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短一天的宣傳,醫院裏上下都知道了張傑辦公室進賊,他不僅丟了一支鋼筆,還被人偷了幾塊大洋。


    對於張傑來說,隻是丟了一點值錢的東西,可對八路軍同誌來講,這是生生打臉行為。


    而自從醫院裏爆發了盜竊事件,整個警衛連同樣被同誌們罵的狗血淋頭。


    有的說什麽警衛連光吃飯不幹活,有的稱警衛連還不如養條狗有用,有的講警衛連連辦公室都無法保護,還指望保護人等等。


    麵對這些如刺刀般嘲諷的話,羞愧的董寧差點兒沒有自殺,為了彌補警衛連的過失,他親自主抓崗哨的工作,保正醫院裏不會再出現什麽盜竊現象。


    而醫院病房裏朱子明聽到盜賊的消息,差點沒有給氣死,他第一個任務都尚未開始,就要差點要結束了。


    一想到自己在蝗軍那裏留下的證據,他便感到絲絲後悔,可麵對鬼子的酷刑,他隻覺得全身發軟。


    然而讓他向李雲龍和政委坦誠,卻又感到害怕,生怕讓戰士們活活的打死。


    頃刻間,朱子明心頭雜念橫生,最終對於鬼子的畏懼占據了上風,目光中漸漸變得陰狠,喃喃自語道:“你們千萬別怪我,我也隻是想活著,那些鬼子太殘忍了。”


    同一時間,一個中年男子背著木柴迴到了醫院廚房,一路上他聽著醫院出賊的事情,充滿了忐忑不安,生怕是自己的動作,被醫院的人發現了。


    可當聽到有賊進入張傑辦公室,偷走了鋼筆和錢,他又感到一陣僥幸,看來自己的行動沒人發現。


    旋即他對那個“小偷”偷竊的行為,感到憤怒,因為對方胡亂的行動,驚動了醫院警衛連,他再想動手竊取資料隻怕有些困難。


    然而烏鴉不斷的傳來命令,要他必須竊取到消炎藥的資料,一旦他再毫無作為,隻怕會被當作叛徒清除。


    他隻能想辦法找機會進入實驗室,不然他的性命就要危險了。


    經過幾天高調的調查,明麵上醫院恢複了平靜,暗地裏戰士們卻是加強了防備,關注著每個路過的人。


    辦公室,張傑和田鑫兩人相對而坐,身前擺著茶水。


    田鑫喝了一口茶水,道:“張院長,我們保衛科目前發現三個有嫌疑的同誌,接下來的主要任務,就是緊盯著他們。”


    張傑想起前兩天在病房裏看到過的朱子明,對於朱子明的印象,他到現在依舊記憶猶新,就是他害得李雲龍的第一個妻子死亡,心中一動,問道:“田科長能說說目標人物嗎?”


    “沒問題。”田鑫點點頭道。“第一個叫馬榮升,在炊事班工作,平日裏以老實木納出名,在炊事會班負責收集柴火工作,他加入八路軍有兩年。


    第二個叫吳莉莉,她剛剛參加革命三個月,由於心靈手巧的關係,被分配到醫院學習護士。


    第三位叫陳到,他參加革命有三年,原先在武工隊,這一次在和鬼子下鄉掃蕩的戰鬥中,受傷被送到了醫院,有人曾經注意到他從你辦公室門口出來。”


    張傑緩緩點頭,保衛科確實厲害,這麽快就找到了目標,道:“繼續說。”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其中馬榮升的嫌疑最大,他不止一次的出現在醫院內轉悠。”


    “每次醫院換新的地點,他都喜歡在醫生辦公室附近轉頭,盡管他一直對外宣傳是為了幫助病人方便找到對應的醫生,可我們掌握的情報顯示,他總共就幫助了五位病人。”


    “最近兩個月時間,馬榮升或明或暗的打聽有關消炎藥的事情,每次和戰士們閑聊,三兩句話一說,便不著痕跡的扯上青黴素,然後對消炎藥一頓讚揚,暗地裏卻不斷的打聽著消炎藥材料。”


    “還有那天辦公室發生失竊,有人曾經看到馬榮升後窗經過,因為當時他背著一大捆柴火,看到他的同誌也沒有多想,單純的以為他撿柴歸來而已。”


    “從他目前露出來的蛛絲馬跡來看,馬榮升屬於一枚深埋在組織內部的釘子,隻不過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們並未對他施行抓捕。”


    張傑稍微一聽便明白,田鑫有放長線釣大魚的打算,隻要馬榮升背後的人物未被抓,那麽青黴素的配方依然存在隱患,道:“既然你們保衛科有了計劃,那我就不插嘴了。”


    頓了頓,又道:“田科長,我在傷員裏同樣發現了一位身份存疑的同誌。”


    田鑫聞言麵色一沉,尼瑪,那些陰溝裏的老鼠真把他們保衛科的同誌當死人了嗎?三天兩頭派人潛伏進醫院,看來保衛科不下狠手,那些老鼠還不知道什麽叫害怕,道:“張醫生,可以說說嗎?”


