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千煥聽著唐茹所說的笑話，隻覺得一點都不好笑，“你確定這個人不是真的存在？”
唐茹注意到千煥極其重視的目光，露出一絲無奈：“不過是女兒的一個夢罷了。”
千煥不以為然，冷靜說道：“如果是你，會對一個夢記得那麽清楚？”
可能，孩子不一樣呢？還有一些是後麵想的呢？
但這個夢延續多長時間了，該散去的記憶，也應該散去了，不應該還存在。
“我再去問問？”唐茹有些猶豫，也多了一些詢問。
千煥想了想，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如果你這樣問，肯定問不出什麽結果的。”又歎息一聲，“順其自然吧，無論怎樣，這個夢，不是那麽簡單的。”
夢並不簡單，而夢之外的東西，也不可能簡單了。總是有更加強大的力量，才會帶給千雪這樣一場夢境。
唐茹原本隻是當一個笑話來說的，但仔細想去，自己的想法才是笑話。
而孫悟空這個人，可能真的存在，也真的在某個時間點出現過。
“可以去問問那天的幾個護衛。”唐茹忽然說道。
千煥點頭，對唐茹微笑：“行，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你別累壞了身體。”
“你也注意身體。”唐茹微笑說道。
孫悟空是不是孫家的人？
孫悟空和孫家有沒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孫悟空偏偏是以“孫”字為姓？
很簡單的問題，因為不知道，所以有了許多聯想，並且想到一種種並沒有可能的可能。
大家族之間，很少有純粹的關係，即便是很簡單的事情，經過一些時間，也會變得不簡單，甚至在不處理的情況下，會越來越複雜。
千煥不是千家家主，也不是千家下一任家主，但他是千家一名長老，手中管著很多事務。
他需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如他享受著千家供給的資源一般。
身為千家之人，拿著千家的供給，就要為千家做事，而想著千家要有更好的發展，那就必須把事情做好。
做好了事情，千家發展好了，得到的東西才會更多。
這是一個循環，很多人都知道，也很多人為了這樣的良性循環奉獻了太多東西。
為此，千煥還特意與孫家聯係，詢問有無孫悟空這個人。
他很直接，但孫家可沒有那麽直接，思索著他這問題中的聯係，也思索著更多東西。
至於“孫悟空”本人，也就是笑著說自己是孫悟空的木易，此刻正在孫家功法樓裏，仔細看著拿在手中的書籍——《九天道》。
《九天道》是一本杜撰出來的書，是一本似於小說的書籍。
其中寫著幾位至強者的事跡，但都隻是片麵的，一兩件事情，並且和所謂的道有關。
所以，書籍名字叫做《九天道》。
一日，大羅天，有二人遇，共見一山。
山色空濛，若有雨落，雨色漸紅，似而為血，血色妖異。
一人暫定為羅。羅道：“血雨。”
一人且定為冥。冥曰：“雨血。”
似雨而似血，雨似血，血似雨。後有，血雨、雨血。直至羅與冥鬥，山亡。
木易看得有點懵。
但因為有一個“羅”字，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也就多了一些心思。
可是，冥是幽冥天的至強者嗎？
木易並不確定，而這書也沒有說明，並且名字都是暫定的。
這似乎和“九天”與“道”沒什麽直接關聯，書中所說的事情更是讓人不會往這方麵想。
“大概便是……瞎寫的吧。”木易呢喃，繼續往下看。
又一日，大羅天，有二人遇，共見一湖。
湖光瀲灩，若有水波，水波漸寬，悄然無痕，而又水波。
一人暫定為羅。羅道：“水。”
一人且定為荒。荒曰：“波。”
“佩服。”木易道，“真的佩服。”
不得不佩服寫書的這個人，真的是會寫，寫的差不多不說，還沒有什麽道理可言。
《九天道》，大概就是九天的名字拿來扯，有沒有道，或許還真的有。
什麽是道，反正你不知道的東西就是道。
畢竟你不知道，所以你不能悟道，而真正悟道的人，會覺得這些話語中潛藏著道。
