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說薑河,買東西是不是講究個先來後道?”葉君天沒理他,問道。


    “當然,我們異仁堂作生意從來講求的就是個公平合理,童叟無欺。”薑河一臉傲氣,好像能成為異仁堂的夥計是相當牛逼的一件事。


    “這話可是你講的,大家都聽見了。好,這顆四階的血勃丹我要了。”葉君天說道。


    “小子,口氣夠大的,你能拿出錢來嗎?”杜圓滿哼道,滿臉全是不屑味兒。


    “這顆心髒值多少,請先估個價。”葉君天拿出了那個無角犀獸的心髒。


    “嗯,你這顆心髒應該是地武境兇獸的心髒是不是?”有旁觀者訝然的問道。因為,葉君天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怎麽可能身懷如此高階的兇獸心髒?


    “嗯,地武二品的無角犀獸心髒。”葉君天說道。


    “地武二品的心髒又怎麽樣,遠遠不值這顆四階的血勃丹價值的。”杜圓滿一臉玩味兒似的看著葉君天。


    “是啊小子,還有什麽值錢的統統搬出來。”杜彪起哄道。


    “哈哈哈,估計是拿不出來的了。”杜三少另外的跟班跟著起哄。


    “沒錢耍什麽派頭。”


    “趕緊滾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薑河倒是不敢胡亂定價,趕緊把這事往樓上稟報了。不久從樓上下來一個白胡子的老者。


    “李藥師。你看看這顆心髒。”


    白胡子老者戴上了一個特製獨眼鏡具,好像審察古董似的審視良久後說道,“嗯。這顆心髒品質中上。心髒裏含有的血罡濃度也還算是不錯。而且,心髒受損度不大,這說明摘取的時候比較完整。而且,個頭也不小。不過,就是那隻無角犀獸的階位低了一些。如果是地武四品的就值錢了。雖說僅僅差了兩個小階,但裏麵的血罡品質完全不一樣。這一顆,年輕人。50萬枚下品血晶幣左右,你看怎麽樣?”


    “嗯。我沒意見。”葉君天說道,覺得李藥師給的定價還算是比較合理。並沒有故意壓低價格。


    “才50萬,血勃丹可是要230萬的。差得可是不少啊。”杜彪一夥又開始起哄。


    “這位公子,光是這顆心髒可是不值四階的血勃丹價值的。除非你還能拿出別的更有價值的東西來。”李藥師看了一眼葉君天問道。


    “小子。拿不出來了是吧?”杜三少來勁頭了。


    “哈哈哈……”


    “也不曉得這小子哪裏撿漏來的,連半顆血勃丹的價值都不如。”


    “小子,我杜三少作事就是要讓你心服口服。怎麽樣,現在是不是該滾蛋球啦?”杜三少一臉鄙夷。


    “公子,再沒東西鑒定的話老夫先上樓了。”李藥師一看說道。


    “且慢李藥師,你看看這塊石頭值多少?”葉君天拿出了敲碎後的一塊拳頭大的靈黃石。實在不成葉君天皮袋中還有一瓶二指寬的靈黃液。


    當然,這東東到底值不值錢葉君天心裏也沒個底。光聽小色說是他媽說這東西貴重天曉得是不是真的。葉君天隻能賭一把了,如果不值錢那今天這臉是給打定了。


    葉君天已經作好了被打臉的準備。


    不過,葉君在還是有點感覺的。這靈黃石中所含有的火屬性能量特別的純潔。特別的濃鬱。一般的火屬性血礦石根本上不能比擬的。


    李藥師又戴上了鏡具開始鑒定了起來,良久,李藥師擱下了石頭搖了搖頭道。“這塊礦石中含有的是火屬性能量。比一般的血礦石中含有的靈氣能量多一些。不過,這拳頭大的一塊的價值絕不會超過10萬下品血晶幣的。”


    “哈哈哈,這種垃圾貨也敢拿出來鑒定。”


    “看他那般的慎重,原來是把垃圾當寶貝了。”


    “沒見過世麵啊,垃圾就是寶啦。”


    “小子,還有什麽垃圾一塊拿出來。省得人家李藥師還要費腦神的。”


    “這個呢?”葉君天一哼。把裝有靈黃液的木頭瓶子擱在了台桌上。


    李藥師又審視了一陣子,道。“這個好像是什麽鳥蛋裏的蛋黃吧?”


