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誌偉開車感覺還行,雖然牽扯的肌肉還疼,但也沒大礙了,畢竟是左臂的傷,開車不太受限製。


    何誌偉把周詳放到盛豪公司寫字樓的大門外,也就是當時湯蔚辰,監視尉遲文號的地方。


    然後,自己開車掉頭迴來,過了兩個紅綠燈,就到了羅鉞銘做hiv檢查的醫院。


    他在醫院內的停車場停了車,直接找到了醫院保衛科,找到保衛科科長。拿出了介紹信,出示了證件,簡單說明查案目的。


    保衛科科長看著介紹信,皺著眉頭,有些疑慮地問:


    “你們隊裏,有一個同誌上個月就來查過了,醫生和都他說過了,怎麽又來查了?”


    “他負傷了,他來調查的結果,都沒來得及留下,人就失憶了。”


    何誌偉簡單地說一句。


    “負傷?怎麽負的傷?”


    一般情況下,“負傷”這個詞多用在因公負傷。


    “被人用車撞了!”


    “是因為抓人嗎?”


    設卡抓人的時候,嫌犯往往容易狗急跳牆,最容易出現撞傷警察的情況。保衛科長難免會有先入為主的印象。


    “不是,加夜班後,迴家路上,被壞人打擊報複了!”


    “他說案子很大,涉及人命案,是因為調查這起案子嗎?”


    保衛科長倒吸了一口氣,壞人也太猖狂了啊。


    何誌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哦,您等一下,我看看路醫生在沒在醫院,她上次接待了你的同事,我讓他們給您找來。”


    保衛科長也知道,不能再多問案情,手續齊全,該問的問,不該問的,真別瞎問,這是規矩。


    說完,他轉身離開,去找人喊路醫生來。


    片刻他迴到屋內,接著問:


    “您需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詢問嗎?”


    何誌偉點了點頭,科長把他領到了會議室,倒上茶,就出去了,案情重大,不適宜坐陪。


    何誌偉坐在椅子上等,醫生都忙,他不知道要等多久,他喝著茶,刷著手機新聞。


    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才有女醫生推門,探出半個身子問:


    “您是何警官嗎?您找我?”


    “對,您是路醫生吧!來來,請坐!”


    何誌偉站了起來,熱情地招唿著女醫生。


    看著女醫生落座了,何誌偉直接從包裏掏出一張紙,那是羅鉞銘證件照複印件,遞給路醫生,然後問:


    “您認識她吧!”


    “認識,上次那個警官都讓我看了,我記得這位女患者,她去年來看病的時候,因為特別漂亮,讓我瞬間記住了她,素顏淡抹,特別漂亮。”


    路醫生看了一眼,就認出了羅鉞銘。


    “英雄惜英雄,美女識美女!”


    何誌偉恭維著女醫生,雖然不如羅鉞銘漂亮,但嫻靜淡雅的女醫生,也能讓人賞心悅目。


    女醫生看了一眼何誌偉笑了起來。


    “嗬嗬,我以為橫眉冷臉是警察蜀黍的標配呢。”


    “那時您的認知誤區,但是您,嫻靜、淡雅、沉穩就很掛相!”


    何誌偉誇讚著整個女醫生的職業形象。


    “您中午喝了蜜了吧,嘴太甜了,說吧,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吧!”


    路大夫直接切入正題。


    “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在您這做的墮胎手術!我想知道全部信息。”


    何誌偉坐在了女醫生的對麵,人也嚴肅起來。


    “是我給她做的手術,我當時勸她不要輕易墮胎,會對身體造成損傷。但她根本不聽。”


    路醫生覺得,那個女人過於強勢,而且十分淺薄。


    “胎兒的標本現在還在嗎?”


    何誌偉最關心胎兒有沒有被處理掉,有死胎的標本,才能找出dna基因數據,也才能順藤摸瓜找到說是胎兒生物上的父親。


    這是最關鍵的線索。


    “都處理了。”


    路大夫說。


    “哎呦,真可惜!”


    何誌偉一拍大腿,這是他最怕的結果,什麽都沒留下。


    “你們要他幹嘛?”


    路大夫好奇地問。


    “做dna比對,找出孩子生物學的父親。”


    何誌偉說。


    “你問這個女人不就行了嗎!”


    路大夫覺得警方有更簡單的辦法。


    “她遇害了,我的同事沒告訴你嗎?”


    何誌偉覺得老必應該會說。


    “啊,沒有,他除了說保密之外,沒怎麽說話。不過,真可惜,那麽漂亮的女人,這麽年輕怎麽就沒了啊。”


    路大夫對老必頗有微詞。


    “天妒紅顏,世事無常,這種情況您看的更多!”


    何誌偉感慨的說,他覺得這個詞,用在羅鉞銘身上真的很貼。


    “當時你那個同事比較不會笑,我沒敢問,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我就害怕。”


    笑臉相迎,會笑的人,讓人容易接觸。


    “其實他人很好,麵冷心熱。”


    何誌偉替老必解釋說,幾年來朝夕相處,他認識了這個兄弟。


    “嗬嗬,也許我看走眼了吧,他怎麽沒來呢?”


    路醫生隨嘴問了一句。


    “他遭到了歹徒報複,負傷了,再也不能來了。”


    何誌偉低沉地說,想著老必也曾在這裏,詢問過眼前的女醫生,他就觸景生情,暗自神傷。


    “也是為這事嗎?”


    這個情況,讓路大夫肅然起敬,她緊張地問。


    何誌偉點點頭,沒有說話,王必成肯定是遭解宮海痛恨了,敢查羅鉞銘墮胎的事,分明就是與他過不去。所以說他們為此,痛下毒手也完全正確。


    “傷的重嗎?”


    “很重,大腦受損,智力隻能恢複到幾歲小孩兒的水平了!”


    何誌偉還是很沉悶地說。


    “啊!你們真這麽危險啊,天天麵對的是亡命徒啊?”


    女醫生看著何誌偉的眼眶問。


    何誌偉不置可否,目前自己接手的這個案子,雖然是特例,幹一輩子警察,未必能親身經曆。


    但是在麵對嫌犯的過程中,危險無時無刻不在,是不爭的事實。


    “你要嬰兒的資料,去我辦公室吧,資料都在我的電腦裏,我打印出來給你。”


    女醫生顯然對何誌偉增進了不少好感,也算是致敬王必成吧。


    “真有啊!”


    何誌偉高興地說,有胎兒的資料,尤其是dna信息,這條線索就沒斷。


    他趕緊站起身,跟在女醫生的後麵,穿過走廊上了樓,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在孕產區域待著,掛著“男患者止步”的牌子,就讓何誌偉顯得格外紮眼,何誌偉有些局促不安。


    路大夫坐在自己的電腦前,一邊操作電腦一邊說:


    “孕婦當時是自己來的,她的要求很奇怪,上來就要求做胎兒的親子鑒定。”


    “這也可以嗎?”


    何誌偉不懂,在媽媽肚子裏的胎兒,居然就能做親子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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