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什麽要求都能答應!爺爺你是不是很不爽陸家的大餅飛到曾家餐桌上,唆使孫媳婦兒去撒潑?


    別說隻是陸華年的舅舅,就是陸華年自己主持切餅,他也不可能保留好處等現在還不符合領餅條件的老婆過幾年來拿。為了這個腦洞的好處現在就投奔二舅,貢獻腦洞從事她並不擅長的事業對她個人來說付出的代價大於得到的利益,是隻對曾二舅有好處,對她來說虧到底的事。


    餅已經讓二舅占了,她和陸華年那份不要也是便宜曾家灑給別人做人情。她要了眼前看得見的好處才是虧大了,曾家的別人不知道內情沒準還覺得是陸華年和她沾了二舅的便宜。


    曾家的吃相客觀說很好看,可是她就是不喜歡!


    江初照琢磨了下,深刻體會到陸爺爺話裏的意思:隻要肉爛在鍋裏並且吃相好看,他們是不管肉怎麽分的。她半點沒猶豫,從書房走到客廳就和陸丁商量怎麽把握這個機會實現小團隊利益最大化。


    “你給熊寶拚個玩具畫的草圖也有立項的價值?來來,讓我打開你的天靈蓋瞅一瞅裏麵裝的是什麽?”路丁現在真想把江初照的腦袋敲開來看看。


    “這個真不算我的腦洞。我隻是換個思路把別人的腦洞引伸演繹重新組織了下。從我的角度來看,你們幾個掌握的知識和能力都足夠和陸華年一起拚這個腦洞了。”江初照客觀的評價她自己:“真正從事這項事業我還要從頭學習,陸華年說我怎麽也要學習好幾年。花好幾年時間從事我既不感興趣也不擅長的事業是浪費我在其他領域的才能。但是這個項目立項馬上就能出成績,靠上去吃一輩子都可以。”


    路丁很心動,但是他思考了一會兒還是為難的搖頭,說:“好處是很誘人,但是參與這個項目並且發揮影響力……老王的專業勉強沾得上邊,我和老胡不一定行。”


    “我琢磨這個腦洞的時間最長,還有好多想法沒有在設計圖上表現出來,發揮影響力方麵不用擔心,我可以給你們打小抄,先糊弄進去占坑不難。這兩三年曾二舅先當成功之母好了。陸華年完成他現在的項目,把他手下這批人帶過來接手,肉還是我們吃。”


    路丁也幹脆,說:“那我先和陸華年溝通下,看他拿出來多少幹貨。”他走到客廳的窗邊打電話。


    陸華年本來是想自己做這個項目的,又怎麽會不留一手。江初照笑起來,趁著路丁打電話的時間思考怎麽給路丁他們打小抄。


    路丁和陸華年聊了十來分鍾,又打電話給老王老胡,叫他倆請一天假馬上到他家來。


    剩下來的時間包括吃午飯江初照都在給路家的客廳給他們仨打小抄。到曾二舅家去她也沒真的帶熊寶和貓仔。四個人,主要是老王和二舅舅聊了兩個多小時,江初照隻是做為陸華年的妻子謝林林旁聽,曾二舅問她什麽她都笑著搖頭說她聽不懂。


    但是老王拋出來的幹貨也不少了,曾二舅對下午的討論結果很滿意,高興的喊兩個副手過來吃晚飯。飯後江初照開路丁的車迴去,他們仨留下來和專家們接著聊。


    第二天上午,陸錦年來接熊寶貓仔去早教中心上遊泳課,江初照跟著去了。準媽媽在遊泳池邊不安全,早教中心的老師不讓她進去,她就在外麵找個地方休息順便翻看親戚群。


    謝林林到京城來的事親戚們似乎還不知道。最近陸家聊的重點是另一個外孫吳勝年的兒子過滿月,周曾家討論的是曾大舅的孫女什麽考試拿到名次。


    江初照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吳勝年的女朋友好像和樂宜是閨蜜。做滿月是小事,下午去買樣禮物備用,通知她她就去好了。她就發短信問路丁昨晚談的怎麽樣。


    路丁迴:老王和老胡的調動今天應該能辦好。我專業不對口,硬擠進去吃相太難看,不如不動。具體的晚飯聊。


    江初照迴了個好的,收起手機正對方玉影的盈盈笑臉。


    “小表嫂過來找朋友的?”


    “錦年姐帶寶寶過來遊泳課,我跟過來玩。”江初照注意到方玉影是一個人,笑問:“你過來找朋友的?”


