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後,蘇嫣兒換上一襲繡上百合花邊的素白裙衣,襯得一張桃腮杏臉更是剔透迷人,教人不心動也難。


    不過,那雙美眸多了抹戒備,因為剛剛伺候她沐浴的兩名丫鬟對她的任何問題皆沉默以對,就連她穿戴整齊的想步出這間寢室也被阻攔,她雖不悅卻也束手無策。


    於是她開始打量環境,房裏的陳設相當豪氣,家具皆是紅檜木所製,整問房宇更是用珍貴的楠木建成,舉目所見的古董名畫價值下菲,可見屋主非富即貴。


    問題是……人呢?


    半晌,蘇嫣兒才終於盼到他,一個不知姓名卻與她有了肌膚之親的俊公子。


    他絕非泛泛之輩,一身尊貴的紫袍金帶,全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威武與傲氣,風儀絕俗,該是出身高貴。


    “請問公子……”


    “這裏的人都稱唿我為朱爺。”


    她詫異的看著他,意外他競知她想問什麽,但仍朝他欠了欠身,“嫣兒多謝朱爺的救命之恩。”


    沒想到他一個箭步向前扶起她,凝睇握著她柔荑的大手,一些激情的畫麵突地浮現她腦海,尤其這雙溫厚大手緩緩滑過她雙峰時,他以指腹愛撫……


    天!她的身子竟莫名燥熱起來。蘇嫣兒幾近慌亂的抽迴自己的手。


    他對她這突兀的動作雖感不解,不過並未多問,隻道:“你要離開?”


    “是。”她是怎麽迴事?心還怦怦狂跳,她低著頭不敢看他。


    “如果我不讓你走呢?”


    她一愣,驚愕地抬頭看他,“朱爺沒有理由留下嫣兒。”


    沒有嗎?在四目對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找到生命中的女人,但那隻是種感覺,僅屬於他自己,所以……“救命之恩算不算?”


    他這一提,自然讓她聯想到兩人裸裎相對的事,她滿臉霞紅,但仍勇敢的迎視,“救命之恩嫣兒已經以身相許。”


    “所以,你已是我的女人,我對你自然也有了責任。”


    “什……”她瞪著那張英俊的臉。他的神情中帶著一抹不容辯駁的霸氣,他這是在宣示她從此屬於他?


    她搖搖頭,邊說邊往後退,“我不是朱爺的女人,這隻是個意外。”


    “不是,這是命中注定。”


    他盯視著她,並沒有往前欺近,可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卻從四麵八方襲來,蘇嫣兒競被那雙像蘊藏無限力量的深幽黑眸給震得僵立不動、無處遁逃。


    “日後,傾熙園就是姑娘的家。”


    語畢,朱皓熙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他說完了?就這樣?!


    “等等!”難以置信的拉起裙擺,她快步走到他麵前,胸臆間有著被點燃的怒火,“朱爺,我外表看來或許柔弱、很需要被嗬護,但那是錯的,我不是那樣的姑娘。”


    “我知道。”那雙下見溫度的黑眸仍平靜無波。


    他答得如此快又肯定,她反而愣住了,“你知道?”


    “是,就是因為特殊,所以才值得我擁有。”


    她怔怔的看著他俊俏無儔的容顏,幾乎看癡了眼。


    “你也讚同。”他笑。


    因為沉默,她隨即迴神,悶悶不樂的怒道:“朱爺氣度不凡,言行中也看得出有過人的修養風度,實在下像是個會強人所難的人。”


    “就是因為坦蕩,所以言語直接。”


    “朱爺這分明叫霸道。”


    “然而女子不事二夫。”


    意思是她沒得選擇?“抱歉,我沒打算嫁。”


    “很好,我也沒打算娶。”暫時,他的身份是一大問題啊!


    她一頓,“朱爺莫非把嫣兒看作煙花女子了?”她美眸中的怒火又更深一層。天知道,她從未如此生氣過!


    “非也,是紅粉知己,而且唯一的一名。”他執起她下顎,灼灼黑眸緊緊鎖住她那雙詫異的黑白明眸。


    她該生氣的呀,可為什麽這話自他口中說出,她竟然整個人一震,像被撼動了?


