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麽玩笑？這是我妹妹！”謝嘉田跳起來擋住眼冒精光的陳石，“離我妹妹遠點。”
顧西北勾住陳石的脖子把人拉走，“別打我們家小姑娘的主意！她已經暴露了，再讓她協助調查是讓她送死。你哪來的給我滾哪去！”
陳石哇哇叫，“我不走，不借器材給我我死都不走。”
先進的監控器材誰都想要啊。地方負責接待陪同的老同誌看謝嘉田像看親人，端著酒杯挪到謝嘉田這桌坐下，先親切慰問家屬：“小熊，飯菜吃的慣嗎？”
江初照客氣的迴答：“挺好吃的。”
“小謝吃的慣嗎？”老同誌對謝嘉田同樣親切。
謝嘉田恭恭敬敬迴答：“很好吃，謝謝關心。”站起來拿酒杯先敬長者。老同誌帶來的小同誌一擁而上過去幫襯，馬俊和他的幾個同事也擠過來和謝嘉田套近乎。
江初照擠出人堆在洗手間躲了十來分鍾，出來發現陳勇蹲在門口呢，一看見她就站起來了，明顯就是蹲她。江初照喊了一聲陳哥，繼續演天真沒頭腦。
“這邊來。”陳勇拉著江初照從側門出來。外麵有個小花園，中間還有個亭子。這會花園裏燈都沒有打開，黑漆漆的。陳勇拿手機開燈照明，照顧江初照去亭子裏坐。
江初照坐下來燈就滅掉了，她在黑暗中問：“陳哥找我有事？”
陳勇點了根煙，抽了好幾口才說：“你讀醫大的？”
“其實並不是。”
“你也不叫熊桂枝？”
“我就叫熊桂枝。”
“謝嘉田的親妹妹聽說死了。”
江初照沉默了一會兒，避而不談謝嘉田妹妹的事情，說：“我是來協助調查的熊桂枝。”
“你應該迴不了原來的學校了。他們肯定會給你辦轉學。”
“沒那麽嚴重吧。”
“比你以為的嚴重多了，他們要你協助調查的理由是什麽？”
“四百萬那張照片是我的。”
陳勇笑出聲，問：“真的？”
“嗯，我遠房親戚的親戚拍的。”
“知道他們為什麽出四百萬嗎？”
“我不知道。”江初照非常老實的用否定句式迴答她是因為長得像謝嘉田妹妹才值四百萬。
“你在什麽學校讀書？什麽係，大幾？”
江初照遲疑了一會兒，反問：“陳哥問這個幹什麽？”
“要不是遇見你，我不死也廢了。這是救命的大恩我要報的，你讀書或者工作，有為難的地方說話。”
“謝謝。顧組長說他……他會安排的。”
“你長得像謝嘉田的妹妹……顧西北真正喜歡的不是你。他看上去沉穩有擔當，或者你還會覺得他對你體貼溫柔。但是他把你推出來當誘餌，是為了死去的那位報仇，他對你哪怕有一點點真心，都不會舍得把你推出來。”
江初照以為顧西北對她含蓄的好感隻有顧西北和她本人心裏清楚，沒想到這個陳勇不到一天就看穿了。連相處不過一天的陌生人都能看得出來，相處了十幾天的謝嘉田肯定也看出來了吧，還有顧西北的同事們……最重要的是，她就是江初照本人啊。顧西北為了洗白她做了這麽多的事，欠的這個大人情她當然要還，但是他想要的她給不了，她現在覺得好尷尬。
“顧組長家裏不可能讓他娶一個父母在非洲打工的鄉下姑娘。姑娘多麽聰明漂亮都不可能。如果大巴車上隻你一個人，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麽嗎？大巴停下來以後你就會被另一組人接手，注射安眠藥，剝光裝進停屍袋運走，再先進的定位器都救不了你。你會被囚禁半年甚至更久，他們會用各種手段訓練你，可能還會讓你殺人，把你塑造成他們想要的玩具……”
陳勇說的那套江初照沒放心上，她看見過的比他形容的殘酷多了。她思考的是她的生存問題，陳勇隻用了幾個小時就調查到熊桂枝的情況，讓他再查下去阿布就要暴露了吧。要是把顧西北洗白她的事翻出來，要連累多少人？江初照緊張地思考怎麽才能阻止陳勇繼續查她。