    “是的。”葉君天點頭道,心裏也有些佩服這異仁堂的鑒定師的確經驗豐富,居然能看出是蛋黃。


    “哈哈哈,蛋黃也拿來鑒定。杜彪,快迴去把你家老母親養雞場的蛋全搬過來。咱們馬上就發財啦。”杜三少笑道,極盡譏諷調。


    “鄉下仔,現在連雞蛋黃都用上啦。怎麽不連蛋殼一起拿來?這種垃圾老子家的養雞場可以堆成山了。”杜彪也是打著哈哈,得意不已。


    哈哈哈……


    也難怪他們如此輕視葉君天,關鍵是葉君天出來後換了身普通人的衣服。要是穿著候爺府鐵級弟子那身‘皮’出來人家早認出你來了。


    如此的作葉君天是有考量的,那身衣服太顯然。要是給對頭知道了就麻煩。


    “這蛋黃的品質比那塊石頭還要高,請問李藥師,值什麽價碼?”葉君天不理這些家夥的冷嘲熱諷。


    “嗬嗬,如果是蘊育天地神鳥的蛋黃肯定價值連城了。隻不過那種東西太稀罕了,估計咱們趙國都不曾出現過。你這個,嗬嗬……”李藥師搖了搖頭。雖說並沒露出鄙夷神情,但言語中貌似也帶有那麽一點點味兒出來。


    “不值錢?”葉君天問道,心裏琢磨這個李藥師是不是也沒見過小色那種鳥類。


    “的確不值什麽錢。”李藥師一句話又引來一場哄笑。


    “小子,還不滾蛋的話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杜三少貌似有些火了。


    “哼。不識貨,我自個兒會走。”葉君天冷笑一聲收起石頭跟心髒以及蛋黃液轉身就走,後邊一片嘲笑聲鋪天蓋地而來。


    “不識貨。小子。你也太翹皮了。還有我李魚不認識的東西嗎?真拿雞毛當令箭了是不是?什麽東西?”葉君天剛走到大門口,後邊傳來李藥師一聲極為不屑的冷笑。


    “嗯,那來的天地靈物?”這時,三樓一個閣樓裏一聲輕嗯聲傳來。


    一道恐怖的氣勢彌漫在了整個大堂上。功境低些的武者都有兩股顫抖幾欲奪門而出的**。不過,那股恐怖氣勢隻是一現即逝。好像剛才隻是個幻覺似的。


    “陶升,趕緊把那個年輕人帶上樓來。”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陶升可是青州異仁堂三店長。除了大店長跟二店長就他最牛的了。


    陶三店長不敢怠慢。匆匆下樓,在樓梯上就大聲問薑河道。“剛才櫃台旁是不是來了一個眼睛略泛點微藍之色的少年人?”


    “是有,剛出門。”薑河一看領導來了趕緊迴道。


    “你趕緊去叫他迴來。”陶升臉一僵,說道,一轉爾。又揮了下手衝已經跑到門口的薑河補充了一句道,“請他迴來,注意,用請。”


    “三店長還真是待客有佳,不愧為咱們青州異仁堂員工楷模。”一旁的李藥師一聽有些不樂意了,用的是譏諷調子。因為,剛才葉君天可是有指責他不識貨的。你居然如此的客氣,那豈不是要打我的臉?


    “李委員,你這話什麽意思?”陶升一愣。看著他。因為李魚也是這異仁堂長老委員會的委員之一。


    “可不是嗎?一個乳臭未幹的年輕人居然用‘請’。”李魚冷笑一聲。


    “嗬嗬,作為異仁堂的每一名成員都應該待客有佳。生意,誠信為本。待人接物方麵都應該作到禮貌。我們要尊重每一位來店的客人。這個,跟年齡並沒有多大關係。隻要進店,哪怕隻有五六歲的兒童,都是咱們的客戶。不能因為他們小而怠慢了。”陶升淡淡說道。


    他話還沒說完,薑河氣喘籲籲跑了迴來,道。“他不肯迴來。”


    “你沒用‘請’嗎?”陶升臉一圬就要發作。


    “我用了,可是他說……他說……”薑河看了李藥師一眼不敢講出口。


    “說!不想幹了是不是?”陶升雙眼冷淩的盯著他。薑河頓時冷汗直冒,正想張嘴李藥師卻是搶先出口道,“不迴來就不用迴來,一個黃口小兒,難道還能翻到天上不成?神馬玩意兒?”


    “李藥師,你還真沒領會到我的意思。咱們的店規是什麽?”陶升盯著他。


    “來的全是客,一視同仁!這是店規。不過,對於一個狂妄無知,滿嘴噴‘屎’的小子我李魚還客氣什麽?難不成店規還要求我李魚伸臉過去讓人打不成?”李魚冷笑。


    “沒錯,李藥師講得太對了。”杜三少那家夥也過來湊話了。


    “那小子太囂張了,拿出一瓶雞蛋黃居然還指責李藥師不識貨。雞蛋黃都能賣出天價了那本人杜彪馬上就可以發財了。因為,我媽就開了個養雞場。嗬嗬,可笑,可笑至極啊。”杜彪譏笑不已。


    “馬有失蹄,人也有失眼的時候。再高明的鑒定師也不可能識得全天下之物。”陶升說道。


    “三店長,你是在指責我李魚不識貨是不是?我李魚再老眼昏花也不可能連隻鳥蛋的蛋黃都認不出來吧?難道他一個普通人還會身揣鳳凰、金烏的蛋黃不成?簡直是可笑得很。”李魚生氣了,言詞犀利,冷笑不已。


    雖說在異仁堂他的地位不如三店長陶升,但是,李魚的後台可是二店長陳菊花。在店裏份量比陶升這個三店長還要高上一籌。


    “你自己去向黃老解釋吧。”陶升一看也有些惱了,袖子一甩就要上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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