去店裏忙活了。


    張文東去拳館學完拳,迴到店裏,又看到張母了,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剛好張母迎過來要給他整理衣服,張文東說道:“媽,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兩人上了二樓,坐下後,張文東說道:“媽,怎麽迴事?昨天你來這忙活一天,今天又這麽早來?工地的活不用幹了?”


    張母迴道:“文東,我把工地的活辭了,以後我早上就來幫你忙!”


    張文東說道:“行吧!你不在工地幹了,工地的房子還能住嗎?”


    張母迴道:“不能住了,我昨天在附近把房子租好了,近得很,以後我能來幹一天活了。”


    張文東聽了這話愣了,雖然他想壓榨他媽,但是這媽也太上道了吧!


    她自己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張文東迴道:“行,你自己安排,我要忙活了,你下樓去忙吧!”


    張母聽後給張文東倒了杯水,就下樓了!


    張文東炒了會兒料,吃完午飯就去步行街賣鹵味了,賣到下午六點,找了個大排檔吃飯,吃完就迴了鋪子。


    張母看到張文東迴來了,放下手裏的碗,把手擦幹淨就過去幫忙,兩人把三輪車整理幹淨,張文東上樓準備休息一會兒,張母也跟了上來,打了一盆熱水給張文東洗臉,拉著張文東絮絮叨叨的聊天。


    張文東聽著也不迴話,他心有點累,這母愛的浪潮來勢太兇猛了,而且他跟本不想接,被浪打得翻來覆去。


    張文東休息了一會兒,不想聽了,說道:“媽,我要迴去了,你也迴去吧!”


    張母迴道:“你先迴去吧,我住得近,等店裏打烊了,我跟他們一起下工。”


    張文東表示這媽真的太上道了,不拿錢幹活都這麽積極,真是天生的牛馬!


    張文東迴道:“一起走吧,我去你租的房子看看,認認路。”


    張母應了,兩人下了樓,張文東推著自行車跟張母一起去她租的房子,走了十來分鍾就到了。


    筒子樓,基本上沒有環境有可言,爬了五層樓到了一扇大門前,張母拿出鑰匙把門打開,張文東進去看了看,有點震驚,一個30來平的房子居然被隔成了5個房間,就留了一條狹窄的過道。


    張母又打開她租的隔斷房間,屋裏就能容下一張床。。。張文東進去根本沒地方站,不能直接躺床上吧!


    張文東在門外說道:“媽,你休息吧!我先迴去了。”


    張母迴道:“好,你迴去也早點睡。”


    張文東轉身出了屋,張母跟了出來,表示要送他下樓,張文東讓她不用送,張母執意要送,張文東勸不住,由她去了。


    張文東上了自行車,讓她媽迴去吧!然後直接蹬著自行車走了,張母直到張文東身影消失不見,才上了樓!


    張文東迴到家裏直接躺沙發上休息,拳都沒打,他現在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他以為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壓榨張母,看著她受苦。


    然後在一旁怡然自得,頗有大仇得報的快感。


    但真的看到她受苦了,又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再怎麽恨也得叫她一聲媽,這可怎麽辦呢?


    對她好那是不可能的,趕又趕不走,陷入僵局了!


    張文東想了好一會兒沒想出解決的辦法,但是他一下就想到了張文西,這廝心安理得的壓榨父母,真是天生的奴隸主啊!


    這爸媽現在隻能自己壓榨他們,怎容他人染指,張文東決定找個時間把張父也叫過來,跟他們好好聊聊,想個法子讓他們對張文西絕望,把他們對張文西的供給給斷了。


    要是有可能,再從張文西身上撈點錢出來,現在跟張文西離得天南海北,沒時間處理他,而且他才工作沒多久,等他多掙點錢,也等自己抽出空來,再去他身上狠狠的撈一筆!


    張文東想了一會兒張文西,又想到張文北,直接罵了起來,嗎的!就是張文北這狗東西,把自己坑成這樣,現在都快精神分裂了,以後遇到他,屎都給他捏出來!


    張文東在家裏罵罵咧咧,張文西卻在出租屋裏樂開了懷,因為今天他的收益又創新高了,足足要到135塊多錢!


    今天下午有個大老板,穿著貂,戴著著大金表,手裏還拿著一個黑色磚頭放嘴邊,抄著一口港台腔,嘴裏談著十幾萬的大生意!隨手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扔到張文北的破碗裏,瀟灑離去!


    張文北自從那次初體驗掙到12塊錢多錢,每天早出晚歸當叫花子,晚上迴家還會複盤一下得失!


    他剛開始翻白眼裝傻子,但是翻白眼實在堅持不了多久,眼睛就生疼,影響作業時長,於是他改良了技術,到廢品收購站掏了一副老舊墨鏡,開始裝瞎子。


    這裝瞎子隻用把眼睛眯起一點,眼睛不會疼,還能看到別人給多少錢!


    而且也沒什麽人會來摘他的墨鏡找事情,即使有人來搗亂,張文西也會立馬把眼全閉上,翻開眼皮看到的時候全是眼白。。。


    現在他也不洗澡了,身上又髒又臭,頭發上的油刮下來都能炒盆菜了!再配上那身包漿的乞丐裝,誰見了不得同情一下!


    所以張文北每天收入穩定得很,至少都是30塊錢,有的時候遇上出手闊綽的,那至少扔的都是五塊錢紙幣。


    張文北樂嗬完又開始想增加收入的事情,他發現西區那地方有錢人更多,比東區多多了,今天的大老板就是在西區遇上的,以後得多去西區要錢了!


    第二天早上,張文東學完拳迴到鋪子,張母迎過來噓寒問暖,張文東讓她跟著上樓,張母給張文東倒了一杯熱水,張文東讓她坐下,表示有事情要問。


    張母端正的坐在他旁邊,像個認真上課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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