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暖風徐徐。


    醫院裏又開始了忙碌的一天,護士們不時的自病房中進進出出,取藥,配藥,量體溫,測血壓等等。


    張傑帶著幾名新手醫生巡視完病房,迴到了辦公室,在座椅上一坐,打量著麵前的四人,道:“四位,你們在醫院學習了十來天了,有什麽感想?”


    張大雷不假思索的道:“我們八路軍醫療設備和藥物,有著相當大的缺口,就算是總部醫院也是剛剛滿足消耗。”


    杜嘉佳一臉沉思的道:“不,在我看來最大的問題應該是醫生才對,雖然我們也缺醫療設備和藥物,但有些地方可以克服。


    例如沒有手術刀,那就用鋒利的匕首。止血藥不足,那用金創藥替代。消炎藥不夠,用大蒜素頂替。”


    “可是一名合格的醫生卻要以年為單位學習,目前為止專業培訓的醫生,但根本滿足不了部隊和老百姓的需要。”


    “而那些緊急培訓出的醫生,僅僅隻能勉強做手術取子彈,他們更像是掌握一定醫療技能的護士,在他們學習的範圍內,可以救人。”


    “當病人的情況超出了他們理解的範圍,對於病情他們就有些束手無策,這時就要正規病人。”


    侯傑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們的整體醫療環境太差,首先光線方麵有問題,白天還好一些,大家問題不大。到了晚上基本上全靠煤油燈采光,特別是手術時候,一點點光線強弱,影響手術結果。”


    “其次病房的環境,盡管不至於用髒,亂,差來形容,但也相差無幾,一部分原因在於,病房借用的百姓家,由於地麵為泥土壓實,並非正規化環境,陰雨天會使地麵返潮。”


    “另一部分問題,在於病房消毒問題,由於酒精容易揮發,它隻能管一時效果,並不能長久有效。”


    “成偉,你有什麽看法?”


    成偉無奈的聳聳肩,雙手一攤,道:“師傅,我能發現的問題,全給他們三先講了。我隻能提個建議,那什麽飲用水弄迴來要淨化一遍,因為村裏的河流不僅有人經常洗衣服,還有養鴨鵝在水裏遊動。”


    聽到四人的迴複,張傑心裏滿意的點下頭,盡管聽上去有些陳腔濫調的感覺,卻也說明他們用心觀察醫院的缺陷,轉身從文件櫃裏取出一遝厚厚的病例,遞給張大雷等人,道。


    “最近你們的進步迅速,目前來說,勉強能夠為病人提供醫療,隻不過對於經驗一塊,尚且有些不足。”


    “從今天開始,我會給你們每個人機會坐診,為來訪的病人看病,每個人輪流來,第一個杜嘉佳,其次張大雷,成偉,最後侯傑。”


    “而你們晚上的空閑時間,專門看這些病例,學習裏麵的治療和下藥經驗。”


    看著張大雷將病例分給了眾人,每人拿到手有十多,張傑又道:“你們別以為自己已經上手給病人看病,就把這些病例不當一迴事,要知道這裏麵是醫院所有醫護人員的心血,可以說一本專業的指導手冊,一般的病症都能找到治療方法。”


    “雖然它不一定能夠幫你們了解所有病情,但你們讀透了,它卻是能幫你有效排除一些錯誤答案,某些病症相似度較高。”


    說著,孫長屹和孫長友架著一個老人走進了病房,地麵流下了一條血道,而老者右腿的褲子已經被鮮血染紅。


    孫長屹急忙道:“醫生,俺爹在除草的時候,不小心被鐮刀割傷了腿,麻煩你們看看。”


    “把人放到病床上,杜嘉佳止血,治療。”張傑拿過桌上的手術刀,隨手劃開了老人小腿的褲子,“撕拉”一聲,順手撕開。


    隻見老人腿上的傷口足有二十多厘米,此刻傷口依舊冒著“潺潺”的血,他快速的用繃帶在大腿上綁了一圈,讓開身體。


    杜嘉佳直接拿過一大團醫用棉花,按到傷口上,堵住出血位置。


    等了兩秒鍾,這才慢慢擦拭著老者腿上鮮血淋漓的傷口,瞬間棉花徹底被血染紅,她一連用了三大團棉花,老者腿上的血流淌的速度明顯少了些許多。


    看著老者腿上傷口位置和深度,張傑道:“幸好,老人家並沒有傷到動脈和骨頭,隻不過傷口即深,又長,因此要縫上幾針,幫助傷口愈合。”


    頓了頓,張傑掃了一眼身後的三名新手醫生,道:“張大雷把要用的器材拿過來。”


