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麽?”伍漓修煉結束,盯著緩慢煉丹的木易,“你是想偷懶?”


    木易後知後覺地偏頭,看向一臉不愉的伍漓,有些錯愕:“我應該沒惹你生氣吧?”


    伍漓冷哼一聲,譏誚說道:“想偷懶就明說,別扯那些沒用的。”


    木易隻覺摸不著頭腦,張了張嘴巴是什麽都沒說。


    估計是吃錯藥了吧。


    不,是沒吃藥。


    本尊不和你一般計較,不屑與你計較,是不屑!


    伍漓有些不開心。


    修煉到了關鍵處,無論怎麽努力,始終無法再進一步。


    和以前不一樣,她對於實力多了一份執著,渴盼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以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不想拖後腿,想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真的可以很強很強。


    隻是她沒有想過自己的境界已經是築基中期,在同齡人中算得上極強,而且是煉丹師,學會了“暴力煉丹術”,靈魂力量更是超越境界太多。


    因為在這院子裏呆得久了,也安逸得太久了,實力的對比無法換來滿足。


    看到木易都變強了,她不想落後!


    沒有理由輸給木易,煉丹的造詣比他高,境界就應該比他高,實力也該超他很多。


    這些都是不重要的想法,真正的重點是卡在築基中期與後期之間……


    其實伍漓知道,如果想突破,隻需要問一下木木,得到方法,或者說服下一些完美品質的築基丹。


    可她不想這樣,想要憑借自己的實力突破,不在一開始就養成依賴。


    而木易讓王濤之呆在這裏,便是她不希望看到的。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就是覺得不舒服,也就有些生氣,並且直接對木易發泄了。


    木易是真的錯愕,真的不明所以。


    但以他的“機智”而言,確定伍漓處在氣頭上,就應該用最直接也最實在的方式麵對——裝傻。


    我什麽都不知道。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嗯,我還是煉丹吧。


    對,煉丹!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就可以拋棄身外的煩雜之音,可以得到思想與靈魂的升華。


    處在氣頭上的伍漓覺得自己不應該使小性子,可若不使小性子就會不開心,所以,還是使小性子好了。


    想明白之後,慍怒的目光移向王濤之。


    感受到“仙女的凝視”之後,王濤之莫名覺得不應該呆在這裏。


    “那麽多人跳進河中,如果不去解救他們,很可能帶來災難。”王濤之越說越是相信,自顧自朝著欄杆走去,“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得去救他們,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長發飄飄,黑色自空氣落入水的柔順,還有風蕭蕭兮的悲壯,像是自古而至如今。


    輕輕一聲響,幾許漣漪漸漸無痕。


    “這反應也太……快了吧?”伍漓捫心自問,似乎自己沒有做錯什麽吧。


    管他呢,他愛怎樣怎樣。


    被王濤之這樣“嚇到”,伍漓覺得不平靜的心情好了很多,也找到理由安慰自己。


    才十七歲呐,都已經有築基中期的境界了,很快就能突破,到築基後期,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確實應該滿足的。”伍漓仔細想了想,發覺真是如此,“何必給自己那麽多壓力呢?”


    然後,她閉上眼睛修煉。


    接著,就突破了。


    築基中期到築基後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就是體魄增強,身體可以容納的靈氣多了不少,靈氣純度並沒有太多改變。


    可築基中期和築基後期不一樣,真的有來自靈魂的升華,還有一種對天地認識加深的假象。


    之所以說是假象,那是因為築基期不會去了解所謂的道。


    談不上認知天地,就不會了解。


    所以,伍漓笑著不去思考這樣的問題,瞥了木易一眼,開始煉丹。


    沒有什麽恢弘的氣勢,也沒有什麽了不得的陣仗,突破就是突破,簡單得很也平靜得很。


    王濤之知道這條河很異常。


    自河出現他就知道,並且確定這條河掩藏了太多東西。


    他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河,卻是從老祖宗那裏聽到過關於九天那條河的隻言片語。


    有波無痕。


    這是對河的形容。


    會有波瀾,會有漣漪,但結果是沒有痕跡。


    其他水也是這樣,在波瀾之後會有平靜的時候,那時候的平靜同樣是沒有動靜的。


    可現在不一樣,至少說現在了解到的這條河並不一樣。


    河水沒有多過,也沒有少過。


    墟城下過雨,出過太陽,有過炎熱與寒冷,這條河始終是現在的模樣。


    或許很多人自一開始就知道這條河的不同,確定並習慣了這條河的不同,再有什麽異常也不會多想。


    可王濤之不一樣,他本就是個習慣於思考的人,很多該思考和不該思考的事情或事物都會有一縷念頭去想。


    不一樣的河與忽生的變故,外加家住河邊卻又什麽都不顧的木易,這件事情就不可能簡單了。


    千絲萬縷聯係在一起,很可能與事實相符。


    雖然不太清楚究竟是怎麽迴事,但王濤之知道自己說的並沒有錯,發生這樣的變故,很可能意味著要死人,而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便是盡可能的解救這些無知且無趣的人。


    結局還沒有注定,總是有那麽一絲希望是,即便真的沒有做到,那也沒什麽。


    盡力就好。


    對得起自己的心。


    徐允兒站在徐家主宅大門前,眯著眼睛看著笑著靠近的五個人,一柄同樣紫色的長劍出現在手中。


    之所以是同樣紫色的長劍,是因為以前那柄紫色長劍已經沒有了,找了一柄代替。


    劍不在,劍心在。


    有劍心,劍便是一樣的劍。


    劍,殺人。


    無形劍氣化作劍域,將徐家大門與來人一同籠罩。


    “徐家主,這是何意?”李別盛皺起眉頭,右手靠近青絲纏繞的腰帶,隨時都可取下吊著的玉墜。


    “想殺你們唄。”徐允兒說道。


    “為何?”李別盛道。


    徐允兒冷冷一笑:“既是打傷我徐家人,就要有死的準備。”


    話未結束時,劍已出鞘。


    劍早已出鞘,因為劍域在一開始就釋放威能,一如徐允兒下決心做徐家家族一樣。


    紫色與白色的劍光,帶起鮮紅。


    霎時間,五人倒下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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