陳勇停頓之後沒有說下去，他掐滅了香煙。亭子裏陷入沉默，蟲鳴聲聲聲入耳，一隻貓路過，喵的叫了一聲。
陳勇不悅的打破沉默，說：“姓顧的到底給了你多大好處，你就這樣奮不顧身？”
陳勇的真正目地是幫陳石搶功？江初照發現自己剛才是緊張過度。
顧西北做了這麽多的事，不就是要營造江初照可能還活著的氣氛，讓那些藏在暗處的家夥自亂陣腳跳出來麽。讓熊桂枝假扮江初照出來露臉，別人從劉紅那裏摸到熊桂枝那頭的並不困難。顧西北要是能讓別人輕易查出來熊桂枝的身份有問題，費那麽大勁洗白她幹嘛，還不如直接宣稱她是失憶的江初照呢。所以陳勇應該是查不出什麽才來直接試探她，既然如此她怕個毛啊。
“顧大叔是好人。”江初照迴憶張穎追的那些韓劇中女主角的天真口吻，說：“我要幫他實現理想。”
“你要是真有你裝的這麽天真，昨晚在大巴行李艙我撞你你就淚流成海了。別裝了。”陳勇笑聲顯的很開心，“這個案子和你和我都沒有關係了。你要重頭來過，我暴露了也要換個地方工作，不如一起？”
“一起的意思是……？”
“我們昨天親過摸過抱過，相處也算合拍，你覺得呢？”陳勇反問。
江初照沒有直接拒絕，輕聲說：“思想平等和兩情相悅才是在一起的真正基石。”
兩個調查組在招待所休整了好幾天，考慮到大家的人身安全，剔除了包括顧西北本人在內一共十六名可能或者已經暴露的成員，又補充了新成員，合並成一個聯合調查組，理所當然征用了顧西北這個調查組的設備和後勤。
顧西北已經達到了洗白江初照新身份的目地，對於後麵的功勞看的不重，隻是給協助調查的熊桂枝爭取了轉學到全國最好的大學之一青河大學讀書的待遇。
“青河大學有一個傳媒學院，美女很多，你去了不會太起眼。青河雖然地處內陸，經濟也比較繁華，你想打個工什麽的也很方便。我知道你自理能力很強，安頓下來給我發個短信讓我知道你平安。過一段時間這個案子破了，我通知你再聯係你的父母至親，記住了嗎？”顧西北依依惜別。
“顧組長你保重。謝嘉田你也保重。”江初照對他倆笑笑，提著小小的旅行袋上大巴。
顧西北和謝嘉田上了另一輛迴京的大巴。兩輛大巴上高速以後各奔東西。江初照貼著車窗朝那邊看了一眼，輕聲歎息。
坐在前座的馬俊也唉聲歎氣，陳勇吼他：“劉微明你歎什麽氣？”
“我們辛辛苦苦查了半年多，眼看到了收網的時候了，鬧了這麽大一個烏龍，你就不難受？”真名劉微明的馬俊重重唉了一聲，“就算他們留碗湯給我們喝，哪比得上吃肉？”
“你那張臉在人家那裏掛了號，跟過去連湯都喝不上，清明節等吃香吧。”陳勇冷笑。
“我也就是感慨下運氣差，你不要咒我行不行？”劉微明離開座位晃到江初照身邊，“小熊，一個人去青河怕不怕？”
江初照搖頭笑一笑，謝嘉田肯定會跟謝嘉園說這個事情的，謝嘉園肯定會把消息透給孟如龍的。誠哥就算沒有給她準備住處，也會想辦法進青河大學收破爛，她才不會一個人呢。
“我還以為顧組長會跟我們陳組長爭一爭呢，畢竟他主要留在後方指揮調度，就是在紅龍山露過臉了也不要緊嘛。”另一個露過臉的站起來問江初照：“這麽大的功勞都不爭，你們顧組長是不是另有高就？”
江初照笑一笑搖頭，說：“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是個協助調查的人民群眾。”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是魚餌。你要是沒遇上我，必死。我要是沒遇上你，也活不成。”陳勇也趴在椅背上對江初照笑，“重新介紹下，我叫齊望華。”