    張大雷轉身從桌子上拿了一個托盤,然後從小盆裏裏抓了一把器材放進托盤,又從櫃子裏拿個一些藥物。


    僅僅幾秒鍾,托盤上擺滿了東西,麻藥,針線,鑷子,棉花,酒精等東西。


    杜嘉佳露出一抹陽光的笑容,道:“大爺,你稍微忍著點,我先幫你把傷口消毒,然後打麻藥。”


    老人眉宇一皺,雙手抓住床鋪,堅定的點點頭,蒼老的道:“閨女,你來吧!俺老頭子一把年紀了,什麽都經曆過,不怕疼。”


    想了想,又道:“對了,那什麽麻藥就不要給俺打了,俺聽說麻藥珍貴的很,有許多八路軍戰士要這東西救命呢!”


    對此杜嘉佳可不敢自作主,迴過頭看了一眼張傑,就聽張傑笑道:“大爺放心,醫院的麻藥夠我們同誌用。”


    “那就好,閨女來吧!”老大爺自覺的拿起一塊毛巾咬住。


    杜嘉佳趕忙用棉花沾了一些酒精,輕輕擦拭著傷口,哪怕她的動作再輕,酒精帶來的痛苦,疼的老者眉頭直跳。


    旋即杜嘉佳一針麻藥下去,老者臉上痛榮舒緩了幾分,拿起專門縫合針線為傷口縫合,一下一下又一下,縫合了三十多針,看上去針線的有些歪歪扭扭的感覺,卻不增有一絲遺漏。


    她又在傷口上倒了一些消炎止血的金創藥,用紗布和繃帶將傷口緊緊的包紮,叮囑道:“大爺,你的腿一個月內不能吃勁,最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養著,您可千萬不能下地幹活,要是崩裂傷口,那就要重新縫合。”


    頓了頓,又故意恐嚇,道:“其次你腿上的傷口不能碰水,要不然有感染的風險,一旦傷口發生感染,到時候說不準要鋸腿。”


    “最後要忌口,一些發物不能吃,例如鵝,豬頭肉等等。”


    孫長屹嘴裏念了一遍,點頭問道:“醫生,俺們記下了,還有嗎?”


    杜嘉佳提筆寫了一份藥單,道:“由於鐮刀不幹淨,老大爺還要掛一些消炎藥水,再配一些藥迴去吃。”


    “好的。”孫長屹拿過藥單,看都不看一眼,揣進兜裏,和弟弟孫長友,架著老頭子走出了辦公室。


    杜嘉佳一邊收拾著工具,一邊迴道:“師父,那個麻藥快要用光了,我們這裏就剩一支了。”


    張傑聞言眉頭一皺,這麻藥的問題,還是要盡快解決。


    “咚咚,張醫生。”梅芳站在門口敲了兩下門。


    “護士長,有什麽事嗎?”張傑看著進門的梅芳,問道。


    梅芳遞來一張物資單,道:“張醫生,你看一下,我們醫院的麻藥隻剩下十幾盒了,哪怕我們再怎麽節省,也隻夠十來天的用量。”


    張傑低頭看了一眼物資單,止血藥,消炎藥等藥物充足,麻藥一欄,僅有十其盒,不禁眉頭道:“麻藥暫時節省一些使用,我那邊就要有成果了。”


    梅芳聞言一臉的驚喜,表情道:“張醫生真的嗎?你終於要研製出麻藥了嗎?”


    張傑一想起,最近實驗的麻藥效果,基本上可以說不錯,有幾個小白鼠全都被麻醉,也沒有什麽明顯的副作用,平靜的點頭,道。


    “目前來說,實驗室的麻藥算是成功了,隻不過我現在在老鼠身體上實驗,還要做一些人體實驗,距離大規模生產,要等一段時間。”


    梅芳迫不及待道:“張醫生,那就快點開啟人體實驗,我這邊等著麻藥呢!”


    張傑聳聳肩,雙手攤,道:“你盡量控製麻藥的使用,我這邊需要監視三到五天實驗鼠,看看它們有沒有後遺症確保萬無一失才能做人體實驗。”


    “那行吧!我等你的好消息。”梅芳無奈的道。


    隨著上午的時間拖延,越來越多的病人上門,有的食物中毒,有的魚刺卡到喉嚨,有的感冒發燒等等,隻要病人不是太嚴重的問題,張傑通通交給四人治療。


    而四人也不負所望,從最初的手忙腳亂,到遊刃有餘,僅僅用了五六個小時,隻有一些手法不熟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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