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聲在戰場上傳播開來,人們開始稱唿他為“鬼見愁”。


    鬼子聽到他的名字就聞風喪膽,因為他實在是太心狠手辣了。


    有一次,張淩帶領一個小隊潛入敵後,執行一項秘密任務。


    他們的目標是炸毀鬼子的一個軍火庫。


    然而,任務進行到一半時,他們遭遇了鬼子的巡邏隊。


    雙方爆發了激烈的交火。


    張淩身先士卒,帶領戰士們奮勇殺敵。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鬼子的巡邏隊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身影,正是殺害春桃的鬼子軍官!


    “畜生!”


    張淩怒吼一聲,雙眼瞬間變得血紅。


    他像一頭 enraged 的野獸,瘋狂地衝向那個鬼子軍官。


    他揮舞著刺刀,將擋在他麵前的鬼子士兵一一砍倒。


    “我要你償命!”


    他嘶吼著,衝到那個鬼子軍官麵前。


    鬼子軍官顯然也被張淩的瘋狂嚇到了,他舉起手中的武士刀,想要抵擋張淩的攻擊。


    然而,他的動作在張淩的眼中,卻如同慢動作一般。


    張淩的刺刀,如同閃電一般,刺穿了鬼子軍官的胸膛。


    “春桃,我為你報仇了!”


    他拔出刺刀,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大地。


    他站在血泊之中,仰天長嘯。


    他的笑聲,充滿了悲涼和絕望。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背後襲來......


    張淩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撕裂了。劇痛從胸口蔓延開來,仿佛有一把鈍刀在一下一下地剜著他的心髒。他看著春桃在自己懷裏逐漸冰冷的身體,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雙手,也染紅了他的記憶。


    世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顏色,隻剩下刺眼的紅。耳邊的槍炮聲、喊殺聲都變得模糊不清,像是隔著一層厚厚的棉花。他機械地伸出手,想要撫摸春桃的臉龐,卻又害怕觸碰到那冰冷的肌膚。


    “春桃......”他嘶啞地唿喚著,聲音低沉得像野獸的嗚咽。


    這一刻,他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參軍,為什麽要把她卷入這場殘酷的戰爭。如果他們沒有相遇,或許春桃現在還在那個小山村裏,過著平靜安寧的生活。


    “春桃......”他一遍遍地重複著她的名字,仿佛這樣就能把她喚醒。


    突然,一股強烈的恨意從心底湧出,像火山爆發一樣,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猛地抬起頭,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小鬼子!老子要你們血債血償!”他咬牙切齒地吼道,聲音嘶啞而絕望。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向戰場。他撿起一把沾滿鮮血的刺刀,眼神中充滿了瘋狂的殺意。


    “殺!殺!殺!”他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瘋狂地衝向鬼子。


    他忘記了疼痛,忘記了恐懼,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複仇!


    他用刺刀瘋狂地刺殺著每一個出現在他眼前的鬼子,鮮血噴濺在他的臉上,身上,卻絲毫不能熄滅他心中的怒火。


    他像一個殺神,在戰場上肆意地收割著生命。


    鬼子被他瘋狂的舉動嚇住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不要命的士兵。


    “八嘎!快開槍!殺了他!”一個鬼子軍官驚恐地喊道。


    密集的子彈射向張淩,他身上瞬間多了幾個血窟窿。


    但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仍然瘋狂地向前衝鋒。


    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刺刀刺入了一個鬼子軍官的胸膛。


    “春桃......我為你報仇了......”他喃喃自語道,然後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


    “唔......”張淩猛地睜開雙眼,劇烈的頭痛讓他忍不住呻吟出聲。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簡陋的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被子。


    “這是......哪兒?”他捂著疼痛的腦袋,努力迴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春桃...鬼子...炮火...刺刀...


    記憶的碎片像潮水般湧來,讓他再次體會到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春桃......”他低聲呢喃著,眼中充滿了悲傷和絕望。


    “你醒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張淩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破舊軍裝的老兵正坐在床邊,手裏拿著一個水壺。


    “這是哪兒?”張淩虛弱地問道。


    “這裏是後方醫院,”老兵遞給他一個水壺,“你已經昏迷三天了。”


    三天?