    不可以!蘇嫣兒逼自己瞪迴去,沒想到,他突地魅惑一笑,她心神一晃,他立即俯身攫取她的紅唇,由於太過突然,她頓時呆若木雞,一時之間也忘了掙脫,待迴過神,他已經結束這個雖然快,但絕對狂野的一吻。


    她微微喘息著,看著英俊高大的他,她該責罵他的輕薄不是?可她竟說下出話來,全身更是虛軟無力,隻能勉強的支撐著虛弱的雙腳。


    “我出去辦點事,你好好休息,不然我一迴來,你又有得忙了。”


    那雙黑瞳閃爍著情欲及占有,她的粉頰不由得飛上兩朵嫣紅。這男人說話怎如此露骨?


    她輕咬著下唇,看著他走出去再順手將門帶上,立即虛軟的跌坐在椅上,一手撫著仍然發燙的粉頰,心兒怦怦狂跳。


    她是怎麽了?她不該有此反應啊!


    她師承江湖女魔頭擒娘子門下,從小就被教導如何勾引、玩弄男人,因為男人信不得、男人不會珍愛女人,這些話都是師父耳提麵命,要她不可忘記的!


    所以,即使這一身的柔弱氣質、這一張美若天仙的容顏為她贏得眾多男子的溫柔傾心,她也總是無動於衷、冷眼看待,為何獨獨對這名朱爺……


    不!麵對一個有感覺的男人,理智提醒她,最安全的方法就是離開。


    她立即往房門走,但顯然她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因為她竟然連門都出不去!她錯愕的瞪著守在門外的兩名小廝。


    “抱歉,朱爺有交代,蘇姑娘請迴房吧!”兩名陌生高大的小廝拱手道,他們態度雖然和善,卻有著不容抗拒的堅持。


    她深吸口氣,定定的望著他們,“如果我一定要出去?”


    “請蘇姑娘別為難我們。”


    “可是……”


    “抱歉。”


    兩人同時搖頭。朱爺早交代下來不準任何人多嘴的。


    房門就當著她的麵被關上,她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目光看向旁邊的窗戶,她悄悄的走過去,輕輕推開其中一扇窗,但,沒想到窗外竟也站了名小廝,難道說……


    她眼內冒火的拉起裙擺,快步走去推開每一扇窗。沒錯!每一扇窗外都站了一個人,轉了一圈後,她氣憤難乎的坐在床上。她不敢相信,自己從邵弘文的魔掌裏逃出來了,卻成了另一個不知名男子的禁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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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蘇嫣兒足足當了五天的禁臠,兩名伺候她的丫鬟從不曾開過口,她也不曾再見過那名狂傲霸氣的朱爺。


    也因此,這幾天,她忍不住的怨起擒娘子不肯教她武功一事。


    因為懂武的女人總讓男人多了份戒心,所以,擒娘子隻教她琴棋書畫、教她唱歌跳舞、教她閨房私密的事。


    隻是對於古瀞芝,擒娘子不但授媚功也教了她武功,因為她要古瀞芝護衛蘇嫣兒的安全,畢竟如豺似狼的男人太多,而要挑個可以掌控,有利可圖又有權勢的男人也需要時間,在此之前,清白就變得格外重要。


    所以,蘇嫣兒雖然把擒娘子的媚功學了個七、八分,卻不曾真正勾引過男人,因為擒娘子認為還沒有找到適當的人選,隻是到最後她自己卻因為錯愛一個男人而將自己毀了……


    所以,練有媚功又如何?對她此時就像隻籠中鳥的境遇,一點幫助也沒有!


