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子裏的飄起淡淡的霧氣,鳥兒們唱起悅耳的歌謠,仿佛在稱讚大自然的絢麗多彩。


    “一二,一二,一二三四。”張傑嘴裏喊著口號,身影從崎嶇的小路忽然出現,他有時躍過橫在地上的枯樹,有時躍過漸漸幹枯的小溪,有時從草叢裏狂奔而過。


    不一會兒,村莊出現在視線內,張傑立即放緩了腳步,改為慢走,一邊取下脖子上的毛巾慢慢擦拭著臉上的汗水,調整著唿吸。


    “張醫生,早啊!”這時幾名拿著濕漉漉衣裳準備晾曬的護士,看到歸來的張傑,笑嗬嗬的打著招唿道。


    “你們也早,這是洗衣服呢?”張傑瞥眼她們腳邊的木盆,盆內裝滿了擰幹的衣裳,正等待著晾曬。


    “是啊!這天氣也太熱了,迫不得已我們隻能每天幫助部分傷員們清洗一下衣物,不然他們身上永遠有股餿味。”盧紅表麵上露出一股嫌棄,話語裏卻滿滿的驕傲道。


    張傑聞言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誇獎道:“不愧是專業的醫護人員,當得起醫者父母心的稱唿。”


    聽到這番讚譽的話,一幹女護士不由露出一絲驕傲的神情,仿佛這是對她們最好的讚譽。


    看著滿頭大汗,微微氣喘的張傑,盧紅好奇的問道:“張醫生,你早晨隻不過是出村鍛煉身體,怎麽會累成這樣?”


    張傑取下腰間的水壺,打開蓋子,飲了一小口,道:“嗬嗬,我這不是單純的跑步,而是一場三公裏越野。”


    “越野?什麽叫越野?”李倩一邊曬著外套,一邊不解的問道。


    張傑輕輕“唔”了一下,解釋道:“簡單的來說就是不計較路況,專門跑那種複雜的道路,那就叫越野。”


    頓了頓,他拉著被汗水打濕的衣服,道:“各位,你們忙吧!這一身臭汗粘著衣服,挺難受的,我要迴去洗洗,換套幹爽的衣服。”


    話畢,張傑迴到宿舍,打了一盆溫水,在院子裏簡單衝了把澡,然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瞬間隻覺得全身一陣放鬆。


    緊接著從屋裏搬出一張小桌子,又把炊事班送來的小米粥,蘿卜幹和窩頭全部拿出來放在桌麵上,他就大大咧咧坐在院子裏吃了起來,。


    “呦,張醫生才吃啊?”這時侯峰和伊鵬兩人聯抉而來,他們眉宇之間充滿了凝重的神情,卻故作輕鬆的樣子,問道。


    “恩,這不是晨跑才迴來,還來得及吃早飯嘛!”張傑輕笑一聲,道:“你們吃了嗎?要是沒吃,一起吃點。”


    兩人對視一眼,心有默契的一個負責找凳子,一個進屋拿碗筷。


    隨後伊鵬在板凳上一坐,拿起湯勺,舀了兩碗粥,一碗放在身前,一碗遞給侯峰,三人自顧自的拿起窩頭,就著米粥吃了起來。


    吃完飯之後,齊磊立即上前把桌麵收拾幹淨,將碗筷等東西全部送到廚房,然後默默守在張傑身側充當保護傘。


    伊鵬見狀衝著齊磊揮揮手,道:“齊磊守住院門,沒有我們三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齊磊一聽,並沒有抬腿離開,而是看了一眼張傑。


    張傑點點頭,道:“齊磊去守門吧!我想侯廠長和老伊有話對我說。”


    說罷,張傑深深的看眼侯峰和伊鵬二人,心知兩人絕對有事,要不然他們不會一同登門。


    瞧見伊鵬守在院門前,默默無言的驅趕著路過的戰士和村民,侯峰眼神閃爍,猶豫著道:“張醫生,你最近感到無聊嗎?有沒有出門轉轉的打算?”


    聽到侯峰的話,張傑可想而知有多麽震驚,說實話自從上次稻城遇到的危機後,每次他在晨練的時候,便會隱隱感覺到那些村外的崗哨非常關注他的舉動,就好像在防備他又跑到敵占區。


    而且他有種某名的感覺,一旦他私自前往敵占區的,屆時不管是八路軍的明哨,還是暗哨吧全都會第一時間出動,將他綁迴醫院關禁閉。


    “侯廠長,你不會在開玩笑吧?雖然你們明麵上沒有說什麽,但是我能察覺到警衛連的戰士對我的關注,而且我隱隱有種感覺,


    倘若我要前往敵占區,那些崗哨會千方百計的阻攔我,一旦我置之不理,他們恐怕會強行把我送迴醫院吧!”