木易忽然想知道這本書的作者是誰，想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寫一些東西。
雖然內容會很無趣，但把一些人的名字加進去就好了，反正有了那些人的名字，肯定不愁沒人看。
指不定什麽時候，有人真的看書悟道了……
想到這裏，木易笑了起來，有些開心。
“誰還在？”孫梁餅喊道。
木易發現了人，發現這個人發現了一絲異樣，也就給了一些夢境出去。
若是夢一場，那就可以忘記很多東西。
思維與很多東西衝擊，還能記下來的，算是你記得清楚。
木易可不覺得誰會記得這麽清楚，就是他自己，也開始忘記一些事情，也還有一些事情，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記住。
不重要的，就可以不去記憶。
而重要的，也可以不去記憶。
其實也沒什麽好記住的，什麽都忘記就好了……
如果連一些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記，那麽，不重要的事情也應該忘記得差不多了。
想到雲家，雲染天所在的家族，肯定會有人替自己做事的。
誰和雲渃過意不去，想必已經死了。
雲染天是不會管這些事情的，但他不去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去做的。
木木肯定也是希望得到一個答案的。
所以，直接害雲渃的人已經死了。
“怎麽又想到這些事情了？”木易說著，笑了起來，但笑得並不開心，“還是看書吧。”
因為千煥問過關於“孫悟空”的事情，孫家便有了一些行動，果真找到一個叫做孫悟空的人。
孫悟空，男，十二歲，父母雙亡，不能修煉。
不能修煉這個詞匯含有的意思有很多，而真正關注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不能修煉便隱藏著更多的意思了。
木易也知道了孫家有一個叫做孫悟空的不能修煉的人。
“世界真是奇妙。”木易說道。
放下手中的書，出現在孫家核心地帶，與孫家家主、孫家三長老和孫家四長老一同看著明教孫悟空的男孩。
“你就是孫悟空？”孫橋問道。
孫悟空看著孫橋，並沒有見到家主的畏懼，反而眼中有著奇異光彩。
因為木易在孫橋後邊一點點。
“我問你，你就是孫悟空？”孫橋道，“迴答我。”
孫悟空笑了笑，輕聲說道：“你背後有人。”
孫橋並沒有迴頭，因為從三長老和四長老的眼中已經確認，自己身後並沒有人。
木易沒有學會《隱身》，但他有自己的辦法，把自己和夢境聯係在一起。
讓所有的人以為自己沒有做夢是很難的，因為每個人的夢境中肯定會有不一樣的東西，加上並不了解每一個人，所以木易就對自己設置夢境。
融入空間的夢境，把自己給催眠了，別人也就看不到自己了。
這是一種想起來就很矛盾的思想，但木易這樣做了，也騙過了不少人。
可是，他沒能騙過孫悟空。
至少，從孫悟空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
“是哪裏差了一點呢？”木易呢喃。
本來還想說孫悟空什麽的，但在這很輕很輕的聲音中，無盡的恐懼滋生。
同時，靈氣開始行動，陡然狂怒。
木易被突然狂暴起來的靈氣打斷了思緒，憤怒有一些，但更多的還是平靜，不覺得會有什麽的平靜。
像是一陣微風吹過，吹過了也就吹過了。
木易沒有顯露出身影來，因為他不想出來，而且，他的潛藏更加投入。
他知道孫悟空看到了自己，但他在思考，也在嚐試，如何才能讓孫悟空不發現。
他在行動的時候，注意著孫悟空的眼睛。
盡管沒有把木易逼出來，但靈氣帶給孫橋的感覺是真實的，確實是有什麽東西存在著。
若說是個人，是個刺客，那不應該不顯示身形。
而且，刺客一擊不中，不是應該逃離嗎？為何還會待下去？
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他不想殺你。”孫悟空說道。
三長老冷豔瞪著孫悟空，沉聲說道：“你知道什麽？”
這確實是在問，但說起來的時候，有些氣勢壓迫，而剩下的，給人一種“你什麽都不知道”的感覺。