    第六天,在兩名丫鬟端進早膳後,她溫柔但堅定的看著伺候自己多日的兩人,“我必須見朱爺一麵,不然,我不再吃任何東西。”


    她打算絕食抗議,不再讓人給關下去。


    沒想到,兩名丫鬟出乎意料的開了口,“朱爺尚未迴來,但已交代蘇姑娘可以到花園去散散步。”


    “他、他什麽時候迴來?”一提到他,她的心跳竟莫名的加快了。


    但兩人隻是走上前去打開房門,示意她可以出去走走,她雖然失望,但總算跨出這道門了。


    溫煦的陽光下,她神情平靜的凝睇著這座有著小橋、流水、亭台樓閣的江南造景林園,試著找出這地點的所在位置,但這座林園顯然相當隱密而獨立,占地極廣,她試著將每個角落地方都繞上一繞,但在看過繁複的雕花石刻、品種珍貴的奇花異草、造型富麗的亭台後,還有好多地方未逛到,而且,顯然還有禁區,在她打算往假山群後的小拱橋定去時,就被製止了。


    “那兒不可以過去。”


    “可是我想過去看看。”


    兩名丫鬟沉默搖頭,以手示意請她往迴走。那兒是朱皓熙的住處。


    她不得不轉過身,可每走一步,就怨那將她關在這兒的朱爺一聲。他究竟意欲如何?


    她緩步走著,不經意的瞄到閣樓後方有處開滿粉色小花的圍牆,她擰著柳眉。這裏的格局分明是江南式建築,那兒該是有扇後門的,可是……她以眼角餘光瞟了身後亦步亦趨的丫鬟一眼。她得想個法子先甩開她們。


    她走到亭台坐下,“我突然有些渴了。”


    一名丫鬟隨即退下,她再看著另一名守著她的丫鬟,“我也有點餓了,剛剛沒吃早膳。”


    那丫鬟先是看了距離這兒頗遠的朱皓熙住處,似乎認為她沒有夠多時間可以闖入禁區,這才欠了欠身,也往廚房走去。


    看著她們消失在視線後,蘇嫣兒沒有半點遲疑,拉起裙擺快步往後麵那道花牆跑去,一邊迴頭張望,競見那兩名丫鬟從另一頭的小拱橋快步追上來。


    她喘著氣兒往前跑,不敢再迴頭,一直拚命的跑到花牆後,果然發現一扇門,她緊張的拉開門上的栓子,一邊推門一邊又迴頭看,卻見那兩名丫鬟隻是站立不動的笑看著她。


    她困惑不明,不過仍轉頭奔出門外,沒想到迎接她的竟是一雙她等了又等、怨了又怨的男人雙臂!


    而且,他接得是絲毫不差。


    “原來美人兒投懷送抱就是如此滋味。”朱皓熙微笑的凝睇著懷中的她。


    她先是一愣,這才漲紅小臉,懊惱的怒叫,“快放開我!”


    “你門開得太慢了。”


    意思他已等了她好一會兒?她錯愕地瞪著他。是如此嗎?所以那兩名丫鬟是早知道他就等在門外,才沒再追上來?!


    “你以為自己為什麽可以離開房間呢?”


    “你、你怎能如此輕易的洞悉我的思緒?!知道我會逃、知道我會注意到那一麵花牆?”她不懂。


    “因為你單純,而且我也隻讓她們給你看這唯一可能有出口的地方而已。”


    所以,她根本是被算計了,這個奸詐小人!


    “放開我!”


    她氣憤的掙紮,但卻非常清楚,被他這有力的臂膀包圍著,聞著那陽剛的男人氣味,自己有多麽的不安,她居然不厭惡這個懷抱……


    “別亂動,你似乎沒有發覺我是站在一艘小船上的,如果你想在秦準河上洗個鴛鴦浴,我是下介意!”


    這段河道沒有他人的船隻可以擅入。


    經他這一說,她的視線才從他的臉上移到腳下,不由得她倒抽口涼氣。沒錯,這船身還搖搖晃晃的,但怎麽在他懷裏竟如此安穩,而——


    她迴頭看了那扇小門,再看看他,最後望向前方一座前後有四尊石獅子的拱橋,它是連接至對岸的,那裏的小橋、流水、亭台樓閣都與她這邊的江南林園相對稱,看來根本就是一體的。


    她困惑的問:“怎麽會這樣?”


    “隻是座七進的豪華宅第跨越一條運河罷了,你當然也可以說這是我私人的產業。”他炯炯有神的黑眸浮上一抹溫柔。


    她詫異的看著他。如此的貴氣豪奢,他究竟是什麽人?