    張傑喝了茶水潤潤嗓子,道:“我要說的這人叫朱子明,他是獨立團保衛科的幹事,由武工隊的同誌送來的醫院。”


    “根據他的說法,他和一個班的同誌出門辦公,意外遇到鬼子掃蕩部隊,為了保護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犧牲性命引走了日偽軍。”


    “雖然他們保護了村子安全,但由於敵強我弱的關係,一個班的戰士全部陣亡,而他由於受傷的關係滾落山穀之中。”


    “經過九死一生的努力,從山穀裏爬了出來,讓一戶老鄉所救,在老鄉家中借住了一天,正好遇到武工隊的同誌,請武工隊的同誌把他送來了醫院。”


    “可我在檢查他的傷勢時,發現了一些隱瞞的情報,例如他身上有些鞭傷,棒傷!


    當然,這些傷可以說在滾落山穀時壓出來的,最關鍵屬於他的槍傷。”


    田鑫聞言擺出一副疑惑不解樣子,好奇問的道:“槍傷有什麽問題嗎?”


    張傑意味深長的道:“槍傷當然有問題,要知道遠距離中彈和近距離中彈是傷口兩種情況。”


    “如果距離超過1米,射入口就會變成一個小洞,因為皮膚有彈性,洞的大小比子彈還小。”


    “然而在距離更近的地方射擊,燃燒的火藥和未燃燒的火藥殘留物會使皮膚上出現斑點或紋身。”


    “我在為朱子明檢查傷口的時候,卻無意間發現那槍傷屬於近距離射擊產生的傷口,仔細看還能看到火藥燙出來的傷點。”


    對於那些背叛革命的份子,田鑫可是深惡痛絕,道:“張醫生,你覺得該怎麽做?朱子明畢竟是獨立團保衛科的幹事,我們目前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恐怕無法抓捕對方。”


    此刻張傑也覺得苦惱,雖然他知道朱子明已經叛變了,但他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對方叛變的事實,道:“現在我們隻能暗中盯緊朱子明,等待他露出馬腳…。”


    “咚咚…”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張傑的話。


    “進來。”


    就見趙剛提著一瓶白酒推門而入,打量著辦公室內的兩人,目光落在穿著白大褂的張傑身上,笑嗬嗬的道:“張醫生,我是獨立團政委趙剛,前來探望我們獨立幹事朱子明。”


    頓了頓,趙剛將白酒往前一遞,道:“這就汾酒是我們團長托我給你帶的,他說下次再請你喝酒。”


    張傑和田鑫對視一眼,當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本來他們對朱子明的身份感到棘手,如今正主來了,當然交給獨立團內部處理,連忙起身道:“趙政委你好,快坐,快坐,我們正好談到了朱子明呢!”


    趙剛聞言有些好奇,笑笑道:“那我正好聽一聽。”


    隨即張傑兩人把關於對朱子明的猜測,原原本本講了一遍,特別是近距離中槍打中胳膊的話,更是讓趙剛氣的牙癢癢,恨不得現在拔槍衝到病房幹掉朱子明。


    隨即趙剛收斂心中怒火,麵容一肅,板著臉道:“張醫生,你說該怎麽辦?我們獨立團全力配合。”


    張傑輕輕唔了一聲,道:“我建議你先旁敲側擊的嚐試挽迴朱子明,看他是否老實交代行蹤。”


    “如果他真的冥頑不靈,一心和鬼子走到黑,那麽我們暫時采取嚴密監視,抓出他的馬腳,然後利用他來給鬼子釋放一些煙霧彈。”


    聽到張傑的話,趙剛自然明白該怎麽做了,深吸一口氣,壓住心底的憤怒,道:“我稍後就會代表獨立團同誌去探視他。”


    由於因為叛徒關係,三人也沒有心情閑聊,隨口說了兩句,便各自離開。


    張傑打著和李雲龍交好的旗號,陪同趙剛一同探視朱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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