既然自己不應該知道，那自己就不知道好了。
孫悟空想著，隻覺得好生無趣。
木易有些詫異，為何自己在片麵程度上被孫悟空看破，這都不算是在“不存在”的自己的狀態。
果然，叫做孫悟空的人，都不簡單。
一個名字，果然會帶來很多東西。
木易忽然不掩飾身形了，並且站在孫悟空麵前，平靜問道：“你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嗎？”
孫悟空抬著頭，看著木易，眼中的神采有些亂。
我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你這樣說，倒是讓我安慰很多。”孫悟空道，“沒有父母，不就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麽？”
木易發覺自己看不透這個小男孩，並且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可能真的應了之前的想法，叫做孫悟空的人，都不可能簡單了。
“跟我走吧。”木易說道。
孫悟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卻是問道：“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木易搖了搖頭，歎息說道：“這裏不適合你。”
“那我就一定要跟你走？”孫悟空道。
“這是你最好的選擇。”木易說道，“你也應該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孫家家主、三長老和四長老此刻都說不出話來，沒木易壓迫著，並且眼神有些渙散，隨時都可能進入夢境之中。
當然，這是木易壓迫的結果，至於是否讓他們進入夢境，還是要看他怎麽做了。
孫悟空看著木易，看得很認真，特別仔細。
“我似乎沒有選擇的權利。”孫悟空笑著道，“但你可知道，你這樣做，隻會讓我也恨你。”
木易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你恨我也沒有關係。”停頓一下，笑容收斂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麽帶你走嗎？”
孫悟空眯起眼睛，但並不成熟的臉上的看起來很成熟的表情消失了。
他還是看著木易，盯著，盯得死死的。
“我有什麽是你看中的地方？”孫悟空再度平靜，也是成熟，不待木易說什麽，自己開始解釋，“之前能夠看到你，這是一點，但這點肯定不夠。”
“其次，我表現得比較成熟，至少比同齡人穩重很多，這點可能會讓你覺得有趣。”
“想必你也知道我不能修煉，可能是想讓我幫你完成什麽猜測啊什麽的……反正不知道你要對我做什麽。”
“這樣想來，你的理由很充分啊，隻是，我跟著你走，我能夠好過？”
木易很冷靜，很平靜，絲毫不隨著孫悟空這般說而有其他的情緒波動。
既然認定了孫悟空並不簡單，又如何還有什麽驚異的地方？
已經有這麽多奇怪了，再奇怪也不奇怪了。
“你能想到這麽多，當然也可以想得更多。”木易說道，“但我還是想說一下，你想想你如果拒絕了，我會怎樣做。”
孫悟空知道木易想說什麽，但他並不認為這樣就是一切：“你不怕我隨時可能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
“你不會。”木易說道。
孫悟空思量一下，問道：“為什麽？”
木易拍了拍孫悟空的肩膀，笑著說道：“哪裏有那麽多為什麽？我隻是這樣想，那事情就是這樣了。”
孫悟空被這一拍拍傻了，其實不能說傻，隻是並不理解，算是愣住。
“如果你不辜負你這個名字的話，你的未來，有無線可能。”木易微笑著，“若是真的有那麽一天，我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情。”
孫悟空想了想，帶著好奇問道：“什麽事情？”
“幫我殺一個人。”木易說道。
“殺誰？”孫悟空問。
木易讓孫家那三人徹底陷入夢境，也是他能夠帶去的最淒厲的夢境。
