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批不易,咱別浪費駱隊寶貴時間,隻能把工作打包來做了。反複的找駱隊簽字開證明,咱還不被他拖垮了啊!他拖的起,咱等不起。”何誌偉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現在,章記者既然跟著你一起去查,即使她一句話都不說,駱隊也不好意思拖的太明顯了。在記者的犀利目光注視下,剛上報的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簽字的。”何誌偉覺得章一楠的選擇總是能中自己的下懷,求風得風求雨得雨,神助攻。


    “何探,要不都說你壞呢,你連我都利用!還不知道好吃好喝的伺候?過份。”章一楠覺得也許真的具有那麽大的作用,也為未可知。


    “章大記者,不是我利用你,您是過路的神仙,離開了這個村,您的權利過期啦,不善加利用,可惜了,而且我已經說了要請你吃飯呢。”何誌偉很俗很市儈,油膩感油然而生。


    “何哥,革命不是請客吃飯,工作還是第一位的。不過呢,您要是真請,我也不反對,吃海鮮大餐還是很對我胃口的。”章一楠敲著杠子,何誌偉把褲兜內裏套了出來,一臉苦相。


    “你們趕緊的商量好飯局,到時別忘了通知,我帶嘴去,現在我還是去內勤填介紹信吧。”王必成說著匆匆的找內勤去了。


    “說到利用,章記者,我還真有一個事要你幫忙,不是大事,但需要你保密,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尤其是駱隊。”何誌偉壓低了聲音。


    “你好像總是針對駱隊,那天我和宣傳處遲處長一起來開會的時候,你就意有所指,把矛頭對準的就是駱隊,你真覺得,用你女兒恐嚇你,潛入你家偷你前妻日記等等的事情,都是駱秉承操縱的嗎?”章一楠雖然不知道何誌偉要找自己辦什麽事,但看何誌偉神秘的樣子,自己就要把一些疑團搞清楚。


    何誌偉不知道章一楠知道多少,有關死者羅鉞銘與解宮海、石盛豪和駱秉承之間的複雜關係,但他確信羅鉞銘與解宮海的**,她肯定不知道,但是他又不能在這裏明挑出來。與其含糊其辭,不如索性不提這些複雜的關係。


    “這麽說吧,我都不知道我女兒上學上的是哪個班級,這個恐嚇電話居然能準確的報出來,你覺得會是什麽?”


    “你女兒是哪個班級的應該不是秘密吧?難道隻有駱秉承知道嗎?那他是怎麽知道的,你又怎麽知道他知道你女兒的班級?”


    “我女兒的班級在她的學校和同學之間,可以說不是秘密,但在外人來說就是秘密。為啥我知道駱秉承知道我女兒的班級?!是因為前幾天,他用這個問題問過我,一下把我問住了,我想應該是我前妻來單位鬧事的時候告訴他的吧。”不等章一楠再問,何誌偉主動接著說:


    “再說我前妻的日記,石盛豪為了找日記,不惜襲警,搬走死者整個保險櫃。而駱秉承為了要死者日記,大夜裏的逼著我迴家去取我從死者保險櫃裏發現的死者日記,那天他一直等到午夜一兩點,並連夜將日記帶出警隊,所有這些表象的背後,完全可以斷定是他們到我家偷走了我前妻的日記。”


    “那他也太大膽了吧?”章一楠點著頭。


    “其實,也說不上大膽,在這裏他是頭,他說了算,誰又能奈何的了他。”何誌偉聳了聳肩。


    “好吧,我答應你!”


    “不過,你不能問,問我也不會告訴你,而且你也不能去查。”何誌偉給鼻子登臉提出了這樣苛刻的要求,這反倒激起了章一楠的好奇心,十分爽快的答應了!


