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李師師?”蕭安重重的抽了一下嘴唇,追問道。看來,這個李師師的確有名氣。貌似,蕭安都是她的粉絲。


    “絕對是她。不過,她是極難接近之人。因為,她太不凡了。”陶升說道。


    “沒錯大人,李師師的琴能讓你生讓你死,也可以讓你痛不欲生。


    曾經就有一個著名的山匪大盜帶著幾個強力手下圍住了李師師。


    山匪是色膽包天啊,因為,李師師太天香國色了。


    不過,那山匪也太不長眼。自認為自己擁有著天武五級非毒境身手就能讓李師師就範。


    結果怎麽樣,李師師隻是含笑彈了一曲。山匪當場痛苦流涕,從此後悔過自新。


    現在已經成了某知名山莊莊了。所以,有人說,李師師貌似沒有修煉過武學。


    但是,她的琴音能讓你生讓你死。她曾經麵對過八百金人銀甲兵團。


    李師師一曲下去金兵自相殘殺,最後,狼狽而逃。逃走時隻剩下二百甲兵了。”蕭安一臉佩服,說道。


    “那個李師師難道真不是個強者嗎?”葉君天問道。


    “這個誰能講清楚,我認為不可能。”蕭安搖了搖頭。


    “二店長,李師師隻是個高級琴師,你怎麽能肯定她手中有我需要的?”葉君天轉爾問道。


    “嗬嗬嗬,李師師當然沒有。不過,我當時路過時還發現了一個人。此人就是符道大師沈三。他搖著一把紙扇聽得如癡如醉。別人我不敢說有此高階的符具,但沈大師的空間戒指中肯定有。”陶升笑道。


    “有人說沈三就是李師師的影子,有李師師的地方就有沈山。”蕭安笑道。


    “傳說如此,也許是真的。不過,貌似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因為,李師師的眼光太高遠了。雖說沈大師也是符具煉製大師。


    但是,他並不是李師師所想要的人。李師師曾經感歎過,人生,覓一琴音者難。人生,覓一知己者更難。”陶升笑道。


    葉君天兩人匆匆趕到了月山。


    月山因為山像是一輪彎月而得名。而且,月山的山下有一湖,晚上的時候彎月映著湖水,再融入山形之中。那就出現了一彎特殊美麗。


    好像天上的月亮落了下來似的。


    而李師師據說就住在半山腰上的一個緩山坡,這個緩山坡上有著一層層的梯田。重重疊疊多達幾百級。造就了一番令人咋舌的美景。


    葉君天二人拾級而上,走在這山野的田埂上,看著金黃色的稻穀,相當的快意啊。


    “唉。要是能長居此處此生無撼了。可惜的是造化弄人,這種恬淡令人慵懶的環境跟我的抱負又格格不入。我隻能選擇後者而棄前者了。”蕭安都歎了口氣。


    走在這充滿著原始野性的田埂上,葉君天有種迴到了雲貴某山區的感覺。


    不久,看到在田野裏立著一個木架院子。整個院子全都用巨木懸空橫駕在稻田裏,就好像是種在田原上的樹似的。它完美的跟自然融為了一體,別俱一番風味。


    兩人都有些驚呆了,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享受著這一切的美好跟自然。


    “兩位,到此為止,趕緊退迴去。”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好像在你的靈魂深處響起似的。


    這是一種高端的傳音方式,顯示著此人至少天武顛峰級層次。此人顯露了這一手,肯定含有警告的意味了。


    葉君天一瞄,看清楚了。院子門口站著一個搖著紙扇,一身儒雅飄逸的中年男子。長相相當的俊秀,絕對可以丟進美男堆裏帥一把。此人,很可能就是趙國符道大師沈三其人。


    自然,兩人停下了腳步。


    “還不滾?”這次男子傳來的音波中帶有一絲殺意了。那絲殺意雖淡,但相當的冷。如果真的勃發而出。估計,葉君天兩人轉瞬間就會灰飛煙滅。


    “前輩,要退多少步才算是沒有侵犯前輩的領地?”葉君天雙手抱了抱拳,淡定的問道。


    “千米之外。”沈三哼道。


    蕭安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退千米之外還怎麽能引起李師師的注意?