“郢客登樓齊望華，數處微明銷不盡。”江初照先指齊望華再指劉微明，“你倆是天生一對的好基友？”
“我倆的媽媽是同事，生我們的時候又恰好在一間病房，取名字就湊一起了。”劉微明搖頭，“你的名字肯定也不能用了吧，新名字叫什麽？以後我們照新名字喊你。”
“謝林林，雙木林。”江初照和劉微明相處比較輕鬆，笑的很甜，“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字。”
劉微明端詳江初照，“你這種名字和陳勇馬俊類似，網上一搜能搜出幾百萬，不過還是很襯你的。他們給你定的什麽身份？”
“爸爸媽媽離婚各自成立家庭，爸爸移民了，爺爺奶奶撫養長大的。”江初照想了一會兒，說：“我的高中老師是海城下放知青，我會說一點海城話，所以我爺爺奶奶是海城人，經濟條件還過得去，有點嬌氣還比較要強，大致就這樣。”
“精明挑剔要浪漫，最難追的那種小姑娘。”一直圍觀的那位哈哈笑，“以後你們學校追你的男生要哭死的。”
“其實我有男朋友的。”江初照想到陸華年發自內心的甜甜笑，“不是顧組長假裝的，是真的有哦。”
前有顧科長後有齊望華，男友注定前男友，劉微明說：“不看好。”
江初照笑眯眯不理他。齊望華說：“到青河大學，肯定有顧組長的親戚或者朋友露臉。”
“同類總是特別了解同類！”劉微明切了一聲。
江初照在劉微明和齊望華的陪同下辦理好轉學手續，從辦公樓才出來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帕加尼。
劉微明看見靚車比看見美女還興奮，吹了聲口哨說：“這要交多少進口稅？有錢燒的啊。”
跑車的車門緩緩升起，梁春曉騷包亮相，張開雙臂歡迎：“林林，快讓哥哥抱一下。”
梁春曉都能露臉，很快就能看見陸華年了吧。江初照發出驚喜的尖叫，熱情的撲進梁春曉的懷裏。
“看見哥哥這麽開心，都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麽寫了？”梁春曉嘴上嫌棄，熊抱卻是結結實實的，“你這個熊孩子！”
“我本來就姓熊！你開這麽騷包的車過來找我？存心來饞我的嗎？”江初照抱過就推開他，這車她也沒摸過，她想開起來沿著青江跑幾個來迴。
“我開新車是要去和美女約會，路過給你捎東西。”梁春曉迴車上拿出來一隻沉甸甸的文件包丟給她：“房子在離你們學校一站路的蟠龍苑，我給你付了一年房租。車在樓下停車場，黑色的二手小卡繽，駕照牌照都給你辦好了，你要是不愛開自己掙錢買新車。有事給我助理打電話，電話號碼都給你存電話裏了，以後就用新手機和新號碼。什麽時候能聯係你的家人和舊朋友等通知，記住了？”
“知道了。”江初照不用想都知道是顧西北拜托梁春曉辦的，試探說：“準備的這麽齊全，不會還藏著誰的附卡之類的吧。”
顧西北還真想把他的信用卡給江初照用，不過梁春曉拒絕了。朋友幫忙租個公寓送輛二手車代步已經足夠體貼，不管是他還是江初照都不會把這點小錢當迴事，江初照也不會拒絕。上交信用卡那是女朋友的待遇，江初照不可能接受。梁春曉幹笑兩聲，“這個真沒有，我是那樣沒輕重的人嗎？”
梁春曉辦事極為體貼，給江初照租的是個有廚房和獨立衛生間的一室一廳小公寓，家具家電都給她配整齊了，冰箱裏還給她塞滿了礦泉水。小區門口除了小菜市還有一排小館子，保證她不開夥也餓不死。
劉微明對這裏的環境相當滿意，翻地圖看半站路外是地鐵，到他的新單位很方便，也在這租了一間公寓。江初照知道他是給齊望華創造機會，說不定他還負責保護她，也不說破。
