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深夜,候爺府後山山腹中一間寬達十來米的大房間裏傳來了一聲呻*吟。聲音是從房間裏一鋪整塊暖床打磨出的玉床上發出來的。


    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老者,雙眼深陷,臉上就剩下一點麵皮猶如薄餅一般包在骨頭外邊了。


    不過,此老模樣跟曹笑天長得倒有幾分相似,他就是老候爺曹國宏。昔年有名的天武高手,不過,此刻貌似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父候,你醒啦?”南鈞候頓時一驚,轉爾,他滿臉歡喜。堂堂的候爺,居然腮邊掛上了兩滴淚珠子。


    “擦了,我曹國宏的兒子是不許流淚的。奶奶個熊蛋,那是娘們作風。要不得要不得。”想不到曹國宏突然臉一板,訓道。


    “是是,是,兒子是見到父候醒轉激動,是激動。”曹笑天趕緊一邊伸手直接把袖子當抹布擦臉,一邊點頭說道。曹笑天會如此失態,並不是說他鎮定功夫不夠。關鍵是他太激動。


    “唉,我知道。當年我躺下的時候你還小。三十來歲就繼承候位,還要管這一大家子族人的吃喝拉撒。還得頂住曹一河那一方人馬帶給你的巨大壓力。而你又太年輕,羽翼未豐,的確不容易。笑天,這些年下來你受的苦不少吧。”老候爺說道。


    “不苦不苦,隻要父候您能醒轉,別的什麽都不重要。”曹笑天說道。這一刻,曹笑天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樂最幸福的人。先前的陰霾一掃而空,精神頭十足,猶如換了個人似的。這一切變化都是因為一顆迴魂丹。


    “老候爺,這些年下來候爺可是在忍辱負重中渡過的。那日子,太苦了。為了忍。候爺不敢去大的場麵湊熱鬧,甚至偶爾出去一下也不敢大聲說話。那是因為,候爺怕被人嘲笑。”一旁的曹喜說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曹一河那匹夫坐不住了?”曹國宏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曹喜,別講這些。父候剛醒過來。調理身體最重要。外邊的事我會擺平的。”曹笑天趕緊說道。


    “沒事,你爸我死不了。既然承蒙老天眷念沒拎走我的命,我會好好的活下去的。”曹國宏說著看了曹笑天一眼,道,“這些年下來你要弄到讓我醒轉的丹藥可是花費了不少力氣吧?當年睡過去的那一瞬間我以為永遠也醒不過來了。而中間又醒來了幾個時辰又沉睡了。”


    “候爺是花了許多力氣,不過,先前弄來的丹藥都沒多大效果。這次老候爺你會醒轉是因為候爺弄來了高階的迴魂丹。這是天命啊。”曹喜笑道。


    “高階迴魂丹可是極為稀罕之物,你哪弄來的。就憑咱們候爺府的財力也難搞到手的。”老候爺問道。


    “府中新招攬了一個叫葉君天的外姓弟子……”曹笑天一五一十把葉君天的事說了出來。


    “想不到府中居然能招攬來如此天才。居然有個小藥王的拜把子大哥。賺了。笑天,看來,這些年下來你的眼力勁有長進啊。”曹國宏笑道。


    “老候爺有所不知,當初葉君天需要迴魂丹藥材的時候價值可是一個億的下品血晶幣。這一個億對於咱們府中來講也是一個大數目。結果候爺把自己最心愛的翠金扳指都給拍賣了。候爺眼光賊準,不然,咱們將終身遺撼了。”曹喜說道。


    “嗯,好,葉君天那娃不錯。這段時間我醒轉的事不要傳出去。


    等我傷勢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再說,我倒要看看曹一河想幹什麽?


    還有,過段時間把那娃叫過來讓我瞧瞧。還有。笑天,要善待那娃。


    一個出身不怎麽樣的窮家小子能混到今天這種地步不容易。你出身於候府之家是體會不到這種艱難的。”曹國宏交待道。


    “父候,兒子知道。”曹笑天直點頭。


    “哥。那小子肯定會來報名的。”青州茶樓裏一個小包間,納應雄說道。


    “有我納無本在,他葉君天永世也別想進學院的大門。”納無本繃著個臉。


    “哥,就怕他到別的學院去。到時,咱們也隻能幹瞪眼。”納應雄說道。


    “哈哈哈……”納無本囂張的笑了,看了弟弟一眼,道,“應雄,你在候爺府呆了這麽久了還是沒能看透。”


    “五大學院不是獨立的嗎?咱們不可能幹涉別的學院招收新人的。即便是哥也無法辦到的。”納應雄頗為不服氣。


    “弟。你不懂。五大學院雖說是獨立的。但是,關係卻是互相糾葛著的。隻要有利益就有糾葛。別的學院招生咱們是幹涉不了。不過嘛。有錢能讓鬼推磨這句話你總懂。”納無本冷笑了一聲。


    “這招好啊,用晶幣砸也能把葉君天砸出去的。選拔堂那些考官也是人。”納應雄笑了。“到時,時間一到就到了哥跟他挑戰的時候了。到時,應雄我要親眼看到哥怎麽樣狂踩那個人渣。我要狠狠踩爛他的臉,讓他沒臉見人。”