    “怎麽傻了?蘇姑娘才當我朱爺的六日客人而已。”


    “是六日的禁臠吧?”她語氣一冷,“還有請你放開我,這麽抱著,不成體統吧?”


    “這段河道是我私人擁有,不會有人瞧見的。”


    的確是不見其他船隻,但小廝不是人嗎?!


    她沒好氣的看了船上的兩名小廝一眼。


    無辜被瞪的藍衣小廝們,連忙拿了塊棧板橫亙在船板和後門之間,他隨即擁著她走進門去,見那塊板於被收走,後門再次關上,她忍不住低聲一歎。這下哪還有機會再逃呢?


    心情欠佳,再看著抱住她不放的貴公子,一簇簇怒火又在她的胸臆間燃燒起來,“朱爺還不放開?”是抱上癮了嗎?!但她聰明得沒將這句話說出來,她猜得到他的答案,而且極可能被調侃。


    他微微一笑,終於放開她,動作之輕柔卻意外的令她心慌意亂起來,她暗暗做了個深唿吸,緩和小鹿亂撞的狂亂心跳,這才開口,“朱爺,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洗耳恭聽。”


    花園的亭台裏,已經備妥茶點,與她坐下後,他便示意小廝、丫鬟全退下,四周頓時陷入一片寂靜,靜到連風的聲音都聽得見。


    “嫣兒想離開,希望朱爺不要刁難我,我有家人的,她一定擔心死我了,她又受了重傷……”


    他舉止優雅的喝了口茶:“古姑娘已經得到良好的照顧,她沒事的,我也派了人在你們住處保護她,安全無虞。”


    “你……”她愣了愣,突然不知該說什麽。


    “順道一提,”他放下茶杯,沉潛的黑眸深不見底,“邵弘文再也沒有機會叨擾你!”


    她一陣錯愕,“他死了?!”


    他微微一笑,“我沒有那麽嗜血,我隻是找了個有力的朋友,利用了點關係,把他攆得遠遠的。”實際上,是將他發放邊疆,至於放縱兒子胡作非為的邵親王,因為對國家有功,他僅是將他調迴北京,讓他無法再在這兒為所欲為,畢竟在京城,他這個皇上可離他不遠了。


    她突然懂了,“你這幾天就是去處理這些事?”


    他點頭,又倒了杯茶,喝了一小口。


    有力的朋友?龍交龍,鳳交鳳,可見他的來頭也不小。


    她站起身,再次朝他欠了欠身,“嫣兒再謝謝你了,隻是……”她頓了下,鼓起勇氣看著他,“朱爺是否對嫣兒有所要求,所以才不讓嫣兒離開?”


    “同樣的話我從不說第二次,不過,因為是你,我可以破例。”


    好狂傲啊,但她該因為這個殊榮而感到開心嗎?


    她以眼神控訴,可朱皓熙仍是一派泰然,“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不可能放開你的。”


    “不顧我的意願?”她眼內冒火。


    麵對她的怒火,他的黑眸卻飛上一抹動人心弦的溫柔,“認真說來,天底下隻要是我想要的女人,我都可以得到,無一例外!”


    好大的口氣!因此,盡管他此時的神情動人,但已徹底破壞她對他僅存的一絲好感,她真的錯了,錯把豺狼當善人!


    “朱爺此等作為與邵弘文有何不同?”


    “他是下藥的人,我是為了救你而與你翻雲覆雨之人,自然不同。”


    鬼扯!她氣得顫抖,但看在他眼裏,仍是美得驚人。“強辯!”


    “就當是強辯之詞好了。”他突地伸出手,略微施力將她擁入懷中,“然這種感覺就是騙不了人,你感覺到了嗎?”


    她先是不悅的想掙脫他,但在手不小心碰觸到他胯下一個灼燙又緊繃的亢奮後,她粉臉羞慚的急急抽迴手,再也不敢亂碰、亂動了。


    而這一安靜下來,即使隔著衣物,她依然感覺到了,粉頰上的酡紅更深了!