齊望華對於江初照這樣輕易接受別人租房和送車略感不快，迴去的路上和劉微明抱怨：＂她怎麽這樣隨便。＂
顧西北勾住陳石的脖子把人拉走，“別打我們家小姑娘的主意！她已經暴露了，再讓她協助調查是讓她送死。你哪來的給我滾哪去！”
陳石哇哇叫，“我不走，不借器材給我我死都不走。”
先進的監控器材誰都想要啊。地方負責接待陪同的老同誌看謝嘉田像看親人，端著酒杯挪到謝嘉田這桌坐下，先親切慰問家屬：“小熊，飯菜吃的慣嗎？”
江初照客氣的迴答：“挺好吃的。”
“小謝吃的慣嗎？”老同誌對謝嘉田同樣親切。
謝嘉田恭恭敬敬迴答：“很好吃，謝謝關心。”站起來拿酒杯先敬長者。老同誌帶來的小同誌一擁而上過去幫襯，馬俊和他的幾個同事也擠過來和謝嘉田套近乎。
江初照擠出人堆在洗手間躲了十來分鍾，出來發現陳勇蹲在門口呢，一看見她就站起來了，明顯就是蹲她。江初照喊了一聲陳哥，繼續演天真沒頭腦。
“這邊來。”陳勇拉著江初照從側門出來。外麵有個小花園，中間還有個亭子。這會花園裏燈都沒有打開，黑漆漆的。陳勇拿手機開燈照明，照顧江初照去亭子裏坐。
江初照坐下來燈就滅掉了，她在黑暗中問：“陳哥找我有事？”
陳勇點了根煙，抽了好幾口才說：“你讀醫大的？”
“其實並不是。”
“你也不叫熊桂枝？”
“我就叫熊桂枝。”
“謝嘉田的親妹妹聽說死了。”
江初照沉默了一會兒，避而不談謝嘉田妹妹的事情，說：“我是來協助調查的熊桂枝。”
“你應該迴不了原來的學校了。他們肯定會給你辦轉學。”
“沒那麽嚴重吧。”
“比你以為的嚴重多了，他們要你協助調查的理由是什麽？”
“四百萬那張照片是我的。”
陳勇笑出聲，問：“真的？”
“嗯，我遠房親戚的親戚拍的。”
“知道他們為什麽出四百萬嗎？”
“我不知道。”江初照非常老實的用否定句式迴答她是因為長得像謝嘉田妹妹才值四百萬。
“你在什麽學校讀書？什麽係，大幾？”
江初照遲疑了一會兒，反問：“陳哥問這個幹什麽？”
“要不是遇見你，我不死也廢了。這是救命的大恩我要報的，你讀書或者工作，有為難的地方說話。”
“謝謝。顧組長說他……他會安排的。”
“你長得像謝嘉田的妹妹……顧西北真正喜歡的不是你。他看上去沉穩有擔當，或者你還會覺得他對你體貼溫柔。但是他把你推出來當誘餌，是為了死去的那位報仇，他對你哪怕有一點點真心，都不會舍得把你推出來。”
江初照以為顧西北對她含蓄的好感隻有顧西北和她本人心裏清楚，沒想到這個陳勇不到一天就看穿了。連相處不過一天的陌生人都能看得出來，相處了十幾天的謝嘉田肯定也看出來了吧，還有顧西北的同事們……最重要的是，她就是江初照本人啊。顧西北為了洗白她做了這麽多的事，欠的這個大人情她當然要還，但是他想要的她給不了，她現在覺得好尷尬。
“顧組長家裏不可能讓他娶一個父母在非洲打工的鄉下姑娘。姑娘多麽聰明漂亮都不可能。如果大巴車上隻你一個人，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麽嗎？大巴停下來以後你就會被另一組人接手，注射安眠藥，剝光裝進停屍袋運走，再先進的定位器都救不了你。你會被囚禁半年甚至更久，他們會用各種手段訓練你，可能還會讓你殺人，把你塑造成他們想要的玩具……”
陳勇說的那套江初照沒放心上，她看見過的比他形容的殘酷多了。她思考的是她的生存問題，陳勇隻用了幾個小時就調查到熊桂枝的情況，讓他再查下去阿布就要暴露了吧。要是把顧西北洗白她的事翻出來，要連累多少人？江初照緊張地思考怎麽才能阻止陳勇繼續查她。