    張淩心中一驚,他竟然昏迷了這麽久。


    他接過水壺,大口地喝了幾口水,感覺稍微舒服了一些。


    “我...是怎麽迴來的?”他問道。


    “是戰友們把你救迴來的,”老兵歎了口氣,“你當時的情況很危險,要不是他們拚死把你搶迴來,你就......”


    張淩沉默了,他知道自己能活下來,完全是戰友們用命換來的。


    “謝謝......”他低聲道。


    “謝什麽,都是為了打鬼子,”老兵擺了擺手,“你好好養傷,等傷好了,繼續上戰場殺鬼子!”


    張淩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倒下。他要為春桃報仇,要為死去的戰友們報仇!


    他要讓小鬼子血債血償!


    “對了,”老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叫...春桃?”


    張淩的身體猛地一震,他沒想到自己昏迷的時候,竟然還在叫著春桃的名字。


    “她...是我的未婚妻......”他低聲道,聲音中充滿了悲傷。


    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節哀順變,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戰鬥下去。”


    張淩深吸一口氣,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老人家,現在是什麽時候了?”他問道。


    “現在是1938年7月......”


    1938年?


    張淩愣住了,他記得自己明明是在1945年犧牲的,怎麽會迴到了1938年?


    難道......我重生了?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讓他感到無比震驚。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有機會改變一切,阻止春桃的悲劇再次發生!


    一股強烈的希望從心底升起,讓他重新燃起了鬥誌。


    “老人家,我想知道現在的情況......”他急切地問道。


    老兵歎了口氣,開始講述現在抗戰的局勢。


    ......


    “現在國軍在正麵戰場節節敗退,小鬼子占領了大半個中國......”老兵說著,神情變得黯然,“唉,這世道......”


    張淩聽著老兵的講述,心中思緒萬千。


    重生一世,他一定要改變這一切!


    他要用自己的知識和經驗,帶領這支部隊,打贏這場戰爭!


    他要讓小鬼子付出代價!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穿著八路軍的軍裝,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老李,聽說你這裏有個新來的傷員?”


    “是啊,老趙,這小夥子命大,被炸成那樣都沒死。”老李指著張淩說道。


    老趙走到張淩床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著說道:“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張淩。”


    “張淩?”老趙重複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好名字!以後你就跟著我幹吧!”


    張淩看著眼前這個熱情豪爽的男子,心中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個老趙...好像在哪裏見過...


    張淩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撕裂了。劇痛從胸口蔓延開來,吞噬著他的意識。他眼睜睜地看著春桃在自己麵前被炸成碎片,鮮血和殘肢飛濺到他的臉上,溫熱的,腥臭的。他想要嘶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有喉嚨裏發出“嗬嗬”的喘息,像一隻垂死的野獸。


    世界在他眼中變成了血紅色,耳邊嗡嗡作響,他感覺自己正在下墜,墜入無盡的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醒來。眼前一片模糊,隻有刺鼻的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全身無力,仿佛散了架一般。


    “你醒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張淩費力地轉頭,看到一個絡腮胡子的男人正站在他的床邊,正是之前帶隊的隊長。


    “春桃......春桃她......”張淩的聲音嘶啞,帶著顫抖。


    隊長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吧。”


    簡短的三個字,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張淩的心髒。他閉上眼睛,兩行熱淚從眼角滑落。


    他知道,春桃真的 gone 了,永遠地離開了自己。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他心中的仇恨,如同野火一般蔓延開來,焚燒著他的理智。


    “鬼子......我一定要殺了他們!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張淩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隊長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說道:“我知道你很難過,但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的傷還沒好,需要好好休養。”


    “我的傷......”張淩低頭看了看自己纏滿繃帶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很奇怪,似乎充滿了力量,卻又異常的虛弱。


    “你的傷很重,但命大,撿迴了一條命。”隊長說道,“不過,你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變化?”張淩不解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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