    “我是特地來找錦年姐的。你怎麽不過去泳池那邊,那邊要比這邊暖和一些。”


    江初照指指自己的肚子,“老師看我這樣,說地滑不放心我在泳池附近活動。你和我一樣,還是等她們下課出來吧。”


    方玉影猶豫了一會兒,說:“也好,反正我請了一天假。正好咱倆聊聊。”


    附近就有一個休息區,她倆在那坐下,閑聊了一會,方玉影很隨意的問江初照對青河某民辦大學有沒有印象。


    梁春曉前姑丈任校長的大學嘛,江初照想都沒想迴答:“有啊,快放假的時候那個大學的校長離婚了再娶學校的年輕老師,他前妻不甘示弱也找了個三十多的有錢帥哥結婚!整個大學城都轟動了,都說前校長太太是人生贏家呢。”


    “還有這種事!胡校長的女兒胡如果都二十多了?前太太怎麽也有五十歲了吧!”方玉影大驚。


    江初照托著腮想了想,還是決定隻說好話,“我和他們一家三口偶遇過一次,前妻看上去不到四十的樣子,很漂亮的。女孩子叫胡如果是吧,長的像胡校長多點,但是為人很有風度。”


    “胡如果在我們單位學習一月了,聽說是顧家的親戚。小姑娘很有點小脾氣,跟我發作好幾次了。錦年姐夫和顧家人關係不錯的,所以我來找錦年姐打聽打聽情況。”方玉歎氣,“父母剛離婚又再婚就難怪了。”


    這又是玩的什麽花樣?江初照皺一皺眉頭,她的手機響了,梁春曉問:“你現在哪兒?”


    “在陸華年爺爺家附近的那個幼教中心,熊寶和貓仔學遊泳的地方。”


    “我知道在哪兒了,離我家幾步路,我們過去找你。”


    江初照開心的追問:“你們?你帶我嫂子來了?”


    “嫂子你妹!等著。”梁春曉把電話掛斷了。


    沒有五分鍾梁春曉和阿布並肩進來,方玉影看見同款兩枚帥哥誇張的按著心口讚美:“看見一個,總覺得另一個更帥!”


    梁春曉和周昭年不是一圈的,也不和路丁一起玩,居然和方玉影彼此都不認識。江初照怕方玉影纏上梁春曉,給雙方簡單介紹隻說是梁哥和林哥,方玉影也隻說是周昭年的妻子。


    阿布聽說過路丁的紅顏,這樣的人梁春曉要拉開距離,他就無所謂了,他一把一把朝外甩套話讚美方玉影,方玉影也大方的迴敬讚美。


    梁春曉把江初照拉過去看她的腰,嘲笑她:“腰怎麽就腫了?”


    “討厭!”江初照扭頭不理他。


    梁春曉好像看見江初照的肚子動了一下,驚喜非常:“琴寶已經會動了?再動一個我看看。”


    江初照擋住肚子,“說好了嫂子帶來我看!”


    “約了一起過情人節。那天天塌下來也別找我!”梁春曉風騷的甩一甩頭,“過了情人節帶給你看。”


    江初照推著他搖來搖去賣萌,“原來還在牽小手的階段,真是純情呀呀呀呀。”


    “那是,哪像陸華年!”梁春曉捏江初照養圓了的小臉蛋,“你自己還是孩子呢,怎麽就要當媽媽了!”


    阿布和方玉影聊的那叫一個相見恨晚,然而,小臉蛋紅撲撲的熊寶喊了聲阿布。阿布就拋棄了相見恨晚,衝過去摟住熊寶左親親右親親,問:“想我沒想我沒想我沒?”


    “舅媽說你感冒了。”熊寶嫌棄的推他。


    “感冒已經好了呀,你不能不要阿布,阿布的心全部碎掉了。”阿布假裝抽泣,“人家還特別叫餐廳的大廚煮了愛心餐。”


    “好了可以吃。”熊寶大度的勾住阿布脖子,“媽咪,今天我們吃阿布。”


    “吃阿布!奶奶家,不迴!”貓仔手舞足蹈表達對奶奶家飯菜的嫌棄。


    “你們這兩個小沒良心的,我打電話和奶奶說一聲。”陸錦年把貓仔交給梁春曉,打電話給婆婆,說遇到阿布,倆小的不肯迴去吃午飯。


    陸錦年一收電話方玉影就站出來,笑著喊了聲錦年姐,說:“我特地找姐說事兒,遇見林林就和她聊了會兒。”


    陸錦年親親熱熱問過她身體怎麽樣,一行人到阿布在京城開的餐廳吃午飯。阿布抱著熊寶挾著貓仔徑直去後廚看菜。梁春曉熟門熟路帶著他們到阿布辦公室隔壁的小餐廳去。


    小餐廳布置的奢華舒適,陸錦年和方玉影說:“這家餐廳是阿布開的,朋友過來吃飯都不點餐,你有什麽不喜歡吃的?”