    “大人,不如亮出你的銅令怎麽樣?”蕭安問道。


    “你以為黃衣衛的一塊銅令能嚇倒沈三這種人嗎?”葉君天反問道。


    “大概沒用。”蕭安有些鬱悶。


    “不是大概,是絕對沒用。而且,反倒會引起他的反感。


    沈三作為趙國有名的煉符大師。就是京城那些神將王公們也會敬如上賓的。


    一個小小的州使人家哪會擱眼中。咱們按他的意思辦就是了。”葉君天放眼往四周掃瞄了一圈下來,轉身就朝著東側麵退走了。


    因為,東側麵千米之處有一塊較高的青色巨石。跟純實木的木樓院子相比還要略高一點。雖說兩者之間還長著一些高大的樹木。倒是遮擋了視線,大煞風景。


    但是,葉君天有的是辦法。


    退到五百米後一路過去把路上的樹木全都一掃而倒。你沈三隻是叫我退到千米之外而並沒有規定不能砍樹。


    這一點沈三倒是沒注意到,結果,這空子給葉君天鑽了。


    料必那家夥在心裏也狠狠的鬱悶了一把,而且,並沒出口阻攔。沈三雖說高傲,但沈三從來也是個講道理的人。他並不是濫殺無辜之輩。


    吭吭……


    就在這時候,一道琴音響起。


    “好美的琴音。”蕭安感歎了一句,突然一愣,道,“這好像是……”


    “不是好像,本來就是。畫眉以前彈過的。”葉君天坐在了巨石最高端,不久,也從烏雲吞月扳指中拿出了一方古琴來。為了它葉二哥可是砸了百萬下品晶幣的。


    不久,吭吭吭……


    葉君天也操起琴來,彈的跟李師師一樣的——水調歌頭。


    隻不過葉君天彈出來的跟人家李大師彈出來的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在李師師的琴音之下葉二哥彈的反倒變成了噪音,垃圾。


    而葉二哥居然一點不知害臊,還撐開了粗嘴巴,扯開了破鑼嗓子和著琴音唱起了《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


    不得不說,葉二哥雖說琴彈得不咋地。但是,在演唱一塊上還真有些天賦,還真有股子李玉剛唱王菲此曲的調調兒。因為。二哥前世在地球上時曾經上過銀光大道,還拿過tmt的某屆模仿秀歌王。


    不過,就在這時候,木樓院落裏的琴音嘎然而止。


    葉君天並沒有停下彈奏,繼續一邊彈一邊唱。而餘光中發現。院落那邊有動靜了。


    出來了兩個人,一個就是白衣沈三,另一個是一個戴著鬥蓬,黑紗輕罩麵龐,一身黑色裙服,像是一隻黑色幽蘭樣的神秘女子。


    她應該就是名師李師師了,女子腳步嫋嫋而來。而沈三像個忠實的跟班在女子身後五米處跟著。


    仔細一瞧,葉二哥心裏有些明悟到了。


    李師師不可能沒有武功在身,因為,她雖說雙腳在踩著田埂走路。


    但是。赤著的雙足並沒有踩實田埂。腳底下好像有股無形的氣團似的墊著她套著一個花環兒的白嫩赤足上的。


    不久,李師師到了,她輕踩赤腳,就好像是在踩梯雲步似的走到了巨石頂上,爾後距離葉君天幾十米處停下了腳步看著葉君天。


    李師師並沒有打斷葉君天的彈唱,而是靜靜的,輕輕的坐在了一塊土黃色的岩石上安份的聽著。


    而沈三像個盡職的保鏢站在二百米處也是靜靜的,冷冷的盯著葉君天在耍寶。


    一曲終了,葉君天仰天就把人家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給搗鼓了出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爾後吟完第一句後一口喝幹了杯中酒。下一刻,葉君天把酒杯狠狠的砸向了地麵,濺起了滿地的碎瓷花兒。再下一刻,葉君天裝得醉意樣子吟出最後一句——


    “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突然間,貌似在配合著似的。葉君天轉頭看向了李師師。頓時。狂喜樣子指著李師師道,“天意,天意啊!”


    “何謂天意?”李師師輕啟朱唇,淡淡一問。


    “你難道就是我夢中的那個人不成?”葉君天硬著頭皮裝傻著問道。


    “大膽,小子,你再敢亂講信不信本大師馬上讓你灰飛煙滅!”一旁的沈三可是氣壞了。


    你小子也太囂張了,居然把李師師點成了自己的夢中情人,那還了得?你這不是在挖本大師牆角嗎?操滴,夠大膽兒滴。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葉君天裝瘋賣傻即興再把人家蘇大學士的名句搬抄了一句出來。


    沈三頓時一愣,迴味了一下居然甩不出第二句狠話。堂堂的沈大師給噎住了,當然,要是沒有李師師在場葉老二直接給沈大師一張血符送迴‘姥姥’家了。


    而李師師在場,沈大師不但需要溫度也需要風度。


    “請問公子,公瑾是誰?小喬又是誰?”李師師居然開口問道。


    “這位大哥不像是公瑾嗎?你難道不像是小喬嗎?哈哈哈……”葉君天囂張的笑了,甚至有些猖狂。


    “小子,別亂講話。”其實,沈三相當的受用這句話的。


    這小子把自己比作公瑾,李師師比作小喬,再加上一個‘初嫁’。那意味兒可是相當的明顯。這可是沈三夢中都要叭著嘴笑的美事兒了。


    “嗬嗬嗬,公子,你錯了。沈大師隻是我的朋友。”李師師馬上出嘴否了,沈三不由得相當的鬱悶。


    看來,沈三還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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