    “講得對,向來都是我們納家人欺負外人。哪能輪到他們欺負咱們?”納無本還真是猖狂得很,一幅老子天下第一架勢。


    不得不說,納無本還真有這個炫耀的資本。納家也是青州排得上號的大家族。比青州柳家還要強大得多。


    再加上一個五大學院之首的金風學院院長親傳弟子,金風學院頭號天才的超級身份。所以,納無本講這句話十個青州人有八成都會認同。當然,剩下二成不認同者應該都是跟納家實力相當的家族。


    第二天一天的訓練下來,‘八都天門陣’的雛形居然出來了。而小黑子那家夥還真是有著當教練的天份。那是一板一眼的訓起七個手下來一點不含糊。


    “少主,你哪弄來八個怪模怪樣的高手?”李靖現在已經慢行了。身體恢複狀況良好,估計再過得幾天就能活蹦亂跳的了。畢竟,高階的療傷丹的確不是凡品。


    小黑子在訓練血陣,他就在一旁瞧熱鬧。知道這家夥是君少的老家奴。小黑子也不搭理他。而李靖也隻是安靜的看著不打岔。


    “他們不是人。”葉君天用血密入音傳話給李靖道。


    “不是人?”李靖瞳孔抽了抽,臉上爬上了一絲黑線。而且,身子不由得顫栗了一下。誰聽到這種消息都會給嚇一跳的。


    “沒錯。類似於僵屍身體。八個中就小黑子有著一些殘存的意識。另外七個就沒有了,完全按我的意思辦事。說白點。就是七具僵屍。”葉君天說道。


    “嗯,聽說有活人專門修煉屍道。也許這就是屍道的一種。不過少爺,他們實力如何?”李靖問道。


    “跟你差不多。”葉君天隨口而出,李靖瞳孔瞪得滾圓。


    “不跟你說笑,是真的。”葉君天補了一句。


    “好啊好啊,老奴正擔心受傷了少爺你缺人保護呢。現在新來了八個超級保鏢,再加上這八都天門陣,真能訓練成功的話估摸著就是遇上天武第二級伏矢境強者也有得一拚的了。”李靖眉頭舒展了不少。


    “陣是可以訓練成的。關鍵的問題是缺陣旗,此旗名‘玄陰風雲旗’,半靈具……”葉君天說道。


    “八竿半靈具,這根本就不可能湊得全的。就是以橫本昌的財力傾其所有也最多湊齊六麵。不過,咱們也不可能讓人家橫本昌就此破家了。


    風州天河會所能買到的兵具中最高等級也不過是半靈具。


    而且,數量極少,價格更是驚人。動輒就是上億的下品血晶幣。


    並且,這些陣旗要用在八都天門陣之中,應該是一套的,肯定要請高階煉具大師量身定製的。


    不然。這搞一竿哪搞一竿旗幟的過來達不到效果。並且,有的時候就是有錢也買不到。”李靖剛舒展開的眉頭又重新皺了起來,貌似。比先前皺得更緊了。


    “天河會我是不會去的了,至於說搞錢的事。老橫那邊已經幫我們不少了。咱們不能一直舔著臉問人家要錢。人家橫家也有一大家子人。賺錢還得靠自己才是。”葉君天冷哼道。


    “沒錯,那個杜二爺太勢利。屈服於鄭三少‘淫威’之下。居然不顧客人生死,太不厚道了。可是少爺,天河會可是青州兵具方麵的龍頭大哥。別的兵具鋪估摸著連件像樣的半靈具都找不出來的。至於說賺到大筆的錢,現在沒有機會啊。”李靖說道。


    “這事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即便是沒有兵具但是此陣也至少能發揮出二成的威力的。大戰伏矢境的話也有千合之力了。也未必一定會輸的。”葉君天說道,“就是這賺錢倒是個問題,李靖。你沒事幹的時候多琢磨一下賺錢之道。”


    “來錢快的話除了煉丹就是煉具,再不就是去青州府看看有沒高端任務要作。不過。出高端任務一個危險性大。二來就是也不可能換來大筆的錢,解不了咱們的燃眉之急。”李靖搖了搖頭。


    “先進入學院再說了。沒準兒學院裏有著賺錢的機會。”葉君天說道。


    “也是,學院裏天才多。修煉的天地更廣,我看從天才們身上賺錢更容易。”李靖點了點頭。


    “什麽,葉君天在候爺府前亮過相。走,咱們去瞧瞧。”鄭三少一拍茶幾站了起來。


    “少爺想去要人?”方西流一聽問道。


    “我倒要看看曹笑天給不給我這個麵子。”鄭青冷笑一聲大步而出。方西流看了搭檔洪標一眼,洪標搖了搖頭,嘀咕道,“估計,這事,很難。”


    “嗯,南鈞候就是再弱,好歹也是一候爺。如果三少是神將府大位的正式繼承者還差不多。曹笑天必給麵子,可是三少不是。”方西流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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