是的，最淒厲的夢境，可能在夢中自殺，靈魂死亡。
因為恨嗎？或許是的，但是沒有關係了。
木易想著，深唿吸幾次，最終覺得無力，卻又堅定：“雲染天！”
唐茹注意到千煥極其重視的目光，露出一絲無奈：“不過是女兒的一個夢罷了。”
千煥不以為然，冷靜說道：“如果是你，會對一個夢記得那麽清楚？”
可能，孩子不一樣呢？還有一些是後麵想的呢？
但這個夢延續多長時間了，該散去的記憶，也應該散去了，不應該還存在。
“我再去問問？”唐茹有些猶豫，也多了一些詢問。
千煥想了想，搖頭說道：“還是算了，如果你這樣問，肯定問不出什麽結果的。”又歎息一聲，“順其自然吧，無論怎樣，這個夢，不是那麽簡單的。”
夢並不簡單，而夢之外的東西，也不可能簡單了。總是有更加強大的力量，才會帶給千雪這樣一場夢境。
唐茹原本隻是當一個笑話來說的，但仔細想去，自己的想法才是笑話。
而孫悟空這個人，可能真的存在，也真的在某個時間點出現過。
“可以去問問那天的幾個護衛。”唐茹忽然說道。
千煥點頭，對唐茹微笑：“行，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你別累壞了身體。”
“你也注意身體。”唐茹微笑說道。
孫悟空是不是孫家的人？
孫悟空和孫家有沒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孫悟空偏偏是以“孫”字為姓？
很簡單的問題，因為不知道，所以有了許多聯想，並且想到一種種並沒有可能的可能。
大家族之間，很少有純粹的關係，即便是很簡單的事情，經過一些時間，也會變得不簡單，甚至在不處理的情況下，會越來越複雜。
千煥不是千家家主，也不是千家下一任家主，但他是千家一名長老，手中管著很多事務。
他需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如他享受著千家供給的資源一般。
身為千家之人，拿著千家的供給，就要為千家做事，而想著千家要有更好的發展，那就必須把事情做好。
做好了事情，千家發展好了，得到的東西才會更多。
這是一個循環，很多人都知道，也很多人為了這樣的良性循環奉獻了太多東西。
為此，千煥還特意與孫家聯係，詢問有無孫悟空這個人。
他很直接，但孫家可沒有那麽直接，思索著他這問題中的聯係，也思索著更多東西。
至於“孫悟空”本人，也就是笑著說自己是孫悟空的木易，此刻正在孫家功法樓裏，仔細看著拿在手中的書籍——《九天道》。
《九天道》是一本杜撰出來的書，是一本似於小說的書籍。
其中寫著幾位至強者的事跡，但都隻是片麵的，一兩件事情，並且和所謂的道有關。
所以，書籍名字叫做《九天道》。
一日，大羅天，有二人遇，共見一山。
山色空濛，若有雨落，雨色漸紅，似而為血，血色妖異。
一人暫定為羅。羅道：“血雨。”
一人且定為冥。冥曰：“雨血。”
似雨而似血，雨似血，血似雨。後有，血雨、雨血。直至羅與冥鬥，山亡。
木易看得有點懵。
但因為有一個“羅”字，覺得這件事情並不簡單，也就多了一些心思。
可是，冥是幽冥天的至強者嗎？
木易並不確定，而這書也沒有說明，並且名字都是暫定的。
這似乎和“九天”與“道”沒什麽直接關聯，書中所說的事情更是讓人不會往這方麵想。
“大概便是……瞎寫的吧。”木易呢喃，繼續往下看。
又一日，大羅天，有二人遇，共見一湖。
湖光瀲灩，若有水波，水波漸寬，悄然無痕，而又水波。
一人暫定為羅。羅道：“水。”
一人且定為荒。荒曰：“波。”
“佩服。”木易道，“真的佩服。”
不得不佩服寫書的這個人，真的是會寫，寫的差不多不說，還沒有什麽道理可言。
《九天道》，大概就是九天的名字拿來扯，有沒有道，或許還真的有。
什麽是道，反正你不知道的東西就是道。
畢竟你不知道，所以你不能悟道，而真正悟道的人，會覺得這些話語中潛藏著道。
木易忽然想知道這本書的作者是誰，想著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寫一些東西。
雖然內容會很無趣，但把一些人的名字加進去就好了，反正有了那些人的名字，肯定不愁沒人看。