陳勇停頓之後沒有說下去，他掐滅了香煙。亭子裏陷入沉默，蟲鳴聲聲聲入耳，一隻貓路過，喵的叫了一聲。
陳勇不悅的打破沉默，說：“姓顧的到底給了你多大好處，你就這樣奮不顧身？”
陳勇的真正目地是幫陳石搶功？江初照發現自己剛才是緊張過度。
顧西北做了這麽多的事，不就是要營造江初照可能還活著的氣氛，讓那些藏在暗處的家夥自亂陣腳跳出來麽。讓熊桂枝假扮江初照出來露臉，別人從劉紅那裏摸到熊桂枝那頭的並不困難。顧西北要是能讓別人輕易查出來熊桂枝的身份有問題，費那麽大勁洗白她幹嘛，還不如直接宣稱她是失憶的江初照呢。所以陳勇應該是查不出什麽才來直接試探她，既然如此她怕個毛啊。
“顧大叔是好人。”江初照迴憶張穎追的那些韓劇中女主角的天真口吻，說：“我要幫他實現理想。”
“你要是真有你裝的這麽天真，昨晚在大巴行李艙我撞你你就淚流成海了。別裝了。”陳勇笑聲顯的很開心，“這個案子和你和我都沒有關係了。你要重頭來過，我暴露了也要換個地方工作，不如一起？”
“一起的意思是……？”
“我們昨天親過摸過抱過，相處也算合拍，你覺得呢？”陳勇反問。
江初照沒有直接拒絕，輕聲說：“思想平等和兩情相悅才是在一起的真正基石。”
兩個調查組在招待所休整了好幾天，考慮到大家的人身安全，剔除了包括顧西北本人在內一共十六名可能或者已經暴露的成員，又補充了新成員，合並成一個聯合調查組，理所當然征用了顧西北這個調查組的設備和後勤。
顧西北已經達到了洗白江初照新身份的目地，對於後麵的功勞看的不重，隻是給協助調查的熊桂枝爭取了轉學到全國最好的大學之一青河大學讀書的待遇。
“青河大學有一個傳媒學院，美女很多，你去了不會太起眼。青河雖然地處內陸，經濟也比較繁華，你想打個工什麽的也很方便。我知道你自理能力很強，安頓下來給我發個短信讓我知道你平安。過一段時間這個案子破了，我通知你再聯係你的父母至親，記住了嗎？”顧西北依依惜別。
“顧組長你保重。謝嘉田你也保重。”江初照對他倆笑笑，提著小小的旅行袋上大巴。
顧西北和謝嘉田上了另一輛迴京的大巴。兩輛大巴上高速以後各奔東西。江初照貼著車窗朝那邊看了一眼，輕聲歎息。
坐在前座的馬俊也唉聲歎氣，陳勇吼他：“劉微明你歎什麽氣？”
“我們辛辛苦苦查了半年多，眼看到了收網的時候了，鬧了這麽大一個烏龍，你就不難受？”真名劉微明的馬俊重重唉了一聲，“就算他們留碗湯給我們喝，哪比得上吃肉？”
“你那張臉在人家那裏掛了號，跟過去連湯都喝不上，清明節等吃香吧。”陳勇冷笑。
“我也就是感慨下運氣差，你不要咒我行不行？”劉微明離開座位晃到江初照身邊，“小熊，一個人去青河怕不怕？”
江初照搖頭笑一笑，謝嘉田肯定會跟謝嘉園說這個事情的，謝嘉園肯定會把消息透給孟如龍的。誠哥就算沒有給她準備住處，也會想辦法進青河大學收破爛，她才不會一個人呢。
“我還以為顧組長會跟我們陳組長爭一爭呢，畢竟他主要留在後方指揮調度，就是在紅龍山露過臉了也不要緊嘛。”另一個露過臉的站起來問江初照：“這麽大的功勞都不爭，你們顧組長是不是另有高就？”
江初照笑一笑搖頭，說：“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是個協助調查的人民群眾。”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是魚餌。你要是沒遇上我，必死。我要是沒遇上你，也活不成。”陳勇也趴在椅背上對江初照笑，“重新介紹下，我叫齊望華。”