    “都行的。”方玉影麵對陸錦年十分恭敬。


    “那行,小梁你去廚房和阿布說一聲,照林林的給她做一份。”陸錦年使喚梁春曉。


    梁春曉點點頭。江初照就說她要去洗手間,和梁春曉一起出來了。


    “胡如果在方玉影單位學習一個月了,她跟我打聽胡如果底細。”江初照問梁春曉,“這個學習不是你哥安排的吧。”


    “當然不是!到京城來學習是胡如果親媽找的人。都想著在京城釣金龜婿,其實都是來投喂白眼王八。我哥叫她別來她也不聽,氣的要死說徹底不管她了。”梁春曉扶住江初照,“你們家阿布知道方玉影是什麽人嗎?”


    江初照點點頭,梁春曉就沒再提方玉影。江初照從洗手間出來,也到後廚去,他們留給陸錦年和方玉影足夠說話的時間,才迴小餐廳。


    陸錦年和方玉影不知道談過什麽,方玉影眼睛紅紅的,陸錦年臉色不大好看。吃過午飯陸錦年請謝林林帶孩子在外麵玩玩,晚飯後再迴爺爺家,和方玉影匆匆走了。


    江初照估算了一下,要是事情和胡如果有關係,那次介紹人把陸華年和胡家人攏一起見麵吃飯是偶遇,而且陸華年的朋友和老婆都在同家餐廳吃飯,老婆不舒服他還立即抱著老婆走人了,胡家想賴陸華年有意和胡如果相親根本賴不上。和陸華年沒關係當然和她沒關係,陸錦年既然支開她她也沒必要打聽,她就把這事放下了。梁春曉也估計這事和胡如果有關係,陸錦年一走也走了。


    江初照和倆孩子在阿布辦公室裏間的臥室睡了個午覺,下午由阿布陪著買買買,晚飯時把路丁喊來一起。


    “那兩位估計也打聽過了,知道這是江初照的遺產,關鍵的東西都在陸華年手裏,對老王和老胡的態度就很微妙了。”路丁笑嘻嘻的,“和陸華年的外公家都玩心眼,你膽子真大。”


    “老老實實聽他們安排,讓前輩壓幾十年,成果都是前輩的,我們還成了沾光的,傻不傻?”江初照滿不在乎,阿布睜著我什麽都不懂的眼睛湊過來,江初照耐心解釋給他聽:“有個研究工作陸華年想做,但是他二舅已經在做了。我也不知道他外公家是怎麽把陸華年手裏的東西弄去一部分,但是二舅想要更多,外公應該和爺爺商量過,打算讓我當二舅的助手。”


    路丁挑眉說:“照曾家的安排,陸華年和謝林林的研究成果就成了在曾二舅領導下的集體智慧,還綁住了林林給他打工,陸華年和林林虧大了還成了沾二舅光的。


    現在我們聯手給曾二舅挖了個小淺坑。老王和老胡過去不算走後門,卻真是去沾光的。陸華年要堅持完成現在的工作,隻能同時參與兩項研究工作。”路丁嘿嘿嘿,“曾二舅這邊怎麽也要給陸華年一個三把手四把手,平時陸華年不過來,這邊遇到困難解決不了了他再過來,誰沾誰的光?”


    陸家客廳裏,一疊周昭年和胡如果的親密照片散落在茶幾上,方玉影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說:“勾搭誰不好,勾搭爬隔壁主人床小保姆生的小丫頭,那一家都是什麽東西?他也隻配和那種人鬼混,除了離婚我什麽都不要,我丟不起那人。”


    周姑丈和小姑姑都黑著臉。周昭年怒視方玉影。


    什麽都不要隻要離婚就不會鬧到爺爺這兒來了,陸錦年一言不發看指甲。


    一牆之隔的書房裏,曾外公給陸爺爺倒了一杯茶,說:“親舅舅都能當踏腳石,你孫子長能耐了。”


    陸爺爺捏著小茶杯敬他:“你外孫沒遺傳到你的衝勁和狠勁,你能放心讓他幹大事?”


    曾外公得意的碰杯,“你煽風點火也是一把好手,這麽考驗你孫媳婦厚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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