指不定什麽時候，有人真的看書悟道了……
想到這裏，木易笑了起來，有些開心。
“誰還在？”孫梁餅喊道。
木易發現了人，發現這個人發現了一絲異樣，也就給了一些夢境出去。
若是夢一場，那就可以忘記很多東西。
思維與很多東西衝擊，還能記下來的，算是你記得清楚。
木易可不覺得誰會記得這麽清楚，就是他自己，也開始忘記一些事情，也還有一些事情，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記住。
不重要的，就可以不去記憶。
而重要的，也可以不去記憶。
其實也沒什麽好記住的，什麽都忘記就好了……
如果連一些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記，那麽，不重要的事情也應該忘記得差不多了。
想到雲家，雲染天所在的家族，肯定會有人替自己做事的。
誰和雲渃過意不去，想必已經死了。
雲染天是不會管這些事情的，但他不去管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去做的。
木木肯定也是希望得到一個答案的。
所以，直接害雲渃的人已經死了。
“怎麽又想到這些事情了？”木易說著，笑了起來，但笑得並不開心，“還是看書吧。”
因為千煥問過關於“孫悟空”的事情，孫家便有了一些行動，果真找到一個叫做孫悟空的人。
孫悟空，男，十二歲，父母雙亡，不能修煉。
不能修煉這個詞匯含有的意思有很多，而真正關注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不能修煉便隱藏著更多的意思了。
木易也知道了孫家有一個叫做孫悟空的不能修煉的人。
“世界真是奇妙。”木易說道。
放下手中的書，出現在孫家核心地帶，與孫家家主、孫家三長老和孫家四長老一同看著明教孫悟空的男孩。
“你就是孫悟空？”孫橋問道。
孫悟空看著孫橋，並沒有見到家主的畏懼，反而眼中有著奇異光彩。
因為木易在孫橋後邊一點點。
“我問你，你就是孫悟空？”孫橋道，“迴答我。”
孫悟空笑了笑，輕聲說道：“你背後有人。”
孫橋並沒有迴頭，因為從三長老和四長老的眼中已經確認，自己身後並沒有人。
木易沒有學會《隱身》，但他有自己的辦法，把自己和夢境聯係在一起。
讓所有的人以為自己沒有做夢是很難的，因為每個人的夢境中肯定會有不一樣的東西，加上並不了解每一個人，所以木易就對自己設置夢境。
融入空間的夢境，把自己給催眠了，別人也就看不到自己了。
這是一種想起來就很矛盾的思想，但木易這樣做了，也騙過了不少人。
可是，他沒能騙過孫悟空。
至少，從孫悟空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
“是哪裏差了一點呢？”木易呢喃。
本來還想說孫悟空什麽的，但在這很輕很輕的聲音中，無盡的恐懼滋生。
同時，靈氣開始行動，陡然狂怒。
木易被突然狂暴起來的靈氣打斷了思緒，憤怒有一些，但更多的還是平靜，不覺得會有什麽的平靜。
像是一陣微風吹過，吹過了也就吹過了。
木易沒有顯露出身影來，因為他不想出來，而且，他的潛藏更加投入。
他知道孫悟空看到了自己，但他在思考，也在嚐試，如何才能讓孫悟空不發現。
他在行動的時候，注意著孫悟空的眼睛。
盡管沒有把木易逼出來，但靈氣帶給孫橋的感覺是真實的，確實是有什麽東西存在著。
若說是個人，是個刺客，那不應該不顯示身形。
而且，刺客一擊不中，不是應該逃離嗎？為何還會待下去？
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他不想殺你。”孫悟空說道。
三長老冷豔瞪著孫悟空，沉聲說道：“你知道什麽？”
這確實是在問，但說起來的時候，有些氣勢壓迫，而剩下的，給人一種“你什麽都不知道”的感覺。
既然自己不應該知道，那自己就不知道好了。
孫悟空想著，隻覺得好生無趣。
木易有些詫異，為何自己在片麵程度上被孫悟空看破，這都不算是在“不存在”的自己的狀態。
果然，叫做孫悟空的人，都不簡單。