“郢客登樓齊望華，數處微明銷不盡。”江初照先指齊望華再指劉微明，“你倆是天生一對的好基友？”
“我倆的媽媽是同事，生我們的時候又恰好在一間病房，取名字就湊一起了。”劉微明搖頭，“你的名字肯定也不能用了吧，新名字叫什麽？以後我們照新名字喊你。”
“謝林林，雙木林。”江初照和劉微明相處比較輕鬆，笑的很甜，“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字。”
劉微明端詳江初照，“你這種名字和陳勇馬俊類似，網上一搜能搜出幾百萬，不過還是很襯你的。他們給你定的什麽身份？”
“爸爸媽媽離婚各自成立家庭，爸爸移民了，爺爺奶奶撫養長大的。”江初照想了一會兒，說：“我的高中老師是海城下放知青，我會說一點海城話，所以我爺爺奶奶是海城人，經濟條件還過得去，有點嬌氣還比較要強，大致就這樣。”
“精明挑剔要浪漫，最難追的那種小姑娘。”一直圍觀的那位哈哈笑，“以後你們學校追你的男生要哭死的。”
“其實我有男朋友的。”江初照想到陸華年發自內心的甜甜笑，“不是顧組長假裝的，是真的有哦。”
前有顧科長後有齊望華，男友注定前男友，劉微明說：“不看好。”
江初照笑眯眯不理他。齊望華說：“到青河大學，肯定有顧組長的親戚或者朋友露臉。”
“同類總是特別了解同類！”劉微明切了一聲。
江初照在劉微明和齊望華的陪同下辦理好轉學手續，從辦公樓才出來就看見門口停著一輛帕加尼。
劉微明看見靚車比看見美女還興奮，吹了聲口哨說：“這要交多少進口稅？有錢燒的啊。”
跑車的車門緩緩升起，梁春曉騷包亮相，張開雙臂歡迎：“林林，快讓哥哥抱一下。”
梁春曉都能露臉，很快就能看見陸華年了吧。江初照發出驚喜的尖叫，熱情的撲進梁春曉的懷裏。
“看見哥哥這麽開心，都不知道矜持兩個字怎麽寫了？”梁春曉嘴上嫌棄，熊抱卻是結結實實的，“你這個熊孩子！”
“我本來就姓熊！你開這麽騷包的車過來找我？存心來饞我的嗎？”江初照抱過就推開他，這車她也沒摸過，她想開起來沿著青江跑幾個來迴。
“我開新車是要去和美女約會，路過給你捎東西。”梁春曉迴車上拿出來一隻沉甸甸的文件包丟給她：“房子在離你們學校一站路的蟠龍苑，我給你付了一年房租。車在樓下停車場，黑色的二手小卡繽，駕照牌照都給你辦好了，你要是不愛開自己掙錢買新車。有事給我助理打電話，電話號碼都給你存電話裏了，以後就用新手機和新號碼。什麽時候能聯係你的家人和舊朋友等通知，記住了？”
“知道了。”江初照不用想都知道是顧西北拜托梁春曉辦的，試探說：“準備的這麽齊全，不會還藏著誰的附卡之類的吧。”
顧西北還真想把他的信用卡給江初照用，不過梁春曉拒絕了。朋友幫忙租個公寓送輛二手車代步已經足夠體貼，不管是他還是江初照都不會把這點小錢當迴事，江初照也不會拒絕。上交信用卡那是女朋友的待遇，江初照不可能接受。梁春曉幹笑兩聲，“這個真沒有，我是那樣沒輕重的人嗎？”
梁春曉辦事極為體貼，給江初照租的是個有廚房和獨立衛生間的一室一廳小公寓，家具家電都給她配整齊了，冰箱裏還給她塞滿了礦泉水。小區門口除了小菜市還有一排小館子，保證她不開夥也餓不死。
劉微明對這裏的環境相當滿意，翻地圖看半站路外是地鐵，到他的新單位很方便，也在這租了一間公寓。江初照知道他是給齊望華創造機會，說不定他還負責保護她，也不說破。
齊望華對於江初照這樣輕易接受別人租房和送車略感不快，迴去的路上和劉微明抱怨：＂她怎麽這樣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