    此話一出,兩人麵露尷尬之色,這條命令雖然是侯峰在內部會議親口提出,但也是眾人舉手表決通過的。


    外人們不知道張傑的詳情,他們可知道張傑是個不安分的主,為了不使自己今後提心吊膽的生活,他們打定主意從源頭掐斷張傑在敵占區捅出窟窿的機會。


    要知道上次張傑等人大鬧稻城的事情,可還沒有過去幾天,老總等人的視線還沒有從野戰醫院轉移,他們可不想因為張傑惹禍的關係,再次背鍋。


    到時候他們恐怕就不是挨罵那麽簡單了,說不定所有人都要被旅部關禁閉,寫檢討。


    與其等到張傑惹出亂子,還不如從一開始便杜絕他惹禍的可能。


    說實話,若非這次任務不能大動幹戈,侯峰打心底不願意來找張傑幫忙,因為誰也不清楚,他能捅出多大的簍子,道。


    “張醫生抱歉,這個命令是我下的,但對此我並不後悔,畢竟你的安危對於我們八路軍而言,實在太重要了。”


    麵對著侯峰這番如同發自肺腑的話,張傑嘴角微微抽搐,要不是他從某些戰士口中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的實情,恐怕真的會相信侯峰的鬼話。


    當然了,他最近也是抱有低調的想法,要不然單憑那些崗哨的監視,或許他白天無法大搖大擺的離開。


    可隻要等到天黑,便能趁著夜色的掩護朝林子一鑽,到時候誰也無法找到他,想去就去哪,


    張覺故作無奈的道:“說說吧!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侯峰一臉嚴肅的道:“最近有一夥大學生前來我們醫院支援,本來我們已經派了一班的戰士接應,然而本該萬無一失的任務,如今卻是出了些許的岔子。”


    “根據我們從交通站得到的消息,鬼子好像要接待什麽大人物,對周邊幾個縣城實行戒嚴,而那些學生暫時被困在城內。”


    “短時間內那些學生的安全無需擔憂,可是我們擔心戒嚴時間過長,恐怕他們的安全就不好說了。”


    對此張傑深以為然,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今那夥學生就相當於是一塊香饃饃,弄不好就被鬼子發現,屆時恐怕是生死難料,問道:“你有什麽想法?”


    侯峰深吸一口氣,道:“我想請你帶偵查排前去接應,要是她們無事,則罷。萬一真的出現意外,那麽能救迴一個是一個。”


    頓了頓,侯峰眼眸中劃過一抹堅決,雙拳緊握,硬氣心腸,故作冷漠的道:“當然了,你的重要性還在那些學生之上。”


    “假如真的沒有機會或者波及到你的安全,那些學生可以全部放棄。”


    張傑緩緩頷首,道:“那些學生被困在了哪裏?”


    “古城。”伊鵬脫口而出道。“他們是分批坐火車趕來的,然後統一在古城集合,沒想到出了意外被堵在城裏了。”


    張傑緩緩點頭,道:“原來如此,我什麽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侯峰連忙道:“說實話若非時間緊急且我們沒有其他的人選,我真的不願意請你出馬。”


    張傑擺擺手,笑嗬嗬的道:“沒什麽關係,我馬上收拾些行李,然後立馬趕往古城。”


    侯峰瞥了一眼伊鵬,道:“伊連長,麻煩你召集偵查排的戰士在村口集合,我有兩句話要和張醫生說。”


    “你們聊著,我馬上讓偵查排到村口集合。”伊鵬點點頭,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院子。


    等到伊鵬走後,侯峰壓低聲音,道:“張醫生,到了古城不要急著找人,你先找個名叫清原茶鋪,那是我們的交通站,你將筷子以八字型擺在桌麵,和夥計要一壺雨前龍井。”


    “然後接頭的人會說沒有,隻有一杯苦茶,先苦後甜,你就說不要苦茶,喝不慣,你喜歡甜的,弄一杯白茶或者高沫。


    屆時他會給你一份紅茶,說是甜茶,你就喝一口,說茶不錯,記住了嗎?”


    “記住了。”張傑心中默默的複述了幾遍,點頭道。


    隨即侯峰又掏出一張紙條,上麵寫了個地址和暗號,道:“這是緊急聯絡地點,非必要不能動用。”


    張傑將紙條上麵的信息記牢,一口吃下了肚子,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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