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就給我仔仔細細查他們。”在粉妝樓碰到的那個猥瑣男子一直在我心裏有個疑問,現在終於撞到了一起。“你也別太緊張了,的確女比男大十幾歲的姘頭是少見,可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別太緊張了。”


    我沒有對陳先生說起在妓院碰到的那個男的,因為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我隻能說:“他們很可疑,先查查他們,如果不是再說。”


    “最好他們是有問題,否則這大張旗鼓的別再把真正案犯放跑了。”


    “他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如果害怕了就早跑了,現在又出了一個命案,八九成還是在城裏的。”


    果然查了沒多久就查出了問題,蛛絲馬跡之間處處是疑點。我們抓了他們三個人帶到大堂上審問,我對著胡六說道:“上迴就這麽跑了,這迴好好讓我看看你吧!”


    胡六看了看我,麵部表情看起來很冷酷但是眼睛裏有隱藏不住的驚慌。我說道:“有人曾經指認最後一次看見死者的時候是她上了你的驢車,然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這個你作何解釋?”


    “那個秦氏是要我載她去城外,之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


    “那小粉蝶呢?”


    “她……她……她沒坐過的我車。”


    “大膽!”我一拍驚堂木,說道:“你的車是最近剛剛得到的,而且也沒有專門做拉客生意,怎麽偏偏就拉秦氏呢?再說死了兩個人,你怎麽知道我上來就問得是秦氏?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勸你還是招了,要不就嚐嚐板子。”


    “大人!草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我扔下一隻簽字,喊道:“狠狠打!”


    第一板子砸下去,把胡六拍的倒吸一口涼氣。胡六的母親胡馬氏受不了了,高喊道:“大人我招!人是我們殺的,我全招!”


    胡德旺的父親四十多歲的時候續弦,娶了胡德旺的母親馬氏。第二年胡馬氏生下了胡德旺,胡父自然是把他捧為掌上明珠,此時胡德旺三個哥哥均已過世,剩下的兩個姐姐也已經嫁人,他排行老六,人稱胡六。胡六從小就脾氣大的很,但父母一直都順著他。後來胡父去世,胡馬氏改嫁,家裏再也沒有人不管他,他成了人見人煩的“野孩子”。


    後來胡六在外闖蕩,結識了一個叫馬東超的人,這倆人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後來在外地混不下去了又迴到了桃花源。此時胡德旺的繼父也死掉了,胡馬氏和一個小自己十幾歲的男人姘居。兩個人胡吃海喝很快把胡馬氏和姘頭吃的有點支持不住了。胡六想了想,要不綁票掙點錢吧,說幹就幹他們瞄上了住在成衣巷的小粉蝶。這個妓女剛剛被贖身,肯定有錢,而且和胡馬氏平時也有交情。


    可是四個人把她騙到家裏之後,小粉蝶知道上當了於是開始掙脫企圖逃跑。胡六他們怕她鬧出動靜就用被子死死捂住她,等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小粉蝶已經被憋死了。結果他們隻好用驢車把屍體拉出去扔進了護城河裏,然後跑到城外的大車店過了一夜。


    經過第一次殺人的驚慌之後,膽子變大的幾個人決定實施第二次綁票。這個時候開布店的秦氏就進入了他們的視野。秦氏的丈夫在外跑商,秦氏自己在桃花源縣開布店家裏很是有錢。胡馬氏在晚上約她出來的時候,秦氏怕夜深出事婉拒了,於是隻好在白天動手。


    第二天白天,秦氏被胡馬氏騙上了驢車,胡六等人開始逼迫她交出錢財,誰知秦氏這個人是捨命不舍財,還揚言要報官。雙方在反覆拉鋸了將近一天之後,胡六失去了耐心又像殺小粉蝶一樣把秦氏給捂死了。殺掉秦氏的第二天,胡六從城外迴來到粉妝樓小憩,正巧碰到了我,就這麽陰差陽錯之中讓我撿了個便宜把案子給破掉了。


    於是乎,胡馬氏和她的姘頭被判打入監牢,至於什麽時候出來那就等燕王大赦之日了。而上手殺人的胡六和馬東超被判秋後問斬,一樁連環命案就這樣結束了。而我最大的收穫就是不能再拿不該拿的銀子。


    第九十五章 不速之客(一)


    更新時間2013-6-1 5:26:04 字數:2272


    自從陳先生向我講完複雜的天下大勢,再加上我經過這麽多事。本人感覺這世道太不適合自己這樣的人生存,實在是太亂了。我還是嚮往在清源村無拘無束的時光,正好歲數也差不多,父親給我張羅了一門親事。


    開始在清源村找我說親的人很多,我當時心思沒在這上,現在感覺身心疲憊,應該有個安暖的窩,生幾個孩子幹幾年官最後致仕迴家種地去。我想也沒想這門婚事就同意了,正當婚事提上日程的時候,國喪了!


    景泰十五年,燕王薨。燕王死了,在燕地比皇上死了還要隆重。中華大地之所以認為“百行孝為先”是按照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觀點。這樣的理論中,皇帝是全天下百姓的家長,百姓被視為天子的子民。在燕國,燕王就是皇帝。燕王死了,全燕國上上下下都要哀悼,因為自己的最崇上、最飄渺的家長死掉了。但這種哀悼是由嚴格的禮儀製度的,依照這種禮儀製度,百姓是沒有資格穿孝服的。


    雖然不能穿孝服,也要盡量素服出行,不能穿顏色鮮艷的衣服,禁止一切的娛樂活動。這是強製性的,違反是要治罪的!而我是官員,孝服也是要穿的。這下我那剛剛提上日程的親事就這樣流產了,因為婚禮也是絕對不能辦的。這個時候我反而比其他時間都要異常忙碌,因為現在是舊君辭世,新君即位的時間,國家的運作上處於半癱瘓狀態,各國對這個時間都非常的珍惜,因為他們可以趁勢發動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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