一個名字，果然會帶來很多東西。
木易忽然不掩飾身形了，並且站在孫悟空麵前，平靜問道：“你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嗎？”
孫悟空抬著頭，看著木易，眼中的神采有些亂。
我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你這樣說，倒是讓我安慰很多。”孫悟空道，“沒有父母，不就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麽？”
木易發覺自己看不透這個小男孩，並且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可能真的應了之前的想法，叫做孫悟空的人，都不可能簡單了。
“跟我走吧。”木易說道。
孫悟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卻是問道：“我為什麽要跟你走？”
木易搖了搖頭，歎息說道：“這裏不適合你。”
“那我就一定要跟你走？”孫悟空道。
“這是你最好的選擇。”木易說道，“你也應該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孫家家主、三長老和四長老此刻都說不出話來，沒木易壓迫著，並且眼神有些渙散，隨時都可能進入夢境之中。
當然，這是木易壓迫的結果，至於是否讓他們進入夢境，還是要看他怎麽做了。
孫悟空看著木易，看得很認真，特別仔細。
“我似乎沒有選擇的權利。”孫悟空笑著道，“但你可知道，你這樣做，隻會讓我也恨你。”
木易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你恨我也沒有關係。”停頓一下，笑容收斂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麽帶你走嗎？”
孫悟空眯起眼睛，但並不成熟的臉上的看起來很成熟的表情消失了。
他還是看著木易，盯著，盯得死死的。
“我有什麽是你看中的地方？”孫悟空再度平靜，也是成熟，不待木易說什麽，自己開始解釋，“之前能夠看到你，這是一點，但這點肯定不夠。”
“其次，我表現得比較成熟，至少比同齡人穩重很多，這點可能會讓你覺得有趣。”
“想必你也知道我不能修煉，可能是想讓我幫你完成什麽猜測啊什麽的……反正不知道你要對我做什麽。”
“這樣想來，你的理由很充分啊，隻是，我跟著你走，我能夠好過？”
木易很冷靜，很平靜，絲毫不隨著孫悟空這般說而有其他的情緒波動。
既然認定了孫悟空並不簡單，又如何還有什麽驚異的地方？
已經有這麽多奇怪了，再奇怪也不奇怪了。
“你能想到這麽多，當然也可以想得更多。”木易說道，“但我還是想說一下，你想想你如果拒絕了，我會怎樣做。”
孫悟空知道木易想說什麽，但他並不認為這樣就是一切：“你不怕我隨時可能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
“你不會。”木易說道。
孫悟空思量一下，問道：“為什麽？”
木易拍了拍孫悟空的肩膀，笑著說道：“哪裏有那麽多為什麽？我隻是這樣想，那事情就是這樣了。”
孫悟空被這一拍拍傻了，其實不能說傻，隻是並不理解，算是愣住。
“如果你不辜負你這個名字的話，你的未來，有無線可能。”木易微笑著，“若是真的有那麽一天，我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情。”
孫悟空想了想，帶著好奇問道：“什麽事情？”
“幫我殺一個人。”木易說道。
“殺誰？”孫悟空問。
木易讓孫家那三人徹底陷入夢境，也是他能夠帶去的最淒厲的夢境。
是的，最淒厲的夢境，可能在夢中自殺，靈魂死亡。
因為恨嗎？或許是的，但是沒有關係了。
木易想著，深唿吸幾次，最終覺得無力，卻又堅定：“雲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