    “好,沒問題。”


    “一會兒,你和老必去電訊公司,用你的身份證幫我開一個手機號碼,我用一個月,費用我自己出。”何誌偉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但也是無奈之下。


    “你不會是懷疑你自己被人跟蹤了吧?用我的名字開戶,就是為了防範他人的定位跟蹤?”章一楠一副洞悉一切的樣子,讓何誌偉超有知己的感覺。


    “是的,如果我的手機被人利用黑客技術定位了,那我周圍的人尤其是探組的同事就都很有可能一樣被監視,而且我不能要求我的同事向我的領導保密。”


    “我以為什麽大事呢,沒問題,正好也想弄個小號玩一玩呢,你什麽時候用?”


    “今天是星期五,就今明兩天吧。”


    “好,我辦好了就給你打電話。對了,咱倆加個微信吧。”


    “好的,隻是別在短信和電話裏說辦卡的事。就說個見麵的地方就可以了。同時呢,我還有一個要求,破案之前,你不能去電訊公司查閱打印通話記錄,這是君子之約,案子破了,我會主動分享給你所有的情報,隨你使用了,成為你第一手資料了。”


    “真的?!那咱們一言為定,咱們拉鉤。”章一楠伸出小拇指。


    “真的!”幼稚,女人沒當媽永遠都是女孩,何誌偉伸出手指,與章一楠的小手指牽勾住。


    “拉鉤上吊一百年都不變。”章一楠碎碎叨叨的念出了兒時的味道,何誌偉隨著節奏跟隨著章一楠搖晃的節奏,想起了小學的模樣。


    儀式結束,絲毫沒有兒時的莊重氛圍,反而比儀式之前,更加的隨意,兒戲。


    “我一猜就是和案子有關,但是你告訴我幹嘛?不怕我壞了你的好事嗎?”章一楠好奇的問。


    “因為是使用你的身份信息,根本就保不住和誰通話的秘密,況且短時間內,我也沒有什麽可信任的人了,現在我外出見誰,估計都會被別人盯梢的。”何誌偉無奈的聳聳肩膀。


    “好神秘啊!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像做情報工作地下工作者?你覺得你真的有那麽危險嗎?”章一楠感到興奮、好奇、刺激。


    “死者的日記我沒見過,不知道它為何如此的重要。但是危險的成份卻讓人刻骨銘心的存在,這種危險的感受,等你有了骨肉,被人脅迫,再被人盯梢,那時你也許才深有體會,沒有人不怕死,尤其是你家門口住在幾個私家暗探的時候,危險時刻提醒著你,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眼裏,那時,你沒有強援,又沒有確鑿證據,這種才是恐懼。那樣不會有神秘好奇,更不會有嚐試解密的興奮。”


    何誌偉打擊著章一楠興奮心態,其實是沒用的,少年不知愁滋味,事情沒有降臨到自己的身上,沒有身臨其境的感同身受,所有的感受都是別人的故事!感情豐富吃瓜群眾也許會掉下幾滴焦急的眼淚。


    何誌偉是大案隊的刑警,看多了人間生死。真的輪到自己受到脅迫了,才會體會到那些事主的滋味。


    “何探,他們花那麽大的氣力對你值得嗎?死者的那些日記真的這麽值錢嗎?”章一楠真的看不出來,在這個平靜的大樓裏,會有那麽緊張的氛圍存在。


    “我肯定不值他們冒險,正所謂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幫弱智一根筋的認為,我拿了死者根本就不存在的日記。就是因為我拿了幾本與案情毫無關聯的日記,就覺得我拿了全部,無中生有!萬一是這兩年死者根本就不寫日記了呢?!”


    “女人一旦從小養成的記日記的習慣,一般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尤其曲高和寡的女人,有很多的話,是對閨蜜都不想說的那些,隻有在日記裏宣泄情緒,抒發情懷。”章一楠告訴何誌偉女人細膩的抒發情感方式。


    “你也是嗎?”何誌偉好奇的問。


    “我有時也有這種想傾訴的時候,隻是我懶,不願去寫去記錄去訴說,隻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章一楠想著自己曾經有過的孤夜難眠的日子。活著的人,都會有過孤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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