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麽可能?”


    溫旭滿臉疑問。


    開始他就沒想過這樣做,還以臨安百姓的性命要挾大寧水師,這不是開玩笑?


    他們怎麽敢做這樣的事情?


    真引起民憤,南朝根本扛不住。


    三王又不是大寧皇帝,老百姓可不吃你這一套。


    江淮一帶的筆杆子罵了大寧皇帝多少年也改變過了老百姓。


    因為朝廷有講讀人,要說這都是鬆永年的功勞。


    所以老百姓根本不懼他們,相反他們還要百般拉攏,征兵都差點沒征起來,這就是現實。


    “是真的!”


    前來官吏大聲道:“還有劉大人做的很多事情都被捅了出來,城民百姓反了,要讓我們交出劉大人。”


    同樣在殿內的劉棟麵色大變。


    他是做了一些髒事壞事,有些對南朝抵製強烈的人被他隱秘處理我了。


    怎麽也露了出來?


    “不好了!”


    “不好了!”


    “宮外圍的人越來越多,都要我們給個說法,快出去看看吧。”


    不斷有急報過來。


    現在所有人都明白了事情緣由。


    可這是無稽之談,他們隻是利用,可絕非要挾,更不要提屠城了。


    現在城民百姓來鬧事了。


    “這是有人作害,是故意傳出!”


    “是誰!”


    溫旭陰沉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本是一道良策,現在卻完全變了味,想要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城民百姓的怨恨不會輕易消除,你都準備取我們的性命,我們還能讓你好?


    “是有人故意傳的。”


    劉棟同樣麵色陰沉。


    “這可怎麽辦?”


    董正也慌了。


    城外水師橫壓而來,城內又起動亂,這造反也太難了……


    “要不我去鎮壓,這種事情隻會越鬧越大。”


    “你瘋了。”


    方屆開口道:“隻可安撫,不可鎮壓,真引起民怨沸騰,更收不了場!”


    “那該怎麽辦?”


    “我先出去看看,一定不能動武。”


    方屆瞪了眼劉棟。


    “早跟你說不要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現在出事了吧。”


    “我……”


    劉棟很委屈。


    他為了誰?


    他不是為了南朝嗎?


    方屆向外走去,顯出了責任和擔當。


    其他人都坐著沒有跟出。


    他們不敢。


    聽著稟報宮外一片亂勢,那種場麵是真不敢麵對。


    隻有方屆去了。


    臨出門的時候,他還迴頭看了眼陸正淵。


    是他嗎?


    他應該不敢。


    劉棟的人監視著南朝每一個官吏,陸正淵敢傳他也廢了。


    可除了他,還能有誰?


    這一招絕了!


    又不敢打,又沒有別的辦法,也隻能上繳秋稅,花錢消災。


    可悲可歎!


    方屆邁著輕鬆的步伐去了,他當然沒什麽負擔,本來就是去裝樣子的。


    鬧吧,鬧的越大越好。


    果不其然,方屆去了並沒有多久就迴來了。


    鬧的很大。


    黑壓壓的都是人,宮門被完全封堵,不能出不能進,也根本不敢開門。


    門開了被衝進來那就都完了。


    方屆架著梯子露出腦袋喊話不知被誰給打了,頭破血流。


    他也不生氣,反而很高興,這又有理由不管了。


    “刁民!”


    董正怒聲道:“派兵鎮壓吧,都讓人騎頭上了,南朝威嚴何在?”


    “不要!”


    “激起民憤,我們受不了。”


    方屆捂著頭勸慰。


    “這是什麽理?”


    溫旭怒罵道:“明明是大寧水師放話要轟城門,現在倒成了我們的不是。”


    人言可畏的道理他太明白了。


    現在是犯了眾怒。


    還是威嚴不夠,平常別說是皇宮了,就是個縣衙百姓也不敢圍。


    南朝威嚴何在?


    壓根就沒有威嚴。


    底氣不足,聲勢不夠,這就是盛世造反的難處。


    “要是找出背後之人,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一向儒雅的溫旭也說出了狠話。


    他猜測這人就在他們其中。


    會是誰?


    現在查也晚了,當下南朝被逼到了絕路!


    皇宮被圍不能進出,城內暴動秩序全無,城外有又強軍。


    念及至此,所有人都開始慌亂。


    造反的下場他們可最清楚不過了。


    “攘外必先安內,該如何解決?”


    方屆開口道:“武力鎮壓就不要想了,沒動武就成了這樣,真動了武,我們也完了。”


    “現在說什麽也沒人聽,隻能等著了。”


    “胡說八道!”


    “再等三日,水師進城了。”


    “讓他進!”


    殿內吵成一團。


    “現在的問題是城外的大寧水師,隻要水師離開,城民百姓自然無話可說。”


    就在這時,傅興安開口。


    漂亮!


    把我要說的話說了,陸正淵不敢說太多,怕被懷疑,現在有人替他說了。


    大寧水師怎麽能離開?


    自然是上繳秋稅。


    “難道是他?”


    溫旭帶著幾分狐疑之色,在南朝裏時有內鬼的,雖無確切證據,卻有這樣的感覺,或者說是直覺!


    似乎有一張看不到的手在背後推動,使得南朝的路越來越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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