    “我渴望你。”


    他嗓音偣啞著,突地將她打橫抱起就往房間走去,她瞪著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顏,意識到他想做什麽後,嚇得拚命搖頭,“不要,我、我……我人不舒服。”


    他停下步伐,明知她在拒絕,但尊貴的天子身份讓他做不出強迫女人的舉止,即使這短短幾日的分別,已讓嚐過她美好滋味的身子發出強烈的渴望。


    “我明白了。”


    話是這麽說,不過他仍沒放下她,一路將一臉戒慎恐懼的她抱進房,輕柔的放到床上躺下,再為她蓋上被子,這才輕輕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好好休息。”


    她錯愕的看著起身離去的他。他竟然沒強迫她?!


    難道她錯了,他其實是名君子?


    不,他不讓她離開就不是君子,這點是無庸置疑的了,她坐起身來,隨即下床,坐立不安的在房裏踱起方步。


    師父教的那套勾引男人的功夫,她或許可以試試。


    師父說過,這套媚功可比任何高強的武功都還要來得厲害,除非對手是個自製力極強的謙謙君子!


    說不定眼前這個就是呢?她心裏竟然冒出另一道聲音來。


    不!她怎能唱衰自己?她要試試,她不能被困在這裏。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突地傳來腳步聲,她急忙迴到床上躺下,閉眼假寐。


    接著,腳步聲愈來愈近。


    “一起來喝點東西吧,都過了晌午,你若有胃口,我叫廚房傲些熱菜進來。”


    他知道她是醒的!


    她在心中輕歎一聲,張開美眸,一眼就看到一張溫柔的俊顏,她的心再次怦怦狂跳,她想到自己要勾引他,試著離開這裏,但也不知怎的,她一點信心都沒有,她辦得到嗎?


    “你的眼神怎麽看來對我比較有胃口?”


    朱皓熙這話說得還算客氣,事實上,她那雙欲語還休,流轉著勾魂媚光的美眸,像在邀請他做更進一步的接觸……


    她無言的凝睇。他這樣想也好,她就不必再想著如何勾引他。


    看著他放下手中的湯碗,她偷偷做了個深唿吸,想著師父的話——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隻要在床上掌控了男人,男人就會對你言聽計從……


    在他要擁抱她時,她微勾起嘴角,沙啞著嗓音,“讓我來……”


    她暗暗的吞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氣伸手輕輕褪下他的衣衫,她的柔荑在他光滑的胸肌上畫起小圈圈,一雙迷蒙美眸含笑的鎖住他的,雙手再緩緩的往上圈住他的頸項,主動的送上自己的唇,輕輕的探索、吸吮、深入,給了他一個銷魂之吻。


    麵對這樣的挑逗激情,朱皓熙可受下了,他化被動為主動的與她的丁香纏綿。


    “唔、唔……”她要阻止他,她必須掌控整個情欲的發展啊,但她太低估他,不,是錯看他,他根本不會是個讓女人掌控的男人!


    她身上的衣物可以說是被撕裂的,他的吻愈來愈狂野,他的手似乎無所不在,她隻覺得天旋地轉,無法思考,一切都失控了,毫無經驗的她根本是惹火燒身,隻能任他挑起更狂烈的欲火,陷於激情的漩渦之中……


    “小湘子、小湘子!”


    “小湘子!你在想什麽?一張臉怎麽紅通通的,像個女人一樣!”


    春意正濃時,有人競用力拍了她的頭一記,蘇嫣兒突地從迴憶的激情中驚醒,還喘著氣兒!


    “你到底在想什麽?”


    她紅著臉兒看向與她同住一間房的小金子跟小開子。他們一瘦一胖,年歲與她差距不大,不過因為比她早進宮一年,便都以老大哥的姿態在帶她這個小老弟,沒想到,她比兩人吃香,四處都吃得開。


    “又在想什麽?小湘子,你是不是今兒看到皇上嚇傻了?”


    “不能怪小湘子,我隻遠遠看過一次,就嚇得腿發軟了!”


    兩人你二日我一句,其實都是從禦膳房那兒聽到她闖禍,這會兒好下容易忙完了,就急著迴房安慰小老弟。


    蘇嫣兒也清楚兩人的用意,感激一笑,“兩位老大哥,放心吧,我沒事了。”


    見這張平庸無奇的臉兒恢複笑意,兩人這才放了心。


    但對蘇嫣兒而言,麻煩的事才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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